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蔭小憩-sun1ine
一段時間,我漫步走在陽光中,
沒有遮掩,有些疲倦,皮膚有些紅了。
我現了一片樹蔭,
樹蔭下,強烈的光投射出柔和的影,
似乎在這裡休息一下,會感到十分地舒服。
我走過去,仰面閉目,躺在樹蔭之下。
沒過多久,我感到風的吹動,很涼爽。
又過一會兒,風更大了,我的眼前一片金色。
閃光,有些刺目的閃光,我睜開雙眼,那是太陽光的閃光,透過枝葉的縫隙,射入我的眼睛。
風在吹,樹枝在搖動,幅度不是太大,我盯著閃光,它不動,周圍昏暗浮動。
我希望樹枝移動,能遮住閃光,我的這個意願沒有奏效,閃光依然。
我側過臉向一邊看,那是一片樹枝的陰影,間或的浮光似乎很柔和,
我又閉上眼睛,繼續休息。
朦朧中,我覺我的一邊臉有些溫暖,
溫暖,是的,正是溫暖,但是還沒有達到炎熱的地步,
這是我向上的一邊臉。
我覺了,
雖然我側過臉看,沒有覺閃光,
但是閃光卻是仍然存在著,
即使閃光沒有出現在我的視覺中。
但是不管我意識還是沒有意識到,
閃光依然以自己的方式提醒著我它的存在。
閃光和它照到我的地方通過那樹蔭的縫隙連成一線。
我試圖用其他東西遮掩閃光,
但是單憑想像或者是等待,
讓風把樹枝吹得更厲害,
還是讓風停止,使樹枝回復靜止,
以使陰影遮蔽閃光。
單憑期待這些外部的、環境的、隨機的、幸運的改變,
似乎很難具有直接的普遍效果。
我不去看閃光,但是它仍然對我起作用。
那麼好,我移動,移動到一片更為恆定陰影,暫時,閃光是照不到我了。
不知道大部分人在這種情況下會作出什麼舉動呢?
躺著連臉都不動的和側過臉不知道會佔多少呢?
覺察並離開這一線陽光的人又會有多少吧?
這段要表達的,已經在此中沉默了,
不知道有誰能夠意識到這片沉默呢?
即使覺察並移動了,又能躺下來安心休息多少時間呢?
隨著枝葉縫隙的浮動,原先投下的光的地方,就留下了更深的影子,
由於沒有新的光的照亮那原先的光照亮的部分,
這個影就變得越得深暗,
似乎甚至能吞噬那可能使它被照亮的光一樣。
而那被照亮的地方,可能只是光透過的縫隙不同而已。
關於那透過縫隙的光,我看到一些,也列舉出一些,
但是即使我列舉出千萬個例子,難道能夠代表其本身嗎?
是不是任何哪個部分都不能代表?
被光照亮的地方是光嗎?
即使去除一切阻礙,縫隙似乎被去除了,所有的光融合成了一體,
那麼被光如此照亮的地方就是是光嗎?
光影掠動,循環往復,我浮想聯翩。
思維不斷從眼前流過,我沒有去留意它們,即將陷入沉睡之中,
恍惚間,我彷彿失去了自己的形體,漂浮在外界的氛圍中,
不,自己好像就是這個氛圍的一部分。
陽光?是那黃色的嗎?
哦,黃色把橙色聯繫了在一起了。
那麼,這橙色的又是什麼呢?
太陽?大地?……
啊!這麼說太陽也是一片大地?
橙色,被黃色聯繫的橙色,與藍色混合,減弱了各自的特徵,綠色出現了!
這片綠色,在橙色中,點綴著,襯托著,好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
那綠色中好像還有黑色的小點在蠕動,那是什麼啊?
太遠了,看不清楚,讓我靠近點看看。
哦,我看到了,那原先我認為是黑色的小點,其實並不是黑色的,
只是在綠色的背景下,從遠方看上去像是黑色的而已,
不,這些小點,在橙色中也有!只不過在這樣的襯托顯得很不顯眼罷了,
紅色,這些是紅色的小點,它們毫無目的地移動著,大概這就是動物的顏色吧?
這副景象十分生動,我非常喜歡,但是我仍然沒有把思維停留在它們上面,它們從我眼前流過。
我再一次具有意識的時候,似乎處於一個古怪的的地方?
