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哈屯衣著樣貌的那一刻,琚兒頓時感到十分訝異,沒想到剛剛自己交還金釵的那個華麗貴婦竟然就是哈屯,雖是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一時間琚兒微微焦慮心道:「糟了,原來那個貴婦人就是哈屯。這下該怎麼辦,她會不會認出我來。」
但很快又慢慢松來一口氣心道:「哎,我剛剛怎麼那般惶急,現在雖說那個婦人見過我,但此時宴會上可有數百號人,大致一望哈屯她也不一定能認出我來,在者呼圖魯就在身邊,一旦身份被當場揭穿,到時應該也可安然而退。哦,不過,呼圖魯既是土默特部貴族,那可能與哈屯相識到時互相引薦會不會引起不必要麻煩?」
接著向一旁望去看到四周人聲嘈雜,時常有蒙族青年離席走動,神色便變得微微舒暢了。心道:「對,眼下宴會熱鬧非凡,應當想一想眼下究竟如何趁此逃走。既是哈屯宴會那麼眾人基本沒有離席的,或可趁此時小心跑到馬場。」想到這又看了一眼不遠處和乞慶哈鐵皆坐在一起還在欣悅怡然的呼圖魯:「呼圖魯對自己這般關切,估計應該在時刻注意自己。那如果自己逃走會多久會察覺那?」
正在這時哈屯已經在眾人簇擁之下緩步走到了主位上,開始慢慢正襟坐下,同時也向眾人慈和的微微抬手手示意安靜,很快全場就像得令般慢慢寂靜下了來,接著只有零零星星的話語聲,夾雜在浩大的草原風聲中,幾乎會場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向了哈屯等待著她的發言。
正在全場平靜之時,忽然琪琪格身邊一個女孩在眾人悄然中起身,她正是鍾金,接著一些人的目光向她望去,鍾金抱拳對著哈屯朗聲道:「哈屯,鍾金代表奇喇古特部特地恭祝哈屯壽辰。」原來鍾金是特地代表奇喇古特部前來給哈屯祝壽的。接著便是一段段溢美的讚譽之詞。
在宴席上鍾金亭亭玉立,朗朗發言,口齒伶俐,語音清脆,絲毫不見任何尷尬緊張的神色。語調說起來就像是與親友談話般淡定平和。
說到最後道:「哈屯,此次奇喇古特部阿兀特命鍾金送來了一套從建州得來的白晶瑪瑙串。願哈屯如這奪目的瑪瑙,光彩照人,土默特如燦爛的寶石,令草原子民讚譽稱頌。」
接著鍾金向後微微揮手,不遠處的一個紅衣侍女開始起身,手上奉著一個尺許寬的青瓷圓盤,蓋著紅布,上面放著一串晶瑩的瑪瑙串。只見瑪瑙串上的瑪瑙個個大如彈珠色澤透亮,玲瓏剔透,一看便知是難得一見的遼東廣寧瑪瑙。
哈屯看了甚是高興,其實她性情直爽,縱是對方空手而來也是這般歡喜,便孜孜笑道:「哈哈,那帶我謝謝奇喇古特部,讓美麗的鍾金帶來啦珍貴的寶物。聽到了奇喇古特部最珍貴的讚譽,仿若草原最動聽的歌謠,帶給了我無比的舒悅。若是阿拉坦(俺答汗)聽到此話必定會責備我這愚笨的哈屯為什麼沒有將他叫來。數年不見當我在草原看到一朵絢麗的花朵,我會驚奇問道這是什麼。而鐵皆則告訴我額吉這是草原上越發美麗的鍾金啊!。」
