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宇浩醒來就看見那個傭人小喜正和李濤聊的不亦樂乎,李濤也是一臉高興的和小喜在說著什麼。
「李濤,你好得可真快,都開始逗女孩子了。」鄧宇浩一說,小喜一臉羞紅的走了出去。
「你在胡說什麼?」李濤的表情又恢復原樣。
「我胡說,我明明都看到了,怎麼,喜歡人家了?」鄧宇浩坐到床前。
「什麼跟什麼,是她要我說關於凌學志的事情,聊起他,能不笑嗎?」李濤說道,似乎他特別介意別人亂攪他的感情問題。
「算了,現在學志還不知道會怎麼樣?還是盡快想想辦法找到他再說。」一提到凌學志,兩人又不開心起來。
李濤拿起脖子的吊墜說道:「你說我現在要是把它取下來,學志是不是就能活過來?」
「別,這個我可不敢肯定,再說我們現在還有時間,別這麼不要命的亂來。」鄧宇浩是真怕李濤一時衝動。
「如果真要這樣才能救凌學志的話,我馬就把它取下來。」李濤認真的說道。
「誒,司馬哪兒了?」鄧宇浩回頭看看說。
「我一醒來就只看到你,乾脆我們都出去找他。」李濤說著就下了床。
鄧宇浩趕緊扶著他說道:「你還行嗎?流了那麼多血,小心腎虛。」
「你才腎虛,不知道怎麼的,睡了一覺,感覺自己比以前還要精神。」李濤一邊說,一邊活動著筋骨。
走到門口,李濤忽然停住,兩隻眼睛也紅光乍現。
鄧宇浩問道:「怎麼了?」
「有問題,這裡怎麼會到處都佈滿陰氣,而且還有很高的靈力在附近。」李濤掃視著周圍說道。鄧宇浩也靜下來仔細觀察,卻看不出什麼不同。
「你好像真的比以前厲害了,現在陰陽眼出來都不帶痕跡。」鄧宇浩說道。
「可能是這吊墜的原因。」
「我看你還是把它收起來,要不然把別人嚇到了。」鄧宇浩覺得此時要是有不知情的人看到李濤的眼睛,肯定被嚇得魂兒都沒了。李濤覺得也是這樣,就乾脆收起了陰陽眼。這才現,自己竟然連一點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要是放在以前,眼睛至少會痛半天。不由得感到脖子的東西對凌學志真的很重要。
從樓梯下去便是後院,兩人一眼就看到司馬正坐在草坪,低頭看著什麼。
「李濤,你還好?」司馬看到兩人過來,就想問問李濤的情況,當時要不是李濤捨命相救,自己絕對必死無疑,那場景現在還歷歷在目。
「都開始逗女孩子了,你說他好了沒有。」鄧宇浩說道。
三個人一陣戲弄,鄧宇浩看到司馬面前擺著的竟是那只「陰獸」。
「誒,它怎麼成這個樣子了?」陰獸全身已經變成了灰色,一看便知是次和「血魔」搏鬥的結果。
「不會是死了?」李濤摸著陰獸的身體說。
「嗯,它的靈力被血魔吸乾,已經灰飛煙滅了,但有件事情很奇怪。」司馬又看著陰獸出神。
「有什麼怪的地方,不過看它是有點可憐。」鄧宇浩說道。
「次為了救李濤,我隨意的把它裝到口袋裡,那時它的肉身早已化成了一團灰,可剛剛我醒來的時候,它的屍身又開始聚合,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司馬說道。
「是不是說它會活過來?」鄧宇浩說道。
「不可能,陰獸一旦失去靈力,就會回到十六重地獄,然後在輪迴道轉世成為畜生,肉身更不可能自己恢復,除非它是到了一個全陰之地。」司馬神情凝重的望著二人。
「全陰之地?」鄧宇浩問道。
「我以前說過萬事盡有陰陽,陽中有陰,陰中代陽,即使是在十八重地獄也是如此,所謂全陰之地,一般是某位高人故意改造風水,利用斷脈之術將陽氣割斷,所有陰魂,便能在其中起死回生。」
鄧宇浩驚道:「你不會是想告訴我們,這裡就是一塊全陰地?」
「令我想不通的正是這裡,活人是不可能在全陰這地活過十日,如果這裡是全陰之地,那凌學志一家是怎麼生活到現在的呢?」司馬說道。
「我覺得這不一定,剛才我打開陰陽眼,看到這棟房子的陰氣無處不在,連我們學校都比不,要是活人,怎麼能長時間住在這種地方?」李濤說道。
「等等,你們的意思難道是說凌學志一家都是鬼?」,1文
「有可能。」司馬說道。
「瘋了,一定是瘋了,司馬,如果凌學志的父母是鬼的話,那你老爸當初為什麼沒有現呢?他應該比你更懂玄門的事情。」鄧宇浩反駁道,要他相信這裡住的都不是活人,簡直是不可能的。
「我老爸?對了!」司馬忽然站起來,正想要對鄧宇浩和李濤說什麼,旁邊,凌學志的母親就喊道:「你們快來吃飯。」
「好,來了。」鄧宇浩不願聽司馬說凌學志家人都是鬼魂,便向屋裡走去。
「司馬,真的會是這樣嗎?」李濤狐疑道。
「希望鄧宇浩是對的。」司馬回頭看著陰獸說道。
越往前走,凌振越覺得周圍有些什麼不對。養父今天的步子格外的矯健,他好像年輕了二十歲,而凌振又像當年一樣只能拚命的在後面跑,就是追不他的度。
再好好的看養父腳下,凌振覺得他好像腳跟沒有著地。
「呸!媽的一定是自己太緊張了。」凌振心中想到,畢竟是來殺養育自己二十多年的父親,心頭難免有些東西作怪,不過為了將來飛黃騰達,他還是死命的跟了去。
走著走著,凌振現養父帶著自己到了一個亂葬崗。
「這麼大晚,又是鬼節,養父到這種地方來幹什麼?」凌振背後已經滲出了冷汗。這時,養父的身體忽然在凌振眼前變得模糊,就像是在慢慢消失一樣。
凌振趕緊揉揉眼睛,心想這絕不可能,可當他再抬頭的時候,凌吉秋已經完全消失在眼前。一時情急,凌振趕緊跑到養父剛才的位置,然後來回的觀望,月光下,竟是見不到半點蹤跡。
貓頭鷹在樹枝嗚嗚的叫著,凌振的心也冰到了極點,寂靜的夜空中瀰漫著腐臭,一不小心,凌振踩到了一根死人的肋骨。斷裂的響聲讓他在恐懼中更加不能自拔,使自己眼花了嗎,但養父的身形他已經看了幾十年,又怎麼會認錯呢?
忽然凌振背後有人說道:「你在這兒幹什麼?」
回頭一看,竟然是凌吉秋,凌振被養父的忽然出現嚇倒在地。
「爹您」凌振全身不停的抖,雙手撐著自己慢慢的往後退去,而養父卻一直在往自己逼近。
「我錯了爹,您別過來別」
求生的本能終於讓凌振堅持不住,他從地爬起來,大叫著往回跑去。背後,養父的聲音幽幽的傳來。
「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