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想必為孫子的事情也操透了心,一大早就坐在客廳的沙暗自愁。李濤和司馬走過去向老人打聲招呼就做到了旁邊。
「年輕人,你們和學志關係一定不錯?都快過年了還願意留在這兒找他,不過我勸你們還是早點回家,這件事不是外人能幫的。」老人家沒等兩人開口便說道。
「爺爺,我現在的命是凌學志救的,不將他完好的找回來,我是不會走的。」李濤說道,聽完老人家的話,李濤才明白昨晚凌學志的爺爺是看有外人在場,所以不願多說什麼。
「老人家,凌家祖的事對找回凌學志很有用,您要是知道什麼一定要告訴我們。」司馬知道整件事都是因自己而起,所以內心也是焦急萬分。
老人家歎了口氣,說道:「我們祖的事情流到現在的也只有那本族譜,可是面卻什麼都沒有,迦南結婚的時候,我就在擔心,所以請假回了一趟廣州老家,在祖屋裡翻來覆去的想找出關於當時的線索,萬一哪天迦南的孩子出事,也好有個準備,在祖屋的大院兒裡一連找了兩天,最後我現一間屋子牆角的地板下面有一個密道。」
「裡面有關於『奪命石』的記錄嗎?」李濤問道。
老人家搖搖頭說:「不,裡面也是什麼都沒有,只是在南面的牆有一行紅色的大字,寫著『萬物異道,冥尊為天。』」
「萬物異道,冥尊為天?」司馬思考著句裡的意思。
李濤聽完則是雙眉一皺,說道:「冥尊!」
老人家抬起頭來問道:「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司馬,你還記得嗎?鄧宇浩當時在圖館從一個老人那兒得到了一本南頌職高的校鑒,後來羅海洋還一陣很想得到它,面不就有一句『陰陽動,世之大亂,欲降冥尊,爾捨命以天術覆之,人皇生,定山河,實亂未平,後者定當介之介之』。面提到的冥尊會不會和爺爺當時看到的是指同一個東西?」李濤說道。
「我習道家典卷也有許多,還從來沒有看到哪有關於『冥尊』二字的記錄,但要是真像你說的,那凌家不就和南頌職高扯關係了?」
鄧宇浩不敢再看樓下的人,他坐到椅子,再次看著桌的三幅畫。
「原來有問題的不光是凌家人,要是照司馬說的,那學志不就很危險?」想到這裡,鄧宇浩立刻起身,用腳死命的踹門,他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大家,不然的話,凌學志很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如果把第三幅畫看成是第一,然後在它的正下方擺第第一幅畫,再將第二副畫放到最後。如果把他看成是一個寓言的話,最方的第三幅畫就是描繪的凌家人遭受詛咒的結果,和自己昨晚看到的情景,那接下來要生的就是第一幅畫面的事情。三個盤膝而坐的人不正好是李濤,司馬和凌學志的爺爺嗎?但手拿「奪命石」的女人和那個只有半身的男人是什麼意思呢?鄧宇浩已經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只有半身的話,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像司馬雲峰說的半人半鬼的凌學志呢?
不管要生什麼事,如果窗外的女人對凌學志別有所圖的話,那不光是自己現在有危險,就連司馬和李濤都會遭受不測。可恨的是這扇門怎麼也打不開。
就在司馬三人在想「冥尊」的問題時,凌學志的母親走到客廳說道:「李濤,你能過來一下嗎?」
李濤詫異的站起來說:「當然,有什麼事嗎?」
盧美姚微笑著說:「迦南說他想到辦法救阿志了,但需要你來幫個忙。」
司馬和老爺子也很驚訝,自己再這裡都還沒解決什麼,怎麼凌迦南忽然想到辦法了。司馬猜到會不會是凌迦南太急著救兒子,想要李濤把吊墜摘下來,要真是這樣的話,那李濤不就很危險。
「我可以去嗎?」司馬問道。
「哦,對不起,迦南只想要李濤去一趟。」盧美姚說道。,1文
「有辦法救學志,幹嘛這麼神神秘秘的?」老爺子說道。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李濤,你肯過去一趟嗎?」盧美姚轉頭對李濤說道。
李濤當然也不是傻瓜,他也猜到了凌迦南大概是怎麼想的,但自己的命本來就是凌學志的,要是他父母想拿回去也是理所應當的。
「司馬你在這兒等一下,我很快就回來,叫鄧宇浩多保重。」
李濤的微笑制止著司馬想要拉住他的動作,然後便和盧美姚一同離去。
司馬知道他組織不了李濤的決定,也能明白凌迦南作為父親想要回兒子的心情。但心中卻被另一種說不清的迷霧所籠罩。次和「血魔」的一戰讓他的身體受到很大的創傷,後來還在救護車把自己剩下的靈力都傳給了李濤,現在全身恢復的也不過四程,著也大大影響了司馬對周圍事物的感應。
鄧宇浩從窗口看到那個女人,也就是盧美姚正帶著李濤往什麼地方走去,立刻大聲的喊道:「李濤!不要跟著他走!」
但好像聲音穿不透這面薄薄的玻璃,李濤義無反顧的走在女人背後,此刻盧美姚像是炫耀般抬頭對著鄧宇浩一笑,然後快的回復原樣。
聲嘶力竭鄧宇浩癱軟的坐到地,開始憎恨起自己的無能。一陣冷風不知從什麼地方吹到後背,讓鄧宇浩驚慌的回頭望去。
「你是阻止不了的。」
鄧宇浩不敢相信出現在眼前的竟是秦唯,想起以前的事情,身體不由得往後退去。
「你跟著我要做什麼?」鄧宇浩問道。
「怎麼,知道我是鬼魂就這麼害怕了嗎?鄧宇浩,你還是沒有進步啊。」秦唯飄到窗前,看著外面說道。她忽隱忽現的身體讓鄧宇浩感覺到無比的寒冷。
「你為什麼要跟著我?」鄧宇浩再次問道。
「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別人,跟著你的又不止我一個。」秦唯說道。
「那你到這裡來幹什麼?」鄧宇浩又問。
「保護你暫時不要死。」秦唯說道。
「一個鬼魂想要保護我,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請你把門打開,讓我出去。」鄧宇浩說道。
「你想救那個有『絕命陰陽眼』的人?」秦唯說道。
鄧宇浩現這個秦唯從自己入學開始好像就知道所有的事情,那她說要保護自己是什麼意思呢?
