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宇智波情騎著白焰強行從大門闖出去後,立刻就有忍者跑去通知大蛇丸,當他得知這件事後半晌無言,平靜的閉闔上雙眼,手卻已經下意識的扣緊……
「情,為什麼還要做這種選擇?上次的懲罰還不足以令你放棄逃跑的念頭嗎?你知道嗎?我已經放棄自己的執念想要珍惜你了,為什麼要輕易的打碎我如此艱難才下定的決心……」
許久以後,他睜開毫無波瀾的雙眸淡漠的開口道:「集合所有人去尋找宇智波情,找到以後就地格殺,然後把她的屍體帶回來。」
單膝跪在地上的部下聽到他下達的命令垂下頭說了聲「是」就要出去執行命令,才走到門口卻被大蛇丸叫住,他猶豫一下才緩緩的開口道:「通知所有人天亮以後出。」
聽到大蛇丸的話,那名訓練有素的忍者臉上頓時露出驚訝、不解的表情,現在距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憑著那個忍獸的度,等到天亮恐怕那個宇智波情已經跑進火之國的境內了,那樣還能找到人嗎?
看著部下驚詫的目光,大蛇丸的臉上罕見的出現幾絲狼狽的神情,掩飾般的用異常冰冷的聲音說:「聽到了就快去傳達命令,不要在這浪費時間。」
「是,屬下立刻就去辦。」
那名忍者馬上換了一副嚴肅的表情說著,心裡卻忍不住開始哀歎,到底是誰在浪費時間?這要是能找到人才怪呢?
雖然如此他還是立刻出去傳達命令,讓所有人集合待命,等時間一到就出去執行格殺令。
門扉關闔,當陰冷幽暗的房間再次只剩下大蛇丸一個人時,他無聲的歎了口氣,臉上的那抹冰冷如風一般的消失無蹤,取而帶之的是一種難以言語的傷感表情……
許久以後,低喃的聲音在靜寂的房間裡輕輕的響起,帶著說不出的苦澀味道。
「這次我再也不會給自己心軟的機會……所以……逃跑吧……再也不要被抓住……這是我給予你的最後一絲溫柔……」
宇智波情自然不會知道大蛇丸隱藏在心靈深處為了她才出現的那絲溫柔,當她騎著白焰馬不停蹄的進入火之國境內後天已大亮,看到身後並沒有忍者追擊過來,終於輕輕的呼了口氣,心痛的撫摸著一連跑了好幾個小時早已氣喘吁吁的白焰,再也捨不得讓他繼續趕路,只是讓他慢慢行走恢復體力。
再次查看一下地圖,情現自己已經與地圖標示的地方很近了,雖然對於千櫻長老的吩咐有些疑惑,但是為了宇智波一族的未來她還是開始用心的找人。
儘管如此抱怨肯定還是會有的,情騎在白焰身上看著手裡的地圖無奈的自言自語道:「就這麼盲目的讓我找人那個神婆還真會折騰人,至少把目標人物的性別、年齡提供一下吧?這簡直太……」
正抱怨的嘀咕著,一陣揪心的劇痛突然席捲宇智波情的全身,頓時令她無力的伏在白焰的身上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察覺到情的異樣白焰疑惑的轉過頭,卻驚詫的現情此時的臉色竟然異常的慘白,茫然不知所措的眼裡更是充滿了痛楚,拿在手裡的地圖掉落在地上,她卻已經顧不得去撿,只是本能的用手摀住心臟艱難的呼吸著……
「情大人!究竟生了什麼事?」
看著白焰黑水晶般清透純淨而又充滿焦急的目光,情本能的想安慰他,努力開闔嘴唇卻覺自己幾乎連完整的字音都讀不出來,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為什麼會忽然出現這種異變。
她還在痛苦的伏在白焰身上輾轉反側,原本處於五歲狀態的身體卻忽然不受控制的一下子恢復成十五、六歲的模樣,更加劇烈的痛楚頓時充斥全身幾乎讓她疼得暈過去,只覺得一股暴烈的力量在體內胡亂的衝撞,似乎連她的最後一絲理智都要磨滅,她這才知道是自己真實的身體狀態出現巨變所以才會變成這種樣子。
巨大的痛苦最終令她從白焰身上掉落下來無力摔倒在塵埃之中,感受著體內那股完全控制不了似乎要撕裂她的力量,她茫然的看著陰沉的天空,唇邊卻露出一抹慘淡的笑容,「竟然連身體的回溯都辦不到自己要死了嗎?想死的時候死不掉,不想死的時候卻偏偏要死,自己的人生真像一場笑話……」
自嘲的想著,耳邊白焰呼喚的聲音已經越來越模糊,在她閉上眼睛的前一刻心裡莫名的的想到,「那個神婆的預言也不准呀,如果預知能力真的百分之百的準確就應該讓我第一時間去醫院而不是莫名其妙的找什麼人,我現在最需要的不是幫我改變宇智波一族命運的人,而是一個可以改變我死亡命運的醫生啊……」
這樣想著宇智波情陷入了一片深沉的昏迷之中,她並不知道此時距離她不遠處,木葉的三忍之一綱手以及她的部下靜音正在向著這個方向走來……
不知昏迷了多久,我全身酸痛的睜開了雙眼,覺自己還留在火影世界並沒有死去,努力轉動頸項觀察周圍的擺設很輕易的就猜出這裡是一個小旅店,自己應該是被人救了吧?什麼人那麼厲害竟然能夠將我從死亡線上拉回來?
