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我愛你想你怨你念你深情永不變/難道你不曾回頭想想昨日的誓言/就算你留戀開放在水中嬌艷的水仙/別忘了寂寞的山谷的角落裡/野百合也有春天。
兩人半晌沒再說話,田妮被貝貝抱在懷中,輕輕唱起歌來,這歌聲如同一根針一樣突然刺進了貝貝的心中,他不由得有些發呆,聽著田妮一直唱下去,讓他有了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田妮眼中又有了一些淚花,片刻之後,她停了下來,輕輕閉上了眼睛,任憑兩顆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滾落下來,剛好滴落在貝貝的手背上。
貝貝抬起手背,認真地在上面看了半天,過了一會兒,他發現懷中的女孩兒似乎已經睡去,於是又把她抱緊了一些。
如果你是我今生要尋找的愛人,我知道,你會永遠在那裡等著我,不論多久,我都一定會來到你的身邊,我不想,不想你在我懷中落淚。
洞外的雪越飄越大了,風卻沒有小下來,貝貝抱著熟睡的田妮,卻一點也不敢合眼,他怕自己萬一睡著之後,身體不再散出熱量,懷中這女孩兒會凍死在這冰天雪地之中。
因為無事可做,貝貝輕輕伸出手,把兩人的包包扯了過來,裡面一些彩色的宣傳紙吸引了貝貝的注意力,他取出一看,居然是這些群山的簡圖,上面標注了一些小型的補給營地所在地,和早上出發時提示給他們的補給營地似乎不太一樣,如果地圖上標明有營地,但出發時卻沒有明說,多半是已經廢棄掉的。
即使是廢棄掉的營地,估計比起這個山洞的條件還是會好得多,而且從地圖上觀察,其中一個營地離這個山洞的距離不是很遠,貝貝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田妮,心中開始猶豫是否抱著她想辦法走到那個營地裡去,繼續呆在這裡,沒有吃的東西,真的很懷疑懷中這女孩兒能不能撐到明天天明時分,自己萬一睡著了呢?
貝貝把兩個旅行包背在了背上,輕輕把田妮抱了起來,因為田妮仍然鑽在他的大襖子中,貝貝只需要托住她的*就可以,貝貝重新坐了下來,把田妮的鞋子穿上,然後把她的襖子綁在了她的腿上,一切停當之後,貝貝走出了山洞。
所有山路都被積雪所覆蓋,這時候在山路上行走,是非常危險的,積雪之下,有時候隱藏的,可能是萬丈深淵。
貝貝折了一根很長的木棍用來探路,他努力辨認了一下方向之後,小心翼翼地向地圖上所標明的廢棄營地慢慢走了過去。
廢棄營地所在的地方不是山路的主道,而是其中的一個旁支,貝貝走著走著,卻隱隱聽到一陣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可能因為這裡繞過了主山體的磁礦區,信號終於傳了過來。
貝貝連忙走到一處稍微避風一些的位置,然後坐了下來,取過身後的包包,很艱難地打開了手機鈴聲發出的那個包包。
是田妮的手機在響。
見田妮仍然熟睡一點也不像要醒過來的樣子,貝貝翻開了手機蓋接聽了一下。
「死妮子!跑哪裡去了?是不是困在山上了?」電話那端傳來張婕焦急的聲音,看來她一定是撥打這電話很久了。
「你好,你找田小姐嗎?」貝貝猜測對方可能是這女孩兒的朋友,所以很禮貌地回了一句。
「你是誰?」張婕很敵意地追問了一句,對面這男人的聲音她從來沒聽到過。
「我是和她一起登山的一位朋友,田小姐她現在睡著了。」貝貝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田妮,看樣子她好像一時半會兒不會醒。