「啊哈哈。」宴上諸位貴族聽了也不由嬉笑附和。
鍾金頓時臉色酡紅,一個正值芳齡的少女聽到這般讚美,自然也是不免羞赧地,但她還是謙聲道:「哈屯謬讚了。」接著暈紅雙頰地坐下了,幾乎在鍾金坐下的同一刻,在西南角一身形魁梧頭帶圓頂帽的蒙族漢子起身了,開始祝詞。衛拉特部落首領道:「哈屯此次我們衛拉特部送來的是一件由科爾沁得來的白虎皮,願大汗如猛虎般傲視草原,振發雄風。將這最威嚴的禮物贈予草原最雄壯的人。請哈屯收下。」
白虎皮!虎皮就已相當珍貴了,何況是白虎皮!就連明朝宮廷也難有。哈屯聽了不由驚喜不已,甚至覺得禮物太過貴重了,不禁笑道:「哦,衛拉特部的禮物太貴重了,不知我哈屯可否受地起,不過想必大汗想必會十分喜歡的。土默特的長老一定會叫我將此物留給後人來讚歎。若是大汗見到禮物後,他會好奇地向我追問那個獵虎的勇士是何等勇猛之人。」
看著這一切琚兒明白了原來這場宴會的主角就是哈屯,看來這位哈屯應該就是草原雄主俺答汗的夫人,是以壽辰草原各部均來祝賀。想到這便轉頭好奇地向呼圖魯問道:「殿下,那個婦人是什麼身份。」
呼圖魯聽了笑答道:「哦,她是我們大汗的夫人啊。巾幗梟雄克哈屯啊。」果然,「哦,克哈屯原來是這樣,難怪眾人對她這等尊崇。不知他若是知道我的身份是否會有所介懷。」
在諸部相繼恭賀之後,草原上接著就是一陣歌舞昇平,一群年輕歡快的蒙族女孩手拉手歡快的奔上前宴會中間的空地開始排陣起舞,夾帶著著悅耳動聽的歌調,:「在山澗峭壁展翅的蒼鷹,在無垠草原奔騰的駿馬,我最忠實純潔的朋友,我日夜為伴的朋友,與你們仰望朝霞,仰望遠處的青山。與羊群為伴,以牧牛為樂,我的愛人,我的愛人你何時出現?」「在那翠綠的小丘上,在那濃郁的林海中,芳香,芳香,我在找尋著你,你在山那邊,在那佈滿馬蘭花的那一邊。」
一些年輕豪邁的青年們圍坐一旁彈著馬頭琴,四絃琴與歌相和。琴聲悠揚空曠與悅耳的歌聲競相輝映,珠聯璧合。琚兒不由也看的興趣盎然,陶醉其中,這就是舒緩自由的蒙古歌舞啊。
每個跳舞的女孩都帶著歡悅爽朗的面容,舞姿動人,輕靈飄逸,似乎舉手投足間能讓觀眾更加輕鬆舒悅一般。
正在這回琚兒向哈圖案看了一眼,注意到這時哈屯身邊一個侍女在哈屯耳邊小聲嘀咕了些什麼,不禁心道:「那個侍女在說什麼哪?」接著就見哈屯輕鬆一笑,似乎還帶一些無可奈何的意味。似乎對那個侍女說的甚是滿意。而那個侍女也是嘻嘻兒笑。
「看來似乎是什麼趣事,好事?」慢慢等到歌舞結束,哈屯開始起身對著眾人喊道:「大家靜一下,哈哈,難得眾人今日有幸聚在這裡,不如我們就此來一場比賽解解悶如何。」
「哦。比賽。」台下頓時一靜。接著一陣歡呼。
「好啊。比賽。」蒙古青年向來喜好競賽,好勇鬥勝。聽到這話頓時興奮起來,「哦,比什麼那?是馬術還是射箭。」「當然是射箭啦。」「不我看是摔跤。」一時間台下議論紛紛,亢奮激動。