帶著不解的心情,我吃力的從床上坐起來想要去尋找救我的人,卻覺自己全身酸軟無力幾乎連走路的力量都沒有,暗自探查一下自身的查克拉才驚詫的覺自己體內空蕩蕩的竟然感受不到任何力量!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力量怎麼會再次失去?沒有力量我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罷了,還談什麼改變命運?
正急得不知所措,房門已經開啟,進來的竟然是同樣身為木葉的三忍之一和大蛇丸齊名的綱手,難怪我現在還可以活著,看來就是她救了我,在我生命最危急的時刻竟然能夠遇到漂浮不定連木葉都無法掌握其行蹤的綱手,我運氣也太好了吧?
誒?等等,該不會千櫻長老讓我尋找的人就是她吧?難道是因為那個神婆一開始就知道我的身體會突然出現異變所以才給我地圖讓我來找人?
心裡正胡亂猜測著,綱手已經走到我面前簡單察看了一下我的身體才皺眉說:「雖然命是搶救回來了,但是身體已經殘破到了極點,體內經絡更是破損嚴重,為了給你治療我已經徹底封住了你全身的經絡,不想以後成為殘廢就別在嘗試運用查克拉。」
「那什麼時候才幫我解開?我想盡快回木葉。」
「回去暫時就不用想了,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沒有一、兩年的時間根本就無法完全治療好你的傷勢,在傷好之前還是先留在我身邊吧。」
留在綱手的身邊?雖然跟在她身邊是我一向夢寐以求的事,但是如果錯過了宇智波一族被滅族的時間應該怎麼辦?
看到我一臉焦慮的表情,她伸手一拍我的頭豪爽的說道:「別想那麼多,你目前這種身體根本什麼都幹不了,倒不如先把身體治療好,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修養,不用害怕,大蛇丸那傢伙要是敢來我絕對饒不了他!」
「您已經知道了?」
「是呀,大致情況我已經從白焰那裡知道了,具體的還要你以後詳細告訴我,看來你受了不少苦,不過你竟然還能活著逃出來倒真是幸運,要知道他最討厭的就是波風皆人……算了,和你說這些都已經沒什麼意義了,我暫時還要留在這個城市一段時間,你可以安心的養病,記住在身體完全治療好之前絕對不要在使用查克拉,不然出了什麼事我也救不了你了。」
綱手又鄭重叮囑我一遍才轉身出去,我則是倒回到床上疲憊的闔上眼睛閉目養神。
欲則不達,這個道理我還懂,所以現在著急也沒有辦法,自己確實需要治療修養一段時間,不然以後一旦留下永遠無法磨滅的病根那就哭都哭不出來了。
聽她剛剛的口氣似乎至少要一、兩年以後我才能回木葉,算算日子差不多正是那個時候宇智波一族被滅族的,希望時間能夠來得及吧!
