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六時許,天還未亮,創世紀裡面駐守的兩百餘名青和會弟子已然非常疲憊,一直在等著傅毅把那三百名兄弟解救回來,就在這裡,外面一陣鬧嚷聲傳來,一些青和會的弟子扶著些受傷的弟兄直闖了進來,他們都穿著離開時的白色襖子,只是身上有很多血跡,有人在門外就開始大聲吆喝,說傅大要所有兄弟集中到大廳,有話要說。
門口駐守的傅毅手下弟子把眾人迎了進去,另外的一些青和會弟子已經有些迷糊了,聽到喊聲,連忙向大廳裡奔了過去,從外面回來了近千餘人,扶著很多傷員,看起來傅大肯定是把被俘的兄弟給救回來了。
當這千餘人衝入創世紀之後,迅速和創世紀內部守衛的兩百餘人混和在了一起,隨著一聲聲斷喝『不許動!』『繳殺不殺!』等抗日戰場上很熟悉的聲音,貝貝未發一槍一彈就佔領了青和會jl市創世紀據點。
餘下的事情就更簡單了,隨著一個一個的電話打過去,外面駐守的零星人員一百多號人被一批一批地急召回來,參加『傅大』的秘密會議,無一例外地成了貝貝的獄中之囚。
jl市的第二戰完美結束,一共殲敵兩百餘人,再次俘虜了六百多號人,兩戰過後,駐守jl市的青和會四千弟子被俘被殲共計一千八百餘人,而自貝貝來了之後,肇鳳部屬死傷不足百人。
jl市創世紀據點被奪,傅毅被殺,創世紀附近產業悉數易主,消息傳到青和會h省總部,總部r方負責人森山野仁(中文名:嚴森)大怒,一個電話打到jl市,把衛精劈頭蓋臉一頓好罵。
衛精這個漢奸一邊小心翼翼地向他的主子陪罪,另外不停地辯稱是傅毅不聽軍令,才導致此敗。
嚴森不聽衛精的辯解,要他立刻不惜一切代價把肇家軍趕出jl市,不過他拒絕衛精從h省增兵的要求,因為他現在一方面想徹底剿殺被圍困在q城的肇龍,另一方面還要平定已佔領地區的當地小幫派叛亂,所以他不是不想,是斬時沒有能力顧及到衛精在j省的戰事。
衛精在沒有得到嚴森的兵力支援下,只得一咬牙,把j省其他地方堂口零零散散的兵力集中過來,準備在兩天以後的那個晚上,集全省六千人馬和肇鳳在jl市來場最後的大決戰,是時他開始打聽肇鳳身邊來了什麼神人,為什麼現在的肇家軍和之前的完全判若兩軍?……
貝貝佔了創世紀之後,倒也不急了,稍事歇息,就精神抖擻地讓肇鳳帶他出去找好吃的,肇鳳不再問貝貝的作戰計劃,只是她在出門之前好好地把她自己武裝了一番…可不是為了出去打架,一來為了防止被人認出來,二來天氣太冷,不武裝好可不行,貝貝見到她的時候,她上身穿著一件及膝的白色羽絨服,還戴上了大大的帽子和圍巾,只露出了兩隻眼睛。
「在寒冷的三九天和炎熱的三伏天吃狗肉大補,我帶你隻狗肉去吧!」肇鳳說著便帶貝貝出了門。
「好啊!」這麼冷的天,吃狗肉再喝點j省特產的葡萄酒,一定是種很美的享受。
jl市區的積雪大多已經成冰,城市街道的雪/冰如果不是新積的雪,人車在上面走過,很快就顯得很髒,變成了黑冰,不是很好看而且走路容易滑倒,走在jl的街道上總覺得有一股煤氣味,可能是城市供暖燒煤所產生的。
jl距離朝鮮族聚居區延邊朝鮮族自治州很近,所以有很多朝鮮餐館,裡面基本都可以吃到狗肉。肇鳳帶著貝貝來到了一家自稱狗肉王的地方,這是一家以狗肉火鍋為主的餐館。
一口不太大的鍋放在明火上,鍋內是狗肉原湯,下鍋用的狗肉是已經煮熟的肉,肉分刀切帶皮狗肉和手撕狗肉兩種,帶皮狗肉顧名思義是有肥有瘦而且帶皮的,手撕狗肉是純瘦肉,帶皮狗肉吃起來要香一些。
