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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五章 典韋揚威 文 / 醫殺三國

    張沽逕自走下高台,眾人的目光隨著他移動,何進走到高台邊緣順著張沽的路線笑著往前望去,瞬間,他的笑容凍結了。這是怎樣一個大漢,身高起碼八仗開外,膚色黝黑,他就像一個雕像矗立在那,旁邊原本氣宇宣昂的士兵如今只能是他的陪襯。他是誰?

    張沽幾步站定,微微抬頭,不同其他的鼓戰說辭,而是對典韋笑了笑,似乎在說一件極普通的事︰「有沒有興趣打一架?」

    「打架?好啊。」典韋也不問對手是誰,閒了這麼久,能活動活動筋骨對他來說實在是件快意的事。

    張沽似是早知道典韋會這麼說,拍了拍典韋胸口,輕聲提醒道︰「一會下手輕點,對手是個校尉,給人家留點面子。」

    典韋點頭,旁邊的幾個小兵瞪大著眼睛看著這兩人一唱一和,雖然不清楚到底生了什麼事,但聽來好像是這個大漢要和一個校尉大一場,西園八校尉是什麼人?那是靈帝點名提拔的,靈帝建西園新軍,選人也不願參半點水分,這八人縱然不是萬人難敵、神機妙算,也個個都是身手不凡,深諳兵法。平常對付四五個壯漢自然不在話下,雖然眼前這個壯漢氣勢比其他人都不同,但他能打過嗎?小兵又仰頭看了看這壯漢,嘴上雖不敢說,但心裡已信了幾分。

    何進看到典韋心裡自是一番震撼,卻說站在一旁的靈帝心裡卻是一股說不出的滋味。剛才本已以為偷雞不成賒把米,對這比試自然也不放在心上,卻不曾想到張沽竟留了這麼一手,即使遠在高台之上靈帝看著典韋也感到一種壓力。若是張沽勝了,那自己也算是扳過一局,看著遠處的典韋,靈帝心中越有底氣,而且靈帝更是在想著另一件事……

    且不管靈帝和何進心中怎麼想,比試的主角淳於瓊心中卻似打翻了五味瓶,這場勝了自是應該但卻得罪了靈帝,輸了更是砸了自己的面子,大將軍那邊也不好交差。勝了總比輸了好,不過看那大漢也不是盞省油的燈,這場比試怕沒有想像的那般容易。

    與典韋說完話,張沽回到了高台,靈帝先開口笑問道︰「愛卿,那壯士便是要替你上場的?」

    張沽點頭,抱拳道︰「這正是下官的家人,姓典名韋。」

    「一看便知非凡人,如此壯士,想來這場比試一定精彩。」靈帝撫掌快意的笑道。

    張沽微微低頭,傾身抱拳道:「皇上,下官有話要說。」

    靈帝心中高興,擺了擺手,「愛卿有話但說無妨。」

    張沽眼角撇了撇一旁的何進,沉聲說道:「這場比試的賭注對下官不免有些不公平,若是下官家人僥倖勝了,大將軍也該添個綵頭。」

    何進一聽,臉色頓時成了鍋底,他心裡倒真有些擔心淳於瓊會輸,但是面上還是要做足,虛張聲勢道:「張沽,你認為那個莽漢能勝過堂堂校尉嗎!」

    張沽彷彿沒有聽見,身子依舊對著靈帝,甚至眼睛也沒有動一下,何進何曾受過這種氣,眉毛倒豎,眼看就要作。靈帝恰時伸手攔在何進身前,說道:「大將軍何必動怒。」轉頭訓斥道,「張愛卿,你怎麼能如此跟大將軍說話,不許再有下次。」

    張沽低頭稱是,何進見靈帝連消帶打,明顯偏袒,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張卿家說的也有道理,不如這個綵頭就由朕來出吧,愛卿,你想要什麼?」靈帝做起了和事老。

