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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鍾指針滴答,又躍過一格,珠玉的纖薄身影,慢悠悠地走進了院中春色,又徐徐走遠。
廖青峰看著珠玉走遠,轉頭輕笑一聲,揉了揉下巴,低聲道:「沒聽說你還對聽曲有興趣。」
兆蒼筆挺坐在椅子上,有些心不在焉的疏淡,道:「無聊罷了。」
廖青峰笑道:「方纔顧太太真的來過了,是麼?」
兆蒼微微點了點頭。
「你常說『溫柔鄉是英雄塚』,如今這到底是為何?」廖青峰不解。
兆蒼並不回答,似有剎那分神,片刻抬眸,目光中卻是銳利:「有什麼消息?」
廖青峰臉色也羒碚軯E鵠矗骸壩行值芟3囿漯吨鷝G蠹芄思疑僖S幕旎煊只爻橇耍斥S崴匙龐閾齲絢繩H爬礎!?
兆蒼眉頭一皺,道:「不知死活。」
「有時候這種一無所有的亡命徒更難纏,怎麼辦?早知道當時就應該一槍斃了,以絕後患。」
兆蒼不語。
廖青峰又道:「珠玉和其中那個叫黃牙王的,是同鄉,據調查,珠玉從鶯美樓離開之前,黃牙王去找過她,而且,珠玉離開鶯美樓不久,顧盼宇就被綁架了。」
兆蒼緩緩笑道:「想不到我們身邊潛伏著這麼多陰謀家。」
「怎麼辦?」
「不動。不管。」
廖青峰笑道:「顧盼宇真是狗屎運,誤打誤撞地把他的女人放在咱們這裡,就等於是上了保險。」
兆蒼的心思不在珠玉身上,他緩緩閉了閉雙眸,腦海中又浮現出方錦如的身影,當他逗她陪自己一夜的時候,她臉上的震驚和難堪,他喜歡她長睫輕顫,紅唇微啟的樣子。也喜歡回味吻她時她獨有的那種青澀的性感。
他不知道,他正心心唸唸的方錦如,此時雖相隔不遠,卻如同深陷泥淖,正在等人搭救……
方錦如聽到顧盼宇在耳畔的輕喃,震驚得不能自持!
她萬萬沒想到。一直以來坐懷不亂的顧盼宇,在吃了不知道加了什麼的蓮子羹之後,會變得如此如狼似虎,居然不分來人,就要霸王硬上弓!
他居然知道自己是方錦如!
這麼說。他已經是完全被**所驅使了。
他再次像沉沉的巨獸一般壓著她,火熱的氣息鋪天蓋地,他的手掌。撫上她纖細柔美的腰肢,上下遊走,他的舌尖,宛如游龍,撬開她的唇齒,顫抖著前進。
方錦如感到小腹上已經狠狠抵住他的堅硬。
壓抑了太久的**,似都要發洩到她的身上!
方錦如收住眼淚,此時此刻。已沒有人能來救她,唯有自救。否則,這想留給江雲若的身子。就會先被交付給他人了。
她的雙手,此時被顧盼宇壓著,高過頭頂。抵在床上,雙腿,也被顧盼宇的堅實的腿抵著,動彈不得,而嬌唇,被顧盼宇填的滿滿的,方才想用力咬他的舌頭,卻被顧盼宇先發覺,轉而吸吮她的香蘭小舌。
唯有先抑後揚,欲擒故縱。
方錦如「唔」了一聲,纏綿的呻吟,帶著百轉千折,勾魂攝魄!
顧盼宇一顫。
動作微微一頓。
方錦如顫聲道:「脫衣服吧。」
顧盼宇三下五除二把衣服剝了,他的身形頗瘦,但是胸前仍小有肌肉,腹部平坦有力。
此時方錦如的雙手已經解放,想去探手觸碰他身下的堅硬,他卻避開。
不知是警惕還是羞澀,倒是恰好避開了方錦如原本的計劃。
方錦如知道那堅硬其實也是最脆弱,把力氣用在那上面,用不了多少力氣,便能一招制勝。
但是卻被輕巧避開了。
方錦如壓下心頭難受,如蛇一般攀上他的胸口,小舌輕輕在他的胸前劃著圓圈舔舐。
顧盼宇一驚,喉頭一緊,哽道:「錦如……」
方錦如的眼角掛著殘淚,可是此刻臉上卻是絕色魅意。
身上的旗袍方才早已被撕扯得七零八落,露出雪白香肩,和裡面的白色內衣來。
衣衫悉數脫落。
一片潔白如雪。
顧盼宇覺得像是到了月圓之夜,直視著月光星辰,璀璨無比,只覺得眼前白晃晃一片。
剛要撲上去,卻被輕柔一推,仰面躺在床上。
方錦如和他十指相扣,交纏在一起。
他雙手被高舉過頭頂,似正是方才方錦如的姿勢,未及細想,也未及起身,那濕吻又落在胸口,他只覺慾火焚身。
他渾身緊繃,方錦如那細細的吻,落在哪裡,哪裡就感到陣陣酥麻,一路下行,方錦如的吻都到了他的小腿,渾身癢極,已經難耐!
就要翻身而上。
卻突然發覺,方錦如已經離開床頭,踉踉蹌蹌走到衣櫃前,拿衣服穿上。
方纔那件,已經被撕壞了扣子,不成樣子了。
顧盼宇心中一怒,怎麼挑逗了他,就又離開?自己如火一般灼燒的身體,還沒有得到釋放呢!
