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再堅持一下就可以了。」貝貝非常的累,他少量的記憶中感覺自己似乎這一生都很疲憊,背上的女孩兒,對他來說,現在已經變成了一種責任。
貝貝突然停了住腳步,他認真看了看前面已經被山風帶來的細雪所掩蓋的山路,明白稍有不慎,可能兩人都會一起摔落山谷。
「你怎麼不走了?」田妮也抬起頭四處看了看。
「可能…我們過不去了。」
雪勢突然轉大,若冒險前行,倒不如留在這兒等雪停。
「什麼?你的意思是我們會困在這裡?」田妮有些慌亂地抬起頭,望著滿山的皚皚白雪:「那樣的話,我們會凍死的!」
貝貝笑了笑:「什麼死不死的,有我在,你就不會有事的。」
「你不用安慰我…」田妮能感受到貝貝背著她之後腳步的沉重:「你是還可以走的,如果你能過去就別管我了,趕緊離開吧。」
說著,田妮就想從貝貝背上下來。
「別動。」貝貝回過頭看著田妮,明白她現在很害怕自己丟下她不管,所以先說這話來試探自己,於是忍不住調侃了田妮一句:「你是不是怕被人發現跟我一塊死在這種地方,毀掉了你一世清白吧?」
「你…」田妮見他還有心開這種玩笑,有點說不出話來了。
「被我猜對了吧?」貝貝笑了起來:「放心好了,我們不是在演電影,不用象劇中男女主角在面臨生死抉擇時那樣,故意說些感人肺腑、賺人熱淚話出來,所以你也不用對我說:『你走吧,別管我了…』之類的…太煽情了。」
見田妮不吱聲了,貝貝頓了一下,抬頭看著不停飄落的雪花:「我答應陪你過來,就會對你負責到底,你不用懷疑我的這份責任心,雖然我們才認識不到一天,如果這是你對我的考驗,我想我一定能通過的。」
「我沒有…」田妮事前根本沒想過這次登山居然是一次陷阱,如果是那個男人處於現在的情況,他又會怎麼做呢?沒發生的事情,還是不要去想好了。
貝貝四處尋找著可以藏身的地方,突然看到一個岩石天然形成的一個洞**,雖不是很深,但總比在外頭承受風雪侵襲要好得多。
「我們進去那裡面。」貝貝指了指那山洞,背著田妮走進了洞**中,然後把她放在相對比較乾燥一些的地方。
「風雪好像越來越大了…」田妮有些不安地看著外面。
「昨晚氣象報告也沒說天氣會變化得這麼快。」貝貝放下田妮之後,站在洞口觀察著外面的天氣。
「你不進來嗎?洞口很冷的。」田妮雙手緊抱著自己的身體,雖然穿得不少,可是山上比山下要冷得多。
「這才是剛開始呢。」貝貝觀察了半晌之後苦笑了一聲,他小時候經常爬山,雖然記不清具體的內容,可依照他對山中天氣變化的熟悉程度,他知道這風雪不會很快停下來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田妮站起身走向貝貝,她發現呼出口的熱氣已經開始變成一片白霧。
「待會兒入夜之後,特別是夜深以後會更冷,冷到你無法想像。」
貝貝轉身走進洞裡,想找一些乾草生火,他回望了田妮一眼:「你也別說話了,保存體力要緊。」
聽貝貝這麼說,田妮的心裡更亂了,一次原本以為會很開心的登山之旅弄成了這樣,現在的她已經對這個男人產生了一些依賴,但仍隱隱有些害怕,畢竟這是她第一次和一個陌生男子一起過夜。
田妮回到角落裹緊了身上羽絨衣,淚水不由自主地再次滑下臉頰,這個男人讓她想起了另一個人,他們是那麼的象,讓她不可能不聯想到他。
「喂!哭什麼啊?別人看到還以為我欺負你了…雖然不太可能被人看到,要你保存點體力和熱量,哭也很消耗能量的啊!」昏死,看來這是個喜歡哭的女生,不過貝貝對喜歡哭的女生總能產生出憐惜之情。
「你…你怎麼一點都不害怕?」田妮很怕會死在這裡,她剛剛鼓起勇氣開始新的生活,可不想就這樣凍死在這裡。
貝貝撇了撇嘴:「怕有什麼用?再說可以和愛哭鬼一塊過夜也不錯,我想沒有其他冤鬼厲鬼比愛哭鬼更恐怖了,夜深的時候,有鬼來抓我了,你可要保護我哦,哈哈哈。」
鬼!?田妮嚇得渾身發起抖來,天氣飄起雪之後,本來洞裡就很陰暗,即使還沒到夜裡,都像是到了夜裡一樣,貝貝還說這些來嚇唬人。
「喂喂喂!沒想到你還真怕鬼…」貝貝搖了搖頭,看了田妮一眼,發現她臉色慘白,好像嚇得說不出話了,真是個膽小而糊塗的女生,如果這次不是自己陪她來,估計多半已經被那個男人給搞定了。
「怕的話就靠近我一些。」沒想到這種拿鬼嚇女生的濫招居然還能用得上,這時候貝貝已經拾了些枯枝,把火堆升了起來,再晚些的時候,他準備還出去找一些粗一些的枯枝,火堆不熄的話,至少兩人不會被凍死。
田妮抬頭看了貝貝一眼,慢慢向他移近了一些,感受到火的熱力,才讓她心裡好過了一些。但是好景不長,這樣的溫暖沒持續多久就被外頭的狂風驟雪給打散了。
貝貝見田妮身上抖得厲害,於是脫下了自己的大襖子披在了她身上:「你穿吧。」
貝貝的襖子足夠大,就算是田妮穿得很厚,也可以穿得進去,穿進去之後,就像披了一件大衣。
「可是你…」田妮很訝異地看著貝貝,他現在身上就一件羊毛衫了。
「我是男人,不怕冷。」貝貝說的是實話,他不知道自己的體內究竟有什麼,但當他開始調息,並運轉週身的某種『氣』時,便會不自覺地發熱。
「才怪,老師說女人的脂肪比男人厚,會比男人更不怕冷一些…你明明是睜眼說瞎話…」不知道為什麼,田妮看著他這樣,開始有些心疼起來,難道自己已經對他產生了感覺?
