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不相識,不得不感慨命運如此捉弄人。誰又能想像,原本早該團聚一幕,僅因為一念之差而延遲到現在才出現呢?當西門倩、冰雲知道眼前之人是「夜宇」後,她們並未表露出多少激動之色,只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深深震驚了!此前她們毫無心裡準備,此刻宛如時間停滯一般!她們的腦海裡一片空白,什麼都不想,或者說,什麼都不去想!過了良久她們才回過神來,不約而同地露出了一絲微笑,笑容之中卻包含著無比的欣喜與千年的深情。
一切都不需要言語,只要深深地注視對方,眼眸之中傳達著對彼此的思念。雖然相隔千年,但時間並不是無法跨越的鴻溝,彼此的心意在此刻緊緊相連,那一絲羈絆永遠無法滅跡。夜宇從她們的目光之中讀出了一切,她們對自己還有著深深的眷戀,從未改變。
小貝締和雪寒玉在一旁面色微微黯然,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眼中流露著羨慕的光芒。那種深情,她們未曾親身體驗過,卻在此刻深受感染。心的悸動,讓她們感受如此強烈。
當夜宇問起其他幾位妻子的下落後,冰雲將千年來發生之事娓娓道來。原來,自夜宇被吸入黑洞之後,幾女都深信他並沒有死,並且終有一天會在仙界出現。於是按照夜玄的囑咐來到了河外星系的某個星球之中修煉,連地球與阿爾法特的戰爭都不再過問。為了能夠盡快飛昇仙界,她們都效仿雙修之法,創造出了「聯體多修」的方式。此修煉之法以手掌相抵代替了雙修之時的下體交合,並同時以「金仙訣」路線運行,真元力以多人為基構成一個連體循環。這樣一來,她們便能夠一起修煉,而且修為進境的速度甚至比雙修還要快上幾分!
但是這個方法極為冒險,一旦其中一人稍出差池,必然遭遇龐大真元力的反噬!輕則真元被毀,重則魂飛魄散!好在除了欣夢之外她們修煉的都是「金仙訣」,修煉之時心中只有一個盡快飛昇仙界尋找夜宇的念頭,幾乎做到了心無旁騖,這才沒有出現意外。本來欣夢修煉進度最為緩慢,最是著急。後來她竟然突發其想,在「明玉訣」與「金仙訣」之間取長補短,克服重重困難之後,不同性質的真元力竟然相互融合,到後來竟也可以和眾女一同參與「聯多雙修」。而她憑借過人的天資以及不懈的努力,竟成為眾女之中第一個飛昇之人,不過她飛昇的是東方魔界,至此與她們失去了聯繫。
其他幾女飛昇仙界之後都不知何去何從,也不知該去何處尋找夜宇的下落。當她們在蓬萊地區打聽之時,偶然遇到了瑤池的大宮主凌波仙子並被她看中收為弟子,傳授各種仙修之法。眾女幾經思考之後便決定加入瑤池,在凌波仙子的親自指點以及「聯體多修」的輔助之下,進境是普通仙人的好幾倍!當然,從前在同夜宇雙修之時被天魔神力改造過的體質也功不可沒。不過她們加入瑤池之事就算內部弟子也鮮有人知,再冠以大宮主親傳徒弟之名,身份更是顯得神秘無比。
後來,為了深入瞭解幾大仙門的情況,並未今後可能出現的混亂局勢未雨綢繆,凌波仙子根據個人的資質分別派遣幾女前往相應的仙門。安琪兒宜火,加入了炎陽;雪幽、冰雲、西門倩與雪寒玉適冰,加入了雪殿;海凝、藍月精通音域,加入了天音閣;紫綾好五行佈陣之術,加入了鴻宇;方茹心向崑崙,加入了景天;而如煙繼續留在瑤池進修,平時負起聯繫諸女之責。
本來各大仙門的收徒要求極為嚴格,對奸細更是防備甚深。不過幾女都是由凌波仙子秘密培養,根本不曾離開瑤池「拋頭露面」,而且所修之術並非瑤池心法,可謂「身世清白」,再加上過人的修煉資質,毫無懸念地加入了各自分配的仙門。為了避免露出馬腳,自從那時起如無特殊事情就不會相互聯繫。當然也不乏特殊情況,百多年前冰雲、西門倩和如煙一起就去佛界替凌波仙子辦事,並在那裡偶遇夜宇卻未認出。最近這段時間內由於各大仙門的紛爭即將升級到不可控制的地步,連地位超然的四大仙宮都不可避免地被牽連進去,諸女是以陸續返回瑤池效力。像海凝與藍月在半年之前就已經返回。