    張沽就坡下驢,頓了頓說道:「下官只是想替典韋向大將軍要件趁手的兵器,典韋力氣頗大,尋常的兵器對他而言皆是太輕,下官知道大將軍身為萬軍之表率,必定有辦法為典韋弄到一件趁手的兵器。」張沽眼角瞟向何進,後者偏著頭根本不看他。

    靈帝點點頭:「沒有件趁手的兵器確實可惜,依朕看尋常鐵器卻也難以配得如此壯士。」手指在龍椅把上輕輕敲了敲,隨後說道:「朕記得宮裡還有一塊隕鐵多年一直未動,不如拿來做個綵頭,若是典壯士勝了,朕便命人用這隕鐵打造一件趁手的兵器。」

    不用自己掏腰包,何進自然滿口附議,張沽也是隨口說出,自然樂得撿個便宜,跟著開口謝恩。

    事情即以說完,靈帝招手叫來小太監,吩咐比試開始。淳於瓊領命下去服食五石散,五石散服用後要等一段時間,靈帝便在高台上與張沽聊了起來,「愛卿,怎麼一直未聽你說過有家中有這麼一位壯士?」

    張沽心說你又何曾問過我,但臉上卻是恭謹回道:「回皇上,典韋隨下官一起到洛陽,便在蔡師家中行護院之職,一介草民不值一提。」

    一旁何進聽了,卻是一哼:「不過一看家護院之徒,讓淳於瓊與此等下人比試,沒得辱了朝廷的顏面,只怕從下面隨便挑出幾個兵,那人就不是對手,張太醫丞,你可敢試試?」

    張沽眉頭微微一皺,明知何進是激將,意在削弱典韋的實力,但怎能弱了典韋的名頭,既然要戰,那就震撼一把。當即不卑不亢道:「若是堂堂校尉卻輸在一看家護院之徒的手上,這校尉才是辱了朝廷的顏面。」伸手想靈帝一拱,「距離五石散生效還有段時間,臣同意大將軍的提議,權當作是筆試前的熱身吧。」

    靈帝自然明白何進的圈套,不想張沽竟然自己跳了進去,不鹹不談點頭道:「准了,那大將軍便挑些兵士上場與典壯士比試比試,不過為了公平,不得攜帶武器,鎧甲。」

    「喏!」何進抱拳應聲,橫看了張沽一眼,轉身走到一旁招來一個副將,吩咐下去。

    何進不耍花樣就不是何進了,看著站在下面沙場中央的二十幾個身高馬大的兵士,張沽對何進的嘲諷眼神視而不見,心中道,一會看你還能如此從容。

    靈帝看了卻是眉頭一皺,「這些人是不是多了?」

    張沽正欲開口,何進搶一步說道:「臣聽張太醫丞說過那壯士勇猛,這些人不過是普通兵士,相信一定不會有問題的,張太醫丞,你說對嗎。」

    張沽微微一笑,點頭道:「大將軍所言極是,依臣看,既然都是普通兵士,不如讓他們一起上,或許還有些看頭。」

    高台上的人聽後都暗自搖頭,他們自然看得出這些都是新軍的精銳,別說一起上,就是車輪戰,這些將軍也不可能輕鬆對付,這張沽的話未免有些大了。

    靈帝將信將疑的看了看張沽,後者滿臉泰然,罷了,「既如此,開始吧。」一旁小太監聽後,疾步走到高台邊緣,尖細的聲音高喊道:「典韋上前。」

    典韋應聲而出看向高台,張沽對典韋點了點頭。

    「比試開始!」隨著小太監一聲高叫,二十多個兵士,團團把典韋圍住。

    典韋沒顯出半分膽怯,兩隻虎目冷冷的掃視著這些兵士。這二十多個兵士乃是新軍千挑萬選的精銳,平時除了幾個校尉,他們還怕誰?不過面對這黑漢,二十多個漢子心裡竟出現了一絲膽怯,典韋站在那裡,氣勢一點點拔高,隨著氣勢的提升,這二十多人心中的不安慢慢放大,雖然天上太陽高照,但這二十多個漢子額頭上卻相繼出現了一滴滴冷汗。

