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讀讀科幻小說也不錯
sun1ine
最近看了一本科幻類的小說,感覺尚有意義,現摘之。
2oo8-4-19
一、《銀河英雄傳說望篇田中芳樹,蔡美娟譯,全文共271頁。
本來想慢慢看完再貼出來的,最近不知道怎麼的有一陣躁動,這種躁動越地強烈,正是這種躁動促使我立即摘引出來,請注意象徵意義,與此我就不作評論了,應該有人能夠理解的吧?
億萬顆繁星閃耀著億萬道光芒。但是這光芒顯得軟弱無力,廣闊無垠的空間大部分還是籠罩在如黑曜石般的深沉黑暗中。
沒有盡頭的夜晚、無邊無際的虛無、乎想像的寒冷…所有這一切並沒有拒絕人類,只是無視於人類的存在罷了。宇宙雖然廣大,但對人類來說卻未必如此,因為宇宙只有在人類有能力認識且來往自如的範圍內才有意義。
人類毫無詩意地來劃分宇宙,把宇宙分成可居住區域和不可居住區域,可航行區域和不可航行區域。而那些最無可救藥的人們-職業軍人,則將所有的空間和星群,劃分成敵軍支配區域和我方支配區域,應該攻佔的區域和應該固守的區域,或是適於作戰的區域和不適於作戰的區域。
這些空間和星群原本並沒有名稱,渺小的人類為了區別自己認識範圍內的宇宙,便用自己的語言文字來稱呼它們。
p18
很久很久以前,地球上有所謂的十字軍。他們以奪回聖地為借口,借神的名義侵略他國,破壞都市,掠奪財寶,虐殺住民,他們非但不以為恥,反而向世人誇示著迫害異教徒的功績。
這一塊歷史的污點,是由無知、狂熱、自我陶醉和心胸狹隘所產生的。事實上,那些毫不懷疑地信奉神與正義的人,才會做出最殘忍、最凶暴的事來,十字軍的事是對這一道理慘痛的證明。然而,兩千五百年過去了,地球教徒竟企圖在宇宙範圍內再度上演那愚昧荒唐的一幕。
有句警語如是說-好施善行者喜歡一個人默默耕耘,盲信愚行者希望有同伴一起做。楊可絕不願成為那種跟隨他人做出愚蠢行為的同夥。
然而地球奪回運動,是否只是表面上所看到的盲信愚行?
p19
「楊提督怎麼沒有佩戴勳章呢?」
「因為勳章太重了,戴著那些東西走路,我的腰就直不起來了。」
「哎呀,是嗎?」
「我的監護人告訴我,走路彎腰駝背,看起來像個老頭兒。」
p18o
年輕的費沙獨立商人波利斯·高尼夫滿臉不悅。他雖然冒著戰場的危險載運地球教徒朝拜團,但利潤微乎其微。償還債務,支付部下薪水,再把「貝流斯卡」號送進船塢後,所剩無幾的錢扣除生活費之外,再買十平方厘米的宇宙船外殼都不夠。
……
「幻想出『神』這種東西的人,是歷史上最大的騙子。他值得欽佩的地方唯有其想像力和商業才幹。從古到今,不論哪個國家,有錢人不都是貴族、地主和寺院嗎?」
……
p181
「這個見解相當有趣,是你自己的想法嗎?」
「不是」
……
p182
回到船上,事務長馬利涅克那未老先衰的臉上堆滿了笑容。因為能源公營機構出一份通知-今後不必再擔心「貝流斯卡」號的一切燃料問題了。
「你到底施了什麼魔法?對我們這種小商船來說,簡直是個奇跡!」
「我賣身給政府了。」
……
「他一定是在打什麼壞主要,竟然把我這個善良公民給拖下水!」
「到底怎麼回事?賣身給政府,那就是說你成了公務員了?」
「公務員?」
……
「換個名字又有什麼用!把癌症稱為感冒,癌症就會變成感冒嗎?把獅子叫成老鼠,被它咬倒就不會死了嗎?」
馬利涅克沒有回答,但是心裡覺得他的比喻太極端了。
……
高尼夫心裡頗不是滋味地承認了自己的失敗。但儘管如此,他還是無法視魯賓斯基的命令為正當的並接受它。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枷鎖卻如影隨形,無時不在。被其束縛的不愉快感遠比無錢可賺更痛苦。
如果像利斯·高尼夫這種人還有存在價值的話,那就是他獨立不羈的自由身份。費沙的自治領主-魯賓斯基卻將他唯一自豪之處輕易踩在腳底下。而且更為惡劣的是,魯賓斯基本人還以為他向高尼夫施了恩惠呢!
擁有權力的人似乎認為將公民置於權力機構當中是特權。看來即使是魯賓斯基,也無法擺脫這種錯覺。
那麼-我是不是暫時把這種錯覺當成是真實比較好?高尼夫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馬利涅克若有所思地看著年輕的船長,提起了平底壺。
「要不要再來一杯咖啡?」
p186
耿正不阿的姆萊參謀長等人嚴厲地指責他們的變節及牆頭草作風。楊卻另有一番說法:
「只要是人,都會謀求自身的安全。以我而言,如果我所處的位置責任輕鬆一點,或許我也會選擇去支持處於有利地位的一方,何況他人呢?」
反觀歷史,動亂時代的人們無一不是如此。不這樣做的話,就無法活下去,而且這也可以說成是具有判斷形勢的能力和靈活性,並沒有什麼可指責的。反倒是那些一意堅持信念的傢伙,往往容易對他人或社會造成傷害。
……
人類歷史上,沒有所謂的「絕對的善與絕對的惡之戰爭」,有的只是主觀的善與主觀的善之間的爭鬥、正義的信念與正義的信念彼此相剋罷了。甚至在單方面的侵略戰爭中,動侵略的一方也認為自己才是正義的一方,戰爭因而永無止息。只要人類相信神及正義,世界將永無寧日。
談到信念,楊一聽到「必勝的信念」云云,便會全身起雞皮疙瘩。
「擁有信念就能勝利的話,世上再沒有比這更輕鬆的事了。因為誰都想要獲得勝利。」
楊這樣認為。在他的觀念中,信念不過是強烈的願望而已,毫無客觀的根據可言。信念愈強,視野愈小,也愈無法正確地判斷或分析。大體說來,信念是一個可恥的名詞,只要刊載在字典上就夠了,並不是用嘴來說的。
聽楊那麼說,尤里安等人覺得很好笑。
「那是閣下的『信念』哩!」
不過,儘管少年嘴上這麼回答,但他其實完全理解了楊的意思。
2oo8年4月19日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