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太初支部激烈的戰鬥進行之時,西京著名的雙塔軍視廳一間秘密的會議室中,賓客滿座。
仔細看看他們的模樣,雖是一個比一個難看,可肩膀上的星星也是一個比一個更多。而坐在總廳長位置上的更是一個肥婆,一頭的卷毛跟被鞭炮炸過一樣。臃腫的體態使得身下的板凳都是特殊定做。
今天這場會議不是討論別的,正是一小時前開始的大廈之戰。
光這一個小時之中,報警電話已將報案科所有電話打成了癱瘓,一些焦急的民眾甚至衝進了警視廳來親自報警。現場也是越來越混亂,據稱歹徒的火力就連國防自衛隊都比不上,除了沒將坦克開上街,什麼火箭筒,手榴彈,能用的全都用上了。如同在城中打著常規巷戰一樣……
而會議隨時間的流逝從說的到了吵的,所有的問題都指向了廳長。因為廳長禁止派出警力支援,只是有一些巡邏警趕到現場疏離群眾。即便是這些人也被禁止靠近大廈方圓五百米以內。
「都別給我吵了!」一聲河東獅厚般的咆哮,肥婆拍桌而起,吵鬧的會場頓時安靜了下來,「再吵也沒用,並不是我不肯管這間事情,而是更上面的人傳下來的命令。今夜那棟大樓裡發生的任何事情都不許插手,出現再多的民眾傷亡也不許過問,明天自然會有國會裡的人對這件事情負責。這已經不是我們能管的事情了……」
目光重新回到那條紛爭的小巷中,小傑與大熊用優勢火力硬殺出了一條血路,可卻沒逃包圍的厄運。那些認為被幹掉的傢伙不知怎麼又爬了起來,繼續端著槍械還擊。被逼無奈,兩人退進了一條死胡同中,已堅固的巨大鋼製垃圾筒為掩體,努力支撐著。
「媽的!怎麼打都打不死?!」大熊鬱悶的丟棄掉了右手上的格林機槍,只因為彈藥用盡。
「拜託打腦袋好不好,沒看見我殺的那些沒站起來嗎?」倚在骯髒的垃圾桶上,小傑時不時的冒頭點射。可惜槍法比不上「老霸道」,還是浪費不少。
「不知道還能撐多久?沒神幫忙,今天估計就掛在這裡了。」大熊絕不是個悲觀的人,可現在的局面自己很自然的會聯繫到死亡。
「呵呵,忘記了「老霸道」喜歡說的話嗎?……神已經遺棄了我們,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小傑的模樣看上去還是格外的輕鬆。
因為越是危險,腦海中「老霸道」的影子就越加的清晰,他對自己的承諾,便是堅信他的依據。
而在大樓之中,「老霸道」血的味道終於激發出了這些吸血鬼們的原始本能,全部向著37層醫務室前集結。
短短數分鐘,那扇大門外的走廊上已是密密麻麻的黑色身影,隨便數數不下一百多人。一些人連握槍的手都在顫抖,取下了一直佩帶的頭罩,露出了連狗都膽寒的四顆森白犬牙。優質的血不光妖怪懂得欣賞,連這些不人不鬼的怪物也同樣在為「老霸道」的血而興奮。
「呵呵,該結束了。」帶著平靜的笑,團長將通訊頻道的廣播之上,「「老霸道」先生能今天我的聲音嗎?」
「這便是他們的頭頭,嗜血傭兵團的團長,名叫元亞。因行屍的力量比與代數有關。與病原者越接近的力量越大……而他正是被病原者所咬的第二代行屍,很是強悍。」對於廣播中的聲音,女孩似乎很是熟悉。
「我想說的是,你的兩個同伴正和我的手下做著遊戲,能撐多久還是未知。不過從我的角度正好能看見他們的腦袋,用巴雷特上的瞄準器看,我更是能看見他們臉上的表情。」說著,那已放下的槍械被重新抬起,自然的移動瞄準了小巷中掙扎的兩人,「聽說你是位重情誼的好人,為了一個朋友來到這裡,獨自向妖怪挑戰。這份勇氣我是由衷佩服,也是自歎不如。那麼現在我的手我握著你兩個朋友的性命,你不知道能不能讓你為了他們而走出醫務室接受死亡?只給你三十秒來考慮……」
「還說簡單?簡直跟開會一樣囉嗦。」思考?「老霸道」沒有過一秒的思考,拿起的床上的劍卻不是如此的衝出,而是站在了半人高的床上。
「你想幹什麼?聽不懂我剛才說過的話嗎?你不可能戰勝他們。」女孩不明白「老霸道」到底想幹些什麼,可面前這**上身的男人週身散發出的只有危險氣息。
「你是不是搞錯了一個概念,我所學習的東西並不是針對妖怪……」猛然抬腿直踢天空,那頭頂上還在噴水的金屬噴頭被硬生生踢進了天花板中。那流淌過「老霸道」身上的水終於得到了片刻的停息……
女孩依舊不知道這奇怪的力士要幹些什麼,只看著他抽出那把充滿怨氣的劍。橫在胸前,白色和紅色的光芒不停地閃爍著。
「時間到。」並沒有任何記時的工具,準確不準確結果都不會改變,決定的不過是每個人死亡的順序。拉動槍栓,元亞的槍口瞄準的了小巷中的大熊。
可結果似乎在不知不覺中慢慢的改變?