    場上詭異的對峙,讓高台上的人反應不一,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文官們看不出來,只看到一群人大眼瞪小眼。武官們卻是能察覺到那沙場上的氣氛,很明顯,典韋僅憑氣勢,嚇住了這二十多個新軍精銳!何進臉色陰沉,也不知心裡想些什麼。

    終於,一個人先頂不住,大叫一聲為自己壯膽,握緊拳頭,就衝了上去,對著典韋的胸口就是一拳。西園新軍也有各種比試,大凡兵營裡都不會少了各種比試,這人正是新軍裡數一數二的重拳,曾有人吃過他的拳頭兩天沒有下地。所以其他二十多人,看到他出拳,心裡不約而同的出了一口氣,這一拳要是打實了,就算不受傷,也不會好過。可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這二十多人心裡冒出了絲絲涼意。

    拳頭確實打實了,只不過不是典韋的胸口。卻說典韋看著這一拳,既不躲也不閃,逕自也是一拳對轟過去,張沽之前提醒過典韋,跟校尉比試時下手輕點,可這幾個人不是校尉,只是幾個兵嘎子,典韋也就沒在意,這拳打的也是很隨意,只用了五分勁。「卡!」一陣細微的響聲從兩人之間傳出,若仔細聽,可以聽出是從那個打拳出來的人的手臂上出的。「啊!」一聲痛嚎,只見那漢子捂著手臂伏在地上不住叫喚,顯然手臂已經被典韋這一拳震斷了。

    不光那剩下的二十個漢子驚愕,高台上除了張沽,其餘人也是驚訝,「好一個壯士!」靈帝率先拍掌而起,疾步走到高台邊緣,側頭對張沽笑道:「典壯士當真厲害!」

    張沽微微一笑,瞥了眼何進,何進的臉更加陰沉,眉毛不時跳動,兩隻眼睛死死的看著場上仍舊傲然站立的黑大漢。

    其餘二十多個漢子卻是被這一幕震住了,他們自問只是和剛才那人在伯仲間,甚至還不如,沒想到那人竟然連一合都頂不住就身受重傷,背上漸漸露出水跡,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見無人上來,典韋心中不爽,你們不來,俺就上了。說完兩大步便衝到一個人身前,又是一拳,一個身體橫空飛了出去,剩下二十多人猛然驚醒,大部分都急忙後退,心有餘悸的看著剛剛被打飛的那人,剛才那聲拳頭打到胸口的聲音就像一個炸雷。「大家一起上,橫豎都是一樣!」其中一個人猛然大叫,眾人這才想起高台上可是坐著皇帝和一種大將,他們根本沒有退路,於是一個個強自裝起膽子,邁著略微虛浮的步伐逼向典韋。

    典韋嘿嘿一笑,正好陪你們玩一玩。

    看著沙場上典韋一拳一個不斷的打飛那些新軍精銳,靈帝心中大快,撫掌笑道:「典壯士必是萬人敵也!」

    張沽點頭稱是,「典韋較之大將也不遑多讓。」

    何進眉毛一挑,當即開口反駁道:「黃口小兒無知無畏,莫說單打獨鬥,就算在千軍萬馬之中,淳於瓊憑胯下一騎,手中一桿金頂罩陽槊,亦可來去如風,豈是他一介莽夫能比的!」

    千軍萬馬,來去如風?你當淳於瓊是趙雲。張沽心中不以為然,隨即開口道:「就算淳於瓊騎馬橫槊也絕不是典韋的對手。」

    何進嘿然說道:「既如此那下場比試,就讓淳於瓊騎馬來站,爾敢是不敢?」

    張沽挺直身子,「有何不敢,儘管放馬過來!」

    「彭!」最後一人叫喊著橫飛而出,場上只有那個黑大的身影和二十多個來回翻滾的新軍精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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