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原動力跑車上,小傑看著沉默的「老霸道」,疑惑的問道:「「老霸道」怎麼回事?為什麼打了起來?」
大熊也把頭探了過來。
「你們還記得一明嗎?」
「一明,就是那個狐狸精?」大熊一聽到一明的時候雙眼放光,畢竟那是少見的美女啊!
「嗯,就是她,在我們離開之前,她向我講述了以前的故事,雖然說出來你們有些不相信,一明還是法學院的呢?」「老霸道」的聲音很輕。
「法學院?怎麼會?」小傑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沒有什麼不會的,上百年的修行,難道只作妓女嗎?」「老霸道」閉上眼睛,講起了屬於一明的故事:
記得還是在大三的時候,他和一明同屆,長的很帥,還是校籃球隊裡的主力。聽說已經有幾個球探看上了他,只要一畢業馬上就能加入職業的球隊打球。可以用校園裡的明星來形容吧?好多女人都當他是自己的白馬王子,跟一明同寢室裡的幾個女孩連說夢話都會叫他的名字。
可也正是被光環圍繞的他,卻在一天晚自習後來到我的宿舍樓前,當著眾人的面送給了一明一隻玫瑰,請求和一明交個朋友……
一明只記得當時所有的同學全都看傻了眼,一米九幾的他站在我的面前都必須仰視才能看見他的臉。當他對我表白的那一刻,我甚至不敢相信一切都是真的。還以為是在做夢一樣……
走在他的身邊,總會有許多羨慕,妒忌,甚至憎恨的目光。當時的一明就像一個孩子,擁有了一件最豪華的玩具,跟同齡人炫耀著。
可卻在不知不覺間,一明似乎傷害了許多人。那些平時有說有笑的室友,集體孤立了一明,一下子一明發現自己竟沒有了朋友?這就是炫耀的代價。
先開始的一個月,他們也只是逛逛公園,牽牽小手。在失去朋友後,有個人這樣陪伴是件快樂的事情。為了他,一明也開始嘗試的打扮,讓自己更加的漂亮不給他丟臉。但一個月後,一明發現那個全校女生的明星竟然比想像的還要惡劣。先是軟磨硬泡的要一明的身體。
當時的一明很在乎這段感情,並不想出現更加出軌的節奏,所以一直都在拒絕著他。一個修煉百年的狐狸精,並不在乎**被多少人糟蹋過,而是要有一段銘記於心的感覺,即使以後他不在了,可是被別人深深的記住也是種幸福!
一明一次次的推遲,甚至開始避免與他玩到太晚,也避免去人少的位置,就像防賊一樣的防著他。
在他一個同學的生日宴會上,大家玩的都很開心,也忘記了喝了多少的酒。等一明稍微清醒點時已經躺在了賓館的床上,而他卻是*的站在一邊。當時一明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只知道拚命的反抗,最終他還是沒有得逞。鬱悶的獨自穿著衣服,而一明只是做在床頭不停的哭。也不知道他生氣的罵了多少難聽的話,從那天後我們就自然的分了手。
一時間學校裡流傳起一明是蕩婦的謠言,原本羨慕妒忌的目光一下子全變成了恥笑與鄙視。感覺從高高的雲端摔到了地面之上,反差大的讓人難以承受。
於是一明再也不去刻意的打扮……
再也不相信任何的男人……
甚至不相信世界上有純粹的愛情。
「完了?」大熊問著,還以為會有精彩的環節呢?
