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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華爾茲』之舞 文 / 寫手召喚師

    「五個人中只有拿劍的男人與拿槍的女人有高靈氣的反應,哪一個是把地獄王封印人?」一雙如鷹般的瞳孔掃過對面的人,武士輕聲的問著。

    「拿劍的男人叫「老霸道」,體內埋藏著寂寞之神的靈力,或者說他就是寂寞之神。雖然有點讓人難以想像,但這是事實。」落水在歎息,為那可憐的男人。邁開了細膩的步伐,向著對岸走去。

    根本就沒有繞行的時間,或者說是必要?在落水的腳接觸平靜湖面之時,湖水也如同自己的名字一般瞬間落水成了堅實的冰面。武士悄然的跟隨在其身後,向著目標一步步的走近。就像飛蛾總是撲向烈火,水總是會落水結成冰塊。在落水的臉上一切顯得是那麼的自然,即便是超自然的現象也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而看在「老霸道」等人的眼中,卻沒有想像的那麼簡單了。

    「殺了這麼多的妖魔,第一次遇見可控制氣候的妖怪,我們還真是麻煩不斷啊……」「老霸道」沒有握緊『獠牙』,看起來很輕鬆的樣子。

    「通過身體散發細微的妖氣,改變大氣氣溫。和你控制天地之靈的做法很像,只是別人根本不用借助任何的符號,隨便想想就夠了。」冰影也是跟隨的緊張了起來,算是自己來到人間後第一次遇見了真正棘手的事情。

    「喂,別老在這裡讚美對手,我們現在怎麼辦?當觀眾嗎?」從婆婆的語氣中可以知道她並不想呆在這裡,天知道當這些怪物打起來時,有沒有「觀眾席」的存在?

    「大熊,小傑,先帶著婆婆去三星吧,在那裡什麼都不要做,等我去找你們。記得要是有奇怪的傢伙找上你們,不要反抗,用盡辦法逃離這個國家。」這是「老霸道」現在唯一能選擇的。

