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沽一聽,連忙說道:「這怎麼可以,雖說我和甄兄是好友,可是和甄家無親無故,甄小姐去我家多有不便」
甄夫人卻想了想道:「老爺曾和我說過張公子家世,張家與甄家也是世交,張公子如此品行,張夫人的為人,我是信得過的。」
張沽聽了甄夫人的話,為難道:「這個家母自是賢良淑德,只是甄小姐無緣無故去我家,恐怕會惹人非議。」
甄贗聽了笑道:「五妹已經和子謀訂了親,去你家住些日子,誰敢說閒話。」
「這定親之說……」張沽支吾著說不出話,他也不想說這定親只是一紙空話。
甄夫人點頭道:「雖然事出緊急,但定親之說豈是兒戲,而且剛才張公子也有承認,怎能不作數,還是張公子已有婚約?」
張沽搖頭:「沽至今未有婚約。」
甄夫人又道:「那是嫌棄我家宓兒?」
張沽一聽,眼神瞟向甄宓,恰好甄宓也在偷偷打量張沽,兩人目光相處,慌忙避開,張沽心情搖曳道:「張沽哪敢,只是自慚形穢。」
甄贗走過來說道:「相士說五妹上承天命,每次我與子謀相見,總是我甄家有難之時,足見子謀與我甄家有緣,這也是天命。而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就厚個臉皮做次媒人,如今母親也已經同意,我們兩家又是世交,料想張叔父也不會反對,我五妹雖說年紀還小,但品行樣貌有目共睹,子謀你平日做事果敢決斷,為何現在猶豫不決?」
張沽心一橫,自己不是一直都想按心行事嗎,為什麼卻又說著違心的話,自己還是被這古人的虛仁假意影響了,抱拳道:「如此,恭敬不如從命,甄小姐必須盡快離開,我這就回客棧寫信準備,明日一早便讓我的幾個家人送甄小姐回南陽。」
甄贗拍著張沽肩膀道:「這才是子謀的作風,出了子謀,誰還能做我的五妹夫,哈哈!」
甄宓紅著臉低頭不語,張沽不被說的不好意思,抬手告辭離開了甄宓。
張沽回到客棧,把事情大略跟幾人說了一遍,幾人反應各自不同,張三、張四低頭不語,六兒表情看不出什麼,七兒眼神有些哀怨,張沽裝傻當做沒看見,張清則笑道:「少爺,你就這麼稀里糊塗定親了,要是老爺不同意,你怎麼辦。」
張三低聲道:「如果甄小姐不是天仙的模樣,少爺又怎麼會同意這門親事,料想老爺不會反對。」然後問張沽道:「少爺要讓誰護送甄小姐回南陽?」
張沽點頭道:「我準備只讓張清跟我繼續去京城,你們全都回南陽。」
七兒一聽急道:「我們都回去,張清毛手毛腳,誰還伺候少爺?」
張沽笑道:「我多大的人了,自己也會照顧自己,甄小姐讓他們兩個大男人照顧多有不便,你和六兒是最合適的人選。」
七兒還想說話,六兒拉了拉七兒,對張沽道:「少爺放心,我和妹妹會好好照顧甄小姐的。」
張沽點頭,輕聲說道:「一路上辛苦你們了。早點休息,明早就要我們都要上路了。」說完回到自己屋裡關上了房門。
「姐姐。」七兒握著六兒的手,兩眼微紅。
張三拍了拍張四和張清,拉著兩人回房睡覺去了,六兒輕輕搖頭,低聲道:「少爺有他自己的理由,我們只要做好少爺吩咐的事就好,回去睡吧。」
第二日一早,張沽特別換了一身粗布麻衣,把行李分成兩份,全部搬上馬車,帶著五人到了甄府門口,讓下人稟報後,甄夫人一家走了出來,甄贗從街巷駕著一輛馬車過來,甄宓和一個貼身丫鬟就坐在裡面,張沽讓張三張四把事先分好的行李搬上車。
走到車邊把六兒七兒介紹給甄宓道:「甄小姐,一路上我的四個家人會照顧你,如果有什麼需要就說,張沽不能一起回去,真是抱歉。」
甄宓點頭:「一路辛苦兩位姐姐了。」
等行李裝上車,張沽把一封信和一個紙包交給張三,說道:「這信是我給父親的,這包藥在緊急的時候叉開用,裡面有用法和解藥。」
甄夫人一家走過來跟甄宓道別,又是一番依依不捨,甄贗看到張沽也帶了馬車來,問道:「子謀這是要走?」
張沽點頭,低聲道:「沽再留下反而會牽連甄家,甄兄保重。」
甄贗點頭,抱拳道,「子謀此去一路保重,我們來日再見。」
看甄宓離開後,張沽和甄夫人一家告別離開了甄宓,讓張清趕馬車去城北六里外等候,自己牽馬提劍去黃錦府外等候。
不出張沽所料,一炷香功夫後,黃錦帶著一批人出了黃家大門,張沽用布蒙面,又把準備的東西裝備好,騎馬執劍,「駕!」驅馬衝向黃錦。
黃錦聽到身後馬蹄聲,轉身望去,就見一個人提著劍騎馬朝自己奔來,這人身形魁梧,蒙著面,只露出一雙眼睛,但是這雙眼睛卻閃著寒光,「快攔住他!」黃錦大喊道。
但是飛奔的馬哪裡是區區幾個普通打手能攔住的,轉眼間就到了黃錦面前,黃錦肥碩的身子展現出不符合的度,側身向一旁跳去,但張沽醞釀已久,利劍閃電刺出,刺中黃錦後背,一擊得手也不留戀,張沽驅馬朝北城門逃去。
一路狂奔,快到北城門時,張沽拐進一個小巷,取下面巾,卸下身上昨晚連夜做出的架子,若無其事牽馬走了出來,順利出城。
城外六里地,張沽與張清會和,繼續向北走去。
卻說黃錦後背中劍,倒地不起,打手們忙把他抬回黃府,叫來醫師看傷,也許是黃錦命大,張沽這一劍並沒有刺中要害,黃錦在床上躺了兩個月,但是每逢陰雨天,傷口痛癢難當,很是難受。
上蔡令知道後,嚴令全城戒嚴,捉拿兇手,但是張沽行兇時體型大變,黃錦雖然在心裡猜測和張沽有關,但沒有確鑿的證據,張沽也已經離開了上蔡,而且甄家也暗中賄賂了官差,這件事情過了一段時間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卻說張沽離開上蔡一路向北,駕車行了二十多天,依稀能看到前面有座大城,「少爺,前面就到許昌了。」
張沽從馬車裡面探出頭來,看著遠處的城門,「許昌,陳群,別來無恙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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