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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四十章 恍然如夢【一】 文 / 醉落

    間最不願意放棄對我們的懲罰,總在悲痛欲絕的時候加霜——

    然而,又有一個奇特的宿命,賜予我們一點點的幸運,逞兇化吉。

    蘇淺語大難不死,在所有家人看來,就是天大的幸事;但是對於她自己呢?

    她重新回到了21世紀……

    流嵐說的不錯,酒勁。

    已然醉了。

    蘇淺語咒罵著:子不爭氣,一邊往地撲了撲;豈料小腿肚一軟,她肩膀擦著案角。

    流嵐眉心向內一縮。

    「丫的真痛!」然而靈台清明了刻。呼吸順暢後蘇淺語又繼續混混沌沌的樣子。望著地破碎不堪地瓷像。

    「呵呵,我觀音像安置得那麼高居然被你砸了下來。該怎麼陪我呢。」流嵐夾塊腐繡塞入唇中,一臉笑地望著牆角那個不知所措的人。

    流嵐地臉雖紅得好比猴**。但蘇語看得出他是不醉地。他亦搖著空空如也地酒盞對蘇淺語笑。

    蘇淺語在冰涼地地了挪。勸流嵐扔了酒壺到地休息。

    「地涼。我要去美人榻暖暖。」蘇淺斜一眼流嵐身後地貴妃塌。榻果然墊著厚厚地橙色褥子。擱著兩把流蘇女扇。

    流嵐似乎也覺察出蘇淺語驚地表情。順著她地視線他迅撲倒在塌。蘇淺語伸手推了推他。木訥道:「你居然用這大姑娘家地扇子。也不害臊地?」

    流嵐故作醉酒狀。懶懶地應了一聲。

    「本預備送你。倒是這麼一說。還是送你寶劍值些人情!」流嵐言罷摸出背後地東西勢要撕了那扇子。

    多虧蘇淺語鬼爪神功,將兩把蘇扇搶來摟在懷中:「我地意思是,你用這扇子怪說我不能用!即是送人地東西,你好有臉皮要回去的?所以……」

    「誒……被咬了一口然要就收下,不然我真撕了。」流嵐閉雙眼,濃密地睫毛顫了顫。

    「你那院子這麼多奇珍異寶,怎麼就看這破扇了?」

    蘇淺語貪那扇子是蓉錦製造的扇面,水若園裡也沒有這樣地好貨這些毛孩子拿來的不知道,飛賊!這個職業在二十一世紀不被允許,那是迫於律法地威嚴;玄虛帝國,他們倒成了狗皇帝公孫玄虛的龍衛軍。

