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外的碧綠清新的曠野上,兩個如雕像般俊美的身影側仰在草坪上,這次云云與琚兒到城外散心試音沒有穿厚重的鎧甲,而是穿了一襲潔白的書生裝,彷彿是為了感受家中的書香氣息。與琚兒背靠緩坡上,躺在如棉如綢般柔軟的草甸上,曬溫馨的楊光,好舒服,好欣然。
靜靜的仰望著蔚藍的天空,看著天上潔白的雲彩緩緩挪動。內心被漱洗淨化了一般坦然舒暢,沖走了一切煩惱憂慮。
「我以前曾經這樣想過,云云你是一個奴僕,而我是一個小姐,我可不可以把我的心交給你?你願不願意接受?而現在你是一個統帥千人的把總,而我是一個四處躲藏的逃犯。」說著琚兒慢慢轉頭看了看沈雲。
「我知道,琚兒不要難過,如果你的名字不能再申明亭上刪去,我會一輩子與你亡命天涯。你住陋室,我與你一同住陋室,你住茅屋,我與你一同住茅屋,只要我們在一起。」
「云云不要這樣,你現在是。」琚兒想說你現在前途似錦不必為自己而斷了前程,但云云伸出右手手摀住了自己的嘴,左手伸出食指比劃肆意不要說話。
「以前在記得你曾經向我抱怨,為什麼對有時你不冷不熱,亦近亦遠,因為我不敢說愛你,我不敢向你表白,但現在我會,我會義無反顧,我會全心全意地愛你。我不會讓你獨自承受苦難,我會永遠和你在一起,因為對於我來說你就是我的一切。」云云嘴角泛起一絲抹笑。
「記得以往只要我思念難耐時,我便會在信中抒發愛慕。排解憂鬱,彷彿你的回信就是治癒相似最好的良藥。哈哈,想到爹娘為了替我著想竟然寫信想回絕我,哈哈,那段時間我好害怕啊。真是最痛苦的日子啦。我好怕你離開我啊。」
說的雖帶有一絲自嘲笑意但更有幾分悲憫戲謔。言下之意自是說明自己不能離開琚兒。」
琚兒慢慢伸手拉住了云云的手,兩隻手握在一起,彷彿就此融為一體,心意相通。親和笑道:「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會離開你的,琚兒不會離開云云。因為琚兒不會讓云云難過。」
在清水城內,鎮海正神色躊躇地渡步到了四海樓,這次他神情憂慮,臉色苦悶,看來是為一些事甚為苦惱。而他此時所想卻十分有趣「
哎,怎麼樣才能將自己的酒做的像汾酒一般清醇飄香那。到底是哪裡?」
小二迎上來招呼道:「哦,振海大人,是要酒對吧哈哈。」「嗯對吧,一壺女兒紅就行了。」「好勒,大人等著。」
到了桌旁,慢慢坐下,剛坐道一半,忽然起身拍桌子道:「哦,對了,水,是井水,要清醇甘冽的井水,咦,不對啊,清水城一帶的水井裡的水也十分甘冽啊。那會是什麼原因,哎。」想到這又微微失落的坐下了,還是不能靜下心,「方大人您的酒。」小二將托盤上的酒壺放下。
「嗯好謝謝,如果是這樣難道?」邊自語便慢慢喝了一小杯。「嗯?」鎮海忽然察覺到酒味不對「小二,酒味怎麼又淡了?」
小二笑道:「呦,還是方爺的舌頭靈,哎,韃子圍城那麼久,貨源早斷了,自然多少就摻些水啦。」
「哎。還不如喝純酒。」「亂世方爺就將就將就吧。」小二說著轉身離去。
「嗯?這是什麼。」振海覺得自己的腳好像踩到什麼啦似的,微微低頭向下一看,是個棕色的小東西,好像是個小瓶子,輕輕躬身撿起,細細端詳一下,「這是什麼瓶子?」再放在鼻邊一聞,好像是刀傷藥,長期聞酒,又是軍旅生活的振海自然對這個味道很熟悉。「上好的刀傷藥。」
再細細看看那藥瓶圖案,「這這?」振海忽然想起這種圖案好像是蒙古貴族專用的,「好像在哪見過?是?」他忽然想起了的一年前蒙兵入侵,
在屍體橫陳,大雪紛飛的清水城街上,振海震撼的走著,忽然看到了一個衣著錦裘的蒙古貴族趴在街上,一旁落著一個小瓷瓶,開始慢慢蹲身撿起,聞了聞道:「刀傷藥?」
「小鬼!」振海轉頭一看,將軍馬芳策馬停下。「這時蒙古貴族專用的一種刀傷藥,那個族徽只有土默特部的貴族才有的。」馬芳自小曾被蒙兵劫擄,淪為奴隸,放馬牧羊,對蒙古部落甚為瞭解。
「原來是這麼回事?」記的他身上攜帶著這種藥瓶。莫非莫非,城中有蒙古奸細?