醫務室那扇緊閉的大門被由內的開啟,動作很自然,不像是要面對痛苦的死亡,更像是去赴一場約會。
重新回到這些可怕的吸血鬼的面前,「老霸道」已沒有剛才特種兵一樣的造型。**著瘦弱的軀體,手中拖行著一把古老的劍,水沖亂了一頭的黑髮,長長的劉海擋住了半張面空,眼前是雨簾一樣的畫面。
漆黑的過道上擁擠著太多貪婪的目光,跟與人類相處起來,「老霸道」也許更喜歡面對如此的眼神?
因為自己需要思考的東西變的很少很少,只用揮動『獠牙』斬了他們而已……
此刻,女孩是完全的配角,站在「老霸道」的身後,觀看著一場不知道結局的戲劇。
可女孩並不是決定一直觀望,右手已摸上了腰後的p90tr機槍。
「小子有種!你為你的朋友又贏了三十秒的生命。」不知道為什麼,元亞對著素未謀面的小子越來越有好感。遺憾的是傭兵就是傭兵,只要接下了生意,哪怕要殺的人是自己的爸爸,自己也會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這就是「職業道德」,「殺了他,用最簡單的方式……」
命令下達,數不清到底有多少槍,多少種槍同時射擊,只知道面前漆黑的走廊被槍口的火光照亮。
女孩本想動手,因為「老霸道」現在並不能死。
但也是一瞬間,身體僵硬在了原地,張大嘴巴說不出一句話來。對「老霸道」原本的討厭甚至藐視,這一刻完全的定格。轟鳴的槍聲中,女孩隱約聽見了「老霸道」的歎息……
「本來是想留下來對付東郭撩的招式,硬給你們逼出來了,真是討厭……」
飽和的一分鐘射擊,彈幕的密度讓金屬的子彈如同形成了一面牆壁推壓著空氣。別說殺人,就是妖怪估計也要被打成稀爛。
可結果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一顆顆要命的子彈懸停在了「老霸道」的面前,距離三公分的位置後便無法在推進。
並不該說是懸停,而是被牢牢的鎖在了半空之中。當金屬的彈頭全部落下之後,所有人才看清了「真實」。
一道由水組成的牆壁就立在「老霸道」的面前,微弱的光照耀下,甚至能看見怪異如鱗片般的形狀。
「七宗罪,第六宗罪——暴食。」臉上依舊不帶任何的表情,但滂湃的靈氣即便這些不是妖怪的妖怪都能輕易覺察。站在與他同在的水之中,更是能清晰覺察到蘊涵在水中的天地之靈。
「你到底是什麼怪物?」看著面前的男人,女孩是那麼的陌生。明明自己完全已壓倒他的靈強,按級別來說,他絕對不是自己的對手。不過當紅白相間的光芒亮起以後,力量彷彿瞬間已倍數的增長。連自己懷疑的過程中,他的靈壓還在提升。
「殺了他!」本能趨勢著這些可憐的傢伙害怕,害怕讓他們失去了理智。瘋狂的換彈上膛,準備繼續射擊。
「我沒心情跟你們玩了,逼我『揭底』,你們是要負出代價的。」微微的抬頭,全濕的劉海下露出了那雙恐怖的瞳孔。
手中的『獠牙』原本暗紅的劍刃,現在泛起的卻是憂鬱的淡藍。
「七宗罪……暴食蛟龍。」再平靜不過的一聲召喚,本該是黑夜中霸王的行屍見到了比自己更可怕的東西。
