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迦南被天遠盯得不敢動彈,那還是他的兒子嗎?為什麼最後還是出現了這樣的情況?
就在凌迦南出神的時候,更奇怪的事生了。
躺在邊的恆義忽然爬起來,一把將天遠推開,然後坐在兩人中間,阻止天遠。而天遠好像對恆義有什麼畏懼,只敢憤怒的盯著恆義,而不敢再有動作。
凌迦南這才回過神來,跑過去,將學志抱起來,這時,美姚也走進來,問道:「怎麼了?」看到天遠的表情,她也嚇了一跳,天遠看著恆義的目光讓人冷得抖,而這竟然是個一歲未滿的男嬰啊。
不知道為什麼,美姚一把抱起恆義,然後躲開天遠。
夫婦都看到,這時,天遠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簡直就是要馬爆開。美姚懷裡的恆義忽然轉頭看向學志,臉掛起一抹燦爛的微笑。
兩個孩子的舉動嚇壞了凌迦南夫婦,兩人商量了一陣,決定把恆義和學志抱回房裡,然後將天遠繁瑣在裡面。關門的時候,凌迦南看到天遠的臉扭曲成了不可思議的形狀,他嚇得趕緊鎖門,然後還用沙抵住。
「喂,雲峰,你睡了嗎?」凌迦南立刻給司馬雲峰打去電話。
「什麼睡了?我才起床呢,你不懂時差嗎?」司馬雲峰在電話裡懶洋洋的說道。
「好,什麼都不要說,你馬回國到我家來。」
「……是你的孩子出問題了?」
「你他媽知道就快點!」凌迦南瘋似地叫道。
司馬雲峰剛一出飛機場就挨了凌迦南一拳,可是,這次他沒有還手。
車,凌迦南把生的事情告訴了他,雲峰一句話也沒說,直到兩人到了凌迦南最買的別墅,雲峰才道:「你不要太急,現在說什麼都還早。」
自那天起,司馬雲峰便住在了凌迦南的別墅裡。
後來他們現,三個孩子的情況和凌老爺子說的有些不同。學志就像正常的小孩一樣,每天打打鬧鬧,肯吃肯睡。而天遠和恆義,則像兩個仇人一樣,每次一見到對方,都是怒目相視,但相互之間都沒有什麼動作。雲峰試過再把三個孩子放到一起,現只有天遠出現了異常的情況,而恆義像學制的保鏢一樣,死死的擋他和在天遠之間。
「有趣。」現這一情況的司馬雲峰笑道。
「你他媽還有趣,當年你不是說沒事嗎?」凌迦南說道。
「你老爸不是說你們家智慧生出獨子和雙胞胎,誰會想到你一下生了三個。」司馬雲峰說道。
「好,我不吵,算我求你,幫幫忙。」
「老子都住過來了,少掙多少錢?要想我幫你,你就別急。」司馬雲峰喝道。
那段時間,司馬雲峰不眠不休的查閱典籍,四處打電話問人,最後終於……還是沒有想到辦法。
那天,凌迦南在家裡喝了很多酒,似哭似笑的對司馬雲峰說道:「兄弟,我這輩子就你這麼個心的兄弟,就這麼一個最愛的女人,好不容易有了幾個孩子……以為可以過安樂日子,誰知道幾個兒子又……又開始相互殘殺,他們……他們明明才只有一歲,怎麼會……老天怎麼會對他們這麼不公平,要是能帶他們去死,我去,我去!」
看著老憔悴的臉,司馬雲峰狠狠的灌了一瓶酒。說道:「我也有兒子了,知道你的心情,放心,小時候你從懸崖把我救來,為了你的兒子,我豁出去一次。」
終於,還有一天就是三個孩子的三歲生日。
兩年來,凌學志還是和以前一樣茁壯成長,而最令這個幼小心靈不解的是,他的大哥凌天遠總是對自己一副冷漠的表情,每次自己想要過去和和他玩耍的時候,二哥凌恆義就會拉住他,然後大哥便會更加憤怒的盯著二哥。從來二哥就沒說過一句話,而爸爸媽媽也不會帶自己和兩個哥哥一起出去玩兒,但每次凌學志在外面罵了新的玩具,都會悄悄的選出最好的,分別放在大哥和二哥的床。
又一次,凌學志把一個賽車模型放到大哥凌天遠的床,忽然二哥出現在背後。
「你在做什麼?」二哥問道。
「爸爸給我買了好多玩具,我想分給大哥和二哥。」凌學志說道。
「你大哥想害你,以後都不要到他房裡來了。」二哥冷冷的說道。
「大哥不會的。」
「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們是兄弟。」凌學志說道。