「哈哈,你對人體的生理結構這麼瞭解?」貝貝忍不住調笑了一句。
田妮臉紅了一下:「這…好像是很普通的常識吧?」
「是…」貝貝答應了一聲,然後站起了身,打了一套短拳,活動了一下身體。
田妮看著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又哭了起來:「你肯定也很害怕,很冷對不對?」
「傻丫頭!」貝貝搖頭一笑,坐下來向火裡添了一些枯枝,這種時候不能讓火熄了。
田妮坐在他身後看著他只穿著羊毛衫的身體,猜想他肯定會很冷,自己穿這麼多還冷,他能不冷嗎?
田妮脫下了貝貝給她的襖子披回到他身上:「我不要你的襖子。」
「怎麼了?」貝貝皺起了眉頭。
「我不要你死…如果…如果你死了,我想憑我一個人怎麼也走不回去…」田妮也皺起了眉頭。
靠!本來感動了一小下,搞半天她是為自己的安全在打算啊?昏死…女生就是女生,沒養『家』之前是只會顧她們自己的。
「你倒是挺會算計的啊…我不冷,你穿上好了。」貝貝重新審視了田妮一眼。
「騙人…你怎麼…會不…冷呢?」好冷啊!襖子一脫掉,田妮整個人都開始打顫了,連說話也說不清楚。
「你怎麼了?」貝貝發現田妮嘴唇開始變青,他忍不住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臉。
「我…我…」田妮身體不停地顫抖著,似乎連話也說不清楚,更確切一些來說,是神智有些不太清醒。
貝貝有一點忽略了,也不是他忽略了,是他失憶造成的,就是這種天氣下,在山頂上,常人根本抗不住這種寒冷,他自己是靠著『逆極道』的極氣在維持體溫,田妮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子,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
「喂!你沒事兒吧?」貝貝重新把襖子披在了田妮的身上,但她看起來還是有點恍恍惚惚的,貝貝捉住她的一雙小手,發現早就變得冰涼了。
貝貝歎了口氣:「既然這樣,我也沒得選擇了。」
他幫田妮脫掉她身上的羽絨衣,墊在了她身子下面,然後穿上自己的大襖,把她強塞了進去,並用手在外面緊緊地抱住了她。
田妮在貝貝體溫的溫暖中終於慢慢恢復了知覺,她很快發現了自己被這男人給死死抱住了,驚惶之下,開始掙扎起來。
「你怎麼了?」貝貝鬆開了雙手,田妮終於把腦袋轉了過來,發現自己和他居然穿著一件襖子裡,難怪自己怎麼掙都掙不脫。
「你…」田妮清醒過來之後,當然立刻明白了這男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到口中邊的話最終沒有說出來。
「哈哈,你不會認為我是在佔你的便宜吧?」貝貝口裡這麼說著,但在這樣的環境中抱著個溫軟的女生身體,腦袋裡不想些邪惡念頭是不可能的。
「沒有。」田妮有些心虛地回過了頭,這個懷抱很溫暖,但讓她有些害怕,畢竟是一個還不太瞭解的男人,被他抱了,能對他托付一生嗎?如果不把一生托付給他,自己不是還要被第三個男人抱?那樣的話,自己以後和那個邪惡而**的貝貝又有什麼區別?