可惜見到的那一刻就是自己生命結束的時候……
在蛟龍的音符結束的剎那,「老霸道」面前的水牆發生了變化,彷彿變成了一扇連通不同空間的大門,一條咆哮的淡藍透明巨龍衝了出來。張著巨大的嘴,伸展著鋒利的五爪,那副模樣和古代z國傳說中的巨龍極其相似,沒有目標的奔騰在走廊之上。
一切落進龍嘴中的戰士頓時被撕成了碎片,別說再生,就是找到一個完整的腦袋都辦不到。
站在「老霸道」身後的女孩在莫明的顫抖,顫抖「老霸道」表現出來的力量,更顫抖能如此屠殺敵人的傢伙,竟平靜的如同無風的湖面……
「這到底是什麼怪物?!」根本不需要再借助任何的器材,元亞就能看清所發生的一切。
一條透明的怪物盤旋狀縮在*近窗戶的一間巨大辦公室中,一張一合大嘴正在分撕著最後一具戰士的屍體。而從一邊的過道上,「老霸道」也走到了沒有玻璃的窗戶前,平視著就只有一街之隔樓頂上的元亞。
「等我,我來了。」「老霸道」說這話時沒有發出聲音,只是嘴唇的運動,可從元亞那張驚訝的臉上「老霸道」知道他聽懂了自己的意思。
一個念頭,吞下了屍體的淡藍蛟龍長開了恐怖的大嘴,衝出了狹小的大樓,驚天龍鳴迴盪在天地之間,彷彿是要讓世人對自己俯首稱臣。它也確實擁有如此的力量。
雷迪的大腦停止了思考,本能的向後跳起,巨龍的嘴同時的到達,一口緊咬住了邊緣的水泥混凝土中。
踏著虛幻的水面之上,這裡是一百多米的高空,如掉下去,估計神也救不了「柿餅型」的人類吧?
可「老霸道」的眼中卻感覺不到屬於害怕的部分,一雙烏黑的瞳孔正視著對面樓頂上魁梧的黑人團長,所以現在自己走來了。如同過一條永遠不會出現紅燈的馬路,「老霸道」踏上了龍頭,輕鬆一躍,落回了真實的樓面之上。
「你是選擇逃,還是選擇戰?」平靜不帶溫度的問話,彷彿是在徵求對方的意見。「老霸道」輕輕的揮舞著『獠牙』,收回自身的靈力,身後由水匯聚而成的龍形頓時失去了支撐,變成了雨水一般,落到了街道之上。
只是其中混合的血與屍塊將它與雨水徹底的分割開來……
「愚蠢的傢伙,明明有如此強大的招式竟自己解除了?」女孩已經不嘗試去揣摩「老霸道」的思考模式,自然的走到了樓邊,身體極限半蹲,猛然發力跳起。纖瘦的身影在空中滑出一道漂亮的弧線,穩穩落在了「老霸道」的身邊。
「你還真愛湊熱鬧,橋拆了跳也要跳過來?」「老霸道」看來確實很討厭身邊的尾巴。
「你有你的工作,我有我的使命。」女孩可不理會「老霸道」明顯的不友好。掏出了大腿上的手槍,穩穩瞄準了雷迪的腦袋,「你的罪以足夠你下地獄了,在此我代表神進行對你的宣判……死刑。」
扣動下了扳機,純銀的子彈足夠要了這高大團長的命令。
「噹!」一聲清脆的撞擊,一旁的「老霸道」意外的揮劍擋在了女孩的槍口前,子彈被輕鬆的彈開。
「你想幹什麼?!」「老霸道」如何胡鬧自己可以不管,但阻止自己的行動,女孩真的生氣了。
「你有沒有先來後到的概念?我正在問他問題,他還沒回答你就把他做了,我問誰去?」「老霸道」並沒打算這麼快就幹掉這傢伙的意思,可落進「老霸道」的手中,可能雷迪會更感謝女孩「仁慈」的一槍吧?
