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王爺,公主她……她……自盡了。更新快」小玉哭得氣不接下氣地道:「什麼,你說什麼?」淮王一時難以置信。「公主她……她死了。」「啊……」淮王一愕,呆了一下後道:「快,快領本王去看看。」
進得傲雪公主房間,只見劉倩平躺床,雙目緊閉,臉無血色,早已香消玉殞,神態似怨似恨,仿有無盡的遺憾。「倩兒……倩兒。」淮王俯身床前抓其雙手也不由一陣神傷。
「父王,妹妹怎麼了?」太子劉遷此時也與窮老怪,宇霸驁聞訊衝了進來。「唉!沒救了。」淮王歎一口氣道。「妹妹……妹妹」劉遷也前一陣搖晃,然劉倩又焉能醒來。「這是怎麼回事?你們都死去哪裡了?」劉遷朝小玉及一眾婢女怒吼。
眾女只是痛哭都言不知。「公主真是紅顏薄命,不過王爺與太子勿過於悲傷,節哀順變。」窮老怪勸道。宇霸驁也點頭稱是。
淮王「嗯」了一聲後再不言語,似乎正想著什麼心事,又像在思考公主的死因。「咦,這是什麼?」劉遷忽拿起劉倩手中握住的腰帶道。「這似乎不是妹妹的啊,我好像在那裡見過。」小玉一怔,突想起此乃公主生前交代之物,剛才慌亂竟一時給忘了,心中不由忐忑不安。
「是有些眼熟。」窮老怪附合道,接過來端詳半響忽靈光一閃似的大聲道:「我記得了,這好像是衛青的。」「什麼,衛青?」劉遷驚呼道。「是了,是了,應是衛青之物,別無二家,此物甚或奇,難怪次壽宴比試我被衛青暗算,他當時就是借此物亂我雙眼。」宇霸驁道。
「唔,這麼些說,衛青來過這裡?」淮王也被引了興致。「應該是,王爺還記得昨晚有刺客夜闖王府之事?可能衛青還來了公主的房間,公主的死或許與其有關。」窮老怪吞吐道。
「喔,我知道了,定是這樣。」劉遷滿臉怒容地道:「父王,一定是衛青那淫賊那晚潛至妹妹房中污辱了她,妹妹一時想不開就自盡了,衛青,我和你沒完,一定要殺你報仇。」
窮老怪與宇霸驁對視一眼,雙目放光,猛點頭道:「太子言之有理,定是這樣,公主定是被那衛青所害。」「哼,又是衛青,本王一定將你碎屍萬斷。」淮王切齒道。一旁站立的小玉聞言臉色大變但偏又無法。
東方朔慌張地衝進衛府來道:「衛兄,大事不好!」「喔,出了什麼事了?」衛青道。「剛才淮南王到處說要朝面聖,且言要治你死罪。」「是嗎?為何要治我死罪?」
「是啊,我也奇怪,是否你那晚暴露了形藏或做了一些其他事讓他抓住了把柄?」「沒有啊,他們並沒有現我,我應該也沒留下什麼痕跡。」
「那就奇怪了,為何淮南王如此大言不慚?……唉,沒事就好,我先來告知你一聲,我們趕緊殿!」「好,走,看他如何說法。」
眾臣三呼萬歲後各歸其位,但皆對衛青注視竊語,似在對其議論,衛青心中疑惑,但卻不好問。只見淮王怒容滿臉狠盯衛青一陣後向武帝跪伏道:「老臣女兒被衛青所害,死得好冤,懇請皇作主,嚴懲兇手!」「什麼,你女兒死了,是哪位公主?」武帝也吃了一驚道。
「乃傲雪公主劉倩,兇手就是衛青!」淮王斬釘截鐵道。「啊,原來是傲雪公主死了。」「難怪剛才淮南王說要治衛青死罪。」「可是衛青怎麼是兇手呢?」「這也不一定,淮王這麼肯定應該有他的道理。」
「一派胡言,我才不信,我相信衛青為人。」「唉,很難說,不過兩人怎麼扯關係?」眾人一時議論紛紛,莫衷一是。
