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沈雲頓時心中一怔,看著坐在對面神色微微尷尬,又有些肅然的振海,不禁心中思量道:「振海他一向處事謹慎,心思縝密,應該不是說笑。可琚兒我更是瞭解,那這個瓷瓶?難道?難道真的是琚兒掉的,難道琚兒真的對我有所隱瞞?」
雖然心中已經微微起疑,但表面仍是一副柔和歡笑的樣子斟酒笑道:「哈哈,振海,我想或許是你多想了吧,不過是一個瓷瓶,也也說不定是哪個商人買賣的得來碰巧掉那的吧。哈哈。或許琚兒在找其他的東西。」
看著沈雲盡力掩飾的樣子,振海有些也明白他的意思了,也一幅隨意的樣子道笑道:「哈哈,應該吧,或許是我多想了,來喝一杯。」
「好。」
艱苦的軍旅生活早已讓沈雲學會喝酒了。對於他們軍人來說酒可是是廢物牛手歡迎的。
但這次沈雲並不是開懷暢飲了,在深邃的眼神中隱隱帶了一絲困惑。平靜的道:「說實話,其實我非常信任琚兒,我感覺她和我簡直就是一體的,雖然我們分開那麼久。」
鎮海點點頭:「我能看出你很愛他。」
「而且我們可以說是從小長大的。啊,她為我吃了很多苦,也受了很多委屈啊,我有些時候甚至覺得自己很對不起她。我也不願意去猜忌他,她永遠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的。」沈雲惆悵到。這也是內心情感的一次宣洩吧。
聽到這振海眼神一轉知道自己不能在說下去了,笑著從懷中掏出一個小酒瓶道:「哈哈,對啊,今天叫你來也是來嘗嘗這是我最近新釀的你看怎麼樣。」眼下就岔開話題吧。
「好啊。」雖說品酒沈雲不會,但喝酒肯定會的。
到了第二日在微風吹拂的城外草原上,沈雲與琚兒牽著兩匹神駿異常的馬兒散步,沈雲指著馬兒道:「這一匹是涼州衛的河曲馬名喚飛雀,這一匹是大青山的蒙古馬名喚紅蛟。」「琚兒你選那匹啊。」琚兒看了看笑道:「飛雀,輕盈俊雅,紅蛟粗壯雄健,我自然選飛雀啊。」
云云笑著轉身牽紅蛟,「嗯,琚兒我騎馬的話,首先要學會小顛。嗯?」話音剛落,就聽馬兒一陣輕聲嘶鳴,沈雲轉頭一看,琚兒已經輕身上馬了。云云頓時大驚失色,一般騎馬著都要學會小顛,那就是掌握住馬兒的節奏,否則掌握不好,只怕馬兒會亂跳直把人顛下馬。
但見馬上琚兒嬉笑地拉著韁繩,令馬兒聽話的慢慢走動。道:「騎馬,我也曾經這樣想過,來云云該你了。駕!」馬兒立即疾馳而去,琚兒颯爽英姿的策馬奔馳,顯得甚是熟練,回頭笑道:「云云來啊。」
沈雲驚喜不已道:「哦,這是怎麼回事。琚兒什麼時候學會騎馬了。」接著自己也笑著上馬。「駕。我來了。」
一對璧人在草原上瀟灑疾馳。漸漸沈雲快馬加鞭追上了琚兒。心道:「琚兒馬術不錯啊。」側目一看琚兒正將頭靠在馬脖子上,輕輕撫摸馬脖子,姿態甚是可愛。
看到這云云臉上也是一片馨然,心道:「琚兒她這是幹什麼,給馬兒梳毛嗎?哈哈,咦?奇怪了琚兒騎馬的動作,怎麼,怎麼那麼像蒙古人?」記得在神機營馬術訓練師曾經詳細講了一下明軍騎手與蒙兵騎手的差別,因為是從小馴養,引起蒙古騎手和馬兒感情極深,是以有蒙兵都會輕撫抹馬脖子,又是還會將頭靠在馬脖子上。想到這沈雲心道:「難道琚兒見過蒙古騎手?哎,或許只是個習慣動作吧。哈哈,看來又是我多想了。」「駕。」
「琚兒你能快一些嗎。」云云已經超過了琚兒。「云云慢些,我追不上,」
兩人就這樣感受著迎面吹來的,草原的氣息。一切那麼柔和,那麼平靜。
