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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六十六章 離開雪殿 文 / 雷霆

    仙人重情淡欲,但並非無慾無求。夜宇和嬌妻分別千年,自有說不盡的濃濃思念。然而縱使有千言萬語,驚喜過後便會平靜下來,話也不知從何說起,只想重溫舊日的甜蜜。不過色狼直接將一切付諸於實際行動,在冰雲的低呼聲中,一把抱起她向她的私人房間奔去。

    一想到夜宇那副猴急的樣子以及冰雲緋紅的俏臉,西門倩便掩口「咯咯」輕笑起來。心上人從前就很荒唐,沒想到時過境遷之後一點都未改變。不過自己也是他的女人,沒什麼好害羞的,也心知冰雲過後恐怕要輪到自己了,為此心兒「砰砰」直跳,猶如懷春少女一般。

    但雪寒玉和小貝締和夜宇之間可沒那一層關係,終究還是未經人事的女人,面子比較薄,美麗的臉蛋之上不自覺地飄起兩片紅暈。自從冰雲和西門倩與他見面之後這才說過幾句話?居然這麼急著做那種事,未免太荒唐了吧?雪寒玉暗暗想道,並兀自輕啐一口。小貝締也萬萬沒料到這種結果,同雪寒玉面面相覷。兩女各懷心思,雖是才見面陌生人,但都因鍾情於某人患了心病,從彼此的眼眸之中也能解讀出各自的無奈,一時之間竟不約而同地升起了一種莫名的酸楚感。或許兩女性子相似,相處日久之後會變成惺惺相惜的好姐妹吧!

    夜宇是典型的好了瘡疤忘了疼,前幾日還因為同思雨雙修過時好好自責了一番呢,這回不知不覺之間將此教訓拋在了腦後。或許是將一切思念化為欹旎的纏綿,冰雲也將一切矜持化為熱情,誘人的呻吟隨著婉轉承歡經久不息。兩人的心懷完全向對方放開,正符合了雙修陰陽交濟,水濡交融的天人化外之境,**未歇,力量便自發性地連結起來。這下可好,兩人意識頓時沉浸其中,想不雙修都不成了!

    當兩人回過神來之後,時間已經過去將近三個月了!當夜宇睜開眼睛之時幾乎是跳起身來的,惹得冰雲連甩白眼,嬌嗔不已。這也怪不得夜宇,臨走之前炎遙的千叮嚀萬囑咐依然在耳畔嗡嗡作響,若耽誤了掌門繼任大典,非被她扒皮抽筋不可!於是連情話也未說上一句,便急急忙忙拉著冰雲去找西門倩和小貝締。此刻的冰雲無疑是最為溫柔的,並未有絲毫的怨氣,見心上人臉都嚇綠了臉,只覺好笑,心中卻對炎遙升起了一絲莫名的好奇。

    雙修之後冰雲自然得益緋淺。由於夜宇實力遠遠超越她,更兼有天魔神力與兩塊晶石能量的輔助,使得雙修循環之時交流的力量更為純粹,原本的仙元力也向更高層次的能量性質轉化。原本的她實力至多在仙王初級,現在卻已提升到了仙王境界的頂點!這對於僅飛昇仙界千年的她而言已經是萬年難見的奇才了!若是時日允許,只要兩人再來一次雙修,必然可以一舉突破,讓她達到仙皇之境!

    只可惜夜宇的力量並未精進,他自己也在暗暗納悶,難道真要結合第三塊晶石才能提升境界?好在他並不熱衷力量,此事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晶石之事他倒可以不在乎,但另一件事差點沒讓他狠狠抽自己幾個嘴巴!因為剛結束雙修不久,朱雀便主動聯繫上他,並取笑說「近身研究」、「激烈的運動」諸如此類的話,並信誓旦旦地說著還未得到足夠的信息,讓夜宇今後「再接再厲」,好讓她繼續深入研究。夜宇大罵色鳥的同時又是一陣無奈,怎麼就忘了自己身體裡的偷窺狂了呢?現在可好,後悔都來不及了!雖然面子上掛不住,但也只能在心裡大罵幾句,要阻止色鳥偷窺還真做不到,除非以後不和妻子們發生關係了!當然,這種事情他也不好告訴冰雲,否則今後她還敢和自己雙修嗎!