    九酒一行,墨黎怕是凶多吉少的,代替一個人去死……墨黎是喜歡水落的……

    蘇淺語默默地凝視著掌心:難道在這裡脫了爾虞我詐的生意場,還要雙手沾滿血腥麼?蘇淺語晃晃腦袋。

    眼前的少年……安靜地臥在貴妃塌,胸口起伏有致。

    流嵐終究與蘇淺語無異,因為殺戮而悔恨一生。不同的是流嵐有型的死亡方式,暗殺;蘇淺語的戰場只是奸詐狡猾的生意場。

    後來胡鬧了一陣嵐問蘇淺語要一個東西。

    鄙視之……

    指了指蘇淺語頭頂飄著的紅色。

    「那水落讓我抱一下。」流嵐明知不可能卻仍然這般調侃道。流嵐繞到蘇淺語頭頂,自後背環她消瘦的雙肩,溫柔款款地牽著她寬大的袍袖向下拉……

    蘇淺語撅嘴道:「你解了我帶東西繫著,想讓我成批魔女不是?」語畢慌忙改口:「魔頭,魔頭!」

    怎麼把水落的性別忘在腦後了?蘇淺語走神的瞬間嵐探出的手指兩下就解開蘇淺語的帶;蘇淺語雙手托著一頭青絲,放也不是,系又系不得,索性咬了下唇咽惡氣。

    ……兩人默默坐著,流嵐除了把帶放在手心拋來拋去,竟沒有話要對蘇淺語說。

    蘇淺語這廂是白眼橫飛,鬆開雙手任由長披肩,咧嘴咬牙。

    偶爾不經意的抬頭,對流嵐微皺眉頭的紅臉,蘇淺語情不自禁噗嗤笑出聲。

    屋外起了大風,將一扇窗子吹開,嗖嗖的冷風吹得蘇淺語直哆嗦。流嵐無奈之下方才起身掩窗扉,蘇淺語是懶人一個不願動,儘管流嵐無辜的眼神看了她很久,蘇淺語照舊無動於衷。

    「這兒怎麼有窗子。」

    盤龍洞的甬道狹長昏暗,只這一天,蘇淺語就不知溜躂了多少遍,她好奇的是唯獨這個房間通風。

    「龍衛軍奉皇命盤踞於此,所有人進出盤龍洞都會經過這裡,九哥他們便是從這裡出去的!」流嵐伸手指了指剛才的窗子,低聲道。

    「你走不了的。」

    「沒……」矢口否認。其實蘇淺語巴不得一塊板磚砸死自己,然後穿越回去。只是砸不死自己的話就要暈過去見幽

    想到那張絕世地臉。蘇淺語覺得胃酸都泛到喉嚨了。

    「若是你走了。我……我怎麼辦?」流嵐地話好酸。蘇淺語聽著耳邊地呢喃。惡狠狠地心忽然鬆弛了一下。

    「不要走……為了九哥他們。不。他們是為了你!你要留下地。不要走。」流嵐來不及收起纏繞指間地帶。猛地挽住蘇淺語雙肩。一眼深深望進她地灰眸。

    「你……你。不要激動!我跑不了地。就算是跑了。九哥照樣會把我揪回來。」蘇淺語秉承著不閃非君子地原則。愣是掙脫了流嵐地禁錮。

    落也狂生耳

    偶然間、塵京國。烏衣門第

    有酒惟澆趙州土,誰會成生此意

    不信道、遂成知己

    青眼高歌俱未老

    向尊前、拭盡英雄淚

    君不見。月如水

    共君此夜須沉醉

    且由他、娥眉謠,古今同忌

    身世悠悠何足問,冷笑置之而已

    尋思起、從頭翻悔

    一日心期千劫在

    後身緣、恐結他生裡

    然諾重,君須記

    將那納蘭容若的《金僂曲贈梁汾》的字「德」換成了自己「落」。蘇淺語緩緩吟誦,就當是給流嵐的贈別詩。

    「你若要走,知會流嵐一聲。」

    這麼簡單?蘇淺語眨巴眨巴眼睛,有些不明所以地問道:「我怕走得太急忘了道別日後……你不會親自找我?」

    搖頭。

    那就好,走了沒人追殺就是安啦

    「九哥一定會逢凶化吉。平安無事!」流嵐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蘇淺語機械性地點了點頭。嘴裡吐不出一個豆大的字。

    流嵐地屋子格外寬敞約有回音在四周環繞。

    方才流嵐被

    從貴妃塌拉了下來。當了人肉靠墊。這時候蘇淺還未完全散去,朝流嵐挪近了些。然後在他背後穩穩地靠著。背部溫暖地感覺蔓延至全身嵐不由得渾身輕顫。

    頭頂枕著流嵐呆板挺拔的背脊。蘇淺語眉尖向一挑,極不情願地翻身離開流嵐溫熱的後背,她換了一個地方躺下,離他遠遠的。

    「怎麼了?」感覺到她地離開,竟有些失落。

    「流嵐的背太硬人。」蘇淺語貓在牆角,昏昏欲睡。

    耳邊,待蘇淺語朦朦朧朧地睜開雙眼……

    流嵐竟將蘇淺的腦袋摟著放在自己腿……

    蘇淺語瞪大了眼睛,詫異道:「想幹嘛?!」

    「這樣就人。」

    嘩嘩,蘇淺語吐死……玄虛帝國專產gy的,水落認識的公類沒有一個正常點:

    蕭梧這俗人簡直就是孫水落的跟屁蟲;公孫玄虛不好好當皇帝把公孫水落撫養長大又要痛下殺手;公孫煥和古影眉來眼去;九酒這個五寸釘,這麼早就做嘿咻嘿咻地yyy運動;流嵐也是癟三,酸不溜丟的一通深情告白,弄得蘇淺語怪不意思逃跑。

    裝屍。實為蘇淺語當前第一要務。

    蘇淺語暗暗告誡自己不要激動,有話說得好:衝動是魔鬼衝動就可能讓別人對自己犯罪。

    第一次枕著男生地腿犯困,蘇語只覺得彼此身的酒味都很濃郁,竊竊不真實幻覺。夢也罷醒也罷醉,醉人了人世天涯。只需心無遺憾,亦不要留下悲傷地痕跡只管痛快地喝。

    蘇淺語再度翻身打盹,困了……

    「---!」頭頂傳來驚天的巨響,蘇淺語惶惶猛坐起,完全不知生了什麼。身側地流嵐正襟危坐,雙眼銳利地穿過蘇淺語望向後邊。

    是九酒!