「我是她姐姐,你讓她接電話!」張婕現在和陌生人說話時總是帶著一種命令的語氣,可能已經是一種習慣了。
不過貝貝聽到她這種語氣倒也沒覺得什麼,女人往往會更霸道一些,這也是應該的。
貝貝只好輕輕喚了田妮幾聲,然後又拍了拍她的臉蛋兒,終於把她弄醒了。
田妮醒過來之後發現自己在一個男人的懷裡,先是驚訝地叫了一聲,片刻之後回憶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貝貝。
「你姐姐的電話。」貝貝把手機放到了田妮的耳邊,不用她自己伸手來拿就可以通話了。
「你在哪兒?你旁邊那男人是什麼人?說話方便嗎?」張婕擔心的是田妮是不是被人綁架了,本來她以為田妮和她幫忙找的那男人在一起,但後來居然遇到那男人還在城,而田妮的手機卻打不通了,她不由得有些惱火。
「山上突然下雪,我們被困在這裡了,他…是洪門的人,我在培訓課上遇到的一位朋友,姐姐你有沒有辦法過來救我們出去?」
「把你們的方位給我,我這就安排人過去。」張婕一聽,知道果然是出事了,幸好電話聯繫上了,無論如何,她也會派出救援隊出去。
「你和她說吧。」田妮是個路盲,她根本不知道現在她是在什麼地方。
「我們在一個廢棄的營地裡,碧月山莊有一些宣傳單上標注的有,編號是03,山路已經封住了,估計救援隊也無法上來。」
「上不上得來不關你的事!照顧好我妹妹,不然我會殺了你的,隨時等我的電話!」張婕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她有很多事情要安排下去了。
「太好了,姐姐找到我們,很快就可以把我們弄出去了。」田妮情緒好轉了起來,她剛剛開始了一份戀情,可不想在這時候死去,她現在對未來重新有了很多期待。
「這風雪的天氣,山路已經被封住了,救援隊上不來,上來了想救我們下去也難…」貝貝一路走過來,知道這山路不太好走,他對現在就能獲救是一點也不報希望。
「可能會用直升機過來救援吧?」田妮很天真地看著天空,她認為只要打通了電話,幾個小時之後,姐姐就會從天而降,救走他們。
「直升機?」貝貝看了看天:「不會有直升機傻到在這麼大的風雪中飛上山…除非雪停下來…如果你姐姐堅持要過來,你最好勸勸她別太冒險…」
「你這意思,我們是要死在這裡了嗎?」田妮有些驚恐地看著貝貝。
「不會的,這風雪應該不會太久,最多明天早上就會停。」貝貝說剛才那些話給田妮的目的,是不想讓她姐姐無謂地做這些努力,以免人救不了,反而損失更大:「你必須阻止你姐姐今晚上來救我們,否則救援的人會有危險。」
田妮取過了電話,半信半疑地打通了張婕的電話,通過話之後,田妮看向了貝貝:「她已經在路上了。」
貝貝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麼,繼續向那個廢棄的營地走了過去。
不幸中的萬幸,廢棄的營地居然是一間十幾個平米大的磚房,門窗都是完好的,只是掛了把鐵鎖,貝貝很輕鬆地砸爛了鐵鎖,抱著田妮推門走了進去。
靠著牆邊有一張小床,很薄的墊絮上面是一張涼席,然後就只有一個枕頭了,上面落了厚厚一層灰,看樣子從夏天過了之後,就沒有人住在這裡了。
房間的牆角有一個煤爐,煤爐的旁邊順著放了一堆球狀的自製煤球,貝貝把田妮放下來之後,稍稍清理了一下床上的灰塵,然後讓她坐了上去,他回身來到煤爐邊,看了看煤球都是乾燥的,他有種把煤爐升起來的想法了,看這堆煤,是足夠燒上幾天的了。