    「可是……」大熊很不甘心。

    「可是什麼,乖乖聽『隊長』的話!」一把揪住了大熊的衣領,婆婆硬生生拖著魁梧的大熊向著車的方向走去。

    「那麼『隊長』保重了,不要死啦,還有好多事情等著你去做呢!」微笑的敬了一軍禮,小傑也是跟上了婆婆的步伐,算是一種對「老霸道」的信任。

    同一時刻,落水與武士已停在了五米開外,整個湖面也全被不只厚度的冰層覆蓋。光滑的表面在陽光下顯得氛外晶瑩剔透。不過聯想到6月的天氣,只讓人覺得詭異。

    「誰也別想走,我可是來殺人的。」腳下木屐一踏,整個冰面都在顫抖,武士前衝騰空而起。躍過了屹立不動的「老霸道」與冰影的頭頂,目標正是準備離開的三人。

    腰間一米有五的長刀,流暢的抽了出來,森白刀光已證明絕非普通冰冷的鋼鐵俗物。

    「別忽略我,特別是我當你是對手時……傲慢。」「老霸道」目光犀利,輕聲提醒。可惜武士並沒聽見……

    一個念頭,「老霸道」手中的『獠牙』發出耀眼的紅芒,一條紅色巨龍凌空出現,咆哮之聲嚇著森林中群鳥四散。而它的目標正是還在半空中的武士,飛撲了上去。

    在地面上的三人都沒有什麼反應,似乎對自己遭到襲擊有點匪夷所思。

    不過其中只有一人在淡淡歎息,為這無知的怪物。

    「別煩我,等下才輪到你!」下落中的武士回手一拳,正打在追擊的龍頭之上。

    怪異的事情發生,空中的巨龍在「老霸道」未下達解散命令之前,崩潰成了細小的水滴降落了下來。

    如同一場沒有預報的陣雨……

    「怎麼可能?」意外的反應,讓「老霸道」轉過身來,第一次遇見連天地之靈都能打散的怪物。

    「你在看哪裡?想要殺我的不是你嗎?」落到地面的武士,似乎很滿意「老霸道」驚奇的表情,卻忽略了自己的目的。一個聲音及時的「提醒」……

    猛然回過頭,站在自己面前的便是一身校服裝扮的小女孩。可她卻擺著是發拳的姿態,而且是在自己有任何反應前,眼睜睜看著她將握緊的瘦小拳頭打在了自己左肋之上。

    緊接著,連武士自己都想像不到,身體慣性的脫離了地面,被加速的如同炮彈般倒飛了出去。又一次的從「老霸道」的身邊經過,狼狽的撞在了冰面之上,都忘記了翻滾了多少圈才停在了落水的腳邊。

    看看一路「滾」過的冰面,全是翹起斷裂的巨大冰塊,彷彿破冰船剛剛開過一樣。

    趴在地上,激烈的嘔吐,似乎無法呼吸?黑色的血順著嘴角湧出,證明了剛剛被婆婆打中的確實是妖怪的本質。

    「提示:永遠不要小看孩子和老人,會死的。」收拳恢復了自然的站姿,婆婆平靜的臉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有……有沒有搞錯?這是什麼拳法?」吞嚥著口水,大熊也許在後悔對婆婆從前一次有一次的不敬。

    「伏虎勢……借助全身之力落水聚於一點,配合靈力使拳勁貫穿進體,破壞內臟的殺人招數……只聽韋小寶那老傢伙提過,『現場版』觀看還是第一次?」「老霸道」在感歎,因為韋小寶接下來的警告,會這種招數的人比妖怪更難對付。畢竟妖怪中也有無害的一類,而會這種拳法的人,本身絕對是訓練出來的殺人兵器。

    「謝謝你的『解說』,好像又瞭解了一些了不起的東西。」帶著慘淡的笑,武士又重新站了起來,並沒有為剛才的狼狽感到尷尬。自然的擦去了嘴角的血,似乎很高興的樣子,「怪不得我的右肋斷裂了四根,肺臟爆裂,心也是大量的出血。一千年來,你還是頭一個。」

    「切,怪物就是怪物。」轉過了身,繼續拖行著大熊向著車走去,小傑一直緊緊跟隨,「臭小子,小心點,那傢伙很厲害。我用的可是能殺死大象的力道,他都還能站起來廢話。」

    回到了車中,還是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婆婆並沒有心情繼續的打下去。

    「別走啊,難得遇見有趣的人,你甚至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叫『新佑丸』。」說完,武士就想上前阻攔,卻先一步給身邊的同伴攔了下來。

    「別忘記,你來這裡是幹什麼的?你的對手是誰?」抬起一臂擋在了新佑丸的胸前,看的出來,落水並不喜歡身邊的人。

    「我當然清楚,就是殺一個地獄王都殺不了的人,不過他真是讓我失望。」無奈的搖頭歎息,新佑丸看「老霸道」的眼神就像看不爭氣的孩子,「雖然會用點落水聚天地之靈的古怪招式,可這種級別的靈根本就不夠看。」

    老舊的麵包車發動了引擎,拖著黑煙,伴著轟鳴,擔心的同伴終於離開了這個不屬於他們的戰場。

    「老霸道」也是長鬆了一口氣,緊繃的臉終於恢復了原來的輕鬆。

    「老不死的,你以為自己是誰?教練嗎?這不夠看,那不行的。你當自己是誰啊?白癡。」罵完,身體前傾,「老霸道」衝跑起來。不過意外的並不是撲向對手,而是吊頭扎進了茂密的森林中,動作比兔子更迅速。

    「世界怎麼了,一個兩個就知道逃跑?」看了看身邊的落水,阻攔的手終於放了下來,幾次輕踏冰面,新佑丸追了上去。

    此時,冰影是本能的轉身,準備追擊,因為「老霸道」的價值讓他絕不能現在就死。

    遺憾的是轉過身去的天使卻找不到屬於自己的路,一面巨大的冰牆阻攔在那裡,光滑的表面倒影著自己的模樣,與那湖中的落水。

    「你想怎樣?1對1公平的決鬥嗎?」冰影明白,面前的女人不倒下,自己決不可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公平?我不懂這個詞語,如果可以我想我會比那愚蠢武士更快的衝上去。但上面有命令,」老霸道」不能死在我的手上。至於你,上面就沒有交代了……」說完,只是腳尖輕點地,身體自然的向後滑去,落水優美的動作如同表演的冰上運動員。

    滑行中輕抬一手,纖細食指直指向天,彷彿在召喚著什麼?