    至於碧格雷雅之事,夜宇倒也沒心思多去思索,即便想了也不會有任何結果。既然她是被冰雲她們從佛界強行帶來的,無疑就是自己認錯並無賴般糾纏的那個「思雨」。而且他也可以確定,碧格雷雅的肉身必然是「死去」的思雨的,但她的靈魂又是怎麼回事?不會是詐屍產生自我意識了吧!

    真正的思雨根本沒死,所以碧格雷雅也談不上失去記憶,或者說,記憶被思雨的靈魂帶走了,那只是一具「活」著的軀殼。不過夜宇依然認為兩者之間存在著密切的聯繫。但他又想不明白了,碧格雷雅明明被帶到了東方仙界,可龍之谷那頭母暴龍怎麼信誓旦旦地聲稱她被抓到冥界去了呢?好在錯有錯著,去了那鬼地方之後倒也遇到了真正的思雨,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多想無益,碧格雷雅目前就在瑤池清修,一旦有機會還是得前往那裡問個明白,否則心中總是存在一個疙瘩,放心不下。

    「你們終於出現了!炎陽掌門之位的繼任大典在三天後舉行,你若再不趕緊回去就來不及了!」

    雪寒玉本來懷著試試看的心情過來瞧瞧,哪知真的遇到了出來的冰雲和夜宇,面上不自覺地露出一絲喜色。不過一想到之前兩人在幹什麼,俏臉又是微微一紅。能夠在她臉上看到如此豐富的表情,當真是奇跡呀!

    「不是吧,咱們剛剛相聚你就這麼急著趕我走,好歹我們也算是『老鄉』,未免太無情了吧!」夜宇故作傷心道,還裝模作樣地哀歎了口氣。

    雪寒玉心修倒是不凡,很快神色恢復了恬淡,輕言哼道:「剛剛相聚?都過了三個月,還叫『剛剛』嗎?」

    「雪美人,呃……貌似……好像……在下沒得罪你吧?」夜宇小心翼翼道,他從雪寒玉的語氣之中聽出了一絲不悅,或者說,抱怨?

    雪寒玉瞥了他一眼,但不作答,但眉宇之間的嗔色透露了她此刻的心情。這也難怪,夜宇和冰雲倒是風流快活,這就為難了她和西門倩兩人了。之前雪幽一心想見冰雲,為了避免尷尬,西門倩便以閉關修煉的借口勸她不要去串門。

    厲風行前來雪殿名義上是談正事,現在炎遙即日便要接任掌門之位,他自然急著趕回去,理所當然也要把夜宇和小貝締帶回去。尤其是最近幾日催得更急!這下可叫人為難了,他和夜宇長時間不見上一面肯定會引起懷疑,不得以之下,西門倩和雪寒玉只得聯合起來「命令」他好好陪著雪幽,不准「惦記」某個臭男人。畢竟三個月之後又要和雪幽分別,他自覺愧疚之下也只能「冷落」了夜宇。不過他不是笨蛋,冰雲和雪寒玉一再推托,他不引起懷疑才怪!但相信她們不會為難夜宇,也就不再過問,一心一意陪雪幽去了。

    順道一提,厲風行所談的「正事」到現在都沒個著落,代理殿主白嬈僅僅口頭上說有意向與炎陽合作,但是否真正聯盟就就無任何表態了。厲風行本就未被逐出雪殿,談判什麼的也就過過形式而已,只要對雪殿有利的條件他便盡可能答應,又爭取一些優厚承諾好回炎陽交差。如此下來,根本花不了多少時間。也就是說,他來雪殿說得好聽點是為公事,說得難聽點便是徇私泡妞!

    「宇,炎陽對你爭霸東方仙界而言是一枚舉足輕重棋子,必須好好利用。新任掌門繼任事關重大,你確實應該盡快趕回去參加。現在就去和倩倩道個別吧!」冰雲柔聲道,雖然心中充滿了不捨,但她只會一心為心上人考慮。在爭霸東方仙界的大事面前,兒女私情又算得了什麼?

    夜宇之前自然將來到東方仙界的目的毫無保留地告訴了幾女,也提到了思雨和加百列秘密培養起來的「雷霆」,甚至連界主與晶石之事也無任何隱瞞。即便現在和她們處於敵我不明的立場之上,他也會選擇全心全意地信任她們。他很清楚,她們絕對不會和自己為敵!若將來有一天「雷霆」真的同瑤池開戰,她們一定會叛出瑤池而加入雷霆!