「怎麼回事?」琚兒好奇地問道。呼圖魯也笑道:「是一會我們要進行一場比賽啦。」「哦,是什麼。」「嗯,可能是賽馬或是射箭。」
這時在小聲議論聲中一旁的乞慶哈將目光向呼圖魯瀟灑一瞄,嘴角一翹,似乎在說:「哈哈,呼圖魯這次我們就一較高下吧。」呼圖魯看了也是微笑一對,他性子向來較為穩重,隱隱微笑其實就死代表躍躍欲試了。而這一切琚兒都看在心裡,明白他們二人可能是要進行一場角逐,心中喜道:「既是如此,我可設法攛掇呼圖魯參加比賽,那樣就支開他啦,到時就可設法逃走了。」想到這便對呼和魯笑道:「哦,哈哈,那即是如此,我也蠻想看殿下張弩射箭的樣子。」「哦。」呼和魯一聽心中不禁勁頭十足,畢竟在心愛的女人面前表現也是一件興奮的事。
但接下來哈屯的話卻令眾人驚訝不已,只見哈屯頓了頓道:「不過今日由我主次,那麼規則比賽內容自然就由我來定啦。不知諸位沒有異議嗎?」「當然,我們聽哈屯的。」這一點自然沒多少異議,畢竟這裡哈屯最大了。
「好,哈哈。」說著說著不知怎地似乎哈屯很是興奮。接著笑道:「平日裡都是你們男人在草原上縱橫馳騁,今天怎麼說也得讓我們女人顯現風采吧。所以」台下一聽更是好奇,不少人小聲嘀咕道:「咦哈屯這是要幹什麼?」只聽哈屯道:「所以這次的比賽內容是梭鏢,全部都得由女子參加。怎麼樣。」
此話一處眾人頓時相顧愕然。「哦,什麼,女子參加,這個。」「這樣的話。」眾人不禁炸開了鍋,男子聽了雖然不禁微微失望,原來今日哈屯標新立異,是要來個女子比賽啊。有的男子還想辯駁,但多是欲言又止,畢竟是哈屯的壽辰,宴會上公開反駁畢竟是有些冒失的。再者覺得也無法辯駁,哈屯說的有道理。不少貴族更有一股新奇感,他們也很好奇女子飛鏢比賽是什麼樣的。宴會上的女子們聽了自然是歡呼雀躍,畢竟也是一個表現自我的機會。
「怎麼樣。諸位沒有異議嗎?「啊,沒有異議。」「當然哈勒,我們也好奇女子飛鏢啊。」「聽你的哈屯。」「好,就怎麼決定了。」
不少貴族子弟開始鼓舞妻子女兒,畢竟妻子女兒贏了更是給自己長臉。接下來開始佈置賽場讓出空位,一個個原型木耙開始整齊地排列了起來,十來個橫成一排。一旁放有投擲的鐵鏢。
這會子琪琪格對琚兒道:「你會投擲飛鏢嗎。」琚兒眉頭微微皺起。呼圖魯道:「會一點。」他可想在妹妹面前給足琚兒面子。可琪琪格一聽則笑道「那也一塊參加吧。」呼圖魯頓時替琚兒推卻道:「啊,不用吧。」
琚兒看著兩人對話知道他們在談論自己可偏偏自己又聽不懂他們說的不禁甚是不自在。
「不過既然是比賽,自然也要有些獎品樂子。」哈屯接著向身旁的侍從們一個揮手,一個侍從雙手奉上了一柄造型精緻外邊佈滿金色線條的一柄寶劍。
「只要誰贏了這次比賽,誰就將獲得這柄寶劍。」此話一出台下頓時炸開了鍋。琚兒一望也心道:「看來柄寶劍甚是貴重啊吧。」她不知這是當年明成祖朱棣當年贈與蒙古草原首領答裡吧的寶劍,後來草原諸部征戰,寶劍逐漸輾轉流落到了俺答汗手中。而俺答汗一向敬重妻子,是以一得到這柄寶劍便贈與了妻子哈屯,但哈屯更是為人豪爽,贈人財粅毫不吝嗇。是以大方的拿出了此等保健。連呼圖魯乞慶祝哈都十分訝異。不禁道:「挖,哈屯這般大方,不會連給大汗的的嫁妝都能拿出來吧?」