鎮海支肘想到:「若真是如此,這倒是個意外收穫。」看著藥瓶心道:「看來是有人遺失在這的,好那就簡單來個守株待兔,既是遺失,那人也必定會尋回。」接著開始輕鬆地自飲自酌,靜靜地觀察著酒樓內人員的一舉一動。
到了下午琚兒與沈雲回到了街上,沈雲這會子又要軍營了,他知道自己又要和琚兒分開了,而琚兒也知道他的意思,「琚兒我。」
「哈哈,怎麼啦,回軍營難道這麼難受嗎。」琚兒做做不在意的樣子笑道。」云云畢竟我們現在刻印每天相見已經很好了。」
沈雲也展顏道:「嗯,好明天我還要帶你去騎馬,帶去看看著塞外草原。」「哦,那我倒是很期待要和你一塊賽馬啊。」
琚兒回到四海樓,可巧看到鎮海正在喝酒,便打招呼的一個微笑,鎮海也揮揮酒杯以應。
琚兒開始上樓準備上藥,開始拿出懷中藥瓶,咦藥瓶不見了,接著開始在茶几義子下翻看,咦沒有?會不會掉樓下了。
琚兒開始下樓,鎮海還在喝酒,抬眼一看琚兒正在低頭尋找東西似的。心道:「怎麼回事,難道是,難道是。」小二道:「姑娘在找什麼?」「小二你有沒有看到一個棕色小瓶子。」「棕色小瓶子?」小二想了想搖頭道「沒有啊。」琚兒便不禁微微長熱鬧的上樓了。
見琚兒似乎是沒找到離開上樓了,鎮海心道:「不會吧,琚兒在找什麼?不會?應該是巧合吧。」起身慢慢走到正在低頭掃地的小二身旁趁人不注意低聲道:「小二,剛剛那個姑娘對你說了些什麼了。」
小二一奇,抬頭道道:「哦,方百總。你說什麼。」「就是沈把總的未婚妻對你說了些什麼。」「剛剛那個女子啊。」振海點點頭。「哦,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問有沒有見到一個小瓶子?」
「小瓶子?」「額,說是一個棕色的小瓶子。問我掃地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哦。」鎮海不由眉頭一鎖心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琚兒也在找這個藥瓶??」
慢慢走出四海樓一個回頭仰望,心中惑然道:「怎麼琚兒也在找瓶子,難道這個藥瓶是她掉的?怎麼說?難道琚兒和蒙古土默特部有關?這不會吧?」他為人謹慎,雖覺得這事有蹊蹺,不過也不能根據一個瓶子就下結論,不由躊躇道:「那,此事要不要知會一下沈雲那。」
晚上在靜謐的夜中,軍營外的一所樸素茶館內,小二還在小心熱著茶,沈雲揮袍坐下道:「鎮海這麼晚了,你找我什麼事啊。哈哈。看來是大事吧。」「嗯,的確,沈兄今日嗯。」「怎麼啦。」「嗯最近,琚兒他怎麼樣啦。」「嗯很好啊。」沈雲看著鎮海凝重的神色心道:「他為什麼提這事,難道是官府的告示?」
「最近琚兒有什麼反常舉動嗎。」振海裝作隨意的樣子問道。「反常舉動。」沈雲不明白為什麼突然提這事?
只見正海慢慢從懷中掏出瓷瓶放在桌上,道「你看。這是什麼?」
振海解釋道「這是蒙古人用的一種金瘡藥。」
「嗯。」沈雲拿起看了看,「這?」
「看瓶子。」「哦,倒是挺精緻的。這花紋?」
「這是蒙古土默特部的族徽。」一聽蒙古土默特部,沈雲頓時眼睛一亮。「土默特部?不是俺答汗部嗎,哦。你怎麼得到的。」
「是在四海樓撿到的。」「四海樓撿到的……」「我懷疑會不會是蒙古奸細。""哦。」
「但我留在四海樓盯哨,發現有人尋找。」「誰?」振海抬眼道:「是琚兒姑娘。」
「什麼。琚兒,哈哈,你在開玩笑。」「抱歉可能是我多想,也許只是個巧合。畢竟清水城往來商賈也不在少數。」說到這沈雲明白振海為人謹慎,難道琚兒真的和藥瓶有關,想到反常舉動沈雲忽然腦海中閃過了與秋蘭地交談。
「哦,我在清水城北山遇見的琚兒。」「北山,琚兒怎麼從北面來,琚兒來找我,應該是從朔州南面趕來啊?」沈雲心中頓時困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