    事分輕重緩急,夜宇也不再拖拉,向雪寒玉問清西門倩和小貝締所在之後,便立即趕了過去。

    目送見夜宇離開,雪寒玉心中湧起了一絲淡淡的失落感,轉頭問冰雲道:「他很快就要離開了,你一定很難過吧?」

    「雖然不捨,但我只會高興,卻不會難過。」冰雲溫柔地笑了笑,纖纖玉手輕輕一揮,掌心雪花紛飛,片刻凝成了一個小小的雪人像,看上去和夜宇如此神似。「自從見到宇平安無事之後,我就覺得心情輕鬆了不少,而且真的很開心。離別只是暫時的,畢竟千年都等過來了,又何必在意區區一段時日呢?」

    「是嗎……」雪寒玉輕聲歎息道,眉宇之間升起了難言的憂鬱,「我看得出來,你確實很開心。難道這就是『幸福』嗎?」

    冰雲輕輕「嗯」了一聲,那輕鬆的微笑不正是內心的最好寫照嗎?接著又嬌聲道:「一向恬淡的雪仙子怎麼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了?這可是個稀奇的現象呢!莫非有意中人了?這樣一來可要讓許多男弟子傷心咯!」

    雪寒玉知道冰雲在取笑自己,微微一笑,道:「冰仙子才是呢。一向對他人不假以辭色的你竟然對剛見面的男子纏綿不捨,這才是件罕見事呢!」

    語罷兩女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

    夜宇照著雪寒玉的指示來到了雪殿之中的大庭院,剛一進去便遠遠看見兩個白衣仙子的倩影。她們似乎專注欣賞著園中的冰花,小貝締還不時挽起幾片雪花灑落其中。不過兩女素喜幽靜,並未發上一言。然而此時無聲勝有聲,如此恬淡清麗的畫面恐怕任何畫家都無法執筆將其畫下吧!

    夜宇不想打破這一份寧靜,見她們並未注意自己的到來,便做賊似的悄悄飄身過去。眼看西門倩的背影就在眼前,夜宇心中不禁一熱。一想到與她離別在即,可自己只顧著冰雲親熱而冷落了她,就再也按耐不住,猛得撲了過去想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從另一處的入口傳來了一陣憤怒的嬌喝:「大膽狂徒!倩倩,小心背後!!」

    接著飛出一道冰柱快速襲向夜宇!西門倩聽到聲音之後想也不想就轉身拍出一掌,掌雖倉促而發,但其威力不容小視。倒是她身邊的小貝締彷彿知道鬼鬼祟祟靠近之人是誰一般,並不出手攻擊,甚至後退幾步。看她那明顯要置身事外的舉動似乎根本沒有制止西門倩的打算。

    以夜宇的實力自然不會將這點攻擊放在眼裡,輕輕鬆鬆一個轉身就避了開來,順勢摟上了西門倩的纖腰飛轉幾圈飄然而落。不過安然落地之後老老實實地鬆開了手,並對她訕訕一笑。回頭看向門外卻發現厲風行和雪幽站在那裡,不由又是一陣尷尬。怪不得剛才那破壞自己偷香好事的聲音那麼熟悉,原來就是雪幽發出的,而且出手還不是一般的狠啊!

    「厲兄弟,你怎麼會對西門仙子……」厲風行難以置信道,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顯然他也當夜宇是意圖對西門倩不軌的色狼了,目光之中帶了別樣的光彩。

    「呵呵……我、這……厲兄弟,其實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你可別誤會啊……」夜宇知道厲風行誤會了,可又不知從何說起,只好求助般得看向了西門倩,希望她替自己解圍。

    知道「偷襲」自己的人是夜宇之後,西門倩便知道這傢伙想幹什麼了,當然不會生氣,而且心裡還帶著絲絲甜蜜!不過面上可沒表現出來,微嗔道:「既然進來了就不能打聲招呼嗎!大白天還偷偷摸摸,像話嗎你!」

    「呃……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呵呵……」夜宇訕訕地摸了摸鼻子,被人逮個正著,還真有夠丟人的。

