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身體在綱手大人的治療下逐漸的好轉,但是以我現在這種虛弱的身體狀態就這樣在外面晃一上午還是有些吃力,所以最後我不得不在路邊找一張長椅坐下來休息。
雙手托著下頜無聊的看著面前的景色,對於如此大海撈針般的找人行動簡直鬱悶到了極點,雖然綱手老師不是那麼容易追蹤到的,但是自己好歹也是以忍者學校第二名的優異成績畢業的,追蹤、尋人這種科目都很在行,為什麼就硬是找不到呢?
心裡真的很不甘心,正想著用什麼方法找到綱手老師,一個傲慢的聲音忽然在面前響起,「有興趣和我共進午餐嗎?那將是你最大的榮幸。」
到底是哪個不怕死到的眼看著白焰在我身邊還敢往我身邊湊?
我的眉頭隱隱抽*動著抬起頭看向目前正在對我進行搭訕的傲慢男,嗯,一看這長相就知道他是火影裡連炮灰都混不上的路人甲,那是什麼品位呀?全身金光閃閃的,家裡是開金店嗎?
對於那種完全沒有出場機會連龍套都沒資格當的背景人物我當然不會投注太多的視線在他身上,令我在意的是他身後的四名帶著草忍標誌的忍者,估計實力大概都處於上忍和中忍的級別,難怪他可以無視白焰了,光是他身後一個上忍就能夠徹底無視白焰了。
對於面前忽然出現的這四名草忍我倒是沒有產生危機感,像這樣光天化日大咧咧的帶著自己村子護額出現在火之國,肯定不是為了什麼作奸犯科、殺人放火的絕密任務而來的,通常都是那種通關手續一應俱全不存在偷渡現象屬於上得了檯面的任務,一般來說執行這種類型任務的忍者在任務沒有完成之前一定會比守法公民還守法,盡量避免無謂的打鬥,以避免在執行任務時出現阻礙、或是給自己的村子丟臉,所以我一點也不擔心那四名忍者會對我不利。
當然前提是那四名忍者沒有接受對我不利的委託,不過現在大街上這麼多人,那麼多雙眼睛看著,真接受委託想對我不利也得掂量掂量找個陰暗點的地方再動手才行,不過等他們找到地方我早就找到綱手老師了,誰還怕他們?
僅是簡單掃一眼我就很輕易的猜出這四名草忍此時執行的是保鏢任務,而他們的委託人肯定就是此時正在和我搭訕做著自我介紹,大致意思自己多麼有錢讓我趕緊投懷送抱,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的傲慢男。
對於那些沒營養的廢話心裡有些不耐煩,真的很想將他拍飛,不過考慮到自己對他做出任何肢體碰撞都會被那四名草忍視為攻擊而遭到阻止,所以最後還是無奈的讓自己繼續忍受魔音穿腦的折磨。
我忍受了,白焰卻無法忍受,眼看他口沫亂飛說得天花亂墜,白焰終於有些受不了的低吼一聲,威脅的對他露出雪亮鋒利的牙齒,原本還很囂張歷數自己多麼厲害多麼有錢的傲慢男看到白焰威登時腿軟的坐到地上,而那四名草忍則是做出防禦的姿勢以防白焰上來咬人。
被那個聒噪的傢伙吵得有些頭痛,我揉揉太陽穴無奈的說:「四位,別在旁邊看戲了,趕緊把他弄走,我輕鬆了你們也輕鬆,接到這種任務我還真同情你們,和人廝殺一場都比聽他說那些沒營養的廢話強。」
那四名草忍竟然也都是一臉認同的表情,最年長的忍者向我道歉,然後在那名傲慢男「和我約會」的叫聲中拉住他的衣領打算將他拖走,不過那個傢伙也不傻,竟然知道對於忍者來說任務第一,一看自己要被拖走當即大叫道:「我出1o萬兩和她約會,你們給我想辦法!」
好傢伙,竟然出一個c級任務的價錢來和我約會,如此輕鬆簡單的任務是忍者都會接的,除非對方知道我是忍者才可能會拒絕,不過他們更有可能會因為屬於b級任務而要求加錢,看看那個傲慢男財大氣粗的樣子,咬咬牙就算s級任務的價錢都出得起吧?
