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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六章 探獄 文 / 醫殺三國

    剛到穎川,張沽就來到城郊信中所說的彥平家,這是一間破爛不堪的屋子,張三喊道:「有人嗎?」

    「誰?」一個虛弱的聲音從屋裡出來。

    張沽回道:「南陽張沽。」

    那聲音依舊虛弱,但能聽出裡面的高興,「快請進。」

    小五推門閃身進去,出來對張沽點點頭,張沽進來看見屋中似是剛被洗劫過一般,桌椅橫倒,屋子靠裡床上躺著一個人,張沽走進,一看這人全身青紫,臉上還有淤血,低聲問道:「你就是彥平?」

    那人想要點頭,卻動彈不了,嗯了一聲作為回答。

    張沽回頭說道:「張三你去打些清水,張清去把我們的金瘡藥拿來。」

    幫彥平上好藥,又餵了些飯食,雖然還是虛弱,但彥平的精神卻好了一些,張沽坐在床邊說道:「你給我信上只說徐庶殺了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又怎麼知道我?」

    彥平強直起身子,輕聲哭道:「是我害了元直,是我害了元直。」

    張沽看他只是哭泣,怒道:「我來這不是聽你哭的,快說。」

    彥平急忙收住哭聲,說出了事情始末,原來,徐庶離家後四處行俠仗義,幾年來到也有了個好名聲,彥平家在穎川但也是出去謀生路,正好遇見徐庶便結為朋友,因此與張沽並不認識,只是聽徐庶提起過。

    今年正月,徐庶與彥平各自回家過年,但是眼皮哦那個回家卻現房子被人砸毀,一家人都不見了,問了周圍鄰里才知道,是家裡人得罪了當地的一家豪門惡霸而被害得家破人亡,彥平一階書生,手無縛雞之力,數次要去告狀,都被守候在官府門口的惡霸家僕阻止,並是一通亂打。

    萬般無奈之下,彥平只好求救徐庶,徐庶聽後自是氣憤難當,多年來的行俠仗義讓他根本不去想去官府告狀,騙母親說是出外訪友,用白泥塗面,隻身闖進了惡魔家中,一劍刺死了這個仗勢欺人、為害一方的惡徒。徐庶正要離去,不幸被聞訊趕來的大批官差包圍。因寡不敵眾,失手被擒,官府對徐庶進行了嚴酷審訊,徐庶出於江湖道義,始終不肯說出事情真象。又怕因此株連母親,儘管受盡酷刑,也不肯說出自己的姓名身份。

    彥平心裡愧疚,但是自己惡霸雖死,他家人仍是大戶,每日都來毒打彥平,卻偏偏給他留下一口氣,彥平想要求救,卻奈何世態炎涼,周圍人雖然同情他,卻也不敢和他來往,他多年不在此地,也無什麼朋友,想到徐庶曾提起張沽是士族子弟,便寫信求人帶給南陽張家。

    張沽聽完,皺著眉頭,這事徐庶確實殺了人,證據確鑿,要為徐庶開脫可就困難了。

    這時門外傳來一群腳步聲,彥平驚恐叫道:「就是他們,今日又來了。」

    張沽一聽,皺眉看向窗外,低聲對小五說:「留下口氣,我還有事問他們。」

    小五點頭出去。外面隨即響起喊殺聲,可不過幾個呼吸,喊殺就變成了淒嚎,接著只有低聲的呻吟。門開,小五拖著一個奄奄一息、肢體扭曲的大漢進來,剛才的打鬥只是讓他頭亂了些,張沽走過去,問道:「還能不能說話?」

    大漢滿臉血水,惡毒的盯著張沽,張沽搖頭,「換一個。」小五拖著大漢出去,「啊!」一聲哀嚎後,又提著一個面容猥瑣的小個子進來,這人褲襠已是一片水跡,張沽皺眉道:「能不能說話?」

    那人聽了拚命點頭,張沽問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那人急忙開口:「是我家老爺派的,不是小的想來的,小的一直勸他們不要來……」

    張沽不耐煩道:「你家老爺叫什麼。」

    「柴中。」那人倒也機靈,只回答了兩字,不再多廢話。

    「為什麼派你們來?」張沽再問道

    「這人叫人殺了柴太歲,就是柴中的兒子,柴中要折磨死他。」

    張沽點頭,再問:「殺那什麼太歲的人現在怎麼樣了?」

    「被官府抓走後,小的也不知道,只是聽說柴中花錢買通了官府,說要好好折磨他,不要太快提審。這一切都不關小的事啊,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兩個黃口小兒,求大爺放了小的吧,小的回去一定為大爺擺長生牌位……」

