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和李濤疑惑的看著鄧宇浩,只見臉浮現出一種不祥的神情。剛才鄧宇浩在樓的時候是所以會忽然停下來,就是因為他看到凌學志的父母不知道什麼時候背靠著背的坐著,而且受還牽在了一起。而他們的面,正是凌學志站著的照片。
鄧宇浩將自己看到的情況說給兩人,然後,屋裡便是長久的沉默。
「如果說凌家的人都是鬼魂,連我都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但從那些只有李濤能窺見的圖畫來看,這必定是鬼魂所為。」司馬說道。
「而且這既然是凌家的族譜,就應該是他們家祖某位先人所作,能畫出這種畫的人即便不是鬼魂也肯定不同尋常。」李濤說道。
「我們憑三幅畫就斷定,會不會太牽強了?司馬,我還是覺得不可能是這樣。」鄧宇浩說道。
「你們現在還覺得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嗎?」司馬說道。
天地陰陽,包含萬物,其變化無窮,不管你是科學家還是異術高人,甚至是至高無的神明也無法通曉所有的事情,而人類常常以自己狹隘的目光來看待萬物。合乎常理的,就褒獎擁戴,異類怪誕就說是胡編瞎扯,不知自身認識的世界根本只是冰山一角,那些浮誇之人又怎能看清世界的原貌,怎能通曉萬物之大道。
「這三幅畫和『奪命石』的詛咒有關嗎?」李濤問道。
「那本族譜雖然破舊,但所用紙張和我見過的清朝道家著作沒有太大區別,所以,這件事年代也不會太過久遠,面既然出現了『奪命石』和手牽手的雙生幼童,那應該就是記述了當年凌家人與『奪命石』的關係,但面的東西表達的意思都太過粗略,我們很難知道具體的情況。」司馬說道。
三人半天想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最後只好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李濤躺在床,摸著脖子的吊墜,想像著當時凌學志的表情,心中想到;不管你們家有什麼樣的秘密,也不管你是人是鬼,我絕對不會讓你就這樣消失在這個世界。
凌振狂奔了半個時辰,終於回到了城裡。這時天色已經漸漸亮起來,街也有一些店舖開了門。見到燈火的凌振一口氣倒在牆角大口的喘著粗氣。想起剛才自己去到的地方,竟覺得有幾分陰曹地府的味道。
冷靜下來的他忽然想到自己的事情還沒有完成,不由得又是一陣苦惱。想想陳大人的臉,他覺得比冤鬼還可怕,許久之後,凌振站起來,直奔凌府而去。不管養父昨晚生了什麼,自己倒是都要給總理衙門一個交代,要是過了時間,自己肯定必死無疑,這樣的話還不如趁著天快亮再去養父房看一看,這樣起碼還有一點機會。
悄悄的從後門進到府裡,凌振接著自己暫時的決心便直奔房而去,已經到了下人做飯的時間,可一路卻看不到半點動靜。
來到房門口,凌振不禁有些猶豫了,要是養父真的不在裡面,那晚自己看到的東西就是真的了,但這又怎麼可能。白天還活生生的養父怎麼會到了晚就變成一隻惡鬼,自己一定是什麼地方搞錯了。
嘎吱一聲,凌振把門推開,眼睛慢慢的看向養父昨晚站的位置。
凌吉秋趴在桌,雙手蒙著腦袋,像是還未醒來。凌振終於悵悵的出了口氣。雖然前面的事自己還搞不懂,但現在凌吉秋就毫無防備的在眼前,府裡下的人又都沒起來,這正是自己下手的好機會。
凌振走到凌吉秋身後,慢慢的把繩子穿過養父的脖子,系一個活套,只要自己用力一勒,他必定會死在自己手中,屆時,榮華富貴就會接踵而來。想到這裡,凌振漲紅雙眼,準備將活套一拉。
忽然,一隻手輕輕的拍在凌振的肩膀。回頭看去,竟然是養父凌吉秋。
凌振當下渾身僵住,然後一口氣硬是沒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兩個養父出現在一起,到底
就在凌振的意識漸漸模糊的時候,他看到伏在桌的養父慢慢的站起來轉向自己。而養父的臉卻是一團綠色。到此,凌振便轟然到底,雙目暴睜,五指呈爪狀,確是被嚇死的。
隔天的清晨,大家都早早的起來了,為了找出凌家人當年是如何被「奪命石」所詛咒,李濤在紙將昨天在凌家族譜看到都畫了下來,然後三人一起參詳。
「為什麼第一幅面拿著『奪命石』的是個女人呢?如果旁邊的男人就是凌家第一個遭到詛咒的人,那為什麼畫只有他的半身呢?」李濤說道。
「會不會這兩個人是夫妻,『奪命石』出現以後。他就開始消失?」鄧宇浩說道。
「不會,你看這個女人著身體,而男人身好像還是衣冠楚楚的樣子,而且看去他們也沒有注視著對方」司馬說道。
「不行,現在我們的線索太少,在這裡胡猜也不是辦法,依我看還是要去問凌學志的爺爺,畢竟他是凌家的長者,有知道『奪命石』詛咒的事情,不可能一點線索都不知道。」李濤說道。
提到這位老爺子,鄧宇浩有點猶豫,畢竟人家和自己的爺爺曾經處在敵對的位置,要是自己再去找他,必定還會被教訓一番。於是說道:「你們去問,我還是留在這繼續看看。」
李濤知道他的想法,也沒有再說什麼,邊和司馬離開了房間。
兩人走後,鄧宇浩躺在床,拿著三幅畫毫無頭緒的看著。他將三幅畫疊在一起,按照順序一張一張的來回翻看,看到頭暈的時候,沒幾下就把順序打亂了。沒有覺的他繼續看著,忽然,他像是現了什麼,立刻從床翻起來。
「怎麼會這樣?」鄧宇浩將三幅畫擺到桌,按照另一種順序排列著,然後自語道:「如果是這樣」這時,旁邊的窗簾忽然自己合,鄧宇浩感覺到有什麼不對,立刻跑去開門,可是門卻被人從外面反鎖了。
大叫了半天不見有人過來,鄧宇浩忽然想起不是還有窗戶嗎?於是他一把拉開窗簾。簾布拉開的瞬間,鄧宇浩整個人不禁往後一退。剛剛還晨光溫婉的世界,轉眼從窗口望去,卻是綠濛濛的一片。外面的世界都被詭異幽暗的綠色煙霧所包圍,他依稀可見的是樓下後院的草坪,一個人正對著自己陰冷的微笑。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