想站起來,再將她強抱過來。
卻發現,手腳已經被繩子繫了個嚴嚴實實!
方錦如拿了衣服換上,頭腦還是迷迷糊糊,還是像陷在棉絮與絨羽之中,像是在雲端飄忽,沒有墜下地面。
幸好她喝下蓮子羹不久,就又催吐了一些,藥物並沒有完全吸收。
她方才挑逗顧盼宇的時候,趁著他意亂情迷,拼盡了全身最後一絲力氣,用胸衣和腰帶繫住了他的手腳,他雙手高抬過頭頂的時候,連著床頭的柵欄一起繫上了,他如今這是沒有什麼攻擊力了。
方錦如緩緩舒了口氣,癱坐在椅子上。
「方錦如!方錦如!」顧盼宇惱羞成怒。
方錦如覺得眼皮越來越沉,似渾身的力氣已經用盡,也不再理睬他的呼喊,伏在桌上,不知不覺睡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方錦如再次醒來,屋內一切仍是沒有變化。
只是外面的天色,又變暗了一些。
轉頭看床上的顧盼宇,那「一柱擎天」,也已經不在。
她晃了晃腦袋,覺得清醒了許多。揮了揮手,覺得手上的力氣也恢復了許多。
回到床畔,顧盼宇別著腦袋不去看她,臉色通紅。
這形態確實有些……不雅。
方錦如拿起床頭薄被,給他蓋上。道:「哥哥,我也是迫不得已,怕你一時糊塗。」
「方錦如。我剛才那是……那是鬼迷心竅了,你給我解開,我絕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我胳膊都酸了!」
「哥哥,稍等片刻,待他們開了門,我再給你解開。方纔你可不知道啊,你像是中了邪一樣,可嚇人了!若是我告訴了珠玉妹妹。她也會嚇個半死呢!」
顧盼宇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咬牙道:「方錦如,這都是我娘搞的鬼。你別以為我對你有什麼意思!現在就可以拿來消遣我!」
方錦如道:「哪有啊,哥哥。稍安勿躁吧。」心裡暗嘲過後,卻是一絲隱憂。
她餘光掃了一眼顧盼宇。顧盼宇的目光卻也悄然看著她,此時,像是被燙著一般,又避了開去。
日後,他會不會像是嘗了魚腥的小貓,時不時勾起饞癮來?
方纔他明知道自己是誰,卻也沒退步,在他的心裡,想當然的認為老婆是自己的私有物品,這上床,自然也是理所應當的。之前的自持,都是為了珠玉罷了。
只怕這**的鬼影,會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兩人夜夜共處一室,之前沒有擔憂,但是現在,卻不得不擔憂了。
已經許久沒有飲水,加之藥物作用,兩人都有些乾渴。
方錦如輕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繼而笑眸如絲,似謔非謔,道:「哥哥,你曾說與我拜了乾妹妹,如今我竟想不起來是為了什麼了。」
顧盼宇板著臉看她一眼,低聲道:「因為……」
「哦,我想起來了!」方錦如皓腕凝霜,手上一拍,打斷了顧盼宇的話,「哥哥曾說過,你在外面已經有了個拋不下的女人,只是她的身份進不了家門,因為咱父親脾氣大,你不敢和他說,只能拖著。你愛那個女人,是一心一意的,而我是家裡給你娶的,雖是你的妻,但是你已經和她約好,等到她進了門,你才能成為我們真正的丈夫,絕不能讓我佔了她的先!是不是?」
聽著方錦如一字不差地重複了他當時的話,像是辟啪的巴掌打在臉上,只覺得臉如火燒,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
一直自詡為一心一意,還曾向江雲若吹噓自己堅如磐石無轉移,可如今,僅僅一點藥物,就把自己刺激成了一個將舊日誓言悉數拋在腦後的負心漢!
喉頭像是滲出血,慢慢有腥澀氣息泛上來,半晌才迸出一個字:「是。」
方錦如慢慢走到床邊,坐在床沿,手肘支在他的身邊,睨他道:「那麼這話,如今還算數不算數?不過如今可是這樣,你若說是不算數,那麼珠玉永遠無法進得咱的家門,我絕不同意,絕不容她,你應該瞭解我也不是好惹的人,雖沒什麼惡毒手段,卻也讓她好受不了;你若還說算數,我也信守承諾,總有一天成全你。你說吧!」
顧盼宇咬牙道:「算數!怎麼不算數?算數!」
「我不能佔了珠玉的先,珠玉也不能佔了我的先,是不是?」
「是!」
「好!」方錦如霍然站起,「口說無憑,立字為據!若是珠玉沒進門之前你碰了我的身,或者提前碰了珠玉的身,你就自願放棄顧家產業,顧家產業悉數歸我!你敢是不敢?」
顧盼宇賭氣道:「怎麼不敢?」
方錦如笑了笑,走到桌前,拿了筆墨,按方才說的寫了字據,拿到床前,解開了他的手上束縛,讓顧盼宇按手印簽字。
顧盼宇微蝏淘Х艘凰病?
方錦如譏諷道:「怎麼?哥哥,你怕做不到麼?」
臉上無光到此地步,又如何再能受奚落?
顧盼宇心中一怒,索性按下手印,簽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