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願領軍出征,支援公孫部,解谷之危。,。,。」正當眾人以為誰也不見得高興衛青舉薦時不想李沮竟朗聲遵旨,高調領命。
言畢,李沮與衛青心領神會地對視了一眼。衛青一笑,他知道這次強駑將軍李沮一定會漂亮地完成使命的。
谷二十里外。
合騎候見李沮到來,十分高興,畢竟武帝派將支援也不至於令自己欲進不力,欲退不得,再聞李沮前來乃衛青舉薦信心更是大增,他知道衛青雖未親臨,但不會無緣無故舉薦一個人幫助自己的。
但想歸想,制定下一步聯合作戰戰略才是重中之重,否則再打敗的話那就真的愧對聖,顏面掃地了,回去後豈能再統率羽林軍?
「將軍前來可有甚麼好策略以使我軍一戰敗敵?」公孫敖迎李沮進帳後詢問道。「哈哈!我就知道你公孫敖要急著問我這事,心裡沒底是嗎?放心,來,我給你瞧樣東西。」言畢把一把雙駑弓遞到他手中。
「啊,這是什麼弓,如此奇特?」公孫敖不由訝異。「雙駑弓,衛將軍獨創的神弓,本來只他建章營獨有,如今我強駑部三萬將士人手一把,全都裝備了,哈哈!」李沮得意一笑,似乎對此戰十分有信心。
「李將軍的意思是明日一戰你我將借此弓一展神威,大敗敵軍?」「不錯,正是!」李沮胸有成竹,再次放聲一笑。
「這……這敵人箭手也不弱呀,我們……」公孫敖欲言又止,「唉,你放心好了,到時包能把匈奴打得抱頭鼠竄,找不著北,這弓的威力我可是親眼目睹衛青部施展過的,還有明日我兩軍混編一起聯合作戰,這樣敵人便一時不會察覺有異,只以為人數增加而已,如此便有利我部從中突然放箭奇襲,明白嗎?」
「嗯……好,明白,就按李將軍部署方案作戰。」至此公孫敖也信心大增,寄望衛青獨創的神器能助已一敗敵軍,盡掃舊恥。
第二日。
「喂,狗匈奴,睜開你們的狗眼瞧瞧,我們的漢軍大部隊來了,還敢逞兇。快滾你們!」城頭的谷漢軍見敗退後的公孫部捲土重來,非但人數不變少反而更多,不由喜出望外,興奮之下哄聲大喊,利箭交加,石塊齊落,以期組織反攻先滅滅敵人剛才的囂張氣焰。
「嗯,什麼,漢人援軍?」正在指揮攻城的匈奴將領扭過頭來,見果是數萬漢騎往這邊急奔而至,領頭的仍是公孫敖,但人數似乎多了一倍。
「哈哈,手下敗將何足言勇,再拉幫手又怎樣,還不是來送死!聽著,兒郎們先暫停攻城,把他們這群不知死活的東西先剁了。」匈奴主將言畢一指正飛馳而來的公孫敖部,但他不知道的是,夾在裡面的李沮強駑部已悄悄地搭好了「雙駑弓」只等匈奴人一衝殺過來便……
「殺啊!」「殺啊!」雙方的喊聲撲天蓋地,還未完全對碰在一起已是分外眼紅。「放箭,射!」不等匈奴再進一步,居中的李沮已高聲號令。
「諾!」眾軍響應下雙駑弓紛紛出手,嘶嘶勁響如萬千長矛直插向敵腹、敵胸。出手之突然、度之快、力量之足、數量之多都令敵人出乎意料。匈奴怎也想不到在自己眼中只是人數佔優的漢軍竟來這麼一手奇門箭陣,且弓箭之銳利、之緊密遠平日之表現。
於是雙方在奔馳對抗當中還沒殺入敵陣的匈奴人已大批倒下,剎間萬人喪身在雙駑弓之下,震驚之餘還未回過神來,公孫敖、李沮已哄聲齊闖過來,以勢無匹敵、洪流開閘之勢一浪將匈奴蓋過,刀劍齊舉,四處剿殺,「啊呀!」聲中只把匈奴人殺得七零八落、竄下跳、潰不成軍。
「兄弟們,好樣的。開城門,衝呀,我們也下去殺匈奴!」城樓的漢軍見形勢大好,不由高聲齊喊,開門,再出一軍,奔向敵陣,殺入戰團……
「哈、哈!好,太好了!今日強駑將軍與合騎候勝利班師回朝,聯當賜賞。來人,傳聯旨意立備宮宴,三十席,所有朝中文臣武將均參席。哈哈……哈哈……」
