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正極度邪惡的想著,白焰已經本能的察覺到危險,縮縮脖子小心翼翼的看著我這個方向,然後輕手輕腳的開始往門口蹭,看到他如此具有小動物本能的行為我真的感歎不已,果然不愧是與我訂下血契的通靈忍獸,馬上就能察覺到我的心意啊。
我當然不會就這麼輕易的讓白焰溜了,快步走上前攔在他的面前露出狼外婆的笑容□的說:「白焰乖乖,能不能借你的身體給我用用?放心好了,我肯定不會讓你受傷的。」
嗯,這話怎麼說得這麼流氓?看到白焰在我的笑容中露出受虐兒童似的害怕表情我開始檢討自己,然後用更加溫柔的聲音誘哄他答應暫時成為我賭博的賭注。
我確定白焰現在一定是到了叛逆期,不然不會總是這樣不聽話,竟然說什麼都沒用,再如何好商好量都要和我對抗到底,終於我的耐心宣告破滅,不由分說揪起他的尾巴扛在肩上就把他往賭桌上拖,堅決一定要把白焰賣個好價錢。
看著那個身材容貌都讓人移不過眼的女孩強硬的拖著那只白色的老虎一臉要賣掉的表情,所有人的後腦都竄起一排黑線,不敢相信看起來如此柔弱的女孩會做出這麼野蠻的舉動。
尤其是那隻老虎被拉著尾巴在地上拖著卻不知道反抗,只是伸出兩隻前爪用力摳住木質的地板,嘴裡出嗚咽的叫聲,在女孩的拖動下在地板留下幾道深深的爪痕。
費力的將白焰拖到賭桌前,我一拍白焰的背對著莊家說:「開個價吧,我要賭錢。」
「人家不要被賣掉!」
白焰趴在我身邊雙爪抱頭可憐兮兮的叫道,眼淚已經噴出來,完全達到了淚如泉湧的效果。
「沒打算賣你,只是暫時先拿你做抵押而已,你乖乖聽話,一會兒我給你買魚吃,不然以後我就再也不喜歡你了。」
我連威逼帶利誘的說著,可憐的白焰淚汪汪的看著我,一臉被虐待的表情,最後總算妥協的點頭,看到他終於聽話我開始興致勃勃的開始和莊家討價還價,最後終於把白焰賣個好價錢,然後準備白紙黑字的畫押拿錢。
「你真的要賣白焰?」
綱手老師一臉不贊同的看著我,靜音更是以為我忽然受了什麼刺激開始找藥,我笑著說:「沒什麼啦,反正只要贏錢就好了嘛!」
正說著,那邊已經寫好了字據就等著我畫押簽字,拿起筆正想簽字,耳邊卻忽然響起鐵鐐撞擊在一起的聲音,這聲清脆而又殘酷的聲音頓時將我努力遺忘的記憶喚起,手控制不住的抖動一下,筆已經掉落在地上。
轉頭順著聲響看去,卻現賭場裡的人拿出鎖鏈打算拴住白焰的樣子,我想都沒想的一下子推開他們把白焰護在身後叫道:「你們幹什麼?不許這樣對待白焰!」
其中一個人一臉奇怪的表情對我說:「你一簽字它就是屬於我們賭場的,當然要鎖起來防止它跑了。」
「情大人,我不要被鎖起來,好可怕。」
白焰在我身後抽噎的說著,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瑟瑟抖的身體,看到他如此可憐的模樣我的鼻子馬上就酸起來,其實在我的身上還有不少值錢的卷軸、忍具之類可以抵押的東西,我拿白焰做抵押最主要的還是抱著開玩笑的心理,我真沒有惡意。
可是當我看到白焰要被別人鎖起來後,心真的劇烈的抽*動一下,一下子意識到自己這樣做其實是在傷害白焰呀,我只知道自己開心,卻忘記了考慮白焰的心情,他此時一定很難過吧?將心比心,如果我被對自己重要的人如此對待,就算是開玩笑也會異常的傷心吧。
「對不起白焰,不應該對你做這種事的,以後再也不會和你開這種玩笑了,我誓。」
我用力抱住白焰毛茸茸的身體聲音哽咽的說著,然後毫不遲疑的走到桌邊將放在那裡的借據撕碎,讓它在頭頂化為破碎的蝴蝶緩慢的飄落而下。
「你做什麼?」看到我撕碎契約的舉動,賭場的人有些氣急敗壞的叫道,看來他們真的很想擁有溫順的白焰。
我再次走到白焰的身邊,撫摸著他雪白順滑的皮毛說:「我不賣了,當然要撕,重寫!這回我要用我自己做抵押。」
這話一說出口,周圍頓時響起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白焰更是跳腳道:「情大人,你怎麼賣你自己?那還不如賣我呢!」
這是懲罰,因為做了對白焰極度過分的事,所以才如此的懲罰自己,這樣心裡才能好受一些。
不過我當然不會這樣對白焰說,只是摸摸他的頭說:「沒關係,我能贏的,相信我。」
契約很快就寫好了,綱手眼中帶著莫名的光芒看著我卻沒有阻止,靜音則是急得揉亂了頭不知該如何阻止,至於白焰跳上跳下叼著我的衣袖不許簽字,不過最後我還是固執的將自己的名字簽在上面,成功的把自己抵押給了賭場。