接著算是選手上場琚兒看到身旁的烏蘭圖雅大大落落的離席了,琪琪格小聲對琚兒道:「她可是我們這有名的飛鏢手哦,看來這次她又出風頭了……
首先是幾個少婦在一旁待命,首先是東部諸部原來是一個紅衣少婦先上前去投射演練。
首先上去了一位汪古部的貴族,她舉止豪爽,面帶能讓人親近的開朗氣息。手拿一柄精緻的紅纓鐵鏢,但神色似乎還有點緊張,先深吸一口氣,接著看準木耙手瀟灑地一揮,哈,嗖,鐵鏢飛出,忽,釘在了大約三丈外的圓形紅漆木耙上面,但還是落在紅心以外,偏離大約一兩寸,「哦,好。」少婦看了臉上雖然隱出一絲惋惜之色,但仍博得眾人一片喝彩,畢竟這般技藝也是難得。看來汪古部也是個善射的草原部落。
接著上場的竟是烏蘭圖雅,烏蘭圖雅和呼圖魯一樣也是土默特部落的,但當走出席間上去之前琪琪格先是白了她一眼,琪琪格性情率直可以說是為之前她算計烏雲的那件事很是介懷。而烏蘭圖雅似乎毫不介意反而故意給了呼圖魯一個溫馨眼神,即是個渴望得到鼓勵的小孩一般。
又是一道溫情秋波。呼圖魯明白她的意思,也只得尷尬一笑。
到了場上,烏蘭圖雅選了第二個木耙,甚是輕鬆接著秀目一瞄,身子微微一側一鏢過去,蹦,只聽裁判高聲喊道:「正中紅心。」「哦。」在座諸位觀眾一聽紛紛向木耙望去,果然紅心上釘著鐵鏢,「哦,哈哈,看來烏蘭圖雅蠻厲害的嗎。」「竟然一鏢就正中紅心。」「哈哈是我們土默特部的。」一時間場下一身細聲贊論。雖說是打出風頭,但烏蘭圖雅似乎很是平淡,並沒有太過歡喜,似乎是她預料之中一般。反而將目光向呼圖魯看去,呼圖魯看來似乎也很為她高興,自然也是欣然以對。
各部一一上去。琚兒大體明白比賽規則了,心道:「哦,原來如此,哈屯原來是舉辦女子比賽。不過我還是盡量不要露面為好。」
台下會投鏢女子大多投擲過了,到最後裁判見沒有選手上台了,裁判便高聲詢問道:「還有誰?還有那個女孩不甘心可以上來展展身手嗎,重在參與嗎。」
這時琪琪格突然眼珠俏皮一轉接著拉著琚兒起身高聲回應道:「還有一位,建州的烏雲。」
琚兒看琪琪格突然拉著自己起身高喊就有股不好的預感,一時間望著眾人不由十分尷尬,同時也設法避開哈屯的目光,心道:「看樣子似乎是琪琪格要推薦自己。」也的確如此,琪琪格覺得既然烏雲既是建州來的那應該也會擲鏢吧,蒙古部落一向崇尚武力,哥哥看上的女孩飛鏢技藝應該差不到哪去。
似乎觀眾歡迎每一位選手,見琚兒要上場也是一片歡呼鼓舞的氣息,在這個氛圍下琚兒又求助地回看了看滿臉鼓勵的呼圖魯,便銷聲自語道:「啊,琚兒豁出去了,怕什麼,不過是投擲飛鏢而已。」知道自己此時不能退卻,便勉強笑著答應。雖說如此可她心裡可以說十分害怕了,特別是是否會會引起哈屯的注意的問題,琚兒小心地看了看哈屯,剛好兩人打了個照面,「哦,這位姑娘。」只見哈屯臉上隱隱有訝異之色,看來是認出她來了,但有趣的是哈屯很快又變得溫存慈和,琚兒看了心中疑道:「哦,難道哈屯並不介懷自己是漢人?」就這樣琚兒在琪琪格的攛掇之下也來參加比賽了,但她只是抱著新奇地想法參加的。
