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式的餐桌擺放著許多鄧宇浩從未見過的菜餚,已經餓到不行的他,毫無風範的吃了起來。司馬和李濤則因為剛才的談論,一直沒有把心思用在菜餚,眼睛總是圍繞著凌家人打轉。
「怎麼?菜不合胃口嗎?」凌學志的母親看到兩人的表情,不由得問道。
「哦,不,挺好吃的。」李濤說道。
一旁的鄧宇浩也看出兩人在想什麼,說道:「不用擔心他們,平時他兩個都不吃飯的。」
「不吃飯?那吃什麼?」所有的人都看著鄧宇浩。
「吃心眼兒啊,他們兩個最多了。」鄧宇浩很自然的說道。
凌迦南和盧美姚苦笑了兩下,兒子死活還不知道,兩人都是開心不起來。司馬和李濤明白鄧宇浩的感覺,所以也沒有計較,想想還是專心吃飯好。
這時,外面傳來汽車的聲音。
「應該是爸爸來了,你們先吃,我去看看。」盧美姚往屋外走去。
凌迦南也放下了筷子,說道:「我父親是軍人,說話很直,你們等會兒不要介意。」
三人應了幾句,然後都放下筷子往客廳走去。
走到客廳時,一位頭花白,身著黑色風衣,頭戴絨帽的老人家已經坐在了沙。老人家的頭就是凌學志的一張全身像。面的凌學志應該只有十歲,笑嘻嘻的站在一條馬路。
「爸,不是叫您不要抽煙了嗎?」凌迦南坐到父親旁邊說道。
老人家沒有理他,手裡的煙還是照樣放到嘴裡嗒嗒的抽著,凌迦南知道父親是在怪自己沒把凌學志照看好,所以也識趣的坐下來跟父親介紹鄧宇浩他們三人。
凌老頭子聽著凌迦南的介紹沒有說什麼,只是眼光在掃過鄧宇浩的時候停了一下,軍人犀利的眼神並沒有因為歲月的流逝而減退,盯得鄧宇浩都有點左右不適。
「爺爺,我有哪裡不對嗎?」鄧宇浩問道。
「我覺得你很眼熟。」老人家說道。
「爸,你在說什麼啊?鄧宇浩是凌學志的同學,你怎麼會見過。」凌迦南以為父親老糊塗了。
「我說見過就見過,把兒子弄沒了,你還好意思跟我說話。」老人家的起怒來果然十分震撼人心。凌迦南自然不敢反駁什麼。
「你叫鄧宇浩就對了,你爺爺是不是鄧昂,外號叫板凳?」老人家說道。
鄧宇浩驚訝的說:「您怎麼知道?」大家都沒想到鄧宇浩的爺爺和凌學志的爺爺有淵源,人家可是共和國的將軍啊。李濤和司馬頓時對鄧宇浩高看一眼。
「哼,一個大叛徒,誰不認識?」老人家冷漠的一句話讓鄧宇浩的臉刷的紅了,再看看李濤和司馬倆個人都差點笑出聲,就更是不敢正眼視人了。
「不過輩人的事,你們這些小的就沒什麼關係了,只要你好好學習,將來報效祖國,人民會原諒你的。」老人家滅掉煙頭說道李濤拍著鄧宇浩的肩膀嚴肅的說:「好好改,我們會原諒你的。」
鄧宇浩轉頭盯著他,誰知李濤又說:「怎麼,叛徒還敢叫冤?」鄧宇浩只當什麼都沒聽到,怪不得爺爺還活著的時候,平時都不和同輩人一起玩兒,原來有這樣的原因,這讓鄧宇浩大感不快。
「叫我來做什麼?」老爺子說道。
凌迦南不好回答,司馬立刻接:「爺爺,我想知道一點關於凌家祖的事情,您聽說過那塊『奪命石』是怎麼到你們家的嗎?」
「不知道。」
老爺子似乎對詢問特別反感,其實這都是一輩軍人的習慣,除了黨和人民,敵人問起來,就是打死也不知道。但這讓司馬有些尷尬,想來這凌迦南小時候肯定受過很多委屈。
這時,老人家拿出一個破舊泛黃的本子,說道:「這是我們家的族譜,你們看。」說著就把它扔到面前的桌。
「族譜?爸,我怎麼不知道?」凌迦南說道。
「哼,自己兒子都看不好的人,還讓你拿著族譜?」老人家又一次教訓凌迦南。
凌迦南知道自己理虧,便自顧自的翻起本子看著,沒看幾頁,他就一臉奇怪的說道:「怎麼會?爸,你不是搞錯了,這面什麼都沒有啊。」
「所以我才說不知道啊。」老頭子理所當然的說道。
司馬接過本子看了一下,除了面的紙張有些年頭,他也沒看出半個字來。鄧宇浩瞄了幾眼,結果也是一樣,但是他忽然想起什麼,說道:「李濤,你看看。」
李濤拿起來,慢慢的看完每一頁,大家都以為他現了什麼,結果過了十分鐘他才說:「我也看不到什麼。」
「麻煩,看不到還擺那麼久的過場。」老人家有些不耐煩。
「我去睡了,凌迦南,三天之內要是我還看不到阿志,你就永遠都不要見我。」老頭子說完便轉身樓。
「嗨」凌迦南深深的歎了口氣,這麼多的壓力,他也是有點吃不消。
李濤看到這場景,想要說什麼,卻被鄧宇浩死命的一捏大腿。便也只好作罷。再看看凌迦南,好像已經躺在沙睡著了。
凌學志母親讓小喜帶鄧宇浩他們回房休息,自己則坐在丈夫的旁邊鎖眉歎氣。到樓梯拐角的時候,鄧宇浩回頭看了一眼,便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小喜問道。
鄧宇浩回頭繼續往走,笑著說:「沒事,太累了,有點走神。」
凌學志家裡光是客房就有十五間,鄧宇浩便想到,我是這時我的房子,我就把他租出去,一間房一個月一千塊,十五間房一個月就是一萬五,那自己幾年後不就是個富翁了?想想的就忍不住笑起來。
小喜把他們帶到各自的房間後就下樓去了,等他走後,三人又同時推門出來,擠進了鄧宇浩的房裡。
司馬迫不及待的問李濤:「你看到面寫的什麼?」
「真的什麼字都沒有。」李濤說道。
「那你還看半天?」鄧宇浩氣的差點掐死他。
「沒有字,但是有圖案啊。」李濤補道。
「哦,那畫的什麼?」司馬問道。
「裡面有三幅畫,第一幅面畫著一個披頭散的女人,她左手指著方一張有巨大眼睛的臉,眼睛裡還有一張人臉,她右手拿著一個光的東西,那應該就是指『奪命石』,在圖的最左邊還有一個男人,但這個男人只有半身,另外還有三個男人像是看戲一樣盤腿坐著。」
「第二幅還是畫的男人和女人,但這次女人是在男人的左邊,他們好像是要往什麼地方走去,而男人的下半身也出現了,但他的臉卻是第一幅面那張恐怖的臉。」
「第三幅圖」李濤忽然停住。
「第三幅圖怎麼樣?」司馬問道。
「第三幅圖有一個男人站著,但在他的下面有許多的屍體,他們全都是一男一女,手牽著手,背靠著背,一把像是劍一樣的東西穿過他們的身體。」
聽完李濤的描述,司馬仔細的思索著。而鄧宇浩卻緩緩的說道:「第三幅圖,我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