    「你這個人呀……難道不能正經點嗎!」西門倩搖了搖頭,大有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感歎。接著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轉頭去看雪幽,卻發現她正盯著夜宇怔怔出神著。心下又歎了口氣,原本還猶豫著該不該把夜宇歸來的事告訴她呢,現在想瞞也瞞不住了,看她的反應就知道已經猜了出來。

    夜宇自然察覺到了雪幽的目光,卻是頭皮發麻,下意識地轉過頭去不敢看她。對西門倩道:「倩倩,我就要離開了,現在能……單獨和你說會兒話嗎?」說完又歉意地看了小貝締一眼,自己只顧著風流快活卻又拋下她獨自待在這裡,內心自責不已。

    西門倩知道夜宇想避開雪幽,但見都見了,還有什麼可遮遮掩掩的?便沒好氣地哼道:「不能!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要說就在這裡說!」同時又湊過身去在夜宇腰間狠狠擰了一把,算是一種變相的警告吧!

    厲風行看看夜宇,又瞧瞧西門倩,見兩人神情古怪,態度親暱。再聯想到之前夜宇的「偷襲」舉動她也沒生氣,頓時想通了什麼,豎起大拇指叫好道:「真不愧是夜兄弟!高明!哈和,西門仙子可是雪殿之中的絕色呀,一般的仙人她看都不看一眼,沒想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你居然把她追到手了,佩服!佩服!」

    由於雪幽的關係,他和西門倩之間也算是熟悉,說起話來自然少了幾分顧忌。在他想來,夜宇這三個月裡一直不現身,原來是去追求西門倩去了。不過讓他吃驚的是夜宇居然真的博得美人芳心,差點讓他的腦子沒轉過彎來。要知道,雪殿四仙子可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除了他運氣好能夠擁有雪幽之外,其餘三仙子根本不會搭理追求的仙人!

    夜宇無言以對,心中更是鬱悶不已。西門倩本來就是自己的妻子,用得找追嗎?如果讓這傢伙知道就連雪幽也不例外,他會作何感想?一想道雪幽,夜宇心中又是一痛,情緒更為低落了。

    厲風行見狀奇道:「難道我說錯了?莫非西門仙子看不上你?」

    見夜宇沉默不言,還以為真的被自己不幸說中了,笑著安慰道:「夜兄弟不要氣餒,我看西門仙子對你很是親暱,並不像毫無情誼的樣子嘛!依我看,只要你再接再厲,最後一定可以抱得美人歸!」

    「厲師兄,你當著我的面說這種話,是否當我不存在?!」西門倩淡淡道,並不悅地瞪了厲風行一眼。本來她對他類似的話可以不理不睬,可現在心上人在旁,就不得不警告他了。雪幽之事帶給夜宇很大刺激,所以在她看看來,心上人口口聲聲要把炎遙追到手是一種變相的報復,說不定心頭火起之下還會殺了這傢伙重新奪回雪幽呢!

    厲風行倒還有點自知之明,見西門倩面色不善,立即轉移話題道:「夜兄弟,三天之後就是遙兒繼承掌門之位的大日子了,我們盡快動身回去吧!」

    「即便今天要走,也用不著那麼著急吧?我還沒來得及和冰雲與寒玉告別呢?」

    「冰雲?寒玉?居然叫得這麼親熱,你和她們又扯上什麼關係了?不會是腳踏三條船,這三個月來把三仙子全追到了吧!」厲風行聽得目瞪口呆,再度感歎道,「還是夜兄你境界高,一個月追一個仙子,強!」

    接著轉頭對雪幽打趣道:「小雪,瞧瞧我這兄弟竟然把你的三個好姐妹都追走了,你怎麼不說句話?不會是也被他的話嚇住了?幸好你是我的,要不然這頭色狼或許也會對你下手呢!」

    雪幽牽強地笑了笑,卻不答話。雖然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但厲風行只當離別在即,她不忍和自己分別,便柔聲安慰道:「放心吧小雪,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們永遠都能在一起,再也不必分離了!」

    「我……我知道。」雪幽低下了頭,不敢去看身邊之人,餘光卻悄悄瞟向也夜宇。

    自始至終都未曾說過一句話的小貝締一直偷偷觀察著雪幽,而且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剛才厲風行、夜宇和西門倩說話之時,她明顯注意到雪幽看向夜宇的目光之中帶著濃濃的深情,甚至連身軀也微不可察地顫抖著,那是內心激盪無比的反應!雖然她的失常只是短短的一瞬間,但小貝締可以確信那是愛,比海還深的愛!