不過讓夜宇大為驚奇的是,雪殿居然是瑤池在中原建立起來的分支,那最為神秘的殿主便是瑤池二宮主九天玄女!從冰雲口中瞭解到,厲風行從前竟是瑤池中人,因為九天玄女不同意他和雪幽在一起,便將其逐出雪殿,後來他才加入了炎陽,並發誓必報此仇!不過這僅僅是表面而已,厲風行自始至終都是雪殿中人,和雪幽相戀惹惱九天玄女之事僅僅是一個借口!本來他被逐處雪殿之後應會前往西崑崙加入瓊華宮,只是對方信不過而被趕了出來,失意之下竟偶遇炎遙,因種種際遇讓兩人彼此傾心對方。最後厲風行加入了炎陽,當然,就雪殿之事他也有所保留地解釋了一番。
此次能夠由他代替炎陽前來商談,也是在九天玄女的授意之下用「報復」為借口,以聯盟之名讓雪殿與鴻宇起衝突,替炎陽分擔壓力。出舉無論從何種角度而言都對雪殿有所不利,畢竟一旦與炎陽聯合,首當其衝的便是它!但九天玄女似乎早有準備,一切盡在她的掌握之中。
「原來凝兒和月月都在天音閣之中,那麼當時我見到的真是她們,而非幻覺……」
夜宇搖頭歎道,咫尺天涯,那個時候心愛的人兒距離自己如此之近,只因自己的「害怕」與彷徨而與她們失之交臂,以至於同她們相見之日變得遙遙無期。不過他並不後悔,當時和炎遙等人堂而皇之地來到天音閣注定會引發衝突,一旦相認勢必會給她們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如果因此而陷她們於不利的境地,那夜宇可就百死難辭其咎了!好在冰雲接到了她們平安返回瑤池的消息,夜宇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夜宇聽完冰雲的敘述之後在心裡不知詛咒凌波仙子多少遍了!堂堂瑤池大宮主當時怎麼可能輕易看中剛飛昇仙界的冰雲等人並收為弟子?肯定不安好心!而且後來她居然分派給她們如此凶險難測的任務,夜宇更是氣憤不已!要知道,一旦身份敗露,那幾女將性命不保啊!所以,夜宇已經將那神秘的凌波仙子定位成居心不軌的「蛇蠍美人」。當然,他看出冰雲、西門倩甚至是雪寒玉都對她懷有非同一半的感激、尊敬之心,只好暗自盤算如何擺脫她的「蠱惑」。
冰雲、西門倩和雪寒玉的神情明顯輕鬆了許多,從前她們幾乎整天冰著一張臉,只有在這一刻玉容方才解凍。修仙之人清心寡慾,但極重感情。異性仙人之間一般不會輕易愛上對方,可一旦墜入感情的漩渦之中,便會傾心於彼此。
「冰雲……」夜宇猶豫了一下,知道其他美麗嬌妻們都安然無恙之後鬆了一口氣,可一想到雪幽之事,不由莫名心傷。他很想問關於雪幽之事,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冰雲何嘗看不出心上人在想什麼,神色一黯,幽幽道:「是關於小雪之事吧?其實這也不能怪她。當時她真的非常思念你,無時無刻不再想著去尋找你的蹤跡,只可惜一直未能打聽到你的下落,她也漸漸絕望了,甚至開始變得自暴自棄。唉……小雪很可憐,她內心的痛苦或許遠遠超過其他姐妹吧……
直到後來,厲風行師兄見到了終日憂鬱的小雪,並對她一見傾心。於是一有機會便會陪在她身邊說說話,開導她。漸漸的,小雪的心情好了起來,臉上也有了往日的笑容,不再愁眉不展。厲師兄對小雪無微不至的照顧,還有堅持不懈的追求,並在小雪瑤池試煉過程中遇到危險的時候不顧生命將她救下,而自己身受重傷,最終打動了她……無論小雪對他日久生情還是心存感激,現在她們的關係已經發展成你所知道的那般了……」
「是嗎……只要她喜歡就好……我不在乎……」夜宇勉強笑了笑,心中彷彿悶了一口氣似的,這種感覺真不好受。雖然自己多情甚至濫情,但對雪幽的感情卻是毋庸置疑的,豈能說放下就能放下?可是無論再怎麼釋懷都晚了,他不得不接受那個殘酷的現實!