說古怪,因為這裡沒有顏色。
這片氛圍即不是黃色的,也不是黑色的,同樣不是透明的,或者說是灰色什麼的,所以古怪,但似乎又十分的自然。
我喜歡這片氛圍,想停留在這裡,但又同時想要離開,所以古怪。
既然我現在已經在這裡了,那麼讓我體驗一下這裡吧,
當我離開的時候,這些體驗將成為我的經歷。
從這裡向外望去,黑色和黃色似乎互相追逐著,
但是不知怎麼的,黑色消失的地方,黃色不久也就不復存在了?!
那黃色似乎並不能單獨地存在於我現在的氛圍中,
我猜想大概它只能存在於其他顏色的上面吧?
黃色經過黑色,留下的仍然是黑色,
黃色經過無色,不,黃色通不過無色,如果這麼,它不久就不復存在了。
一片黃色消失了,留下的顏色中仍然具有黑色,
黑色似乎存在於一切的顏色中,
只是我們注意在黃色上,而忽略了它的存在罷了。
其他各種顏色似乎和黃色一樣,黑色構成了它們存在的基礎之一,
至少沒有黑色,它們是無法繼續保持自己的顏色而繼續存在的。
如果沒有黑色,那麼所有的顏色看起來都是同樣的,
那是純粹的白色,甚至沒有明亮的區別,
完全的同一,過於純粹了,絕對的單調,而絲毫沒有什麼趣味。
沒有人希望自己所處的世界的氛圍是這個樣子的吧?
我注意到我現在所處的氛圍,沒有任何顏色能夠加以渲染!
那麼是不是具有這種氛圍的的地方就沒有仍何的顏色能夠存在呢?
如果是這樣,那麼這和純粹的白色又有什麼區別呢?
但是現在我的感覺好像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想到這點,我的感覺似乎得到了延伸,
無色?不,整個氛圍不是無色的!
但是整個氛圍卻存在於無色之上!
如果去除了我現在的所處的氛圍,那麼所有的顏色即將全部不復存在了!
就像黑色一樣,在各種顏色中並不顯露自己,
我現在的所處的氛圍,在所有的顏色中都不顯露自己!
但是它卻構成所有的顏色!
它是絕對無私的,生成了整個全部顏色的氛圍,卻從中完全看不到它的存在!
如果沒有它的默默奉獻,所有的顏色即將消逝!
即使沒有人能夠瞭解它,
即使沒有人去讚美它,
它仍然存在著!
它仍然保持自己的特質,卻絲毫不對外顯露。
它默默地支持著整個全部顏色的氛圍。
我由衷地讚美您!
真實,
如果我能用詞語代表您,那麼我可以用「真實」這個詞。
這是您的一個名字。
而您具有無數個名字!
我由衷地讚美您!
……
眼前一片白色,我迷糊地半睜眼睛,看見了陽光,
陽光從浮動的樹枝中閃現。
如果說理性是那浮動的樹枝,
有人可能會說去掉這些樹枝就能見到真正完整的光了?
如果說其他什麼的是那浮動的樹枝,
有人可能會說去掉這些樹枝就能見到真正完整的光了?
人可能會用有名去限制無名,
其實不是只是限制了自己和所有這麼認為的人或者其他什麼的嗎?
不要以為人或者什麼人的集合能對真實之源作限定,
比方說,由命名帶來的限定。
其實無知是偉大的,有知試圖用自己去掩蓋它,
但是這個目的似乎是永遠無法徹底地完成的。
絕大部分情況下,被用來掩蓋無知的,不是有知,
而是自以為有知的這種無知,
正是這種人造的無知,
在同樣的目的下,由於誤解,卻會反過來阻礙有知的任務。
既然如此,讓我們來讚美無知吧,
可能沒有它的存在我們就意識不到眼下的這些,
可能沒有它的存在我們的展也就停頓了!
天慢慢地暗了,該起身了,
我慢慢站起身,
大概是睡了過長的時間沒怎麼動,
一起身,氣血就往頭頂湧動,
我眼前突然一暗,
這個世界在視力加深了的存在的區別,在此時的感覺中卻似乎融合成了一體。
本來想寫成《先知》一樣的散文詩的,水平太低,結果寫出來倒像雜文了,什麼都不是,請不要笑話。
2oo7年1o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