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宇浩和司馬看著凌學志的父親,感受著這個男人當時對愛情的堅定,和對自己的信心。
「我當時怎麼也不相信這樣的事情,直到一個老朋的出現。」凌迦南忽然看著司馬說道。
………………
婚後一年,盧美姚的肚子就大了起來,凌迦南的生意更是比以前紅火了許多,一切似乎都照著凌迦南所想的方向展。
這天,正在辦公室的凌迦南忽然接到一個電話。
「喂,你好。」凌迦南接起電話說道。
「滾你,少來這一套,給老子好好說話。」這是對方第一句話。
「你是……原來是你這混球,你他媽才給老子滾呢。」雖然多年未見,但凌迦南一下就聽出司馬雲峰的口氣。
「龜兒子,老子來看你了,快開車來接,老子在飛機場的餐廳,還等著你付賬呢。」
「龜孫子,爺爺現在忙得很,你他娘的呆著。」說完凌迦南就掛掉了電話,然後立刻叫來秘。
「你幫我把今天的文件弄好,還有,這兩天我有事,所有的會議都延後。」
「怎麼了?老總您家裡出事了?」秘趕緊問道。
凌迦南笑笑說:「對,殺手來了。」
紅旗轎車,司馬雲峰笑道:「你小子這麼有錢還沒把我這老朋忘掉,難得難得。」
「誰能忘了您呢,再說,你這都坐私人飛機的人了,怎麼都不直接飛到我家裡來啊?」
「算了,我們這些清修之人,不就講個『無為』嗎?何必那麼鋪張。」
兩個人就這麼一路亂砍的來到凌迦南的家裡,那時候,他們只是住在市中心的高樓裡。
進門後,兩人又亂七八糟的聊開了,一頓亂罵之後,兩人都是哈哈大笑起來。
「人生有意思的事情不多,跟你一起算一件。」司馬雲峰笑著摸摸自己的長頭。
沒等凌迦南說話,門就開了,進來的正是盧美姚。
「誒,有客人啊!」盧美姚笑臉相迎。
「這是我妻子,美姚,現在我的孩子都五個月了。美姚,他是我老同學,司馬雲峰,是個風水專家,在國外吃香著呢。」凌迦南介紹道。
「瞧你這說的,在國內也沒幾個對手,怎麼……」司馬雲峰一看盧美姚的肚子,忽然臉色大變。
看他半天不說話,凌迦南笑著問道:「幹什麼?是不是忽然想你老婆了?」
「凌迦南,你小子現在盡情的笑,過不了多久,有你你哭的。」司馬雲峰說著坐了下來。
很少聽雲峰這樣認真的說話,凌迦南忽然感到什麼事情要降臨在自己頭,說道:「美姚,你先去餐廳定個位子,我們一會兒就下來。」
善解人意的美姚跟雲峰客套了兩句,又走出門外。
「你他媽什麼意思?」凌迦南坐下問道。
司馬雲峰正經的說道:「我剛才一眼就看出你老婆壞的孩子有問題。」
「什麼問題,我老婆她好著呢。」
「兄弟,我這麼跟你說,按照我的理論,她懷的孩子肯定出生後不久就會玩兒完,而且她一進來,胎氣就陰得嚇人,我看這裡面一定有問題,你老是說,是不是你做生意的時候害過人?」
「沒有啊,我可是……」說道這裡,凌迦南忽然想起父親說的話,難道……
看到凌迦南忽然沉默,司馬雲峰說道:「我勸你有什麼還是告訴我,讓我替你出出主意,要不然,我真的怕你家破人亡啊。」
凌迦南猶豫了半天,忽然起身走到屋裡,取出一個盒子放在司馬雲峰的面前。
東西一打開,司馬雲峰就像見了鬼似的喊道:「你他媽哪搞來這麼邪的東西?」
凌迦南點根煙,把事情的始末說了出來。
聽完凌迦南的講述,司馬雲峰也沉默了一陣,然後說道:「你祖肯定是犯傻,要了『奪命石』這麼凶的東西來當看家寶。」
「這有什麼說法?」凌迦南問道。
「這東西一開始的確會給人帶來好處,他可以將主人的運勢調到最佳,但世沒有白拿的果子,想要幾輩人都交好運肯定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凡是有靈性的東西都需要『養』,而養這『奪命石』的就是主人家生下雙胞胎的肉,你老婆懷的必定是雙胞胎無疑啊,所以,你老爸的說法絕對沒有錯。」司馬雲峰說道。
凌迦南知道這位好向來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以前他就說過自己將來會飛黃騰達,所以自己那時才有信心下海經商,今日聽他這麼一說,再加老爺子的話,讓他心裡也開始毛。