二哥沉默了一會兒說:「阿志,你太善良了,總有一天,你會被自己的善良害死。」
「不會啊,我不會死。」凌學志拍著胸口說道。
「你又是怎麼知道的?」二哥問道。
凌學志拍著二哥的肩膀說道:「因為二哥是我的保護神。」
二哥冰冷的臉慢慢的笑開,說道:「阿志,我不會讓你死的。」
凌學志當時不明白為什麼二哥會這樣說。
這天,凌學志和二哥在二樓的落地窗前玩耍,恆義只是看著樓下說:「快下去,媽媽來接你了。」
凌學志坐到車後座,默默的看著窗前,他看到二哥跟他揮手,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種怪怪的感覺。
「迦南,你的三個兒子不可能都完好無損的活下去,我想好了,與其讓他們之間糾纏下去,不如早點做個了斷,再過幾個小時就是他們的三歲生日,我會用法術,讓天遠和恆義的魂元顯形,他們之中有一個就是當年我招出來的惡靈,那麼他們之間必有一場爭鬥,勝利的自然也會是我找出來的那個,最好的結果就是恆義活下去,這樣你還有兩個兒子,如果是天遠的話,我會立刻殺死他,並且用盡一切方法讓他魂飛魄散,以免他日後為禍人間,這樣,你就只剩下一個兒子,但是不是要做,還是有你決定。」
看著司馬雲峰嚴肅的臉,凌迦南深吸一口氣說道:「這樣做,你也會有危險,對嗎?」
「放心,我沒那麼短命。」
「好,就這樣辦。」凌迦南看著凌學志的車走出實視線,繁雜的心情忽然明朗許多,生或者死,現在,都交給天決定。
天遠和恆義果然不是普通的小孩,兩個人在後院裡一直對視了幾個小時也沒有動一下,他們知道,今天只有一個人能活下去。
凌迦南和司馬雲峰在角落裡看著,等著時間的到來。
圍繞著院子一圈,司馬雲峰早已掛好了黃布,面也結下了許多印紋,以保證兩人最後頭不能離開。不久,雲峰就坐在地開始施法,咒語一年,中央的兩個小孩都抓著自己的腦袋瘋狂的搖晃起來。
看著自己的親生骨肉馬就要在眼前廝殺凌迦南眼眶頓時紅了起來。
遊樂場裡,媽媽一直帶著凌學志到處玩兒,但今天,凌學志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跟媽媽說要回去,但媽媽卻不同意。
心中越來越不安的凌學志忽然聽到兩個聲音,他立刻從旋轉木馬直起身子四處觀望。那聲音久久的在心頭迴盪。終於凌學志趁著媽媽不注意,用自己最快的度跑出了遊樂場。
凌迦南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兩個兒子竟然在轉眼之間長到了青年的模樣,身更是出現了奇怪的光色圍繞。天遠是橙色,恆義則是黑色,但明顯的恆義身的光輝要強過天遠。
「很好,是恆義。」司馬雲峰說道。
「都是我的兒子,有什麼好。」凌迦南悲傷的說道。
這時,凌迦南手的「奪命石」開始出鳴叫,天遠和恆義聽到叫聲立刻向對方衝去,兩人使用著自身的法力攻擊著對方的要害,靠近的時候,甚至直接張開嘴撕咬起來。凌迦南終於明白這有多麼殘忍,沒多久,兩個人身都是遍體鱗傷,但天遠的一致手已經被恆義咬斷,就在凌迦南眼前迅的吃起來。
憤怒的天遠瘋狂的撲在恆義身,兩人又開始咬起來,但沒多久天遠便漸漸被恆義制住。最後,恆義用腳死死的踩住天遠,骨骼斷裂的聲音迅傳來。
「為什麼你要護著他?他死了我們就都可以活下去,為什麼?」這時,天遠說出了平生第一句話。
聽到這裡,司馬雲峰和凌迦南都是一怔,原來「奪命石」的詛咒還有這樣的事。
恆義冷冷的說道:「因為我們是親兄弟。」說完,恆義舉起右手。
「結束了。」司馬雲峰小聲說道。
這時,恆義忽然頓了一下,因為他看到一個小小的汽車模型從天遠的口袋裡掉出來。
舉著那隻手,他猶豫了。
「二哥,不要啊。」
雖然凌學志不懂事,但他知道眼前的兩個人就是大哥和二哥,在他的眼睛裡,兩人的外貌並沒有改變,他也知道等二哥一下手,大哥就會永遠的消失。