關上門之後,房間裡沒有風,田妮雖然還是冷,但感覺已經比在山洞時要好多了,她左右不停地環顧著,不過一直坐著一動也不動,似乎在等貝貝下一步的安排,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對這個男人產生了一種依賴情緒。
「我要出去找一些東西,把這煤爐的火升起來,這樣的話,房間就不會冷了。」貝貝向田妮講述了一下他的計劃。
「你把襖子穿上,不然不許出去。」田妮解開綁在自己腿上的襖子,也脫下了貝貝的襖子。
「我沒事兒,你只要別在我趕回來之前凍死了就行了。」貝貝向田妮扮了個鬼臉,快速拉開門跑了出去。
「你…」一陣寒風吹了進來,田妮渾身直打哆嗦,她只好把貝貝的襖子又穿回了身上。
田妮老早就有要尿尿的想法了,因為和貝貝在一起,不太方便提出來,現在終於有了機會單獨呆在這裡,再不解決一下,恐怕就再難找到機會了。
可是…弄到哪裡去呢?出去太冷,到處都是雪,而且很可能被門外不遠處的貝貝給撞到,房間裡呢?到處都是乾燥的,根本沒有地方可以掩飾住這些水水。
田妮猶豫了半天,終於看中了那一堆煤球,對了,就弄在那裡面,估計吸濕性能肯定好,不光看不出來,連味道都可以遮掩起來。
田妮怕貝貝隨時會回來,沒敢再多想,連忙脫下下襖子來到煤球邊,解開褲褲就蹲了下來。
天冷,路上又多喝了水,還攢了這麼長時間,田妮才發現自己積累了這麼多水水,不過釋放起來的感覺真是爽啊,她很快把面前那一堆煤球給弄濕了,然後忍了一下,換了個方向,開始淋其它的煤球了。
終於弄完了,田妮長舒了一口氣,聽到門外有動靜,她連忙搖晃了一下屁屁,然後提起褲褲坐回到了床邊。
剛剛坐下,貝貝就從外面進來了,手裡捧著一堆枯枝爛葉,關上門之後,貝貝把那些枯枝爛葉上的雪狠狠地抖了幾抖,然後走到了煤爐邊,把那些枯枝爛葉架在了上面。
田妮發現貝貝一回來就徑直走到了剛才她戰鬥的地方,不由得摀住了嘴,天哪!他要幹嘛?不會聞出來吧?
貝貝架好枯枝爛葉之後,取出包包裡的火機試圖點燃了那些葉子,可能因為葉子比較濕,一直沒能點燃。
貝貝猶豫了一下,然後從包包裡取出一些紙長,墊在了那些枯枝爛葉的下面,用火機點燃了那些紙張之後,火苗迅速烤乾了那些被雪水浸濕的枯枝爛葉,火終於升了起來。
貝貝又添了些粗一些的樹枝上去,等到把它們點燃,就可以加煤球上去了。
「可能有些煙,你先忍一下,等我把它們都點燃之後,就沒有煙子了。」貝貝一邊忙,一邊向田妮解釋了一下他現在在幹嘛。
「哦…」田妮很心虛地應了一聲,她心想,只要他不去動那些煤球,應該就沒事了。
果然一會兒的功夫,房屋裡就充滿了煙子,田妮咳了起來,貝貝連忙打開小屋的門,讓滿屋的煙子和外面交換一下,就這樣把門關一會兒,開一會兒,很快樹枝便被炭化了,煙塵也少了許多。
貝貝把煤爐拎到了田妮的面前:「你可以烤烤火了。」
田妮很開心地把手伸到了炭火上面,有煤爐的火,加上房間本身就比較密閉,她感到身體比先前要舒服多了。
貝貝返身來到煤球堆邊,從地上抓了幾個煤球起來,沒想到一抓就是濕的,再抓還是濕的,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奇怪了,我剛才離開的時候,這煤球還是乾的,怎麼一會兒功夫,全都濕了呢?」
「可能…牆角有點漏水。」田妮現在肯定是死不承認那些煤球是被她給弄濕的,不然也太糗了!她發現自己好笨!居然沒發現那些東西是燒來取暖的…好像所有的煤球都被她澆濕了,當時為了把它們全部弄濕,她還特意換了好幾個方位…當然主要目的不是為了把它們澆濕,而是不想讓那些水水滲出來,這下可好了!