「那最壞的結果是什麼?」凌迦南問道。
「你爸爸不是都說了嗎?要不家破人亡,要不斷子絕孫。」司馬雲峰一點也不客氣的說道。
「那難道真要像他說的那樣,讓前面三個孩子都白白死掉?」
「一般來說,是這樣。」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凌迦南聽出司馬雲峰話裡有話。
「因為有我啊。」司馬雲峰自信滿滿的說道。
「你說你可以化解。」凌迦南臉露出了希望。
「說實話,你們凌家沾這東西是沒得救,但我有個很特別的方法,可以讓後果盡量減輕,但是也有點風險。」
「你說說看。」凌迦南想盡快知道他有什麼辦法。
「其實這『奪命石』也就只要雙胞胎中的一個就能餵飽,而這一點,是絕對沒法避免的,之所以會有斷子絕孫的危險,是因為雙胞胎死後的魂魄作祟,只要我們想辦法讓其中一個不死,那一切就自然化解了。」
「可是我爸說了,不管兩個人分開多久,一到三歲,他們必定會聚到一起,沒人能阻止他們互相吞噬。」凌迦南說道。
「這話是沒錯,弱肉強食,肯定有一個要死,但我的辦法就是讓其中變得特殊,到時管他變成多凶的鬼魂,只要殺不死另一個,一切不都玩兒完。」
「是什麼辦法?」
司馬雲峰湊近身子說道:「我可以替你的兒子『換魂』」
………………
「什麼?我爸爸替你的兒子換魂!?」司馬忽然站起來說道。凌迦南沉默的點點頭。
「什麼是換魂?很危險嗎?」鄧宇浩問道。
司馬目瞪口呆的坐下說:「危險的就像是在玩兒命。」
「那後來呢?」鄧宇浩問道。
………………
當時凌迦南也像鄧宇浩一樣,問道:「什麼事換魂?」
「陰曹地府,冤魂多得像沙子,他們中間有許多靈力群的存在,他們無論強弱,最想的事情無非就是投胎轉世,只要用我的方法,讓一個很厲害的冤魂轉生到你一個兒子的身,那麼另一個雖然會被他吃掉,但死後的冤魂卻不是我找來那只的對手,這樣,『奪命石』給你們家下的咒就沒法下去,只要『雙魂』不在,後面的事也就成空,說不定還能因此解開『奪命石』的詛咒呢。」司馬雲峰說道。
「那你說的危險是什麼呢?」凌迦南想到。
「危險嘛,就是怕招來的魂魄靈力太盛,沒有經過輪迴道的洗滌,成為孽子,禍害人間。」司馬雲峰說道。
「沒有別的辦法?」凌迦南問道。
「當然,你也可以當我剛才全是在胡說,但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該相信你老爸,我想他現在恐怕比你還急。」司馬雲峰冷冷的說道。
看著眼前深綠色的球體,凌迦南心中越來越覺得不祥,考慮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讓司馬雲峰試一試,畢竟這關係到他們凌家傳承香火,而凌迦南又不想像爺爺那樣付出三個孩子的代價。
農曆十月初一,一年中三大鬼節的最後一天,美姚腹中的孩子剛滿六個月。
在司馬雲峰的帶領下,凌迦南和盧美姚他們到了一處極其陰森的舊樓裡。
忍住心裡的恐懼,兩人跟著司馬雲峰一直到了四樓。這裡除了殘破不全的牆壁,就只有地的灰塵。來到走廊的中間,司馬雲峰忽然關掉了手電,兩人嚇得驚叫一聲。
「吵什麼?」司馬雲峰手忽然亮起一根紅色的蠟燭。
「你們先等一下,我要在這裡做準備。」
凌迦南扶著妻子,坐在了地。司馬雲峰則是在一旁掛起了風鈴,然後在盧美姚的右腿綁一根紅繩。接著在地鋪了一塊大的紅布。
「美姚,現在你躺來。」司馬雲峰說道。
美姚不敢動,只是鑽進凌迦南的懷裡,好一陣安慰,她才戰戰兢兢的躺倒紅布。
「雲峰,這是在幹什麼?搞得像招魂一樣。」
「媽的,我們不就是來招魂的嗎,安靜點,等到三更一到,有的忙呢。」
當夫妻兩快要睡著的時候,忽然聽到風鈴的聲音,凌迦南立刻驚醒,問道:「雲峰,是不是……」
「噓……來了。」
