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濤一聽,不由得將身體往後挪開。
「是誰?」屋裡的一個男生立刻跑到門外,卻未見蹤影。
後面幾個男生也追出來,一個人說道:「你他媽瘋了嗎?門都沒關。」
「好了,沒人,以後不要疑神疑鬼的,凡事總有巧合,大家不要再提這件事就行了。」說完,四個人便鎖門進屋了。
李濤在樓梯口拐角的地方大聲的喘氣。幸好這些人沒有現自己,要是他們知道自己全都聽見了的話,肯定會動下殺機。但是他們剛說的是真的嗎?那可是幾十條人命啊。
李濤腦中再也沒有凌學志的事情,反而是回到寢室打開了電腦,開始查閱起來。
………………
鄧宇浩扶起凌學志,對著那五個人往後退去。
他們全是學生的模樣,但眼中卻透著幾分恨意。一個比凌學志還要瘦,但臉長著幾根長長地鬍鬚。另一個腰捆著一袋東西,脹鼓鼓的。第三個和第四個穿著一樣的綠色外套,一唱一和的跟洛海洋說話。第五個看去要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要年長一些,剛才的話也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鄧宇浩估計他就是洛海洋的師兄什麼的。
洛海洋似乎對五人的出現十分不滿,說道:「師傅什麼時候叫你們在外人面前現身?」
腰掛著東西的人前說道:「他老人家是沒有說過,但那是在你還可以完成任務之前,現在,居然被一個常人打敗,真的是有夠丟臉的。」
「豐,不要這樣和……」
「師兄說話。」
「我們只是……」
「來幫忙的。」兩個綠毛衣的男生你來我往的說道。
鬍鬚男生坐到草地說:「大忠,大義,你們又不是兩兄弟,不要再那樣說話了,噁心死了。」
「銀狐,你說這話……」
「什麼意思?」
兩人又和那個銀狐吵起來。
年長的男生走到洛海洋面前說道:「二師弟,快把黃劍交出來,以後就有我們『五氣龍君』來接替你的任務。」
「哈哈……」牧神易聽完不禁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五個人的目光同時向他投來。
「我笑你們太狂妄,竟然敢自稱『五氣龍君』。」五氣龍君,武當山玄武神下的五位天神,亦有金木水火土的意思牧神易說完又是一陣狂笑。
「在下呂天,請問你是哪門哪派的高手?」年長的男生問道。
「哼,你們獵靈行者成天就知道高手高手,恐怕連一本經都沒看過。」牧神易冷道。
鄧宇浩知道,現在這裡的情況恐怕又有一場大戰,自己還是帶著凌學志早點離開的好。說罷便漸漸往後退去,似乎那些人也不太想理會自己,鄧宇浩不禁覺得自己有點冷場的味道。
待到鄧宇浩離開後,那「五氣龍君」果然和牧神易對峙起來,就在五人將要出手的一刻,空中忽然飄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無知晚輩竟然在此胡鬧,還不離去。」
這聲音把沉浸在失敗陰影裡的洛海洋都給拉回來,這些都是玄門弟子,自然知道格空傳音的功夫不是像裡那麼容易,恐怕周圍另有高人。邊都識趣的各自退開。唯有洛海洋一人還站在那裡呆。
「我怎麼聽著不像是格空傳音??」
陰影的地方,欒鴻雁丟掉手裡的擴音喇叭,小聲道:「一群傻瓜……最近這嗓子怎麼的,想用個格空傳音都這麼費勁,好在我有所準備……」一陣咳嗽,她也離開了這裡。
………………
好不容易把凌學志扶到寢室裡,鄧宇浩終於可以坐到椅子休息一會兒,這才現李濤正坐在電腦前面鐺鐺的敲著鍵盤。
「你怎麼在這兒,不是說要去找司馬嗎?」鄧宇浩說道。
「我現一件大事,弄不好的話,可能又要出人命。」李濤轉身說道。
「嘿,你可好,把我給累的。」鄧宇浩抱怨道。
李濤回頭看看呼呼大睡的凌學志,笑道:「看這樣子,洛海洋又沒佔到什麼便宜?」