上了場琚兒便謹慎小心地走到了靶前,盡力撫慰自己緊張的內心,接著開始小心拿起了一個鐵鏢,望著遠處的木耙思量道:「不知投擲石塊的功夫還能不能施展出來。看來情況不好的話,第一場就落靶啊。」她的確是抱著重在參與的心裡。接著一瞟木耙,沒有多想便隨手擲出,呼,蹦,「哦。」只見琚兒扔出的鏢剛剛打在木耙上,雖說也有些靠近外圍。一時間琚兒還較為滿意心道:「看來剛剛用靶子還多少也有些不太適應啊。」
而看到這呼圖魯則是一陣詫異,彷彿有些不可思議:「這個漢人女孩竟然會投擲鐵鏢?不會吧?記得第一次見她時不是很文弱柔美的嗎?」不過接著慢慢一想便釋然:「哈哈,看來或是湊巧射中的啊。」之前他還有些埋怨琪琪格太過魯莽,但這會子看到琚兒旗開得勝自然也甚是歡喜。而坐在一旁的烏蘭圖雅看來臉上似乎也有訝異之色,但起眉間卻皺起似乎帶有一絲不屑似乎在說:「哼哼,剛剛不過是僥倖投中罷了。」
按規則第一輪比試凡事那些落靶的都算淘汰,因此琚兒可以有幸進入第二輪。
到了第二輪又是汪古部的女子先上場,一鏢,蹦,再次中靶,看到方位基本與上次相差不大,那女子似乎還有點惋惜。第二個接著便是躊躇滿志地烏蘭圖雅上了,這次烏蘭圖雅嘴角一笑很是輕鬆地甩出一鏢,看是不是很認真,但裁判仍宣佈道:「正中紅心。」眾人再看,的確,這次靶位有些不及上次準確,但也是正中紅心。
「哦後,居然兩次都正中紅心啊。這烏蘭圖雅是怎麼練的啊。」乞慶哈讚道。「呵呵,烏蘭圖雅好厲害哦。」其他觀眾也是不禁又是一陣讚歎,「看來,這次寶劍得是烏蘭圖雅的啦。」「嗯估計是這樣的拉,兩次都正中紅心。」但琪琪格聽了卻不禁吐了吐舌頭。
接著又到了琚兒上場了,琪琪格看了激動地起身大聲喊道:「烏雲加油啊。再中一靶。給烏蘭圖雅看看。」眾人聽了不禁隱隱發笑,琚兒略有尷尬一笑覺得這個妹妹倒真是率真直爽。漸漸地心中對她更增親近之感,倒真像是自己的妹妹一般。到了場上接著再將目光轉向木耙,開始小心拿起鐵鏢,這次先是細細掂量一下,觀眾們也沒有任何催促,而是認真的等待。琚兒憑感覺輕巧右手一揮的向靶子扔去,這次投擲手法有些不一樣,上次是仍這次有點拋的以為。鐵鏢形成一條微曲的弧線,蹦,又中靶了,而且這次顯然比上次更准了些,雖然還是沒有正中紅心。
「哦,太好了,烏雲又中了。」琪琪格不禁拍手歡呼。呼圖魯看了不禁笑著看著琪琪格,似乎琪琪格更帶動了氣氛。
琚兒看著圓靶心道:「太好了,這下對鐵鏢已經可以拿捏準了。」
烏蘭圖雅看到這一幕也不禁神色微微嚴肅小聲道:「這個女真女孩看來還真有兩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