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沽先找到張清,然後跟典韋順著小路向前走,走了幾里路,進了個小村子.
「典韋,怎麼一天不見你人影,你哥不是不讓你亂跑嗎,這兩位又是誰?」村口一個老人拄著枴杖看典韋三人回來,說道。
「村長,這個,俺去城裡轉轉。這個是俺新交的朋友,懂醫術。」典韋指著張沽對村長介紹道,態度恭敬。
村長上下打量張沽,點頭道:「既如此,快回家去,劉氏正在你家呢。」
「哎,俺這就回去。」說著招呼張沽二人跟著往裡面走去。
張清是自來熟,加上典韋現在有求於張沽,態度也很和善,張清走進典韋低聲道:「大個,你還有相好的?」
典韋搖頭納悶道:「你聽誰說的,俺家窮,俺哥都還沒老婆,俺哪有相好的。」
張清咂咂嘴:「那那個劉氏是誰?」
典韋一聽,拍手道:「那個啊,是俺家的鄰居,姓劉叫劉氏,男的。」
張清聽了很失望,歎氣道:「我還以為你這個大個會有人喜歡,沒想到也是個光棍,難道女人都喜歡少爺這樣的?」
張沽一聽,折扇敲了敲張清的腦袋:「別胡說,喜歡誰是人家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張清揉著頭,嘟囔道:「六姐七姐還有九妹,還有那個天仙一樣的小少夫人,少爺你的女人緣不是一般的好。」
張沽抬手又要打,張清見狀急忙跑到另一邊,讓典韋做擋箭牌。
典韋看兩人鬥嘴,笑道:「張清兄弟說得有理,女人都喜歡細皮嫩肉,白白淨淨,俺老典這摸樣好聽了被人叫聲黑漢,難聽了叫我黑鬼。」
張沽輕搖折扇道:「大丈夫何患無妻,典大哥如此英雄豪傑,將來必定娶個賢良淑德的女子。」
典韋搓手嘿笑道:「呵呵,張兄弟是有學問的人,你說是,那就一定是。俺家到了。」
張沽抬頭一看,普普通通一個農家小院,典韋低頭走進屋子,招呼張沽二人進來。
一進屋就聞到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張沽判讀是膿水出的,看來典韋家真的有人病了,而且絕對不輕。
「典韋,你回來了,我和你哥正念叨你呢。」裡屋走出來一個人,此人相貌屬於那種丟在人堆裡找不出來的,想必就是村長說的劉氏,劉氏一看典韋還帶了兩人,把典韋拉到一旁,低聲問道:「這兩人是誰?」
典韋天生嗓門大,說道:「這是俺從城裡回來的時候遇見的朋友,他懂醫術,我就請來給哥看病。」
劉氏聽了微微點頭,這次聲音更低了:「事情辦成了麼?辦成了就點頭,沒辦成就搖頭,不要說出來。」
典韋點點頭,劉氏聽了面露喜色,對典韋說:「既然你回來了,那我也回去了。」說完跟張沽二人點點頭,逕自離開了。
典韋讓張沽二人在外屋等等,自己先低頭進了裡屋。
依稀間裡屋欻來了另一人的咳嗽聲,然後就聽到典韋說:「哥,俺就是出去轉轉,沒幹啥事,你別擔心。」又是一陣斷斷續續的咳嗽,然後又聽典韋道:「俺這次正好交了個懂醫術的朋友,俺請人家來給你看看。」過了會,就聽典韋又道:「真的是俺交的朋友,沒有逼人家。不信,俺把人叫進來,你問問。」
然後典韋從裡屋出來,請張沽二人進去。
張沽掀開門簾進了裡屋,那個腥臭味更濃了,裡屋只有個桌子和床,床上半倚著一個男人。這個男人看起來約莫三十多歲,身體消瘦,臉色蒼白,時不時的還會咳嗽幾聲。
「這就是俺哥典立,請張兄弟給俺哥瞧瞧什麼病。」典韋對張沽說道,語氣滿是請求。
張沽對典韋微微點頭,走到床邊坐下,伸手去為典立把脈。
典立聲音虛弱道:「這位朋友,如果是典韋逼你過來的,你儘管跟我說,我一定讓他給你賠罪,把你送回去。咳咳。」
張沽搖頭,仔細把脈,不久收回手,讓典立伸出舌頭,然後又問到底是何處化膿,典立說是後頸,張沽讓典韋把典立翻個身,仔細查看後頸,現皮膚呈現暗紅色,有很多拇指大小的腫塊,多數已經化膿,膿水清稀,夾有敗絮狀物質,腥臭味就是這些膿水散出的。
張沽讓典韋把典立放好後,表情凝重,皺眉說道:「典大哥苔少舌紅,脈細數無力,加之後頸的腫塊膿水等,張沽判斷典大哥得了瘰疬(1uo1i),說的明白點就是癆病,也叫老鼠瘡,而且已到了晚期。」
典韋一聽是癆病,急道:「張兄弟你有什麼辦法能救救俺哥?」
古時癆病若富人中了還可多活幾年,但是百姓中了無異於等死。
典立聽後表情到不如典韋變化巨大,典立搖搖頭,對張沽道:「謝謝朋友,能知道死在什麼病上,已經夠了。」
典韋一聽,撲到床邊,聲音淒苦道:「俺說過要讓你享福,你咋能就這麼死了,丟下俺一個。」
張沽看這二人兄弟情深,不再賣關子,說道:「雖然典大哥的癆病已到了晚期,但也不是不能治。」
典韋一聽,急忙站起,拉著張沽的手到:「那你快些救俺大哥,只要能救俺大哥,讓俺做牛做馬都行。」
張沽搖頭道:「我需要做個手術,但是醫藥工具還在城裡,等我叫張清回去拿來。」
典韋一聽,抓起張清的腰帶,把張清夾在腋下,「你等著,俺馬上就回來。」說完衝出了房間,只留下張清的呼叫。
「呵呵,典大哥能有這麼個兄弟真讓人羨慕。」張沽笑著對典立說道。
典立靠著床頭微微笑笑,問道:「張兄弟和我家典韋是今天剛認識的?」
張沽點頭,邊想邊道:「我今天下午城外被一群強盜打劫,正巧典壯士經過,憑一人之力打退了三十個強盜,典壯士擊退強盜不容我道謝就離開,我感激典壯士,便一路跟來,陰差陽錯便和典壯士做了朋友。」
典立聽了欣慰道:「他那身蠻力只要不去打架惹事我就放心了。」
張沽想了想說道:「據我所知瘰疬之病多因情志不暢,肝氣鬱結,典大哥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典立聽了歎氣,眼神憂鬱道:「爹娘死得早,我從小把典韋拉扯大,但是看他越大心裡卻越擔心,家裡窮,而且我的身體也不好,我擔心我萬一出了說什麼事,典韋雖然有身蠻力,但性子耿直,我最放不下的就是他。」
張沽聽了暗暗點頭,道:「典大哥的病,張沽不敢說一定能全治好,但起碼也能醫得**成,只是這病卻有個問題。」
典立聽後說道:「如果是用藥太貴,不醫也罷,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
張沽搖頭,「非也,藥錢只當是我感謝典壯士,我擔心的是另一個問題,還是等典韋回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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