「開玩笑,鬼王一處,一百個洛海洋也不是對手,不過凌學志的哥哥做得也挺過分,看洛海洋最後絕望的樣子,估計最近是看不到他了,誒,對了,原來洛海洋還有幾個師兄弟也在這兒,我覺得裡面一定有什麼蹊蹺。」鄧宇浩將剛才的事情說出來。
「他們一個勁的想要『七捨』幹什麼?」李濤又開始好奇起來。
「我覺得司馬應該知道,想一下,他從次國慶回來以後就開始叫我們法術,而且整天都在找那個什麼洞,不覺得他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們嗎?」鄧宇浩說道。
「他就算是有什麼沒說出來,也一定有他的理由,我們不要想太多了。」李濤繼續把臉轉向電腦。
「但我還是覺得奇怪,這個學校簡直沒有一個地方是正常的,滿地的冤魂也就算了,居然還隱藏了這麼多玄門高手,還有那個隆校長,他們究竟在這裡幹什麼?」
「你呀不要整天想這些,還是和你的丁雪多多談談感情。」李濤對著電腦說道。
「別說這些,順其自然,對了,你到底在看什麼啊?」鄧宇浩把椅子挪到李濤身邊說道。
「你聽說過賦北高中三年前的大火災嗎?」李濤問道。
「三年前,賦北高中?」鄧宇浩使勁的搖搖頭。
「看來你一定不喜歡看新聞了。」李濤一邊在電腦掉資料,一邊說道。
「你還不知道我嗎?」
電腦的屏幕出現一條新聞的版面。
「xx年九月十三號,晚八點,我市賦北高中一棟教學樓內生特大火災,造成二十八人死亡六十二人嚴重受傷。警方調查認定為此案是一起人為縱火案件,至今,兇手仍舊沒有抓獲。」
「你忽然提到這件事情幹什麼?」鄧宇浩問道。
……………
「不就是一把火嗎,我們連賦北高中都敢燒,還怕什麼?」
「可是我總覺得這件事好像是針對我們的。」
「他人都……難道……是誰?」
李濤將自己聽到的事情將給鄧宇浩。
「我覺得這件事和三年前我們學校十一捨生的火災有關係。」李濤說道。
「你說這個我不知道,但我覺得這兩天學校連續的起火肯定有問題,看到那個人被燒死的時候,我忽然覺得身邊有什麼東西在窺視著,只是說不那種感覺是什麼。」鄧宇浩說道。
「但有個問題我想不明白,假定他們就是賦北高中火災的罪魁禍,那他們為何要一直呆在南頌職高呢?」凌學志說道。
鄧宇浩聽到此便想起了苗馨說的那個叫梁牧的人,如果李濤說的兩件事情真的有聯繫,那些人又真是兇手的話,那他們會不會就和梁牧有關係呢?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李濤聽後立刻說道:「那我們就快去查那個梁牧的底細,要是他和那些人真的有關係,加這兩天的事情,說不定我們還可以阻止什麼事情的生。」
「但現在都快關大門了,要找的話還是明天。」鄧宇浩說道。
「對了,司馬怎麼還沒回來?」李濤說道。
「也是啊,不會這個臭道士這麼快就把人家……」鄧宇浩簡直不敢想像那種結果。
說著,鄧宇浩就一臉狼狽的走進門來。
「怎麼回事,去約個會就把你弄成這個樣子了?」鄧宇浩說道。
關門,司馬一下倒在了床,小聲道:「別提了,剛碰到洛丹瑤,她就非要拉著我去搞什麼聲援倡議,我都不知道那是個什麼,結果就站在一間教室裡一群人喊口號喊道嗓子都啞了。」
「你還挺動怎麼討女孩子歡心的嘛。」李濤說道。
「不要胡說,不過說回來那些乙肝患者還真是可憐,連個讀的機會都沒有。」司馬歎道。
「那些不是幾個學生鬧一鬧就行的,社會問題就給社會解決,你個道士還是專心唸經的好。」鄧宇浩說道。
「今天看到那些得乙肝的學生氣得都臉色黃了。」司馬說道。
「那我的臉也挺黃的。」鄧宇浩拿個小鏡子照著說。
「那好啊,說明你是黃種人啊,中國人嘛。」李濤說道。
鄧宇浩再看看鏡子說:「我好想真的很黃啊。」
「那說明你的品種很純啊。」李濤笑道。
司馬看到在一旁睡覺的凌學志,問道他的事情,聽完後說道:「人越來越多了,看來以後這裡就熱鬧了。」