幸好如果真的是s級的任務他們反而不能接,畢竟保護委託人的人身安全才是要考慮的事,那種私下接的任務一旦與村子的任務造成碰撞,還是要以村子的任務為先的。
看著那幾個草忍開始計算成本要不要接下這個任務的樣子,我咳嗽一聲拿出自己的護額戴上,如果是在三更半夜沒有人的時候我可不敢這麼做,等著被殺人滅口呢,但是現在陽光普照,街上又那麼多人,他們再囂張也不敢就這樣明目張膽的在火之國境內對我這個木葉忍者下手,如果敢這樣做等著兩國交惡吧,相信他們也不敢背負這麼大的罪名。
果然他們看到我戴上護額,臉上都露出驚訝的神情,那個年長的忍者當機立斷的轉頭對他們的委託人說:「她是木葉忍者,這已經屬於b級任務,一旦執行會對於你的人身安全造成危險,根據草忍的忍者條例在這種情況下我有權利拒絕你的委託。」
「那我再加錢,就按照b級任務算好了。不管是綁的、騙的我今天都一定要和她約會。」
聽到他那麼無恥的言論我真想一拳將他轟到天空做星星,冷笑著看著他說:「別費心了,他們是不會接的,在木葉的地界上沒人敢明目張膽的接對木葉忍者不利的委託,順便告訴你一句,和我約會不是b級任務,而是屬於s級的任務,你做好了被木葉暗部追殺的準備了嗎?」
我說著開啟寫輪眼冷冷的看著他,同時還使用了一些幻術,當即再次把他嚇得坐到地上全身抖,那四名忍者看到我露出寫輪眼臉上都露出驚異的表情,手下意識的扶上忍具包,隱隱做出攻擊的準備。
我倒是不在意被他們垂涎自己的寫輪眼,連曉組織都不敢直接對跟在自來也身邊的鳴人動手,我跟在綱手老師的身邊當然也是安全無比,看著他們緊張的表情,我關闔上寫輪眼笑著對面前的四名草忍說:「現在可以把他帶走了吧?這個任務的錢不是那麼好賺的。」
「情大人,就這麼輕易放過他了?這種人不是應該好好教訓一下的嗎?」
白焰在一邊不滿的叫道,我拍拍他碩大的腦袋說:「沒有必要為了這種人生氣。」
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呀,其實我心裡更想說就我們現在這種水平不被別人教訓就不錯了,還是趕緊打他們走吧!
想法是好的,看看那個年長忍者的表情也有想離開的意思,他身後那名年輕的草忍卻忽然指著我有些激動的叫道:「我知道你是誰了!那頭罕見白色的老虎,不會錯的,你一定是木葉的情公主!」
他身邊的同伴聽到他這麼說當即不贊同的說:「你認錯了吧?情公主今年還不到十歲,她看起來有那麼小嗎?況且聽說她受了極重的傷已經失蹤,怎麼可能會忽然完好無損的在這裡?」
另外一個忍者托著下頜分析說:「聽說情公主很小的就使用過禁術,身體構造與我們常人不同,忽然長大也不是沒可能的,況且你看她的雙眼,聽說她的左眼曾經被硬生生的挖掉……」
我無語了,有名也不是什麼好事,都這樣了竟然還能有人把我認出來,到底是誰把我的傷情到處宣揚的呀?不過這倒可以利用一下,我一直都沒寫信回去報平安是因為綱手老師並不想被木葉的人知道行蹤,現在倒可以利用他們的嘴把我的消息帶回去。
想到這我笑著說:「別亂猜了,我的確是宇智波情,想不到竟然會被人認出來,我真的很吃驚呢。」
看到我承認自己的身份,那名年長的忍者臉上露出幾絲驚異的表情,然後他止住身後小聲的議論聲對我和善的說道:「原來真的是你,久仰大名,情公主在中忍考試那一戰的威名已經傳遍了五大國,被所有人認定是木葉最有前途的忍者之一,相信將來的成就一定可以比擬貴村傳說中的三忍,呵呵,早在看到白虎時我就應該想到你的身份了,讓你看笑話了真是不好意思,的確沒有必要接這種任務,我們這就離開。」
他說著示意部下背起那個被我的幻術弄得還癱坐在地上的委託人,對我點點頭就毫不遲疑的帶著部下離開,讓我看得讚歎不已,果然不愧是上忍,這辦事就是利落,他心裡應該是懷疑綱手老師就在我的身邊所以才不做停留的吧?畢竟綱手老師的暴力傾向和她的醫術以及肥羊的稱號一樣出名。
搭訕事件告一段落,幸好只是短暫的使用寫輪眼並沒有對於我的身體造成什麼影響,所以我開始嘗試著運用白眼查找綱手老師的位置,雙手結印開啟白眼,眼前頓時變成灰白的世界,36o度的視覺在向外延展著,很快我就找到綱手老師的位置,同時身體也已經出現強烈的不適感,幾乎有些站立不穩。
果然不能太逞強呢,我解除白眼狀態扶著胸口努力調息了半天呼吸才恢復過來,然後我騎上白焰讓他順著我手指的方向快的飛奔過去,很快就來到一家很大的賭場門外,果然看起來像是綱手老師會來的地方,希望找到她的時候錢還沒有全部輸光,不然今晚不是露宿街頭就是被綱手老師踢去和靜音一起給人家洗盤子還債。
深吸一口氣我走進賭場的門口,有白焰在自然沒人敢攔我,當然要是他不在我身邊更加不會有人攔我,總之我非常順利的就找到了綱手老師和靜音,當兩人的身影映入眼簾時,我剛好看到靜音抓著頭一臉抓狂的表情,不用說了,看來是已經輸得精光了。
我看著眉頭一個勁抽*動的綱手老師問:「都輸光了?」
「以後會贏回來的,下次我一定會把輸掉的錢都贏回來。」
她一擼袖子豪邁的說著,靜音卻表現出要吐血的表情,看著桌子上已經落入別人口袋的大筆鈔票我無聲的歎了口氣,明知道自己的賭運差到了極點怎麼還不停的賭錢,我幾乎以為綱手老師的樂趣就是輸錢,說起來她贏錢也沒有什麼好高興的,接下來肯定會生不好的事情,所以我的內心深處其實還是希望她繼續輸下去的。
「走吧,回去了。」綱手老師說著站起來,我只是無奈的苦笑,她倒是輕鬆,一會兒又要靜音頭痛了。
正想和她一起出去,新一輪的賭局已經開始,看著莊家一個勁的搖著骰盅,我的視線忍不住落在響著清脆聲音的骰盅上,如果能夠猜中裡面的點數,那不就能夠把房錢贏出來嗎?