「怎麼,劉倩死了?」衛青也不由一呆,腦中憶起那晚情形,雖說劉倩的言行有些古怪但也不至於死啊,若說是自己害死的更談何說起。不過聽到此死訊心中還是黯然,一陣神傷。
只聽武帝道:「傲雪公主之死,確是可惜得很,不過皇叔且保重身體,勿過於傷悲,傲雪公主是怎麼死的?你且慢慢道來,還有,你如何斷定衛青就是兇手?」
「是啊,到底怎麼死的?」「就是,要說誰是兇手?也得拿得出證據才行。」「不錯,淮王可不要亂言才好。」眾人又一陣言語。
「哼,前晚一刺客夜闖本王王府,而昨晚我兒劉倩就死了,本王斷定那刺客就是衛青,而我兒之死直接受衛青所害。」「這豈非太牽強了,你如何認定那刺客就是衛青,不是他人。而傲雪公主必定是衛青所害?」東方朔責問道。
「是啊,不錯。這也不能認定兇手就是衛青。」其他大臣附和道。「哼,我就知道不拿出證據你們不心服。」淮王邊說邊從懷中扯出一物。
揚手高舉道:「衛青,你可認得此物?」同時對眾人道:「我兒死時手中緊握此帶,一臉的冤屈,本來如此羞事我不想張揚,但為了替女伸冤報仇,也就顧不了那麼多了,衛青那晚污辱了我女兒劉倩後留下此腰帶,我兒覺得無臉見人故一死以求解脫,衛青,你可敢說此物不是你的?」
衛青本也現那晚腰帶遺留在劉倩處,但想想自己不方便去取且相信劉倩會歸還自己,不想卻鬧出這事,震驚之餘也只好承認道:「不錯,是我的。」「啊」眾人瞪大雙眼,武帝與東方朔也緊張起來,如此一來就是跳下黃河也冼不清了。
淮王厲嘶一聲,道:「你終於認了,說,你為何要逼死了我女兒?」「我並沒有逼她啊,那晚我們……」「這麼說,你是承認那晚你們見了面?」「這……」衛青一時語塞,不知該不該撒謊,受劉倩死訊影響,腦中竟感到混亂無比。
「哈哈,皇,你看,衛青也承認那晚見到我女兒,那刺客除了他還有誰?且我女兒若非受他奸侮又豈會握此物含恨而去?」眾人見衛青不語,心中已信了幾分,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那倒很難說得清楚了,還有,若非有那種事又豈會落下腰帶這種如此敏感的事物?
衛青更感頭大,總不能解釋劉倩喜歡自己且為了救自己換僕人衣服時忙亂落下的,那更非證明自己就是刺客?且己腰帶現已在對方手中也一時難說得清楚,擺脫嫌疑。
「皇叔此言雖有些道理,但可能兇手還另有其人也說不定,是嗎?我看此事尚需仔細推敲,免得錯殺好人,這樣,先退朝,明日再議。」武帝起身罷朝,不理淮王在那氣而不動。
「唉,衛兄你為何如此不小心,竟將此物留在傲雪公主那裡?如今可是說也說不清。」「當時也是迫不得已及一時疏忽所致,且我何曾想得到劉倩死時會將我腰帶握在手裡?」衛青歎道。
「那倒也是,這些事情太突然且也太湊巧了,唉,到底傲雪公主為何自盡呢?」「我倒想起一事,那晚傲雪公主說淮王逼她嫁給東海龍王之子,而她是寧死也不從的。」衛青道。
「是嗎?這太好了,那不用說傲雪公主是反對這樁婚事才自盡的。」「很大可能是這樣,否則她沒有自盡的理由。唉!不過我卻沒幫到她,否則她可能也不會這樣了。」衛青想起劉倩向自己求愛時自己卻拒絕了她,不由自艾起來。另外,事出意外,如何證明自己清白,真的是百口莫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