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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錦如正疑惑著,就聽門口有腳步聲,小翠端著一碗蓮子羹進了屋子,笑著道:「少奶奶,熱水還在燒,先喝蓮子羹解解渴吧!」
方錦如自然接過來喝了兩口,覺得十分甜膩,又擱在桌上,和小翠說了兩句閒話。
正說著,張媽在門口喚道:「少奶奶。」
方錦如見了張媽,親切叫了一聲,她徐徐走進來,見桌上的蓮子羹沒怎麼動,便又道:「少奶奶,這蓮子羹是太太親自熬的,你怎麼不吃?」
方錦如一聽是自己婆婆熬的,傭人又在身前,便笑道:「是麼?我不知道呢!」說著,端起碗來,細細吃了個乾淨,又道:「真甜啊!」
張媽笑道:「嗯,以後的日子更甜呢!」
方錦如一愣,她的腦海中其實還在為兆蒼的要求發愁,張媽這突如其來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一時間沒明白是什麼意思。
小翠也沒明白,此時低頭看著張媽兩手空空,便道:「張媽啊,熱水呢?」
張媽拉著小翠出了臥房,又對方錦如說了句:「少奶奶,看看枕頭底下呀!」
這須臾工夫,張媽忽地把臥房門關上,只聽門外金屬聲響,小翠急聲道:「張媽,你幹嘛鎖門呀!少爺,少奶奶都在裡面呢!」
方錦如只覺腦中轟地一聲,忙奔到門口,用手掌拍著門,低喊道:「張媽,你這是幹什麼?」
門外張媽聲音還是一貫的和藹,此時甚至還透著羞澀,道:「少奶奶,這是太太的意思,那蓮子羹裡下了東西。少爺也吃了,這機會,你可把握住了。」
小翠道:「張媽,你在說什麼呀!」
張媽一把拉住小翠,伏在她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小翠便也抿著嘴,不作聲了。
屋內方錦如此時只覺雙手冰涼,方才喝下去的蓮子羹,如今想來,竟像是厲鬼一般。似要在胸腔中伸出惡爪來,撓噬自己的心肺。
你可把握住了。
這話說出來,在這情形。竟是如此可笑。
一天之內,自己的身體竟成了待沽的奇貨,能作為交易物品,在別人眼中,能換來安穩,能換來甜蜜的日子。
簡直荒唐!
真不知道張媽她們這些人是怎麼想的,以為男女共處一室,再吃點刺激藥品。就能碰撞出什麼激情的火花?
就算是兩人同床了,有了孩子,那又有什麼用?丈夫的心得不到。就要費盡心思地得到一個肉身嗎?
別搞笑了!
不過,真不知喝下去的到底是什麼,有沒有什麼副作用。
方錦如此時也顧不上和門口愚昧的張媽理論。趕緊跑到牆角,探指入喉,自行催吐。
只吐了一些酸水,方錦如覺得更加難受,這屋中也沒有熱水,她又到拿掉花瓶中的新鮮插花,將花瓶裡的涼水漱了漱口。
做這些的時候,門口卻另有聲響。
顧老太太的聲音道:「錦如啊,我知道這段時日你受委屈了,你別怕,等你有了孩子,盼宇的心自會收回來了。」
方錦如壓住腹中難受,回身跑兩步趴在門板上,道:「娘,這樣是沒用的。」
顧老太太道:「有用,有用,放心吧。」
方錦如啼笑皆非,敢情顧老太太的意思,是怕我擔心沒用呢!
屋外話語腳步聲音不一會消散,方錦如再拍門,卻無人回應。
此時,不知是因為急躁,還是真的藥效發作了,方錦如只覺從耳根處有隱隱的熱感,慢慢蔓延開來,心臟跳得也似比以前更快了。
她想從窗出去,卻發現窗戶也從外面被鎖上,這繁複的木雕鏤空,此時竟像是枷鎖一般,不給她留下退路。
方錦如走到床前,摸了摸枕下,果然有東西,拿出一看,是一本小冊子,翻開來,都是些讓人面紅耳赤的內容。
方錦如歎了一聲,又看那顧盼宇,正面朝牆裡熟睡,嘴裡翕翕張張,似在呢喃什麼。
她喚了他一聲,顧盼宇似是聽到了,翻身過來,仰面向上,臉上像是凝了火燒雲。方錦如順著他身上被他揉搓得皺皺巴巴的長衫往下望,只見那關鍵之處,撐著一個小帳篷。
方錦如哭笑不得。
此時,只覺自己頸部也是火辣辣的。
照鏡子一看,起了細細的一片小疙瘩,也不知是不是過敏。
照鏡子的工夫,只覺身後的聲音,鏡子裡人影一晃,方錦如急忙錯身,還未躲開,卻已被顧盼宇從身後擁緊,他臂膀有些清瘦,卻依然力氣十足,勒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顧盼宇,你給我醒醒!不可以……」方錦如喘息掙扎,極力想將他推開。