拿到錢將之換成籌碼,骰盅帶著清脆的聲音在面前搖著骰子,這回左眼看到的影像是3點、4點、是「半」,我毫不猶豫的將所有的籌碼都押在這注上,當骰盅開啟時我聽到靜音激動的尖叫聲,「贏了,竟然贏了,情,你好了不起,嗚……綱手大人一次都沒贏過。」
對於這種結果我倒並不是很得意,畢竟是作弊贏來的,完全沒有成就感,只是拍著靜音的肩膀說:「十賭九輸,很正常的事,房錢有著落了,我們回去吧。」
伸手正想拿起自己的賣身契,莊家卻忽然搶在我之前將它攥在手裡說:「賭一次就想走了嗎?再賭一把如何?」
唇邊微微的勾起,然後我笑著說:「好哇,小心不要被我把這家店都贏過來了。」
然後我將所有的籌碼推倒說:「我賭了!」
接下來我又賭了好幾把,每贏一次,莊家的臉就慘白一回,當桌上堆滿了屬於我的籌碼時,我走過去輕鬆的拿過他手裡的契約撕得粉碎的說:「我贏了,換籌碼吧。」
「你一定是出千了!不然不可能每次都猜準的。」
莊家忽然一啪桌子對我叫道,我則是笑嘻嘻的說:「好歹是全城最大的賭場有點氣度好不好?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小心我告你誹謗。」
「你是忍者!肯定是用忍術出千的,我確定!」
莊家仍然叫嚷著,我卻忍不住打哈欠,我已經說了證據、證據,怎麼還這麼固執,說起來這個證據還真不好找,要人證怎麼也要拉個神奈一族的人出來作證才算,不過相信她們是不會做出對我不利的證詞的;至於物證嘛,關於神奈一族的書早就湮沒在歷史的長河,偶爾有一、兩本漏網之魚還是屬於不外借的,大蛇丸那裡或許有一本,不過把蛇蛇供出來他們有膽子借嗎?
心裡正無聊的想著,門口忽然傳來一個有些耳熟而且異常討厭的聲音,「你說什麼?忍者出千?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我的地盤上出千,不想活了?我出一個b級的任務,幫我把那個出千的忍者拿下。」
才說完幾個忍者就從人群外面出現在我的面前,雙方一打照面都愣住了,原來面前的正是那四個草忍呀,不用說了,這個委託人還是那個傲慢男。
我走到綱手老師的身邊看著那四個草忍吐下舌頭,然後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說:「綱手老師,他們要抓我怎麼辦?」
我這一聲「綱手老師」讓那四個忍者的臉都有些綠了,那個年長的忍者趕緊陪笑說:「原來是綱手公主,誤會,誤會,我們並沒有接這個任務,只是剛好完成一個護送任務,過來辦一下手續而已,您隨意,我們馬上就離開。」
那個傲慢男這時也從人群擠進來,剛好聽到草忍的話,頓時大叫道:「我出錢委託,你們怎麼不——啊!」
還沒有說完,他就看到了我,就好像受到巨大的驚嚇一樣驚叫一聲坐到地上開始抖,看來我那個幻術讓他記憶深刻呀!
也懶得理他,我看著綱手老師、靜音還有白焰笑嘻嘻的說:「我們回去吧,今晚我請客!」
「我要吃海裡的魚!」
白焰當即雙爪搭在我的肩膀上開始點菜,綱手老師不置可否轉身離去,靜音則是在興奮的往箱子裡裝錢,估計是以前輸得太多被刺激的。
我轉頭看著那四個草忍,想到自己的消息很快就會被他們傳回木葉,心情異常的好起來,笑著向他們揮揮手就蹦蹦跳跳的跟在綱手老師的身後離開了這個賭場。
晚上吃過飯,綱手老師將我叫到她的房間第一次詳細的詢問了我的能力,我當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最後當我將自己身體特異的地方全部都說出來後,她思慮半晌才說:「別的都先不管,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對身體無影響的調動查克拉,照你這麼說只要將身體回溯到五歲的狀態就可以任意使用查克拉而不用擔心病情加重,既然那樣的話以後你就一直保持身體回溯的狀態,畢竟學習醫術光有理論知識是遠遠不夠的,實踐也非常的重要,你先出去吧,我還要再研究一下你的治療方案。」
我點點頭道聲「晚安」就退出綱手大人房間,回到自己的屋內,白焰龐大的身體已經霸佔了我的床在上面呼呼大睡,他一向都是習慣變成貓以後才在我的床上睡覺的,只是現在被封印了大部分力量,所以非常容易在無意識的情況下現出原形。
看到他現在變成這樣我哪忍心責怪他,變回五歲的樣子□睡到他的身邊伸手環抱住他,說起來白焰毛茸茸、軟呼呼的身體抱起來真的滿舒服的,把他當成一個大型的抱枕也不錯。
明亮的月輝輕灑入屋內,我摟著白焰卻完全沒有睡意,鼬哥哥知道我的消息以後會怎麼樣呢?會來找我嗎?真的好想他,可是還要過很長一段時間自己才能回去啊!我真的能夠改變宇智波一族的命運嗎?