鄧宇浩本想問司馬些什麼,但這時電話又響了。
「喂,是我,苗馨……」
鄧宇浩慢慢的掛掉電話,轉頭對李濤說道:「原來梁牧真的就是從賦北高中輟學轉過來。」
第二天,凌學志起來後,現現寢室裡沒人,想拿起電話打給鄧宇浩,可才撥了兩個號碼,頭就開始脹,就像以前自己的老毛病一樣,但好像那種事情已經很久都沒有生過了,怎麼會突然?這時,頭暈腦脹的凌學志注意到門口。
雖然關著門,但凌學志分明感覺到門外有人,他像是透過門板冷冷的凝視著自己。他是誰?此時,門外的氣息忽然消失,隨即凌學志也恢復過來。下了床,凌學志趕緊打開門,樓道裡空蕩蕩的,看不到一個人影。
司馬要親自一趟十一捨昨天起火的寢室,看看到底是人為還是冤魂作祟。李濤和鄧宇浩也跟在後面。
來到起火的那間寢室,司馬一到門口就說道:「好像沒有什麼靈力的痕跡,恐怕這次是人為的。」
「真的是這樣那就怪了,難道是這間寢室的人故意放的火。」鄧宇浩說道。
「你他媽說誰放的火?!」三人背後忽然傳來一個人的怒吼。
一看,原來是一個頭蓬亂的男生,看他凶神惡煞的樣子,鄧宇浩的話一定讓他很來氣。
男生剛罵完,就被鄧宇浩一手抓住脖子摁倒牆。
李濤也很驚訝鄧宇浩為何如此激動。
「不要隨便罵別人的家人。」鄧宇浩冷道。
「兄弟,有話好說。」男生顯然是被鄧宇浩的氣勢嚇壞了,一個勁的賠禮道歉。
李濤一看他的樣子,說道:「你是這間寢室的人?」男生死命的點頭,因為鄧宇浩的手越握越緊,讓他喘氣都有些吃力。
「那我們有些事情想問你應該沒什麼問題?」李濤又道,男生還是點頭。
十一捨的天台,鄧宇浩遠遠地站著,沒有理會李濤和司馬對那人詢問,只是望著家的方向想著什麼。
「你們寢室有個叫梁牧的人對嗎?」李濤問道。
一提到梁牧的名字,那個人就像是想起什麼可怕的事一樣,然後便向李濤和司馬講述起關於梁牧的事情。
那個人的名字叫邢華,他和梁牧是同年進入南頌職高的。梁牧這個人長得眉清目秀,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奶油小生的樣子。第一天邢華就覺得梁牧這個人怪怪的,他先是在寢室裡翁著被子從早睡到晚,但從不把被子掀開。出於對室的關心,邢華幾個人便到他床邊,想把梁牧叫起來一起出去透透氣。
五個人叫了他很久,梁牧也沒有動一下,甚至連話都沒有說一句。大家覺得他會不會是出事了,就掀開了他的被子,結果都被嚇了一跳。梁牧獨自捂在被子裡蜷縮著身體,拿著一個打火機對著自己的手心燒著。邢華他們問梁牧是在幹什麼,他只說了一句話「我想要看大火燒起來的樣子。」
從那以後,大家都再也不敢理會他了。後來慢慢現,梁牧幾乎都不會和任何人說話。但他也有一個手機,有時候他會撥幾個號碼,但愣了半天之後,又會把電話放到枕頭底下。
「你說的梁牧是這樣,他為什麼還要在生大火的時候想到要就你們呢?」李濤問道。
「又是那些謠言,我也不知道這些話是從哪兒傳出來的,我就算是死在他面前恐怕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還捨命救我們,就因為這個事,我們幾個還回家躲了很久才來的呢。」邢華說道。
「難道傳聞是假的?」李濤說道。
「絕對真不了,就胡莽那小子能放出幾個真屁?」邢華接著說道。
「胡莽?你是說你們知道當時是誰說出梁牧是要去救你們的?」李濤問道。
「還不就土木工程的胡莽,那小子後來被我們幾個查到了,還死不改口,等著,老子畢業了才找他算賬。」邢華說道。
李濤立刻問了胡莽住的寢室,然後拉著司馬和鄧宇浩便往那兒跑去。
………………
真是可惡,居然想要阻止我,那就這樣,對不起了,無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