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典韋抓這個木箱風風火火跑了進來,對張沽道:「是這個不?」
張沽接過木箱,點頭道:「嗯。」現只有典韋一人,問道:「張清呢?」
典韋回道:「俺從城裡拿了藥箱,今天下午那群人又來了,堵在客棧下面,張清讓俺先走,他說自有辦法。」
張沽聽了點頭道:「張清雖然沒什麼本事,倒也機靈,想必不會有什麼事。」
典立疑惑道:「你去城裡拿藥箱,人家無緣無故為何不讓你走,你下午又去做了什麼壞事?」
張沽連忙說道:「想必是下午那群強盜氣不過,所以堵著不讓典韋離開,典韋你說是也不是?」說著使勁跟典韋打眼色。
「啊?哦,對,對,就是這樣。」典韋一聽先是驚訝,然後不住點頭。
「張兄弟不要騙我,典韋,我從小看著你長大,你說沒說實話我會看不出來?快說!咳咳!」典立神情太過激動,捂著嘴咳嗽起來。
典韋垂著頭道:「昨天劉氏跟俺說城裡的上任富春長李永跟他有仇,讓俺給他報怨。俺就問他怎麼報怨,他就讓俺去裝成給他他家送酒,然後等他出來,把他和他老婆都殺了。」
「你真的殺了?」典立一聽殺人,驚問道。
典韋點頭。
「你!雖然劉氏經常照顧我們,但人有所為有所不為,你怎麼隨便就聽他的話去殺人!咳咳!」典立雙手砸著床,一副痛心疾的模樣,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問典韋道:「殺了人,你怎麼沒被官差抓起來?」
典韋語氣有些不以為意,「那些人中看不中用,俺一個人就打了他們三十多個。」
典立聽後目光瞟向張沽,搖頭道:「張兄弟剛才說你是為了救他打了三十多個,結果你打的卻是官差,你除了這一身蠻力,還能做什麼!」
典韋低著頭,八尺多的大漢卻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咳咳咳!」說話太過激動,典立又是一陣咳嗽。
張沽忙說道:「治病要緊,若沒有典韋今日所做,我又怎麼能認識他,又怎麼能過來給你治病,一切都是天注定。」
典立氣道:「如果要他隨意去殺人,我寧願活活病死!」
張沽無奈,歎口氣對典韋道:「你快去外面打盆水來燒開,我要為你哥治病。」
典韋一聽,如獲大赦,轉眼出了屋子。
張沽邊從藥箱裡取出工具,便說道:「典韋也是出於義氣,而且現在典韋也難得沒有事,你就不要再說他了。」
典立歎氣道:「那劉氏一直心術不正,我一直叮囑他不要出村,就是怕他被劉氏利用,今天早晨不見典韋,劉氏又過來說話遮遮掩掩,我就猜到一定是他唆使我那傻兄弟去做什麼事了,只是沒想到他竟然叫他去殺人,咳咳,這樣下去,我萬一去了,典韋早晚要變成惡人,這次他能逃掉,第二次,第三次,哎……」一下子說了這麼多話,典立長舒一口氣。
張沽會心的笑了笑,把手術工具一一擺在桌上開始消毒,等到張清回來,典韋的水也正好燒開,打張清去做飯,張沽把典韋叫進裡屋,表情凝重說道:「我接下來就可以為典大哥手術,但是手術之後有個問題,我手術就是把典大哥脖頸後面已經壞死的肉割掉,然後塗上生肌的藥,但是這藥需要連塗一月,期間,典大哥可能會出現各種問題,這些問題處理稍有不慎就前功盡棄。」
典韋一聽道:「那這一個月出了問題,俺去找你就行了。」
張沽表情有些為難:「如此一來,倒不是問題了。」
典立聽出了大概,說道:「張兄弟有急事,不能在陳留久留?」
張沽緩緩點頭,道:「實不相瞞,在下本來是要去京城,因為一些事情才來這裡,如今事已經辦成,所以要會京城,不能在陳留逗留。」
典韋一聽,眼珠轉了轉問道:「那俺大哥要是除了問題找其他醫師可以不?」
典立一聽搖頭道:「咱家那裡還有錢請醫師看病。」
典韋揮了揮拳頭,道:「他們不來,俺打的他們來!」
典立開口又要教訓典韋,張沽搶先一步說道:「我行這醫術是家傳,天下之憂我一家會,其他醫師看了也沒有辦法。」
「你走後,俺大哥要是出了問題怎麼辦?」典韋著急大聲道。
張沽又說道:「還有一個辦法,只不過是治標不治本。我可以幫典大哥減輕痛苦,但也只不過多活幾年罷了,而且一旦使用,以後要想再根除,更是難上加難。」
典韋兄弟一聽,都沉默了。不多時,典立開口道:「就做第二個吧,能多活一日是一日。」
典韋一聽忙搖頭說道:「不行,要治就治好。」
張沽看時機差不多,開口道:「在下有個辦法,不過不知道典大哥願不願意。」
典立對張沽道:「張兄弟請講。」
張沽邊走邊道:「正如典韋所言,要治就要治好,張沽說句不該說的話,多活那幾年卻整日擔心自己還能活幾日還不如早點死了了事。」
典立想到自己病後整天擔心典韋,頗有感觸的點了點頭。
張沽繼續說道:「如此一來,那就只有第一種辦法。」
典韋一聽,插話道:「可你不是要去洛陽嗎?」
張沽點頭,「正是,在下要去洛陽,在下想請典大哥跟我一同坐馬車上路,等到了洛陽,便和我一起住下,直到典大哥的病治好。這樣不就既不耽誤行程也能治好典大哥的病。」
典韋一聽,點頭道:「好好,就這麼辦。」
典立卻皺眉不語。
張沽心裡擔心典立不答應,問道:「典大哥,有什麼為難的嗎?」
典立說道:「能得到張兄弟救治已經是典立的福分,你我非親非故,怎麼能這麼麻煩。」
張沽再加把勁,說道:「張沽醫人還未半途而廢,也從未醫死過一人,張沽出手,必定是要醫好,而且沽也有私心,從陳留到京城,路途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路上萬一真有個強盜,有典兄在身邊做護衛,張沽心裡也安心許多。」
典立見張沽說的如此直接,心裡的一些疑慮也就煙消雲散,但對這從小一直生活的地方還有些不捨,「要離開這裡……」
張沽再次道:「這裡的環境恕在下直言,雖然很清靜,但人心叵測,典大哥真的甘心自己死後讓典韋一個人住在這裡嗎?」
想起劉氏,再看看典韋關心自己的模樣,典立心一橫,對張沽道:「那就麻煩張兄弟了。」
張沽微笑點頭,誘拐典韋計劃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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