    「其實人類永遠不會明白,冰便是雨的眼淚……」微微低垂下了頭,沒有人知道落水的表情,銀白的發隨風舞動,就像溫柔的手撫摸過自己冰冷的臉龐,「『淚落天』。」

    平靜的話語結束後,剩下的便是一場恐怖的雨。

    根本沒有時間去管冰凍湖面上的古怪女人,冰影抬頭看天,陽光下臨近的東西更加清晰。一塊塊冰結晶體加速落下,密集的程度決不比一場暴雨來的稀疏。而每一塊冰晶又如千斤巨石般的大小,呼嘯而至。

    根本無任何逃跑的空間,呼吸彷彿在這一刻都完全的靜止。當第一塊冰晶轟碎了冰影身後的冰牆後,接而連三的巨冰就沒有了一絲的停息,一塊塊砸在森林與冰湖面上。「轟轟轟!!!」一聲壓過一聲的撞擊震耳欲聾。百年的樹木都是被攔腰轟斷,那種威力與加農炮彈已無區別,大地都在為這恐怖的力量顫抖。

    頃刻之後,空氣間滿是冰裂後四濺的閃亮結晶,白色霜氣甚至壓住了激起的不潔塵土,向著四周緩慢的擴散著。唯一還能感受到的,只有那刺骨的冷。

    微風吹過,帶走了阻擋視線的塵埃,被襲擊的位置顯得更加清晰。以冰影為圓點,半徑五十米內的森林沒有了森林的模樣,樹木變成了碎片,大地上一個連著一個都是形狀不一的彈坑,有些坑中甚至還保留著未碎的堅固冰塊。

    慘狀讓人不敢奢望生還,冰的「淚」如同一場流星雨的洗禮。

    可也正是在彈坑密部的大地之上,一個身影依舊屹立在那裡。

    輕撫去肩上的冰屑,踏著根本就是無形的空氣,身體漂浮在離地數十公分的半空,冰影從冰霧之中走了出來。看那臉上的從容,彷彿剛剛經歷的只是一場不足掛齒的朦朧細雨。

    「好像我遇見的是比「老霸道」更麻煩的對手?」放下了召喚「眼淚」的手,落水的表情沒有變過,即便此刻由冰影身上爆發出的靈氣已說明了她是神的本質……

    「我沒有太多時間跟你浪費,」老霸道」是打不贏剛才那傢伙的,必須趕去救他才行。」冰影每一字每一句都透著壓迫的氣勢。

    「你認為我會讓你去嗎?」落水用的是反問。

    「所以說我沒時間了……你必須快點死。」身體如同失去了任何的支撐,冰影向前傾斜。

    一道白色的光在地面上滑過,每隔十米白光之下便是一圈圓形的氣流向四周擴散,彷彿蜻蜓點過平靜的湖水。

    可對於落水來說,一切就沒有描寫的那麼美。

    只見本還在百米開外的冰影,用的是眨眼的功夫到達了自己的面前。半空中的她在旋轉,纖細的右腿滑過圓形,直踢向自己的胸口。

    現在落水終於明白,為什麼對方能輕易躲避開自己暴雨般的襲擊,擁有這接近聲障的速度,有什麼東西又打得中她呢?遺憾的是直覺跟不上視覺,視覺跟不上身體的知覺。落水唯一能做的反抗便是勉強交叉雙手與胸前,一道五公分的高密度冰壁瞬間拔地而起。

    隱約間,耳邊傳來一聲淡淡的述說……

    「『華爾茲』之舞,獻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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