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闊步在林間小道走著,張沽沒有靠近,和張清一直在遠處跟著.典韋在拐過一棵大樹後就失去了蹤跡,張沽迅走了過去,現哪裡還有典韋的影子,只隱約有兩條小道分岔,「少爺,他不會這是鬼吧。好好一個人,就這麼沒了。」張清有些膽怯的看著四周。
張沽搖頭,看周圍都被大樹擋著,道:「一定沒有走遠,我們再找找看,你走左邊,我走右邊,現了別打草驚蛇,跟著找到他家。」
「是,少爺。」張清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著往左邊走去。
張沽往右邊快步走去,但是這裡樹木參差交錯,要循著小道的痕跡很難。
張沽往前走了約2oo米,現道路竟然消失了,張沽蹲下仔細尋找卻一無所獲,氣道:「這什麼路,怎麼到一半就沒了。」
「死路!」忽然頭頂一聲暴喝,緊跟著從樹上跳下一人落在張沽身後,張沽轉身舉拳就打,拳頭重重的打在那人肚子上,出了一聲悶響,但是卻沒有任何作用。
那人伸手抓向張沽,張沽低頭,躍向身後,但身子在剛剛躍起就不動了,張沽低頭一看,一個大手已經抓住了他的衣領:「為什麼跟蹤俺。」
原來是典韋。
「典韋!」張沽喊道。
「你咋知道俺名字?」典韋把張沽提到眼前。
張沽被勒的有些喘不過氣,說道:「我一直聽說……陳留有個好漢叫典韋……身高八丈,力大無窮……剛才看你把三十多人都打趴下……心想你一定就是……典韋。」
典韋點點頭,看著張沽道:「不錯,俺就是典韋,不過你跟蹤俺,還知道俺的名字,一定不是好人,讓俺送你去見閻王!」說著掄起另一隻斗大的拳頭,就要往張沽腦袋砸下。
這一下要是砸實,任他張沽是銅筋鐵骨也要化成碎渣,忙開口道:「我如果是壞人……剛才就告訴官差……怎麼會……自己一個人……過來。」
典韋拳頭瞬間停住,距離張沽腦袋只有四指,張沽側臉被拳風刮的生疼。典韋點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那你幹嘛跟蹤俺。」
「你先把我……放下來。」張沽臉憋的漲紅。
典韋鬆手,張沽一**摔坐在地上,「呼呼」大口喘著氣。
「說,為啥跟蹤俺。」典韋低頭問道。
張沽站起身,整了整衣服,道:「在下是南陽人士,姓張名沽字子謀,正在遊歷各地,拜訪能人異士,正巧到陳留,聽說壯士大名,有心結交,所以才會跟蹤壯士。」
「說的文縐縐的,俺聽不太懂,就說你為啥跟蹤俺。」典韋不耐煩大聲道。
「在下想跟典壯士交個朋友。」張沽抱拳,開門見山道。
「俺不跟你這種酸人做朋友,快點走,別再跟著俺。」典韋揮手道,轉身就要離開。
沒想到會吃閉門羹,張沽不甘心道:「在下一直希望和典壯士這種好漢結交,為何連個機會都不給在下?」
典韋轉身指著張沽道:「你們這種酸人整天獨自裡面全是壞水,就想著怎麼害人,跟你做朋友俺被賣了還要替你數錢。你快些走,再不走,別怪俺不客氣!」典韋示威的晃了晃拳頭。
張沽雙手抓住典韋的拳頭,喊道:「停!」
典韋要收回手,「幹嘛?」
張沽緊緊抓著典韋的手,仔細查看,道:「典壯士受傷了?」原來典韋左手背上有兩道長長的傷口,明顯是被剛才的刀劍砍傷,剛剛典韋用力,已經止血的傷口又裂開了,正在向外滲著鮮血。
「干你什麼事?」典韋收回手從地上抓點草胡亂抹了抹道。
張沽一看,氣道:「傷口怎麼能這麼處理!要是感染,你這條手就廢了,把手伸過來!」
典韋現剛才還一副文人酸臭模樣的張沽忽然像變了一個人。
「還愣著幹嘛,拿過來!」張沽見典韋站在那裡不動,自己上前把典韋的手抓過來,小心挑掉傷口上面的雜草。
「這個,小傷,俺一直都這樣弄。」典韋家裡窮,爹娘死得早,只有個哥哥相依為命,典韋雖然比他哥哥大上好幾個頭,但卻出奇的聽哥哥的話,小時候做錯了事,哥哥說他的口吻和表情跟張沽剛才一模一樣,這才讓典韋有點不知所措。
張沽前世父親很早在他記事之前就死了,五歲的時候母親就是因為一個小傷口隨便處理,導致傷口炎,變成了敗血症,家裡沒錢看病,就這麼死掉了。所以張沽最見不得別人胡亂處理傷口,一旦見到,不管對方是誰,他都要自己親自處理。
「胡鬧,幸虧你身子結實,要真出了事,你後悔都來不及!」張沽用教訓的口吻道,把草挑完,從華麗拿出金瘡藥小心的塗上,然後低頭從衣服上撕下兩個布條,仔細包紮好。
「下次注意,再這樣,你這條手遲早要廢掉。」張沽收回手道,抬頭現典韋正奇怪的看著他,猛然想起自己面前的是典韋,剛才自己的毛病又犯了。
「這個,你懂醫術?」典韋抬起手看了看自己被包紮的手。
「在下是個醫師,剛才多有得罪,還請典壯士不要見怪。」張沽心虛道。
不過這次反倒典韋不好意思了,左手摸著後腦勺,表情有些難為情,開口對張沽道:「俺剛才說的話,你別往心裡去,俺是說那些讀過書的酸人,不是說你。」
張沽有點納悶,說道:「在下四書五經和醫書也都讀過。」
典韋聽了,嘴巴張開,撓著後腦勺,表情很是尷尬,「這個俺是說那些在書院讀書的士家人。」
張沽再道:「在下也在穎川讀過書,家族也算是士家。」
典韋一聽嘴巴張得更大,雖然他皮膚有些黝黑,但張沽還是看出他臉紅了,典韋支支吾吾道:「這個,俺,不是說你,雖然你也讀過書,但俺說的是那些讀書的酸人,那個,俺真沒有說你。」
張沽看典韋憋的臉紅脖子粗,點頭道:「我知道典壯士的意思,你不是說我。」
典韋一聽忙不迭的點頭,咧嘴笑道:「就是這個意思,到底是讀過書,明白得這麼快。」然後搓著手支支吾吾道:「那個你剛才說要和俺交朋友,還算不算數?」
張沽忙點頭說道:「算數。」
典韋臉更紅了,「那個,俺願意跟你做朋友。」
張沽一聽,高興道:「太好了!」
典韋眼神亂轉,扭捏道:「那個俺們是朋友了,你能幫俺一個忙不?你放心,你幫了俺,你以後讓俺做什麼,就是像今天殺人一樣俺也幫你做。」
古人重然諾,更何況典韋這樣的忠厚漢子,張沽心裡疑問,是什麼忙,讓典韋肯下這麼重的承諾?「典壯士嚴重了,既然是朋友,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典壯士有什麼要張沽幫的?」
典韋搓手說道:「你先跟俺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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