肉也可以不下鍋,直接沾辣狗醬食用,下鍋吃要顯得熱燙一些、軟滑一些,下鍋的輔料還有大白菜、各種青菜、粉絲、土豆片等等。在貝貝超強的戰鬥力下,以上東西和著幾瓶葡萄美酒一掃而光。
肇鳳和貝貝現在已經如同一對戀人一般,對貝貝這個大色狼來說,只要是身邊的女生,在他身邊呆不了多久,很難不變成戀人,但肇鳳卻是很認真的,她很久以來,就曾經幻想過,哪一天如果她的真命天子到來了,她一定要他陪她去松花湖。
所以貝貝在吃飽喝足之後,就和肇鳳一起去了松花湖,其實在傳統上松花湖是一個夏季旅遊的地方,冬季到此,偌大的湖面已經結冰,白茫茫的一片,顯得非常空曠、寂靜。
這裡也沒有旅遊書上介紹的冰帆和爬犁,貝貝很可惜沒有坐上冰帆或爬犁在湖面上風馳電掣一番,冬季的松花湖,雪景比頤和園昆明湖的雪景更樸實、更壯觀,因此也更真實、更符合心目中的意境。
肇鳳很開心地拉著貝貝,帶著他看當地人在湖上捕魚,方法是用一個一人高、大碗口粗、底下削尖的木頭,在冰上的一些特定位置先扎出一個個圓圓的坑,然後不知用什麼辦法將網部到這些坑圍成的範圍,然後捕魚,兩人在湖上走的時候,冰層時不時會傳來一種低層的轟鳴聲,肇鳳對貝貝說這是*大壩在放水,轟轟的聲音是放水時,整個冰層往下降而產生的轟鳴聲。
由於松花湖沒有冰上交通工具,兩人只是徒步在松花湖上走了一會兒,因為松花湖有近五百平方公里,最有名的景點五虎島離大壩也有二十公里,冰天雪地呆久了也無聊,所以兩人最後決定離開松花湖,在貝貝的建議下去松花湖滑雪場滑雪。
松花湖滑雪場是一個真正的野外滑雪場,肇鳳還是很想拉著貝貝往松花湖縱深再走一走,不過貝貝覺得來這裡並不是為了看具體的景點,只是想看一下冰凍的、野外的湖天景色,而且他很想再體驗一次前兩天滑雪的快感,所以他還是拉著肇鳳離開了冰封的松花湖。
松花湖滑雪場原名青山滑雪場,可能為了提高知名度,改叫了松花湖滑雪場,從地圖上看,兩個地方離得很近,但由於要繞路,貝貝和肇鳳打車還很走了一會兒。
離開松花湖,肇鳳有些餓了,便帶著貝貝在山腳下吃了頓飯,點了當地有名的湖白肉清血腸,這個菜那家館子做的還是很地道的,白肉顏色好,切的薄。清血腸形狀如燈碗,顏色灰白。
蘸料也比較複雜,有蒜泥,韭菜花,腐乳,辣椒油。混合起來沾著白肉吃下去,味道香而不膩,另外兩人還點了一個松花江魚頭,一個酸菜白肉。還有一些麵點,一盤兩個,每個都有小碗大小。不過貝貝記住的只有湖白肉清血腸,其他的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吃過飯二人從山腳來到滑雪場入口,坐的是馬拉雪橇,這是貝貝第一次坐雪橇,不過感覺也只和w城的以前的地街電麻木差不多。
青山海拔九百多米,相對高差應有八百米左右,青山滑雪場是一個高山滑雪場,從山腳下可以看到白白的滑道從山頂上鋪洩下來非常壯觀,可惜以貝貝目前的滑雪水平尚不能激起一種從山上數個大回轉滑下來的豪邁。
由於雪量不夠,山下的一個初級雪道不能滑,兩人決定到山上的初級雪道去滑,上山坐的是索道,和以往坐過的索道不同,這條索道的位子不是封閉在一個箱子裡,而只是一張硬邦邦的露天椅子。
雖然貝貝對高度並不恐懼,因為天寒地凍,還是有些心驚肉跳,不過肇鳳似乎一點也無所謂,貝貝只好也做出談笑風生的模樣來,只是他總有些擔心,萬一索道年久失修,他這個北洪門掌門大哥摔死在下面的山崖上,豈不是死得太冤了?