一旁的小貝締越聽越不是滋味,並非夜宇的濫情讓她難受,而是受到了他此刻心情的影響,也跟著悶悶不樂。她知道自己不該生出這種感覺,那會讓自己越陷越深,最終不可自拔。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並暗恨命運的不公……
冰雲猶豫道:「宇,小雪還不知道你的身份,你將怎麼面對她?」
「我……不知道。還是順其自然吧,畢竟我和你們已經相認,遲早會和她見面的……」夜宇搖了搖頭,這也是他苦惱的地方。現在他最害怕見到的人就是雪幽,否則必然引起不小的尷尬。到時候叫他如何處理同她和厲風行之間的關係?
雪寒玉卻不忿道:「夜宇,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軟弱了?曾經的你不是自詡『採花賊』嗎?連自己的妻子被人拐跑了都還無動於衷,我真是看錯你了!」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夜宇不快道。雪幽因為自己的失蹤而萬般心傷,厲風行正是借此機會乘虛而入才博得美人芳心,但夜宇真的無動於衷嗎?只不過木已成舟,他還能有什麼辦法!
雪寒玉可不管夜宇怎麼想,兀自不滿道:「有什麼好顧忌的!既然你還愛著小雪,乾脆把她從風行手中搶過來不就得了,猶豫著個猶豫那個可不像你敢作敢當的風格!更何況小雪現在愛不愛你還不一定呢,說不準一見到你就重新回到你身邊!」
「哎?你可真……抬舉我啊。」夜宇一怔,不由訕訕地摸了摸鼻子,自己真的能這樣去做嗎?說不定雪幽會責怪自己破壞了她的幸福生活吧!不過隨即意識到了什麼,奇怪地看著雪寒玉,彷彿重新認識了她一般,「你真的是那冷冰冰的雪寒玉嗎?真沒想到你這個有個性,居然提出了這麼有建設性的提議,呵呵……」
雪寒玉平時可沒這麼八卦,被夜宇一說便心下受窘,不滿地「哼」了一聲之後就撇過頭去,但耳根子還微微發燙。剛才那種話確實不合她的風格,但是自從夜宇失蹤而解開心結,又和幾女相處在一起,她的性格再也不是從前那麼冰冷了。雖然少有言笑,不過和從前夜宇所熟悉的她已判若兩人。不過在面對外人之時卻不會多說一句廢話,很顯然,小貝締在她眼中並不是「外人」。
「宇,寒玉說的不錯,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小雪重新搶回來,我們姐妹都支持你!」西門倩嬌聲鼓勵道,還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夜宇心中稍稍舒坦了些,不再像一開始那麼想不開了,邪笑道:「那既然是小幽自己的選擇,我自然不好從中破壞,否則一定會讓她為難。而且曾經你們並不反對小幽同厲風行在一起,他應該不會辜負小幽才是。不過……嘿嘿,厲兄既然這麼對得起我,搶了我的女人,我怎麼能夠無動於衷呢?所以嘛……老子要走他的炎遙!!」
「你要去搶炎遙?也就是你現在的師父?!」冰雲驚訝地張了張小嘴,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夜宇見狀忍不住湊過頭去在她的粉唇上親了一下,頓時惹得她俏臉緋紅,投來一計千嬌百媚的衛生眼。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當下哪還會有什麼顧忌,哈哈一笑之後立即過去把冰雲和西門倩兩女一左一右摟進懷裡,道:「沒錯,正是我的師父!有道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厲兄和她若即若離,正好便宜了我。反正我和炎遙的師徒關係已經夠親了,也不再乎親上加親,不對嗎?」
「厲兄,現在可怪不得我了!哼哼,炎遙我是志在必得,但小幽若受到什麼委屈,我也不會讓你好過!」夜宇暗暗想到。從前去追求炎遙最大的心理障礙便是覺得對不住厲風行,但現在自己的老婆都被這傢伙搶走了,就再也沒了心裡負擔。反正一報還一報,心安理得!畢竟夜宇還沒大方到自己的妻子跟別人跑了都能無動於衷!