司馬雲峰表情嚴肅的說道:「等會兒你妻子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要過去,不然你肯定被鬼附身。」
這時,盧美姚忽然小聲的唱起歌來。
「雲峰,她這是怎麼了?」凌迦南緊張的問道。
「小聲點兒,魂魄已經她身了,哼,而且還不止一隻,現在我們要等它們中最強那個,把其它的都趕走。」司馬雲峰說道。
美姚的聲音不斷變化著,一會兒在唱歌,一會兒像個男人一樣大吼,一會兒又開始叫媽媽。忽然,美姚不再說話,身體直直的飄起來,然後落地站穩。凌迦南看到她的臉一抹凶狠的神色怒視著自己,不知道是什麼力量,凌迦南覺得自己都快不能呼吸。
「好凶的靈力,就是你了。」司馬雲峰說話間,地的紅布飛起來將美姚的身體裹住。
接著,美姚在裡面不停的掙扎著。
「美姚……」凌迦南喊道。
司馬雲峰沒有理會,雙手結印的度奇快,然後拇指用力的往前一按,正正的點到了美姚的眉心。
這時,司馬雲峰身忽然出現一陣紫色的光芒,他周圍的溫度也極具升高,這些都看得凌迦南一時傻眼。
許久之後,美姚的身體挺直了掙扎,癱軟在地,那塊紅布也散開。
司馬雲峰膝蓋一軟便往地倒去,好在他及時用手撐住,可是,一口鮮血也從他口中噴出。
「你沒事?」凌迦南抱起妻子對司馬雲峰說道。
「媽的,老子讓你投胎做人,竟然還跟我對著幹,要不是美姚腹中有胎兒,今天搞不好就死在這兒。」司馬雲峰罵道。
「雲峰,美姚她好像昏了,你快幫我看看。」凌迦南慌道。
司馬雲峰站起來說道:「一下子那麼強的靈力進去,不暈才怪呢,放心,過兩天就好了。」
「你是說都好了?」
「我保證你的兒子『天下無敵』。」司馬雲峰這時又吐出一口血,罵道:「這他媽是個什麼東西,怎麼這麼凶?」
………………
「不對啊,要是這樣的話,那凌學志應該就沒問題了,現在怎麼變成這樣?」司馬不解的說道。
凌迦南點煙說:「本來一切是該結束的,但我們都忘了什麼叫『天數』。」
………………
司馬雲峰最後還是不放心,想等到凌迦南的孩子出生,先確定一下再離開。
終於,美姚被推進了產房。
經歷了初為人父時,焦急的等待,凌迦南終於盼到護士跑出來說了聲,「恭喜」。
激動的他立刻衝進產房,第一眼就看到護士手兩個寶寶。
凌迦南想要去看看兩個孩子,卻現主治醫生轉過身來,在他的手裡,竟然還有一個剛出生的嬰兒。
產房外的司馬雲峰掐指一算,忽然驚道:「怎麼會……」
這時,走廊外傳來一陣雷聲,然後,雨點嘩啦啦的打在地面,儘管司馬雲峰想到了最壞的結果,但命理輪迴絕不是自己能主宰的,此刻,他望著窗外的雨點,深深的體會到了這一點。
凌迦南試著讓三個嬰兒躺在了一起,想看看會不會出現父親說的情況,十分鐘過去了,二十分鐘過去了……一個小時後,凌迦南終於確信一切都正常,然後他大叫一聲:「我當爸爸了。」
司馬雲峰站在門口,看著裡面興高采烈的凌迦南,小聲的說道:「兄弟,能做的我都做了,以後的事情就交給老天,我祝福你的孩子能健健康康的活下去。」一轉身,他便走出了醫院。
之後的日子,凌迦南還是常常觀察三個孩子,晚,將他們放在一起的時候,自己會悄悄的在一旁觀察。大半年以後,這三個孩子還是相安無事的在一起,他也就不再想那些事情了。然後他給三個孩子起了名字,從大到小分別是:天遠,恆義,學志。
又過了幾個月。
一天夜裡,凌迦南忽然被一個噩夢驚醒,起來一看時間,剛好三點,摸摸背的汗水,變相去浴室洗個澡。
走到浴室門口,凌迦南忽然聽到嬰兒的房間裡有響動。於是他想去看看,是不是哪個兒子醒過來了。
打開房門,漆黑一片,凌迦南覺得這裡面好像比外面要冷一些,開燈的一剎那,凌迦南忽然驚叫一聲。
寬大的床,天遠竟然趴在學志的身,用自己剛長出的牙瘋狂的咬著學志的身體,那動作根本不是一個一歲不到的男孩兒能做的。感覺到有人進來,天遠忽然一轉頭,用大大的眼睛盯了一下凌迦南,然後回頭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