其實對於這件事我倒不是特別擔心,我相信鼬哥哥就如同相信我自己一樣,我知道他絕對不會傷害我,所以哪怕到時無法恢復力量我還是要回去阻止,不然就告訴三代火影大人讓他事先做好預防,我就不信自己真的改變不了命運。
心裡如此堅定的想著,卻因為忽然想起自己要有很長時間無法使用查克拉而有些鬱悶,這麼長的時間光用於自身的治療還真是浪費了,至少應該趁這段時間多學習一些本領才——
我豁然睜開雙眼,突然想到自己可以請求綱手趁這段時間教我醫術,以前因為知道綱手不會在當上五代火影以前回木葉,所以根本就沒有升起請她回來的念頭,只是想用替換術治療爸媽。現在既然要留在她身邊那麼長時間當然要把她的醫術都學會了,那我回到木葉後就可以立刻治療父母的傷,兩人就再也不必在床上昏睡了。
想到這我壓抑不住心中的激動和喜悅再也躺不住,艱難的下床扶著牆壁推門出去尋找綱手,誓無論如何都一定要請求她做我的老師教我醫術。
拜綱手為師這件事竟然出奇的容易,也多虧了自己有著非常良好的醫學基礎,所以在經過我誠懇的請求和流利的回答出她提出的幾個醫學方面的問題以後就輕易的成為了她的學生,然後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開始接受她悉心的治療和認真的教導。
為了更是切實的瞭解我的病情,綱手老師詳細、徹底的檢查了我的身體,由於身上各種咒印以及詛咒之眼的緣故,我的體質出現了一些與常人不同的微妙變化,給治療增加了很大的難度,不過綱手老師看起來卻非常的興奮,似乎對於這一極具挑戰性的病例充滿了興趣。
她每天嘗試著用各種不同的方法治療我的身體,我則是利用空餘時間學習她教給我的醫療忍術,由於自己的身體極度不好,所以目前都只是以理論知識為主。
原本以為會是相當枯燥無味的學習,想不到綱手老師卻是在實際病例中為我講解各種醫療知識,教授的內容雖然深奧卻很容易理解,讓原本閱讀大量醫書卻不求甚解僅是機械的背會其中理論知識的我在她生動的講解之下將之真正變成屬於自己的知識。
綱手老師果然不愧是五大國都出名的醫療忍者,在她精心的治療下,我的身體逐漸的好起來,醫療忍術的理論知識也越來越紮實,一切都向著好的方面展,唯一有些遺憾的是一直都找不到解開白焰頭頸上項圈的方法,只得讓他的能力一直處於被封印的狀態。
對於這點綱手老師也很為難,醫術才是她擅長的事,這種特別的封印她也無能為力,倒是白焰很看得開,知道無法解開後很無所謂的說:「我又不是戰鬥系的,根本就不需要那麼強的能力,只要逃跑的能力沒被封印就行了。」
他說得輕鬆,卻讓綱手老師和靜音一起黑線,對於白焰徹底無語了,好半天靜音才抽*動著唇角勸慰的對我說「你以後還是把他當成寵物來養吧」,讓我聽了也是一頭黑線,把忍獸當成寵物來養,好奢侈的行為呀!
日子一天天的過著,這天我正坐在床上閱讀有著綱手老師多年的從醫經驗以及對於各種病例具體診治的珍貴筆記,白焰忽然從窗口跳進來向我匯報,「情大人,剛剛我聽到這家店的主人說我們已經拖欠了很多天的房錢,現在正要上來催我們交錢。」
我放下筆記皺起眉頭說:「那綱手老師呢?」
「和靜音提著一個箱子出去,不知道要去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還不就是去賭錢,看來今天我們要因為沒錢而被趕出去了。」
我無奈的說著,想了想,拿出一件綱手老師放在我這裡的衣服讓白焰聞一下,雖然他一臉不明所以的表情,還是聽話的用鼻子在上面嗅嗅。
看到他嗅完,我一拍他的肩膀理所當然的說道:「走吧!」
「去哪?」
「當然是去找綱手老師了,現在她可是我的監護人,這種事情當然是要交給她處理了。」
我大言不慚的說著,白焰卻憂慮的看著我說:「情大人你現在這種身體情況怎麼去找?」
「我有說過自己找嗎?當然是你去找了,我不是讓你聞了嗎?」
他聽到我這麼說頓時愣住,眨巴眨巴眼睛才有些怯怯的聲明,「我是老虎。」
「我知道你是老虎,走吧。」
對於他的強調我有些不解,不過我還是尊重他的意願給予他身份的肯定,看到我還是不明白的表情,白焰總算說出重點,一臉被虐待的表情說:「我不是狗。」
「那你就變成狗嘛!」
心裡算盤打得挺好,只是沒想到一向聽話的白焰竟然次違背我的命令,非常堅定的拒絕說:「我不要,我最討厭笨笨的狗了。」
說完他就背對著我趴到地上,把頭埋入兩個爪子之間一臉不合作的模樣,讓我看得鬱悶無比,沒看出來白焰竟然還有種族歧視,估計是以前被犬塚家的狗欺負慘了留下的心裡陰影,真是可憐的孩子。
對於白焰如此怠工的行為我一時也找不出好辦法來解決,所以只得身體力行自己出去尋找,還好白焰除了不願意變成狗之外還是一個優秀的忍獸(寵物?),看到我要出去當即主動要求馱著我。
對於他的請求我當然是毫不遲疑的接受了,騎在白焰身上從窗口跳出去四處尋找綱手老師和靜音,由於這個城市實在太大而我又對於這裡不熟,讓我找得異常的辛苦。想要問人吧,白焰在我身邊把他們都嚇跑了,自己一個人去問又總是會遇到疑似□的男人,好容易問到一家賭場的地址進去以後卻根本沒有綱手大人的蹤影,折騰了一上午結果還是一無所獲,讓我鬱悶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