「夜宇,你不會開玩笑吧?」小貝締驚訝道,雖然她早知道夜宇為了奪取炎陽大權而準備追求炎遙之事,但現在也不該當著好不容易才團聚的妻子的面說出這種話來吧?於是連忙向他使了個眼色。只可惜小貝締不善於做這樣的小動作,自然被冰雲等人瞧在眼裡,卻只是一笑置之。
夜宇笑道:「貝締,當著我的妻子們的面對我暗送秋波可不好哦,你不怕她們誤會嗎?」
「你!」小貝締一滯,自己好心好意提醒他,這傢伙居然如此輕言調戲自己,叫她氣惱不已。
冰雲知道夜宇雖然在開玩笑,但聽出他笑得有多麼牽強。從他的話中她又得知了一個信息,原來這位美麗的銀髮少女和他之間還沒有那種親密關係,甚至連情侶都算不上,不由暗暗奇怪。自己的心上人怎麼轉性了,居然放在這麼個大美人不吃!但也不加點破。
這時她突然想起了什麼,歡喜道:「宇,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原來小思根本沒死!而且她現在就在仙界之中!」
「呵呵,這我當然知道。不止是她,就連小秋都沒事,確實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呀!不過沒想到你們已經見過面了,原本我還想給你一個驚喜呢!」夜宇點頭道,露出了一絲發自內心的笑容。不過想起和思雨將近半年的雙修,夜宇又暗歎自己荒唐,居然耽誤了這麼多寶貴的時間。
冰雲本來還想看心上人吃驚的樣子呢,哪知夜宇的反應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現在輪到她感到不可思議了,迫不及待地抓親了夜宇的手臂問道:「你說小秋沒死?!這怎麼可能!」
西門倩也是難以置信得睜大了美目,激動萬分地盯著夜宇。倒是雪寒玉沒多大反應,畢竟她和秋櫻之間並無任何交情。
「怎麼,難道小雨那丫頭沒有告訴你們嗎?或許她見到你們太開心以至於忘記說了吧!」夜宇不疑有他,只道是思雨的一時疏忽,反正這個好消息由誰說出來都不重要,只要能帶來驚喜就好。
「你們一定想不到吧,小雨和小秋死去之後就轉生到了冥界之中,最後被冥界界主親自栽培,僅千年時間就已成為鼎鼎大名的日月冥皇!不過因為一次意外,小雨被我帶回了西方仙界,後來又隨我來到東方仙界助我發展勢力。而小秋以為她被囚禁於西方仙界當中,便聯合冥帝攻打『天使之城』!不過你們別擔心,小秋有冥界界主暗中保護,絕對不會出事的!」
「小秋和小是『日月冥皇』?你確定這一切都是小思親口告訴你的?」冰雲越聽越不對勁,和自己所知相差太大了,不由引起了一絲懷疑。西門倩和雪寒玉也是一臉迷惑得望著他,畢竟思雨和秋櫻能夠在短短時日之內成為爭霸冥界一方的「日月冥皇」實在太過於匪夷所思了,令人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夜宇雖覺不妥,但有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奇道:「確實是小雨告訴我的,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當然不對!當我們在佛界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失去了記憶,而且拒絕承認自己是『秦思雨』呢!而且無論我們怎麼說她都聽不進去。最後不得以之下,倩倩、如煙和我一起強行將她帶到了仙界。現在她應該還在瑤池修煉,按理說不可能和你見面並告訴你那種事的呀!不止如此,她的實力目前只有太清級別,身上任何又沒有冥元力的波動,怎麼可能是冥界月冥皇?!」
「失去記憶?而且在佛界找到她?」夜宇眉頭越皺越緊,他已經隱隱猜到了什麼,遲疑道,「那麼,現在你口中的那個小雨,現在接受『秦思雨』這個名字了嗎?」
冰雲搖了搖頭,道:「她叫碧格雷雅……」
……
西方仙界。
「這就是傳說之中告死天使的實力嗎?哼哼,真是不堪一擊!想必『聖王』耶和華也不過爾爾吧……」「聖魔女」冷笑道,看著三具被自己親手支解的屍體,目光之中流露出不屑的嘲諷。
不過下一刻她怔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絲譏誚。只見原本那四分五裂的肢體突然蠕動起來,接著浮了起來,並相互組合在一起,三個告死天使再度復活!細細一看,剛才接合處的傷口已然消失無總,血液也滲入體內,就如同從未受到過任何傷害一般。然而這時他們緊張地盯著「聖魔女」,不敢輕舉妄動,甚至還有一絲怯意!