秋蘭靜靜地在院中搗著草藥,石杵一杵一杵的,顯得甚是潦草。不斷發出噹噹噹的聲音。
「秋蘭,怎麼了。」是春來。妹妹的絲毫化都會引起他的注意的。「是不是他沒來的原因。」春來問道。
秋蘭默認點點頭。啊,這幾日感情真是跌宕起伏,幾日前愛慕之人還將自己攬在懷中親吻自己,而現在自己所愛的云云正與別人一同散步騎馬。啊,真是惆悵。
「好了,秋蘭,你不要難過,一切隨緣,如果你真喜歡他的話,哥哥可以替你去問一下云云怎麼樣。」
「哥。」秋蘭一時間有些難以決斷,雖然有些期望哥哥不要去問,當然她還是期望哥哥能去問的好,因為她也很想準確知道自己在云云心中的地位。
但她卻不知春來此時心裡卻在想著那日在京城醫館所見到的場景,春來心中怒道:「沈雲,無論如何,我都要你給我妹妹一個交代!」
在涼城外,呼圖魯與烏力罕在街上邊走邊道:「看來現在與明軍在朔州的戰鬥已經形成了拉鋸戰了,烏力罕,你看眼下我們要從那入手,可否直取朔州?」
這次屋裡喊冷靜了許多。「看來估計要顧忌一下了,因為若是直取朔州的話,到時萬一明軍趁機進攻涼城怎麼辦。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我們隊明軍兵力部署幾乎毫無頭緒,
再者若是再打清水城那個沈雲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啊。」
「沈雲。」再次聽到這個詞,呼圖魯又是心中一震,看來今後少不得和這個情敵打交道了,不禁想到:「啊,琚兒現在應該在清水城見到沈雲了吧,哦,不,她還不知道沈雲就是清水城指揮,這樣的話會不會與沈雲錯過啊。如果是這樣就太可惜了。」一時間開始為沒能告訴琚兒沈雲就在清水城而微微自責
「哼哼,沒有,琪琪格你不生烏雲姐姐的氣嗎。」
琪琪格很灑脫的樣子道:「不啊,哦,不對,也不是,因為唯一生氣的就是他把烏日樂送我的那個玉珮給拿走了,。」「啊,拿走了?」琪琪格解釋道:「哈哈,其實她應該不知道因為我掛在衣服上的。」」哈哈,那烏日樂一定很傷心了。」
「說是話哥我很想知道你和烏雲姐姐到底是怎麼回事,可以告訴我嗎,哥。」呼圖魯看著琪琪格道:看來烏雲已經把他是漢人的事告訴你了。」琪琪格點點頭。
在京師陸府內,燭光閃爍的屋內,陸炳慢慢從一堆信件中抽出了一封,慢慢打開信件,抽出信紙看是細細觀看。
接著哼哼笑道:「啊,馮山這小子難得一次效率這麼高,這麼快就寄過來了,看看他這次又得到了什麼消息了?嗯我瞧瞧,」接著開始慢慢念道:
「清水城把總沈雲?哦,沈雲?沈雲原為神機營軍官,因當年神機營左掖軍法傷械鬥事件為追捕蒙古細作,而追入沙漠清水城統帥全軍抵抗蒙軍入侵」
看到這陸炳不禁眼睛一亮,似乎甚是驚奇不禁自語道:「哦,那這個沈雲和那個沈雲會不會是一個人,哦,看來亟亟有可能,對了記得上次錦衣衛回報說韓夫人調查的那個火槍手沈雲追進了沙漠,也就是說這個清水城把總就是沈雲,哦,哈哈,哈哈,真是太玄妙了。太巧了,這小子真是命大。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他了,哈哈,那天得把他召回來,再見見裕王殿下。看來這下子不用拉攏,他也會站在殿下這一邊了。」
「嗯,對了,按照年紀,哦,看來,看來韓夫人又要浮想聯翩了,我倒是很想再見見他,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