索道的距離比想像中要長得多,不過中途有兩個很接近地面的站點,讓貝貝擔心索道斷裂的心情有了兩次平緩和喘息的機會,不過肇鳳並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在她的心裡,這位掌門大哥肯定是無所不能,無所畏懼的。
從索道看下去,青山的雪景才是真正的雪景,岩石上覆蓋的雪厚厚的,超出了岩石的面積,以致向外垂了下去。和b京的雪相比,青山的雪像一件又厚又大的被子,而北京的雪就像一件薄薄的大小接近的毯子。
山上的初級雪道讓貝貝略略有些失望,長度不長,地上不平,坡度也比較陡,而且由於雪被風吹掉不少,道上有許多木樁都露了出來,貝貝猜想這條道應該是他在山下地圖上看到的中級雪道,因為地圖並沒有標明山上還有一條初級雪道,後來一問肇鳳,果然證實了他的猜想。
貝貝是個滑雪的初學者,技術本來就不精,這條雪道偏偏又如此的不平,他沒滑了幾下就摔倒了,對於新手來講,穿著滑雪板摔倒很難自己爬起來,加上這條雪道沒有牽引,得自己扛著雪板上坡。
肇鳳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仍然很自如地滑著,看到貝貝失望的表情,她最後不得不過來給貝貝客串了一把教練,由於肇鳳一直向貝貝強調邊滑邊控制速度,貝貝的第二次滑雪似乎沒有了第一次的樂趣,而且摔的跤也比第一次多得多,摔跤的另一個原因可能是因為這個雪道更難。不過他在控制速度方面還是有了一點長進,而且對不平的地面也不再恐懼了。
天色已晚,二人從山上坐著索道下山,貝貝還是擔心索道會斷,不過最後也沒出什麼事情,兩人都安全地下了山,下山之後肇鳳似乎並不急於找車子離開,也許這時候已經找不到車子了,兩人聊著天,漫無目的地四處走著,也許肇鳳要的就是這樣一種漫無目的地在雪地上一直走下去的感覺。
天越來越黑了,最後兩人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就摸到了一處農家,兩人所到的這戶農家已不住當地人了,可能臨近景點,所以他們專門用來接待遊客,但屋子還是農舍,四處看了看,似乎找不到第二家了,於是貝貝和肇鳳推門走了進去。
一個年齡不大的東北女孩兒把二人接了進去,進去的時候,屋子裡坐著兩名香港遊客和一個杭州口音的女孩兒,由於燒的是柴,屋子裡煙霧瀰漫,剛一進去什麼都看不到。
只有兩個房間,每個房間裡有一床大炕,房間也只有一個很簡單的木門,貝貝聽肇鳳介紹,這種大炕一張可以睡上六個人,他不由得張大了嘴巴。
先來的兩個香港人和那個杭州女孩兒後來回到他們的房中,坐在大炕上吃飯,房門沒關,不過貝貝總覺得這三人好怪異,難道晚上睡一起嗎?關上房門之後三p?很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哈哈。
房東女孩兒也給貝貝二人送來了一些肉食和湯之類的,份量很足,只是比較簡單,不過只要能下酒,貝貝倒不是很在意。
坐到炕上之後,因為嫌兩名香港人太吵鬧,貝貝起身關上了房門,不過隔音效果並不怎麼好。肇鳳似乎明白了貝貝的用意,她笑了笑,然後指了指房屋的上方,貝貝一看,原來上面是連通的,難怪關上門和沒關上門沒什麼兩樣!