貝貝很疑惑地看了看天花板,然後撥弄了一下地面的煤堆:「好像沒地方漏水啊?」
「這麼老的房子,下這麼大的雪,肯定會漏水的。」田妮發誓是要把這件壞事賴到老天爺頭上去了,在她看來,只要責任能推出去,以後就和她無關了。
貝貝總算從最裡面找了幾個相對比較干的煤球,取了後把它們架在了已燃成炭火的枯枝上面,隨後他又取了幾個被弄濕的煤球放在炭火邊上烤乾備用。
「什麼味?」貝貝在煤爐邊坐了一會兒之後,用手扇了扇鼻子,被田妮尿濕的煤被烤乾後夾雜著炭火的氣味,形成了一種頗為奇特的怪味道。
「哪有什麼味?」田妮一邊烤著火,一邊很心虛地反駁了貝貝一句,她當然聞出那味道了,薰得她自己也頗有些難受,不過她肯定是不會說出來的。
「可能是這些煤球放久了。」貝貝分析了一下。
「嗯。」田妮立刻表示了附和:「放久了會有些霉味。」
「你先烤會兒火吧,我剛才看到雪地裡有一些鳥兒,看能不能把它們捉來烤了吃。」貝貝的身體也暖和了起來,現在必須要找些吃的東西了,靠那盒餅乾,兩人不凍死,也會餓死。
「真的?」田妮吃那點餅乾根本不濟事,現在餓得肚子咕咕叫,一聽到烤鳥肉,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貝貝取出了一把小刀,然後看了看田妮:「你轉過身去。」
田妮很納悶地看了貝貝一眼:「你要幹嘛?」
「嘿嘿,我要脫褲子,你不轉過身去,那我就成耍流氓了。」貝貝邪邪地看了田妮一眼。
「哦…」田妮答應了一聲,轉過了頭去,不過她還是忍不住回過了頭來,想知道貝貝捉鳥到底和脫褲子有什麼聯繫。
貝貝當然不是把褲子給脫下去,他是要取內褲上的那根彈性很強的皮圈,用它做成一把彈弓,好出去打鳥。
田妮見貝貝只是掀起衣服,褪下了一些外褲,便也沒覺得什麼,不再轉回身去了,見到貝貝祼露出來的部分,不由得產生了惡作劇的念頭,她突然把還有些冰涼的小手伸到了貝貝解開的衣服裡,想冰他一下。
因為是突發奇想,也沒有仔細思索,她這一下猛然伸了過去,卻伸錯了方向,伸進了貝貝的褲子裡,貝貝割斷了自己內褲的皮圈,裡面是敞開的,他側對著田妮,並沒有防著田妮轉過身而且把手伸了進來。
結果田妮的手直接就抓到了貝貝的某個東西,兩人同時一驚,都叫出了聲來。
「你幹嘛?耍流氓?」貝貝已經取下了皮圈,他連忙提起褲子,把它繫了起來。
田妮給臊了個大紅臉,她大概也明白了剛才自己摸到了什麼,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向貝貝解釋才好,難道說自己不是故意的?結果她半天沒說出話來。
貝貝回過神來之後卻不免有些興奮,看來這女孩兒還不是很矜持,連這個東西都敢伸手摸,那今晚是不是會有什麼好事呢?
「呵呵,別著急,等我打幾隻鳥回來之後,再讓你好好摸一下。」貝貝很曖昧對著田妮笑了笑,他下面已經豎了起來,想著待會兒吃飽了之後,和這個美麗溫柔的女生在這間小房裡好好纏綿一番,倒還是真讓人期待。
「摸什麼?」田妮有些奇怪地看了貝貝一眼:「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