「呵呵,你以為我已是你到手的獵物嗎?你是不是太瞧不起二代的行屍了?」體內流淌的血不容許受到如此的輕視,雷迪的眼神從沒有如此的認真起來,「我不會選擇逃的,不管你會用什麼妖術,今天我就用這雙拳頭殺了你!」
說著,一雙大如沙包的拳頭舉起,一次發力緊握,結實的肌肉硬生生撕裂開了上半生的戰鬥服。黝黑的身體上全是大塊接小塊的堅硬肌肉,讓人懷疑即便剛才女孩的射擊「老霸道」沒阻攔,子彈都射不進這鋼鐵般的身體。
「算了……本以為你終究是人類基因組成的生命,沒想到進化還是剔除了腦袋的部分。不懂得客觀的分析自己的對手……」「老霸道」在歎息,為面前的傻大個歎息,「如果你選逃,證明我還有繼續追問你接下來問題的必要。不過既然證明了你沒腦,當然他們也不會告訴你重要的東西。你沒有被問的價值!」所以「老霸道」握劍的手變的更緊。
「去你媽的!死吧!」咆哮奔跑的衝向了「老霸道」,雷迪踏出的每一步都踏碎了水泥的地表,揮動的右拳極限的收縮到了身後,強健肌肉將所有的力量最大功率的集中於拳頭之上。
「躲避!」女孩先一步的側向跳開。
可「老霸道」卻始終站在原地未動分毫,那瘦小的身軀與已到面前的巨人相比,簡直就是欺負。
「咿呀!!!」前踏最後一步,整個地面凹陷出一直徑半米的坑洞,彷彿雷迪的一腳能踏穿大樓一般。
急快的揮拳動作,讓巨大的手臂甚至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相比較,「老霸道」的動作則輕飄代寫,微微側移了半個身子,手中的劍刃向上,如同收劍不戰的姿態。可也正是這豎起的血紅劍刃硬生生將攻擊的拳頭由中的切割開來,和切豆腐一般。
「啊!!!」握著還在流血的手臂,雷迪顫抖的退開了兩米,一地都是鮮紅的血,「怎麼……怎麼可能?我的拳頭……」
「你認為它比鋼鐵更堅固嗎?」「老霸道」說話之時,已走到雷迪的面前,抬頭仰視著這黑色巨人,「切開你的並不是鋒利的劍,而是——怨氣。有些東西……跟沒有大腦的人說你也不會懂。」
說話之間,一道紅光閃過半空,不管雷迪明白不明白「老霸道」的話,他都再沒有機會了。
頭顱與身體被整齊的分離,一團之長倒在了自己形成的血坡之中。整個嗜血傭兵團徹底的覆滅,那兩千萬的賞金看來暫時還沒有人拿的走了……
不過「老霸道」並沒有覺得事情已經結束了,稍微的向前走了兩步,劍在自己的褲腿上擦拭,抹去了骯髒的血。
緩緩的轉過了身,又一次平舉起了『獠牙』,直指大樓邊緣處站立的女孩。
「好了,麻煩全部處理完畢,該告訴我你的身份了吧?我討厭跟我不熟悉的人打交道……如果你堅持不說,相信我,這次就是你跳樓也絕逃不掉……」剛才好像還是戰友的身份瞬間調換,「老霸道」的話可以當成威脅。
「你的話是對我的污辱,你還沒有讓我逃避的資格。如果你想問我人間界的名字,我叫冰影。如果你問我從前的名字……」說到這裡,女孩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上帝天使兵團之一,熾天使——尹曉孟。」
聽見這絕對震撼的介紹,「老霸道」的臉中閃過一次震撼與茫然,可馬上又懷疑了起來,「少唬人了,神的觀望協議規定一切神不許下凡介入人間,那你現在算什麼?旅遊嗎?」
「想看我恥辱的證據嗎?」微微低下了頭,一滴晶瑩的淚滑過了那張美麗的臉,帶著冰影的悲傷滴落在了人間的世界中。
一次呼吸,冰影脫去了上身的白衣,丟在了一邊的地面之上。交叉雙臂轉過了身去,不知是想掩飾自己控制不住的淚,還是屬於女孩特有的羞澀?