「嗯。」
「就這樣?」大熊還是不死心。
「那個律師不會就是那個他吧?」還是小傑首先發現問題的所在。
「嗯。」
「可是,似乎狐狸精本來就很風騷啊。」
「那是天性!一明告訴我,在它們的族中流傳著一個傳說:傳說,一個女人每和一個男人產生關係後,在她們的恥骨上都會有一個黑點,那是恥辱的象徵,不可抹去的印記,但是如果有一個真心愛她的男人的話,那些恥辱就會消失……一明一直相信著,原本她以為他是真心的愛著她,可是也是因為肉慾……如果現在我的**力量可以再次發揮出來,我一定要用「七宗罪」讓他蒸發……」
小傑和大熊都沒有再說話,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在另一塊大陸上,天後大陸,生存的人類根本不用擔心這樣的問題,明媚的陽光預示著美好一天的開始。
海鷗,海飛絲市郊,一座位於荒山上的孤兒院,現在這裡卻成為了熱鬧異常的樂園。
孩童們終於不用再起早貪黑的出去打工了,而每天能吃到的也不再是難以下嚥的玉米片了。每天的每天,各種從前只能望著流口水的食物現在打擊也可以吃到了。孩童們每天有更多的時間聽修女老師教得課文,在新鋪的翠綠草坪上打滾嬉戲,還有各種的玩具與漂亮的新衣服。
這幾天,對於孩子們來說遠比聖誕節更加的快樂,因為大家得到了太多連做夢也不敢奢望的東西。他們並不知道天堂是什麼樣子,也不知道幸福是什麼感覺。可現在,大家相信,自己正生活在天堂,得到了真正的幸福。
而這些幸福的締造者,現在卻沉靜在痛苦之中……
在這孤兒院的頂樓,院長房門前,馬力低垂著頭默默的跪在冰冷的地板之上。黑貓奇凡眼神委屈的一直守在主人的身邊,不離不棄。
回來已經八天了,馬力將所有的整修採買工作交給了修女們,自己則安靜的跪在門前。
看看這不過十九歲孩子的一雙膝蓋,長時間的跪立已讓它們青一塊紅一塊的,鮮紅的血染紅了身下的地板。可馬力完全沒有站立的意思,面容憔悴的很,嘴唇已是乾枯的發白。八天來,別說進食,就是水馬力也未喝過一滴……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能再撐上多久?
「回去吧,繼續耗下去你會死的……」終於,屋內傳來了奶奶慈祥的聲音,微微顫抖的音符表明了奶奶也同樣的難受著。
「我『回不去了』奶奶,你應該知道的……」馬力的聲音微弱的不知道屋內的奶奶還聽不聽的見,「我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聽話的孩子,您的教導,您的傳授,到頭來都被我胡亂的利用著。可我真的已無法停下來了……所以……請您再教我最後一次吧……最後的下半段召喚咒文……」
讓馬力如此執著的東西,可能是將要了他性命的東西,但阿爾特的一句話卻讓自己不得不鋌而走險。
「區區一千萬美金到底能救多少的孩子?能維持他們多久幸福的生活?當然,你所在的孤兒院是得到了救贖,可其他孤兒院的孩子又有誰來關心?可惜的是,你能幫上忙的部分已經到盡頭了,如果不變得更強,我們已沒有合作的可能……」
於是,馬力跪立在了這裡,渴望著力量。自己的靈魂已經出賣,就讓這出賣的靈魂變得更有價值好了。
「傻孩子,何必如此的執著?你做的已經夠多了……你不是神靈,不用為其他人的生命負責的,只要做自己力所能及的,只要關懷別人的心沒變,大家看得見你的努力,也知道你的善良。」越是說下去,奶奶越有一種說不出的愧疚,要說馬力的悲傷是由誰給予的,大概就是自己這「狠毒」的巫婆,「你到底要做到什麼程度才夠?你到底要付出多少才明白?用不了多久,你將會為自己透支的靈魂付出代價,承受連最惡毒的惡人都無法想像的痛苦……」
「那麼就在痛苦前,做我能做的一切,讓更多沒有父母的孩子知道幸福的滋味。奶奶就成全我最後一次好嗎?」馬力在乞求,用孩子一樣的聲音,像從前一樣。
寂靜,這是一陣好久的寂靜……
「其實,從暗召喚師被絞殺後開始,倖存下來的異教徒已不敢念誦完整的召喚咒文了。為保證後代能傳承下去,後半部咒文早就失傳。」淡淡的歎息,奶奶妥協了,就像從前的每一次一樣,抗衡不了馬力的固執,還有就是他的善良。如果要奶奶回憶自己一輩子做得最錯的一件事情,大概便是收了馬力如此善良的孩子做為了徒弟,「向北走,一直走到一片看不見太陽的森林,那裡有人能教你更多關於暗召喚術的知識,包括召喚咒文後半部分……這只是個傳說,傳說那片森林隱居著最強的暗召喚師,至於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敢保證……你已經得到你想得到了,快去休息吧,我的孩子。」
「謝謝奶奶!」支撐著牆壁,帶著慘淡的笑,馬力顫抖的站了起來,向的樓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