他卻圈牢她身子,低頭吻住她肩頸,在鎖骨起伏的那一點微凹處繾綣。
他臉頰有汗,潮潮貼著皮膚,連鬢髮都要被他的汗水打濕,他的喉頭發出嘶啞的呻吟,像是在痛苦中要尋求一絲生機。
如騰騰烈火燃燒在身,那烈火燒得他方寸大亂,他已忍耐很久,一種最原始的**在蠢蠢欲動,正要掙破牢籠。
他語聲變得低澀沙啞,喃喃道:「玉兒,我要你,要你……」
方錦如奮力想掙脫開,可是身上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像是在那噩夢中的逃亡,拚命想邁開步子,卻怎麼也跑不起來。她現在就是這般感覺,明明想推開他去,自己的力氣卻盡數化為綿軟。
「顧盼宇,顧盼宇!」方錦如真的有些怕了,「你睜眼看看,我是方錦如,我是方錦如啊!」
前世,她的落紅,其實是交給了江雲若。
他記得江雲若那時憐惜的眼神。
那時她羞澀笑他。
他卻說:「我不在乎這個,我是心疼你,心疼你以前沒人疼。」
此時此刻,方錦如滿腦子都是江雲若。江雲若的長指劃過她的烏髮,江雲若的薄唇輕展,露出一點貝齒的低笑,江雲若的眉尖微蹙,淡淡心疼的神情……
可是,幻想不能帶入現實。
現實裡。是顧盼宇鋪天蓋地的吻席捲下來,突然讓方錦如覺得週身像是跌入了冰火地獄,一會如寒冰覆體,一會如烈焰侵蝕,她的意識也開始渙散……
不能。她不能這樣睡過去。
方錦如咬著唇,拼勁全力咬下去,瞬間疼痛如刺。猛然令她清醒,雖然腦袋依舊是昏昏沉沉,可是唇間的鮮血味道,卻變得清晰起來。
「顧盼宇!」她又喊了一聲。
顧盼宇卻不應答,胡亂吻著她,撫摸著她姣好的**,糾纏地抱著她、推著她,往床邊靠攏。
方錦如的雙手胡亂揮著。緊緊扒住桌沿,不想離開。
但是她的力氣拗不過顧盼宇,終究被掠走。不小心還將桌上的瓷碗掃落在地,嗆啷的聲響。
顧盼宇似絲毫不察,一反平素裡謙謙君子的模樣。將方錦如粗暴地推倒在床,俯身狠狠吮吻她的唇,一路吻下頸項!
方錦如掙扎!閃避!躲開一個吻,卻躲不開第二個。
裂帛聲聲,他扯開她旗袍上的閃亮銀鈕,叮叮濺落一地!
床面狼藉,仰躺著衣不蔽體的佳人,長髮凌亂披散,黑穋┘。釧神鴘褐鞦目fq難廾潰?
方錦如眸色淒然,不覺已有清淚順著眼角滾落,她抬腿想要直擊顧盼宇的要害。
顧盼宇卻兩腿緊緊壓著她的腿,讓她動彈不得。
淚水流得更急。
「我是方錦如,我是方錦如啊!」
方錦如語調淒楚,想要喚起他最後一絲清醒,讓他別再混淆!
顧盼宇卻突然停了,定定俯身從上方凝視她,看著她眼裡絕望的哀傷和悲慼,突然伸手撫上她透涼的臉頰,沾濕一手眼淚。
他又忽地俯下身子,緊貼她柔軟的身體,蘊著臉紅在她的耳畔喘息,一字一頓道:「我……知道。我要你。」
倥傯之中,顧盼宇已經亂了。
他知道眼前是方錦如,他知道明明該跟她劃清界限,他也知道承諾珠玉等珠玉進了門,才能碰方錦如。可是此刻,心內像是有百千小蟻在一起撕咬,像是有貓爪在細細地撓,身下的燥熱,若是此時不得到釋放,就覺得身體要爆炸了!
他此時有點猜到吃的那蓮子羹有問題了,他喝完沒多久,就昏昏欲睡,母親來過一趟,卻是叫他早些安穩,抱上孫子,那記憶此刻回想起來,卻似幻似真,只覺睏意,便在母親的攙扶之下爬上了床,雖然睡著了,但是在睡眠中,卻一個春夢連著一個春夢。
不知過了多久,醒來,卻仍覺得無可釋放。
他聽到了門外母親和方錦如的對話,他假寐著,覺得臉上火燒一般,不想讓方錦如識破。
當方錦如轉身離開床頭,他才睜開眼來,悄悄看她,看她俏麗的背影,看她抬起手,掠起幾縷秀髮抿到耳後,看著她的耳廓像是染了桃花,粉嫩嬌紅。
反正她早晚是自己的人!
索性起身,從身後抱住她。
不讓她看到自己羞愧的臉。
索性撒謊,假扮自己已經意亂情迷到認錯了人,便張口喊道:「玉兒,我要你。」
多少次在方錦如面前說過,自己對珠玉是一心一意,如磐石不可轉移,若是此時突然轉了性子,是多麼沒有顏面的事情。
可是,當抱著她,壓她在身下,看著她的淚水汩汩流出,卻不忍再欺瞞她,不忍這樣對她。
面上掩不住的赧然,不想讓她看到,只好俯下身子,在她的耳畔,輕輕說。
「我知道。」
我知道你是方錦如。
「我要你。」
即便你是方錦如,我也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