不過在那光滑的脊背後,「老霸道」找到了冰影可如此自然呆在人間的理由……
悲哀的理由——幾道深達骨骼的傷口破壞了她的美,整整六條是六條痛苦的傷疤。
「他們……」劍終於落下了,因為「老霸道」自己的猜測。
「沒有錯……上帝扯斷了我引以為豪的三對聖潔之翼,將我踢出了神的行列,丟棄在了這骯髒的人間世界。為的便是彌補教派的恥辱,消滅地獄王。仁慈的上帝,我瞭解您的苦衷,我也瞭解這是我們的使命。可當您溫柔的折斷我的翅膀時,心中竟罪惡的產生了對您的恨。我知道這是天使絕不允許有的情感,我也知道如此的自己將無法再回到那快樂的天堂。」冰影在顫抖,無法控制的抽搐也許她更可憐,「我只乞求您能寬恕我的罪惡,您教導的事情我不會有一絲的遺忘,地獄王必將為冒犯我們的教義與自己的罪惡付出代價!!!」
「所以說最討厭宗教了,不光給人洗腦,連自己的部下也一起洗了。簡直就是當了婊子還給自己立塊仁慈的牌坊……」「老霸道」的話永遠都不中聽,可卻總是露骨的反應著現實。
「不許你污辱我們的神!」猛然的轉過了身,冰影不容任何人侮辱自己的神明,而「老霸道」也確實服從了她的要求,閉上了嘴也閉上了眼睛。無力的走到了冰影的面前,倒在了她的懷中。
他已睡去,還是疲憊的睡去。肩部的傷與靈氣的超負荷凝聚,全都將這具人類的軀體折騰的精疲力盡。
躺在鬆軟的嬌軀上,不知道」老霸道」會不會做什麼美夢?
同一時刻,樓頂的大門被由內向外的踢開,大熊與小傑衝來增援。
「「老霸道」!我來救你了!」四處胡亂的搜索,大熊摩擦著雙拳尋找著對手。
「不用你救了,他正爽著呢……」拉了拉大熊的衣角,小傑已發現昏睡過去的「老霸道」。不過卻是躺在**上身的冰影懷裡,自己也是一樣的**。
場面讓人聯想到的不是一場惡戰,卻是一副引人噴血的香艷。
「靠!」老霸道」這傢伙又吊馬子?!」大熊的鼻肩開始發癢,好像有什麼東西要淌出來一樣。
後來發生了什麼「老霸道」就不知道了,當自己再清醒過來時已經是一小時以後,自己坐在了一輛出租車中。
開車的是小傑,估計也是搶來的車。而坐在他旁邊的大熊卻一直回頭憤怒的看著自己,那眼神如同要咬自己一樣。
最奇怪的是,冰影竟坐在了自己的身邊,當然是已穿了自己白色無肩上衣。
「醒了嗎?剛才爽吧?」倒後鏡中,小傑的嘴角掛著詭異的笑。
「爽什麼?被穿甲彈打穿了肩膀,幾百個傢伙一起追殺我……」「老霸道」想不起有爽的部分。
「這臭小子還裝蒜?!」大熊有種揍人的衝動。
如此的話題,女主角冰影根本沒有什麼害羞或不好意思,神的前半生讓自己對人類那種無聊的性觀念沒有興趣。
「不說這些,你為什麼會在這裡?」「老霸道」看向了身邊看著風景的女孩。
「在我的計劃中,你不能那麼快的早死。而瘋子一樣思考問題的模式會讓你時刻都生活在危險之中……」冰影說起話來理所當然,「所以我決定,從現在開始和你呆在一起。雖然也許無法阻止你的行動,至少能保你的命更久一點。」
「我需要跟你說謝謝嗎?」「老霸道」可不喜歡冰影說話的語氣。
「好了,別爭了,」老霸道」,我在擔心。」小傑的臉色嚴肅了起來,「這些傢伙的目的很明顯,不光要殺你,也要剷除你身邊的人……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