看到學志忽然出現,凌迦南想要撲去把他抱過來。
「不要動,現在他們之間陰氣太盛,你過不去的。」司馬雲峰說道。
凌迦南跪在地,默默的喂三個兒子祈求著。
凌學志走到兩人身邊,低下身子去扯二哥的腳,一邊扯一邊說道:「二哥,大哥快死了,你放開。」
忽然,天遠趁著恆義一走神,一下撲到凌學志的身,張開嘴死死的咬住他的脖子。
恆義勃然大怒,雙手也了天遠的身體,一聲狂吼,天遠的身體在眼前爆開。這時,「奪命石」飛出凌迦南的手裡,將地凌天遠的肢體裹進裡面。
沒有再猶豫,凌迦南衝到了凌學志的面前,將他抱起來。可是,凌學志的頸動脈已經拜咬開,鮮血快的噴出來,凌迦南的手不管怎麼捂,都蓋不住血液的噴湧。
這時,恆義輕輕的從凌迦南衣兜裡拿出「鎖魂玉」,然後掛在了自己的脖子。凌迦南和司馬雲峰都看到恆義從腳開始慢慢消失。
「『魂轉反生』,他是……」司馬雲峰站起來不可思議的說道,「原來我招引的竟然是……」
最後,恆義完全消失,而「鎖魂玉」卻飄在空中,慢慢的飛到凌學志的脖頸。
這時,凌學志忽然坐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脖子巨大的裂痕也在這時開始癒合,轉眼間,那條傷口在凌迦南眼前恢復了原樣。
忽然,「奪命石」在一旁迅的膨脹,變成一個巨大的人形妖怪,在頂的地方冒出凌天遠的頭顱。它大口張開直向凌學志撲來。司馬雲峰見事情不妙,立刻雙手化掌,一片光刀直劈「奪命石」。這一下並未讓它停止前進,反倒是讓「奪命石」更加狂躁的大吼一聲,四周隨即捲起狂風。凌迦南用身體保護著凌學志,被狂風捲起的石頭和雜物,不斷地向凌迦南的後背襲來。
司馬雲峰知道事情不能再拖,要是天遠的魂魄靈力完全聚集,再加「奪命石」的陰煞之氣,恐怕到時自己也無能為力。
於是,他咬破左手食指,右手同時結印,準備使出自己的絕學「旻天」。要催動這樣強大的法術,必須要一次將自己的靈力完全逼出,不然,靈力稍有不足自己就會被反噬,屆時定是必死無疑。
雙手張開,空中一團紫色的光環出現,將「奪命石」罩在了裡面,司馬雲峰快步前,在離「奪命石」五尺三寸的地方,劍指而出,一瞬間,紫色光環映照的地面,千把利劍破土而出,直射「奪命石」凌天遠的頭顱。
被劍刺中的凌天遠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消失不見,司馬雲峰同時用帶血的左手食指在「奪命石」一摁,奪命石即刻恢復原樣落在草地。
受到剛剛巨大靈力的衝擊,凌迦南一時暈了過去,司馬雲峰拖著靈力盡失的身體走前來,拍醒了凌迦南。
「我兒子怎麼樣?」凌迦南第一句話就問道。
「不好意思,都死了。」司馬雲峰沮喪的躺在地說道。
凌迦南雙眼一濕,又想到旁邊的凌學志,趕緊抱起來一看,現他還有呼吸,便道:「學志不是還好好的嗎?」
「他的肉身已死,是恆義的魂身利用『鎖魂玉』附在他體內暫時抱住了學志的性命,以後,你就剩這個半人半鬼的兒子了。」
凌迦南摸摸學志的臉,感受道活人的氣息,不解的說道:「可他明明還活著,為什麼是半人半鬼呢?」
司馬雲峰說道:「學志的肉身其實就是他脖子掛著的『鎖魂玉』,一旦這東西離開他身體,現在看到的兒子就會煙消雲散,沒想到,最後破掉『奪命石』詛咒的竟然是兄弟情。」
「那就是說我們凌家以後都不會有事了?」凌迦南問道。
司馬雲峰笑道:「我也想是這樣,但現在,你大兒子凌天遠的怨氣已經和『奪命石』溶為一體,剛剛我只是將他暫時封住,總有一天等他靈力恢復,就會再來找學志和恆義復仇。」
「那該怎麼辦?」
「你也不要急,現在學志的身體裡,還有你二兒子恆義的魂身,那東西可不簡單,有他在,天遠就是再厲害可能也沒辦法傷害學志,總的來說,『奪命石』對你們家的詛咒已經被學志的善良化解了,但對於天遠……」司馬雲峰忽然覺得這實在有點悲慘,不願再說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