秦唯轉向鄧宇浩說道:「我勸你不要有這樣的想法,有天,你會為現在做的事情感到後悔的,你和他們注定不是一類。」
鄧宇浩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來,說道:「如果你什麼都知道,就告訴我凌家和『奪命石』的事情。」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既然你那麼急,我就讓你去看看,但記住,你最後還是要走我指給你的路。」
秦唯忽然抬起右手,那扇門也隨即打開。鄧宇浩猶豫的挪動著步子,生怕眼前的冤魂會朝自己撲過來,它說的事情自己完全不能理解,現在唯一想的就是不要讓李濤出事。
李濤在盧美姚的帶領下,走進了凌迦南的房。此刻凌迦南正背對著進門的二人,黑色的皮製大椅剛好將李濤的視線擋住。
盧美姚關門就走到凌迦南的身邊,但他們都沒有和李濤說什麼。
陰鬱的氣氛讓李濤非常難受,他說道:「叔叔,阿姨,我知道凌學志現在這樣都是因為我,如果你們想要讓我摘下吊墜的話,我現在就辦。」
說著,李濤將手放到了脖子。
盧美姚將黑色的皮椅輕輕一推,凌迦南便出現在李濤眼前。讓李濤驚愕的是凌迦南的胸前竟有一個大大的口子,白色襯衣,血漬已經幹成一塊一塊,就像是畫著怒放的血色玫瑰。
但更恐怖的是凌迦南居然開口說道:「你當然要把『鎖魂玉』取下來。」
李濤將放在脖子的手拿下來,雙眼放出深紅的光芒。他要看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用看了,我來告訴你,凌家的人的確都是鬼,而且一直都是在等這一天的到來,他們唯一的價值就是讓『鬼王』轉生到陽間,為了這個目的,我們可是等了足足幾百年。」盧美姚說道。
「你們?」李濤問道,在他眼中,盧美姚的靈力顯得極為恐怖。
「看到族譜的女人了嗎?那就是我們,從幾百年前鬼王被冥尊的僕人消滅以後,我們就一直借用凌家人和『奪命石』產下新的鬼王,但一直以來,凌家人都只能生下一般的小孩兒,而到了凌迦南才終於達成我們的目的,可恨的是司馬雲峰的出現,打亂了一切,他當年在我身使用的法術,不僅讓我無故多出了一個兒子,更讓新的鬼王有了兄弟情,最後和凌學志化為了一體,但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傻小子竟然把『鎖魂玉』給了你,這樣的話,要把你跟鬼王的魂魄分開就容易得多了。」
盧美姚說話的時候,凌迦南像是受到什麼控制,慢慢的走到李濤面前。
李濤這才知道,盧美姚想要的根本就不是凌學志活過來,而是要讓凌恆義這個所謂的鬼王轉生。
「只要將『鎖魂玉』取下來,放到你的體內,你的肉身就會立刻被鬼王強大的靈力所佔領,這樣,重生的鬼王又可以在陰陽兩界獲得自由。凌迦南,快動手。」盧美姚說道。
接到命令的凌迦南雙手慢慢的移到李濤脖子。而李濤卻現自己的身體完全無法動彈。當那只冰冷的手太刀眼前的時候,卻陡然停了下來。
「當初司馬雲峰告訴我,凌家沒有一個是活人的時候,我笑得都站不起來,但他說道你也是冤魂的時候,我卻狠狠的揍了他一頓,但現在我終於知道一切都是事實了,原來我們凌家人從來就沒有活過,真是可笑。」
凌迦南默然的轉身面對盧美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