那…以後就跟著他了嗎?田妮想到這裡,又忍不住回頭看了背後這男人一眼。
「看我做什麼?是不是有什麼想法了?」貝貝自己有了想法,便想試探一下這女生,不知道能不能再做一些進一步的事情。
「謝謝你。」田妮回過了頭去,她知道這男人多半是在和她逗樂。
「閒著也是閒著,能再和我講講你和你以前那個男友的故事嗎?」男人在決定追求一個女生,特別是覺得差不多快到手的時候,是很想對那女生的歷史瞭解得更詳細一些的。
見田妮不吱聲,貝貝趕緊加了一句:「如果你想說他,我們就說點別的吧。」
「沒什麼不能說的。」田妮沉思了一會兒,終於輕輕搖晃了一下身子,低低地說了一聲:「抱著我…」
貝貝從她這很低的三個字中,明白她已經接受了和自己,心中不由得一陣高興,或許今天在山洞裡還會有些意外收穫。
貝貝緊緊地抱住了田妮,讓她只露了一個小腦袋在外面,田妮甚至把鞋子都脫了,連腳都縮進了襖子裡。
「你和他很像。」田妮先拋出了一句總結性的話:「我這樣說你不會生氣吧?」
「不生氣,我想取代他在你心中的地位,肯定要被你比較一下啦…」貝貝雖然有心想追這個女生,但還沒到那種特別強烈想要的感覺,所以話語中哄騙的成分還是佔了一大部分。
另外,他當然想瞭解清楚,這女生和她的前男友之間究竟到了哪一步,比如…她還是不是**之類的,再決定是不是真的拿她做自己的女友,說到底,貝貝雖然不承認,但他確實還是有些**情結的。
「我一開始不太喜歡你的原因,就是你和他非常像…」田妮縮起身子,再次向貝貝懷中擠了擠:「剛才…我甚至有點把你當成他了…」
「你對他的感情好深…」貝貝從這幾句話中立刻分析出了一個結論。
田妮猶豫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我本來確實是忘了他,但是你總是讓我想起他,我也不知道這是件好事,還是件壞事。」
「能聽聽你和他的故事嗎?」貝貝有意想從她的講述中,瞭解到她和那個男人之間究竟到了什麼程度。
「我和他是同學,他…應該算是我的師兄…」田妮陷入了回憶之中,一些亂七八糟的往事浮上心頭,她講得有些顛三倒四,不過講到最後又哭了起來,在講述的時候,她隱去了那些公司和女孩兒們的名字和一些敏感的事。
「這男人怎麼這麼**呢?如果他的那些女人也和他那麼**,看他受不受得了!」貝貝很義憤填膺地幫田妮遣責了一下那負心男,從田妮的講述中他從心理上完全站在了田妮一邊。
「他對我真的很好,可我就是受不了他的**…雖然他答應了娶我,但我不知道他身邊那麼多女孩兒到最後怎麼收場…我害怕面對未來,最後只有離開他,遠遠地離開他,可他總是到處去找我,想把我像隻鳥一樣關起來…」田妮縮進了襖子裡面,不停地用眼睛蹭著貝貝的衣領,把它弄得透濕。
「這男人不僅**,還很霸道!」貝貝本來想再罵惡毒一些的,但聽田妮的口氣,她好像對他也不完全是恨,便也不好罵得太重。
不過貝貝聽到田妮講到這裡,確實很有些討厭那個男人了,他那做派,好像是想把全世界的女人都據為己有,這怎麼可以?如果真讓他達到了目的,剩下全z國這麼多老爺們兒不是都娶不上媳婦兒了?做人再狂,也不能狂到這個份上吧?
「他還動手打過我。」田妮見有人願意聽,而且一直站在她這邊,便越說越來勁了:「那天…」
當然她講述的時候,完全忽略了背景、前因後果等,只是單純把貝貝打了她的那些事情添油加醋地講了出來。
「靠!怎麼有這樣的男人!?」貝貝這下真的是火冒三丈了:「打女人,還算是男人嗎?」
「是啊!他動手打我!」田妮說到這裡,似乎又回到了當時的現場一樣,顯得很有些激動,眼圈也又被她自己給弄得通紅通紅的。
「你真的吃了不少苦。」貝貝又把田妮抱緊了一些:「如果以後我能有機會和你在一起,我一定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委屈的。」
田妮聽到這句話,從襖子裡慢慢轉過了身,把臉進埋進了貝貝的胸前,一隻小手也不知不覺地放在了貝貝的胸前,也許是這個懷抱,讓她的委屈終於得到了釋放,也讓她又找到了那種久違的溫暖。
貝貝感受著她呼出的氣息,心中開始癢癢起來,在這種環境中,這樣抱著一個溫軟的女生身體,心裡不癢癢很難,特別是她眼中還含著淚,一副楚楚可憐等人來憐愛的樣子,貝貝不起點歪心思真的很難。
貝貝雙手輕輕使了點力氣,就把田妮整個人抱進了自己的懷中,讓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田妮只是略略不安地抬頭睜眼看了一下貝貝,就又把頭埋了下去,似乎對貝貝下一步更親密的動作下了暗暗的許可令。
貝貝見田妮對他的親密動作沒有表示什麼反感,膽子也更大了一些,他也輕輕地往下去了一些,把田妮往上推了一推,好讓自己更臨近田妮的臉頰。
終於,貝貝的嘴湊到了田妮的臉頰附近,蹭在她柔滑的臉蛋兒上,貝貝忍不住在上面啄了一口。
「你幹什麼?」田妮有些不安地抬起頭來,剛好把她剛才哭得盈盈欲滴的雙唇展露給了貝貝。
貝貝毫不客氣地把自己的雙唇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