武帝高興之下非但只賞賜公孫敖、李沮兩人,竟連同朝文武百官也一同賜宴,以圖個大家熱鬧、興高采烈。
「啊!」眾臣聽畢一時訝異,而後不由同呼:「謝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一時歡聲笑語響徹承明殿。
為何平日不賞,今日如此獨特呢?主要是武帝覺得朝中諸將這一年多來的表現可圈可點,智勇兼備。所征戰役無不給敵人予有力的打擊,非但打擊了敵人的氣焰,也鍛煉了自己的意志,自己的勇氣。
如今的漢軍已不是當年那畏畏尾、怯敵求和的模樣了。如今在自己帶領下的漢軍已是一支能與敵人對抗的勁旅,雖然目前仍還沒有擊潰消滅對方的實力,但只要繼續走下去,自己的漢帝國、自己的劉氏江山必穩固如山,天地之大唯我獨尊。
開始取得一系列與匈奴作戰勝利的漢武帝劉徹已開始不滿足於報被匈奴欺辱的羞恥了,作為漢帝國的最高統治者,他不允許有別的強國向自己挑戰,心底更有一個不向外人訴說的夢想:他要把另一個霸主打倒,成就新的千秋偉業,成為繼秦始皇后更為世人景仰的東方大帝、級雄主。
當然漢武帝劉徹要實現他的夢想先必須繼續削減匈奴的實力,待到時機成熟了再與之來一大決戰,徹底地擊潰對方。如今眾武將的出色表現無疑令武帝這一宏偉構想越來越具可能性。
「唔,候老將軍,別人都開開心心的,您怎麼不展顏哪?皇這宮酒不好喝嗎?」淮南王劉安捕捉到降為材官將軍統率步兵的韓安國神色,故意打趣道。
「啊,不……不,非聖之酒不好喝,只是心裡不適難以下嚥。」「喔,老將軍身體不適,是哪裡不適呢?」「沒什麼?來、來,喝酒、干!」韓安國心不在焉強裝笑容地與淮南王舉杯相飲。
三日後,韓安國被劉安請到了淮南府,賓主坐下後韓安國有些驚異道:」不知王爺喚在下前來所為何事?竟備如此盛宴,如何敢當?「
「哪裡、哪裡,不為何事,單為閒聊,為老將軍數日前之不快消解消解而已。不過你可不要又嫌我這王府之酒食粗劣,難以盡飲,哈哈……」
「啊,原來如此,那……那真是謝王爺抬舉了,朝中下知我者唯王爺一人也。」韓安國感激不已,不管淮南王出於何心,能在自己落魄失勢時給予安慰也是十分難得了。
酒過三巡,只聽淮南王劉安道:「其實本王也甚為將軍不平,想那衛青本無名小輩,憑什麼竟取代您車騎將軍之稱號,無非打幾場小勝仗,幸運耳,還有……唉,還是不想說了。」
「什麼?王爺您還聽到些什麼?儘管說,我韓安國乃兩朝元老,如今雖老了,也不見得就人人可欺負,瞧不起我!」
「不錯,本王也如此想,憑什麼以韓老將軍的功業竟比不那幫後生小輩,排在什麼『八虎將』名列之外,笑話……」劉安故意瞄了韓安國一眼,又住言不說了。
「什麼?什麼虎將?都有誰?說出來給我聽聽!」已有酒氣的韓安國探手一把抓住劉安手腕,雙目圓瞪。
「也沒什麼!你真的要聽,那……那我說好了,嗯,聞說這幾日朝中下給幾個初立小功的武將封了個什麼『八虎將』的稱號,排在一般將領之,以示了得。」
「他們都有哪些呢?王爺快說!」韓安國更是熱切。「嗯,本王也只道聽途說而已,似乎是長平候衛青、騎將軍公孫賀,輕車將軍李蔡、強駑將軍李沮、游擊將軍蘇建、岸頭候張次公、合騎候公孫敖、大行李息。」
「什麼?是他們八個!沒有我的份?哼,無知小兒,狂妄自大。」鐺的一聲脆響,韓安國猛地拋飛手中酒斟,卻把酒水灑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