變強!一定要變強才行!
心裡暗自下定這個決心,我從床上坐起來拿出皆人留給我的卷軸細細的撫摸著然後小心的打開,這個記載著木葉四位火影所能使用全部忍術的卷軸我一次都沒打開過,只是做為皆人的遺物收藏著,現在我想要學習上面的忍術,然後保護對我來說重要的人。
打開卷軸,明亮的月光下熟悉的字跡頓時映入眼簾,眼睛忽然有些酸痛,我卻還是努力忽視那種感覺一目十行的快看了起來,尋找自己目前這種身體狀況能夠學習的忍術。
當視線落在「瞬身術」這三個字後,我就如同被定身術定住一般再也動彈不得,手久久的在上面撫摸著,眼淚已經控制不住的流下……
許久,我才聲音哽咽的輕聲說道:「皆人……木葉的金色閃光……你的稱號……我要了……」
我撫摸著彷彿還帶著皆人氣息的卷軸誓無論如何自己都一定完成皆人的這個心願。
想到這我推推身邊的白焰說:「快醒醒,起床了!」
「做什麼?人家才剛睡,不要吵啦!」
白焰睡眼惺忪的說著,正想繼續睡下去卻被我使勁搖晃說:「不要睡啦,快起來和我出去跑步。」
「跑步?情大人你看看現在已經幾點了?我認輸行不行?」
他幾乎哀嚎的說著,我卻不依的拽著他雪白的長毛努力往床下拖,邊拖邊理直氣壯的說:「一吃完飯就睡,你看看你現在多胖了?生命在於運動,陪我出去跑一圈再回來睡,不然以後出現了高血壓、高血糖、高血脂三高並症有你哭的時候。」
「我不要,你再逼我我現在就哭。」
白焰繼續與情進行殊死抗爭,堅決要維護自己八小時的睡眠時間,其結果嘛,當然用腳趾都猜得到了。
當白焰忽然而來的哭聲傳到正在書寫治療計劃的綱手耳中時,穿腦魔音般的哭聲頓時將她腦中的思緒打亂,令她下意識的掰斷一隻筆,確定有這樣一隻動不動就從眼裡冒噴泉的忍獸絕對是一個恥辱,太丟臉了,還不如賣了呢。
而住在她隔壁的靜音則完全沒有注意到那個可以用驚天地泣鬼神來形容的哭聲,只是全神貫注興奮的數著情贏來的錢,心裡暗自盤算著如何在綱手大人的眼皮低下保護好這些錢拿去還她的賭債。
至於可憐的白焰,在抗爭無效被暴力對待頭頂多了幾個糖炒栗子之後終於無奈的和他的無良血契者開始了月光下的睡前運動。
第二天一大清早練習了一晚上瞬身術的我還摟著被自己充當抱枕的白焰酣睡,卻忽然被靜音從床上叫起來,揉揉眼睛還沒等說話,穿著一身睡衣的靜音已經火上眉毛的對我和白焰叫道:「別睡了,要出了!」
「出?去哪?」
「不知道,五分鐘之後集合出,趕緊起來刷牙洗臉,收拾一下要帶走的東西,綱手大人說敢遲到就要我們好看!」
「什麼?」
聽到靜音的最後一句話我馬上清醒過來,當即把白焰推醒然後大家一起向洗浴間衝去,五分鐘之後當我們幾個跌跌撞撞的出現在綱手老師的面前時,她神清氣爽的對我們招手說:「早,大家都很有精神呀!」
我聽到她的話頓時滿腦門子黑線,就她這麼折騰我們誰敢沒有精神呀?
「走吧,我們現在要離開火之國去雷之國,今晚就要過國境線,時間有些趕,大家都跟上。」
「怎麼忽然就要走了,不在這裡多留一段時間嗎?」
「雷之國有處治療效果極好的溫泉,對於你的身體非常有好處。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要不了多久五大國都會知道你跟在我的身邊,到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會聚集在這,說不定老頭子也會派人過來,那種麻煩的事還是躲開比較好。再多看幾眼火之國吧,很長時間我們都不會回來了。」
聽到她說很久不能回來,心裡忽然有些難受,轉頭眷戀的看著木葉的方向,輕輕的歎息聲消散在風裡……
……鼬哥哥,等我,我一定會努力變強,然後回來改變大家的命運……
心中堅定的下定這個決心,我毅然決然的轉身跟在綱手老師的身後踏上前往雷之國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