用白眼是很容易看到,但是那屬於出千行為,如果被日向一族知道我用白眼賭博肯定不能饒我,只是真的好想知道點數賭一把呀,不然回去以後不管是露宿街頭還是洗碗唰盤子都是一件痛苦的事呀!
心裡抱著這種強烈的願望看著骰盅,眼前卻忽然出現奇異的影像,就好像電視屏幕被一分為二似的,右邊的屏幕還在保持原有的影像搖著骰盅,左邊的屏幕卻忽然開始快進,搖完骰盅放下然後揭開,我看到骰盅裡的骰子一個是2、一個是5,兩個骰子的點數加起來是偶數的叫做「丁」、是奇數的叫做「半」,那麼說的話此時只要賭「半」就能贏錢了。
還沒來得急去思考自己的眼前怎麼會忽然出現這種奇異的影像,那邊骰盅已經在下注後揭開,竟然真的和我剛剛看到的點數一樣,太不可以思議,自己竟然預知了骰子的點——等等!預知!我下意識的撫上了自己的左眼……
因為得知使用左眼的預知能力後身體會產生非常強烈的不良反應,所以從千櫻長老那裡得到神奈一族的詛咒之眼後從來都沒使用過這種能力,難道是因為剛剛熱切的想要知道骰子的點數,所以下意識的使用了左眼的預知能力?
暫時應該沒什麼事吧?記得她說過的偶爾使用一兩次未來幾分鐘之內的預知能力對身體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心裡正自我安慰著,那邊又繼續搖起了骰盅,我集中精神再次看向那個清脆作響的骰盅,只覺得左眼有些熱,真的再次看到結果,這次兩個骰子都是4點,是「丁」。
沒過多久,他們掀開骰盅,果然又是兩個4點,我終於確定自己真的可以使用預知能力,那一刻心中的喜悅難以形容,我以前一直以為只有那種能夠預知未來幾天、幾月、幾年的能力才是有用的預知能力,根本就看不上這種只能預知幾分鐘之內事件的能力,現在看來它真的非常的很好用呀,至少現在的房錢問題不是解決了嗎?
正想去參賭,靜音已經無精打采的拍拍我的肩膀說:「不要在□了,綱手大人叫你呢。」
我轉頭看著綱手探詢的眼神,唇邊勾起一抹勝券在握的笑容說:「綱手老師,我要賭一次把錢都贏回來。」
面對我異常自信的表情,綱手老師看著我的目光充滿了驚異,而原本還有氣無力的靜音聽到我的話頓時再次出現抓狂的狀態,雙手一下子握住我的肩膀幾乎是用吼的對我說:「未成年人不許賭博!」
「你看我現在哪點有未成年人的樣子,賭一兩把沒關係拉,必須要把今晚的房錢贏回來才行,不然大家都要睡馬路了。」
「那你哪來的錢賭?這家可是全城賭金最高的賭場。」
綱手老師忽然而來的一句話頓時將我噎住,是呀,就算擁有預知能力也要先有錢壓注才行呀!
雖然父母和皆人都留給我不少錢,但是那時年齡還小,除了每月必須的生活費,所有的錢都由村子替我掌管,必須要等我滿十八歲才能自由取用。至於平時做任務賺的錢因為自己總是控制不住的亂花,所以很早以前就把錢都交給鼬哥哥請他幫我保管,自己平時只是拿一些零花錢而已,所以我此時身上的錢少得可憐,那點錢根本就不夠壓注的吧?
心裡有些鬱悶,難道就這樣放棄了嗎?我可不想回去看房主的臉色。正暗自考慮著,視線忽然瞄到白焰龐大的身軀,腦中頓時靈光一閃,一下子想到像他那樣活潑又可愛的忍獸應該值不少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