    雖然這個時候的她掩飾得很好,看向夜宇的時候已經平靜如常,甚至如陌生人一般裝作不認識,而且對厲風行面露柔情,但心細的小貝締還是察覺出一絲不自然之處,眉頭也不由微微蹙了起來。

    「她對厲風行師兄的感情真的是愛嗎?和剛才的感情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小貝締不禁懷疑起來,因為在她眼中,雪幽看向夜宇之時流露出來的深情有著本質的不同,那是發自內心的情感,不帶絲毫雜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難道夜宇太愛她,而她的姐妹太關心她,以至於疏忽了?或許也有她掩飾得非常好的成分在內吧?不過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小貝締猶疑不定,在細細觀察著雪幽那淡然的表情,發現她那清澈的眼某之中偶爾會閃過一絲悲傷,那意味著什麼?難道是夜宇對她不理不睬的態度傷透了她的心嗎?小貝締暗暗思索著,越發覺得其中有隱情。不過無法真正確定,現在的情形也不好向夜宇直言,只能裝作什麼都沒看到。

    夜宇,小貝締,冰雲,西門倩,雪寒玉,雪幽以及厲風行七人來到了雪殿之外,就要分別,自然依依不捨。畢竟目前仙界局勢動盪不安,不知何時才能再見。

    「冰雲,倩倩,等著我,不久之後我便會找抽空過來看望你們!在我離開的期間內一定要好好自己!」

    「嗯……」冰雲和西門倩一致點了點頭,現在的她們只是和情人分別的傷心人,那嬌柔的模樣哪有平日的冷漠?雖知夜宇現在身不由己,但好不容易見面卻又分別,心中的不捨何人能夠體會?西門倩更是拋開了矜持不顧一切地撲入了夜宇的懷裡,仰起俏臉主動索吻。

    夜宇毫不猶豫地低頭同她相擁熱吻,久久才分。接著一把摟過了冰雲,也來了一個天長地久的吻。

    厲風行不無羨慕地看著他們,心中雖然驚訝非常,但更多的是對夜宇的佩服。現在他算是完全相信夜宇是泡妞高手了,如果不是愛極了夜宇,要不然平日冷漠的兩位仙子怎麼可能任其胡來?

    厲風行咂咂嘴巴,轉頭凝視著雪幽,既期待卻又小心翼翼地徵詢道:「小雪,要不,咱們也像夜兄弟他們那般來個熱烈的吻別?」

    「去,別癡心妄想了!要吻還不簡單?只要回到炎陽之後就可以找你的遙兒吻個痛快了,快滾吧!」雪幽酸溜溜地叫道,一點都不給厲風行面子。

    厲風行乾笑道:「呃……如果我對遙兒這麼說,她非扒了我的皮不可。而且我也可以想你發誓,在我的心中,你永遠是我的最愛!雖然我也喜歡遙兒,但更愛你,真的!所以……你千萬別吃醋哈!」

    「好啦,別說這些肉麻的話了,我相信你就是,快走吧!」雪幽不耐煩得催促道。

    「這也叫肉麻?那夜兄弟現在在做的事又算什麼?唉……小雪,我們好不容易才見上一面,難道你真的不打算和我吻別?」厲風行不死心,似乎要用無賴手段。

    「去死——!」雪幽似乎真的生氣了,毫不留情地一腳踹了過去。

    厲風行躲開之後對夜宇叫道:「夜兄弟,我在山下等你,快點啊!」說完跳進了傳送陣之中。

    雪幽輕聲歎息,不看夜宇和冰雲她們一眼,背過身去緩緩向雪殿走去。

    看著懷中面紅耳赤的兩女,夜宇又憐惜地在她們的額頭各親了一口,輕聲道:「我走了!再見……」

    隨後向雪寒玉點了點頭作別,又深深地凝望了雪幽那有些孤單的背影一眼,硬下心腸對小貝締道:「貝締,我們也走吧!」

    說完頭也不回地與小貝締一起走入了傳送陣,光芒一閃之後兩人的身影便消失了。而小貝締為了證實心中的猜測一直注視著雪幽,她相信,在最後一刻雪幽一定會回頭!

    果不其然,就在被傳送走的剎那,她如願發現了回過頭來的雪幽眼中的複雜光芒,深情,不捨,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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