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沈雲慢慢悠悠走到了四海樓,神色甚是歡悅,衛所會談已經結束了,這次可以來好好看看自己心愛的琚兒了。
「這次我可要親自為她梳妝打扮一般,到時候在讚美一番,看琚兒會說什麼。」沈雲越想越高興,快見愛人的心情就是不一樣。
不過,他此次也是為了解決一個問題,那就是為了弄清心中的那一絲疑慮,鎮海所說的藥瓶。話題嚴肅,但卻盡力不在意笑著自語道:「琚兒她究竟對我隱瞞什麼了嗎,哈哈,還是親自問問吧。琚兒應該不會瞞我的。多半是其他誤會。」絲毫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想到這剛剛抬頭發現已經走到樓門外,而這時剛好看到琚兒整理髮髻輕步走出樓外,向西走去,云云抬起手想海一聲,但沒有,微微一笑起了玩斗之心:「哈哈,琚兒沒看到我啊。好,那我追上去嚇她一嚇吧。」
接著便要起步追上去,但不知怎地停在了原地,眉頭一皺,心中隱隱地道:「這麼晚了,琚兒這是去幹什麼,那不是我軍營的方向啊。?」
琚兒心動:「這下金瘡藥找不到了,只好去拜託秋蘭一些了。」忽然感到似乎有人跟蹤自己,接著轉身,沈雲趕忙閃進箱子裡。
琚兒心道:「看來是我多想了。」接著繼續轉身走去。沈雲心道:「嗯?莫非琚兒真的有什麼事。」回身一望燈火通明的四海樓,不禁開始猶豫起來。
一陣躊躇看著琚兒園區的身影,便轉身進入四海樓慢慢上樓,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究竟是好奇還是心中的那份疑慮促使他那麼做。
神色疑慮地來到了琚兒的房門外,房門的鑰匙有兩副琚兒一副自己一副,打開鎖,推開房門。黃布床單,粗木櫃子,裡面一片樸素淡雅的佈置,看不出什麼一樣。
看到這沈雲不禁歎道:「琚兒還是像以前一樣節儉節用啊,她什麼時候對自己好一些啊。」捏起被單的一角道:「明天我給她買幅新的褥子。這麼薄晚上會不會冷啊。」
「藥瓶?是不是琚兒感恙,所以掉了藥瓶被鎮海誤會啊。應該是這樣。」想到這不禁一陣聯繫的感慨,自己已經得出了答案了。接著低身打開櫃子一看什麼沒有。「奇怪了。」
想床底一望,剛好有一個包袱,「怎麼放這?」沈雲輕輕拿上來。看著綢布包袱,」要不要打開啊?不,怎麼能這樣,琚兒會生氣的。可藥瓶的事情。」自己心中還是有那一絲疑慮。
雖說嘴上阻止自己,但過了一會還是道:「琚兒對不起啊。」懷疑自己所愛的人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折磨。他也想盡快解脫。除此之外他心中還想知道琚兒的盤纏衣物如何,甚是關心她的情況,心道:「看來我只好做這等齷蹉之事了,琚兒會原諒我吧。」
慢慢解開包袱,準備細細翻找「嗯?」沒想到剛剛解開就在包袱裡發現了一件紅色鮮亮的衣服,「這是?」心中頓時一奇:「琚兒會穿這麼鮮亮的衣服嗎?」仔細一看,好像是蒙古錦袍:「啊,這這,這是蒙古貴族穿的,琚兒怎麼會有這東西。」再看蒙袍精美華麗顯然不是一般布衣百姓可以買到的,這又是怎麼回事?