    張沽擺擺手,讓小五拖他出去。

    等小五進來,張沽回到床邊,對彥平說道:「事情我知道了,我問你,徐母可知道了?」

    彥平搖頭:「這事我怎敢讓她老人家知道。」

    張沽點頭,對張三道:「張三,你去打聽打聽,這柴太歲是個什麼人物。小五背著彥平先去我們剛剛路過的那件客棧住下,好好照顧。我和張清去趟牢房。」

    牢頭聽說是看望殺柴太歲的,連連搖頭不許,張沽很是使了些銀子才得以獨自進去看一會。

    牢房陰暗潮濕,張沽跟著牢頭一路往裡走,越往裡走,周圍牢房裡犯人越來越少,但都是被折磨的不**形,張沽心裡著急,問牢頭徐庶怎麼樣了。

    牢頭拿了銀子自然知無不言,「那人雖也是重犯,但是還沒有正式提審,所以還有個人樣。」

    張沽心裡對這人樣一詞還是有些擔心,直到走到盡頭,牢頭用鑰匙打開一扇門,走了進去,周圍牢房都空蕩蕩的,牢頭指了指最裡面的一個牢房,「你可抓緊點,最多兩盞茶,我可是提著腦袋帶你進來的。」

    張沽連連道謝,又塞了些銀子,說有私事要說,請牢頭不要放人進來,牢頭掂了掂銀子,滿口答應,笑呵呵離開了。

    走到牢房的木柱外朝裡看,牢房陰暗,只能依稀看到一個低頭穿著囚服的人,雙手各被鐵鏈鎖在牆上,頭散亂,遮住了面孔,破爛的囚服上滿是鞭痕血跡。張沽急喊道:「徐庶!徐庶!」

    那人聽到聲音,緩緩抬頭,聲音虛弱,倒也「你又是誰,你說的徐庶是誰,老子姓俠名義,自公道。」

    張沽一聽就知道必定是徐庶,忙指著自己道:「我是張沽啊,南陽張沽。」

    「張沽?」那人聽後看向張沽,良久驚呼道:「張沽,你怎麼來了這裡!」

    張沽忙說道:「是彥平給我寫信,我趕來才知道你出了事。」

    徐庶低頭歎道:「彥平怎麼這麼多事。」忽然抬起頭道:「彥平如何,有沒有受人報復,我娘知不知道我的事?」

    張沽搖頭:「我來時彥平被人打的體無完膚,不過現在沒事了,那些人我已經教訓過了,現在他有人照顧,另母還不知道。」

    徐庶聽後舒了一口氣,「如此就好。」

    張沽聽後氣道:「你怎麼就不問問你。」

    徐庶的淒涼的笑聲在這空蕩的牢房裡迴盪:「殺人償命,我只恨我償的勁是這敗類的命,以後家母就勞煩你照顧了,娘,孩兒不孝,不能伺候您老人家了。」

    而後徐庶自嘲道:「你我幾年不見,不曾想再次見面竟是在這大獄之中。死前能再見上一面,徐庶已無憾,來世我們再見。」

    這是遠處的大門被敲了敲,老頭的聲音傳來:「時間到了,快些出來。」

    張沽聽後急道:「你怎能放棄,你且好好活下去,莫要絕了生的年頭,我想法救你出去。」

    徐庶搖頭:「死罪豈是那麼好開脫的,沽回去提我照顧好老母,徐庶在這裡謝過了,來世做牛做馬報答大恩。」

    張沽聽了破口罵道:「你這孽子,身體膚受之父母,怎能隨意尋死,若我救你出去時,現你尋死,誰來照顧你母親,不到最後一刻,休要放棄。」說完轉身離開。

    徐庶低下頭:「徐庶啊徐庶,你何德何能有如此之友。」

    張沽塞了大把銀子給牢頭,要他好好照顧徐庶,牢頭滿口答應收下了銀子,保證提審前徐庶不會再受一點傷。離開牢房,回到客棧,張沽看彥平已經睡下,張三還沒有回來,便在旁邊坐下仔細想著對策。

    傍晚時分,張三回來,原來這柴太歲祖上過去曾是荊州太守的兄弟,後來到穎川住下,家裡很有錢,算是一方富豪,以前倒也安生,但是到柴太歲這代開始作惡,因為他們和荊州太守有些關係,官府也就睜隻眼閉只眼。

    張沽聽完皺眉想了想,說道「你們三人都留在客棧,我擔心他們會再派人來,這事保密,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張清見張沽走到門口忙問道:「少爺你要去哪?我跟著你吧。」

    張沽搖搖頭:「我去見個人。」說完獨自離開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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