「告死天使也會害怕死亡嗎?真是可笑!」口中說「可笑」,但她並無絲毫笑意,面上無任何表情,有的也只有冰冷與平靜。
「末日審判!」
「紅蓮聖炎!」
「星辰之揮!」
僅僅一句不帶絲毫感情的話,就讓三大告死天使沉不住氣。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則是最強的殺招!龐大的聖元力迅速匯聚,隨著咒語的沉吟,屬於上階天使的究極魔法已經成形,其威力就連「恐怖」都不足以形容其萬一!現在更何況是三個告死天使一同發動,說成「毀天滅地」都不為過!
「領域——寂滅!」
面對轟向自己的魔法,「聖魔女」怡然不懼,纖手交叉於胸前,檀口輕描淡寫地吐出四個字,背後頓時變得一片漆黑!猶如憑空出現了一個黑洞一般,她的嬌軀飄然後退,直至整個人融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同時,那三個究極魔法也隨之而至,同樣湮滅於黑暗之中,消失於無行!而那三個告死天使還未反應過來就被那一片詭異的黑暗包裹、吞噬,甚至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
當那三個告死天使徹底消失之時,「聖魔女」從那黑暗之中飄然而出,黑暗也隨之不見。同一時間,東方魔界大軍中爆發出了勝利的歡呼聲……
……
「可惡,真沒想到這兩隻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六翼鳥人如此厲害!我們只有被動挨打的份,實在太窩火了!」焱一揮手,紅綠相間的火焰朝那兩個告死天使盤旋而去,只可惜對方翅膀輕輕扇動就將其化解,勢力的也由此差距可見一斑。
看到那兩個告死天使在冥界大軍之中如入無人之境,所到之處被那怪異的元素神兵收割走一條又一條的生命,秋櫻便知己方勢力即便能殺了他們也會元氣大傷,於是果斷下令道:「聽我號令!大軍立即撤退,不可戀戰!」
銳氣受挫,再戰無溢,更何況堂堂冥界大軍居然拿兩個告死天使沒轍,頓時失去戰意,倉皇撤退。冥界中人最重視這寶貴的第二條生命,任誰都不希望被天使殺掉,所以跑路起來相當賣力。
秋櫻和焱都有自知之明,既然打不過,又何必留下來枉送性命?而且之前交鋒不過區區數十招就已落敗,焱更是受了不輕的傷勢。所以立即同大軍一起撤退。幸好告死天使並不追擊,否則又豈能輕易脫身?
……
「雷米爾,告死天使的弱點是什麼!」潘朵拉急問道,且戰且逃,她和雷米爾已經支持不住了!
「不知道!告死天使是天界最強的兵器,即便是當年的聖魔大戰也未曾動用過!關於他們的事我也不甚清楚,只知道一直封印在七天使長之神殿當中,沒想到被耶和華解封了!」
「怪不得耶和華面對各界大軍都能如此沉得住去,原來是有恃無恐!我們並不是這兩個傢伙的對手,現在立即撤退,否則性命不保!」
「可惡!好不容易才打入了『天使之城』卻因為這兩個傢伙的出現而功虧一簣!這筆帳一定要討回來!」
惡魔潘朵拉和墮天使雷米兒自知不敵,立即以密法傳令遠處駐紮的大軍迅速撤離,而他們兩人也隨之撤退。那兩個告死天使略一遲疑,然後朝「約定之都」方向飛去。
……
「冥界和西方魔界的軍隊都已潰退,可東方魔界卻已一人之力斬殺三個告死天使,『聖魔女』究竟何許人也?」
「聖王」耶和華喃喃道,面前的鏡像魔法陣之中顯示了剛才告死天使同各界戰鬥的場面,其中「聖魔女」的戰鬥令他尤為關注。告死天使究竟強到何種程度他再清楚不過,現在那神秘的「聖魔女」竟輕鬆斬殺三人,這份實力已經讓他感到心悸!
「可怕的聖魔女,東方魔界和東方仙界的強者果然層出不窮……」耶和華眼中閃過一道狠色,「傳令下去,立即追擊冥界與西方魔界敗軍,全力防守東方魔界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