「怎麼?」接著又看到了衣服上滑落了一件蒙古玉墜,和玉釵,「玉器?」這不像是琚兒的作風啊,平日裡她可是連貴的首飾都不願買的啊。
頓時云云心中迅速閃過一些令他疑惑的地方:「蒙古人,琚兒,錦袍,藥瓶,對了!從琚兒離開的時間再到這,應該早十多天就到了啊,那中途琚兒去哪了。那個藥瓶,蒙古人的騎術,不對,琚兒一定有事瞞著我。」趕緊放回包袱放回原處,開始匆匆下樓。
在京城韓氏對裕王道:「現在鄭泰正在河南調查嚴黨受賄一案,只要拿到供詞,到時估計可以擊敗嚴黨的絕佳時機。」
裕王道:「哦,我聽陸炳說據暗報人說此案涉案人數眾多,若是可以救助必定可以給嚴黨打擊的。
「不過就是這幾日,一定不要走漏風聲。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嚴黨千萬別通過東廠或是錦衣衛查清此事。」「這一點不用擔心,此次陸炳可是排了信服前去查探。應該會萬無一失的。」
韓氏又道:「如果我方毫無動靜只怕到時候,會引起嚴黨的察覺。」「哦,娘的意思。」「要雙管齊下,最好能引開嚴黨的注意。」「哦,怎麼引開。」「神機營械鬥一案,當然此時已經定案,不過我們可以適當扇扇風,之事讓嚴黨猜忌我們動向。」裕王頓時明白了:「哦,到時候我們可以名人再次上報,至於父皇受理不受理就無關緊要啦。」
嚴府嚴嵩拆開信細細閱讀起來:「哦,沈雲?」「爹什麼信啊。」「哈哈,是陸炳這小子派人前往清水城調查清水城守將沈雲的事情。」「哦,是他啊,最近世蕃也有所耳聞是哦個副將啊。不過爹難道很棘手嗎。」
嚴嵩看完後驀然放下信,點了點頭道:「真是冤家路窄。」「怎麼了?爹?」嚴世蕃看父親臉色不對,是以關切問道。
嚴嵩將信放在茶几上苦笑道:「原來這個清水城沈雲,竟然就是因神機營械鬥一案被流放朔州的神機營火銃手。」
「神機營械鬥案?啊,爹那豈不糟了,這樣此人就不好為我所用了,說不定到時候還會成為裕王的黨羽。要不要。」
嚴嵩擺手示意不要。道:「打壓暫時不要不必了,現在還是先看看這個沈雲是何來頭,看看他願不願意為我所用。」下之意是再拉攏試試,朝中派系紛爭重要的是團結給一份可以團結的力量,一味打壓,只怕抓不到狐狸反落的一身騷。嚴世蕃聽了也微微點頭。而嚴嵩是怎麼得到消息的。
原來那個和周興搭訕的馮大人在錦衣衛中竟然是個兩面拍。
他雖官至千戶,地位尊崇,但也擔心自己在裕王與嚴黨兩大派系交鋒中受到波及,但地位關鍵想中立也是難辦。因此就搞兩面派,這兩派都不知道,指揮使陸炳以為他是心腹,而嚴嵩以為是安插在錦衣衛中的臥底,實則馮大人是見風使舵。
沈雲拿出玉珮認真的向振海問道:「振海你知道這圖案是什麼嗎?」振海細細一觀摩,看著焦急的沈雲心道:「沈雲怎麼這麼著急,發生什麼事了?」
「這,你從哪得來的。」鎮海奇道。
「是蒙古人的嗎?」沈雲試探問道。
振海點點頭「嗯,似的,這是蒙古人的定情信物。」「你說什麼。」沈雲頓時張大了嘴,難以置信道。
「就是蒙古青年喜歡哪個姑娘就將此物送給誰。大體是這麼回事。」
「什麼,蒙古人的定情信物。」沈雲心道:「琚兒一向自愛自重,他人的定情信物是不可能收的。」
一時間沈雲心中害怕起來,一個念頭湧上心頭,漸漸地他甚至有些不敢想,開始慢慢撫胸揉脖:「難道,難道,難道琚兒被蒙古人劫掠過。」想到這云云心中頓時如澆了一盆冷水,身子微微向後一傾,即將誆倒似得,這一切振海都看在眼裡:「沈雲!」
「哦,沒事。沒事。」額上漸漸流出汗水,心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這可是他難以接受的,怎麼會,振海看著這個樣子不禁也才想到:「沈雲突然這樣問我,莫非?」
沈雲一人獨自走在黑暗的小巷中內心惆悵起伏,雙眼迷離,顫抖不已:「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琚兒怎麼會有那些東西,定情信物!定情信物!難道難道,難道琚兒真的是蒙古奸細?不不可能的,可那定情信物和玉簪又是怎麼回事,難道琚兒結交蒙古人啦。」他只敢用結交兒子去想,因為他不敢想像琚兒曾經**於蒙古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