肇鳳今天的心情比貝貝剛來的時候要好多了,煙薰得她似乎有些迷糊,雖然酒量不是很好,不過在貝貝喝了好幾杯之後,她居然主動提出來要陪貝貝再喝上幾杯。
「喝醉了可就回不去了。」貝貝之前幾次讓肇鳳喝酒,肇鳳都沒有喝,他並不想勉強她。
「這麼晚了,還怎麼回去?肯定就在這裡歇了。」肇鳳笑了笑,笑靨如花。
「哦?」貝貝掃視了一下房間,這裡可只有一張床啊?不過既然肇鳳沒有異議,自己想那麼多幹嘛?嘿嘿。
飯菜上齊之後,東北小女孩兒拿了一個瓦罐進來放到床邊,然後找貝貝要了房錢和飯錢,說她要回住處去了,貝貝問她住處在哪裡,她說就在不遠處的山腳下,明天早上她一大早會過來的,貝貝把錢給了她之後,她便轉身離去了。
「這瓦罐是做什麼的?我還以為又有湯要上呢,哪知道就這麼放在地上了。」貝貝有些醉了,他好奇地把脖子伸過去看了看小女孩兒送進來放在床邊的瓦罐。
「哈哈,你想拿那個喝湯嗎?」肇鳳笑了起來。
貝貝看了半晌似乎意識到了那是什麼東東,皺了皺眉頭之後,回過頭來,繼續和肇鳳喝酒。
肇鳳果然經不得酒,稍稍喝了一些便有些醉了,話也隨之多了起來,把她從小到大經歷過的一些事情,一一向貝貝講了起來,而且講的時候,不時地看著貝貝的表情,發現他聽得很專注,肇鳳心中也變得更加溫暖起來。
「你不要喝了,再喝就醉了。」貝貝發現肇鳳不經酒,真的有些醉了,他並不想灌醉她,於是便出手去攔她。
「今天高興,多喝點怕什麼?」肇鳳使勁閉了閉眼睛,然後看著貝貝笑了起來:「你怎麼長了四隻眼睛?」
「你真不能喝了。」貝貝只好把酒給藏了起來。
「唉…這種感覺**啊!」肇鳳伸了個懶腰,身子往後一靠,美美地閉上了眼睛,貝貝推了推她,但肇鳳似乎已經睡著了,一點反應也沒有。
見肇鳳睡著了之後,貝貝收撿了吃的東西,然後出去轉了一圈,找到爐子上仍然燒著的開水,因為沒有帶毛巾,地上的盆子不知道乾不乾淨,他猶豫了半晌,後來把盆子洗了洗,然後裝上開水在爐子上燒開了一會兒,認為消毒足夠了之後,貝貝把水拎進房間,簡單地給自己洗了洗,然後站起身用幾張餐巾紙小心翼翼地把自己那東西給擦乾了。
肇鳳半醉不醉地躺在那裡,貝貝推她,她卻故意裝睡,似乎是想知道這個帥哥這時候會不會對她做些什麼,不過貝貝什麼也沒做,她不由得有些失望,後來見貝貝出去了,她努力聽了半天不知道他去幹嘛,但十幾分鐘以後他又進來了,肇鳳連忙閉上了眼睛繼續裝睡。
不過她突然聽到些水聲,於是睜開了眼眼,卻發現貝貝正小心翼翼地用餐巾紙擦他的那個東西,不由得羞紅了臉,心中開始亂跳,卻又不自覺地睜開了條眼縫去偷看他那個東西,難道他想對自己做什麼?肇鳳心中隱隱有些害怕,但又有種說不出來的期待。
其實貝貝什麼也不想做,他只是習慣性地不洗無法入睡,所以趁肇鳳睡熟,便馬馬虎虎地把自己清洗了一下,而且把那東西對著肇鳳也不是故意的,因為燈在炕的正上方,那裡光線要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