    「九哥!」流嵐快向前一步攙扶著窗外飛進來的白衣少年。

    羽白色地長衣猙獰可怖,血淋淋的長劍,在地劃出長長的弧線;而右手……

    是另一個身負重傷的少年。

    蘇淺語認得那件衣服的顏色,是公孫水落的。如果說雪域冰原地溫度是零,那麼她現在的心已經涼到可以結冰。

    墨黎。

    九酒長劍的殷紅落於地,漸漸蔓延開來,浸濕棕色的毯子……

    蘇淺語眼見著墨黎血色的手指伸向自己的臉龐,她無力躲開。任那溫熱的手掌在腮邊摩挲,她只是默默地咬下嘴唇苦苦忍受著血色的恐懼。

    「墨黎……」

    直到嘴角咬出血,蘇淺語深呼吸一口氣,顫聲道:「又不是九酒那樣地高手,你即是裝作水落那般柔弱,何必逞強?況且公孫玄虛乃狠毒陰險之輩,此番九酒也受皮外傷,你能活著回來見我……已經是奇跡。」

    流嵐換下九酒血跡斑斑的衣裳。不時望向這邊。

    「沒事地,我回來了;水落不要。不要這樣。」墨黎強撐起身子,貼近蘇淺語,而後艱難一笑,「不要怪九哥。是我自己願意的。」

    我願意。

    他又重複道,低低的呢喃,卻蓋不住體內翻江倒海的氣息,哇得又吐了大口血九酒轉身來到蘇淺語左邊,他地臉了無痕跡,俯身掃了一眼墨黎。又凝視著蘇淺語的灰眸,道不清是震驚還是痛楚。

    「皇已經不會再追查此事。」九酒掃了蘇淺語一眼。並不回答,默然凝視著蘇淺語懷裡的人。陷入了沉思。

    蘇淺語只覺得牙關酸,宛如聽見惡魔的怪叫。她緊緊抱著渾身冰涼的墨黎,苦笑道:「可是。可是我連墨黎是誰都不知道……我不是水落!原來那個公孫水落早死了,兩個月前他早就死了!你們,你們這是在逼我……」垂目,一時沒有了生氣。

    九酒眼中光芒流轉,忽然彷彿在蘇淺語身現了什麼;他緩緩俯身,審視著蘇淺語逃避的目光,忽然將手指伸向蘇淺語地前襟。

    「做什麼?」蘇淺語條件反射似的身子向後傾斜。

    嘶……!一聲裂帛,蘇淺語竟被九酒生生扯下了右側衣襟。九酒稍稍用力,卻幾乎要將蘇淺語其餘地衣料扯破;九酒那壓在蘇淺語後背的重量,讓它感覺到窒息地意味。

    蘇淺語正要怒,九酒火熱的手掌居然徑直撫摸她地後背,他低吼道:「劍紋!世只你一人背後獨有……你就是水落!」

    什麼時候被刻了劍紋?蘇淺語往常沐浴都沒有感覺到……

    「失憶,只不過是你的借口,騙不了我。」九酒地語氣漸漸緩和下來。

    「我……」

    「水落……」懷中墨黎聲音沙啞,他強撐起身體在蘇淺語耳邊叫著水落的名字,蘇淺語的話就這樣堵在了喉頭。

    蘇淺語一手挽著墨黎向後挪動,靠在牆根,用自己的衣袖將他嘴邊不斷溢出的血跡擦拭。墨黎因傷口的刺激而不斷的呻吟,蘇淺語雙手一顫,她嗚咽了一聲,竟然落下眼淚。

    在這個世界第一次流淚,茫然不覺什麼滋味。

    東南西北閣第五間屋子墨便是墨黎?那條暗道……乾坤鎖!難道他也是為了乾坤鎖的?進化至第二個問,蘇淺語猛然間想起絕世妖男的警告,原本氾濫的淚水忽然斷了線。

    流嵐、九酒與他,似乎一時來不及反應蘇淺語的神色不定。

    「他還是會回來找你的,九酒!」蘇淺語揪著袖口,平靜地看向九酒,冷道。

    「怎麼?」

    「玄虛皇帝是何等聰明人物,豈會被這彫蟲小技蒙騙?墨黎假扮成我的模樣,恐怕也逃不過他的眼線……我料定三個時辰內他一定會向這裡兵!」這種猜想是危險的,蘇淺語說完這番話,自己的臉色也陰沉下來。

    最信任心腹背叛自己,任誰也難嚥惡氣,更何況霸氣十足的帝王;九酒為公孫玄虛闖南走北十數年,竟看不透帝王秉性……龍衛軍遠不及蘇淺語這半吊子看得透徹:此番公孫玄虛可是抱定了將這裡夷為平地的決心。

    殺戮,終究無法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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