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你的父親將我們家客廳的格局換成了現在的格局,說是他最新的研究成果,利用中西方的建築手法,將整棟樓的陰氣聚集到一個地方。」凌迦南說道。
「為什麼要這樣做呢?陰氣太重不就會讓它更……」鄧宇浩問道。
「這是為了安撫天遠的魂魄不到其他地方去禍害他人。」司馬說道。
「你父親走的時候交代過,要讓學志經常到陰氣較重的地方生活,不然,陽氣太重會讓他無法抵禦,所以從小到大,學志都是在一些比較怪的地方讀,現在,我們送他到南頌職高就讀,也是聽你父親的安排。」凌迦南對司馬說道。
「這樣說來,真的是太巧了,但司馬,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鄧宇浩問道。
「現在『鎖魂玉』被摘下來,學志和他二哥恆義的魂魄分開,天遠最有可能趁現在禍害學志,不過恆義的魂魄還是應該不會走太遠,至於要怎麼做,我也只能先問問我父親。」司馬說道。
「那你快給他打電話。」鄧宇浩急道。兩人都是沒想到一起生活了半年的好竟然不是個完全的人。
「不用了,我剛才和你父親通過電話,他說,所有的事天自由安排,叫我不要太急,他給學志卜過掛,是絕處逢生。」凌迦南說道。
司馬忽然怒道:「什麼絕處逢生?事做一半就撒手不管,無恥!」
鄧宇浩和凌迦南都沒想到司馬會這樣說自己的父親,好像他心裡對這位父親有許多不滿,現在找到機會,想要一下爆出來。
「司馬,你不要太急,既然你老爸都這樣說了,那他肯定是不會插手了,我們的事,我們自己想辦法。」鄧宇浩說道。
這話聽在凌迦南的耳朵裡,讓他緊皺的眉頭忽然舒展開來,頓時想到,會不會司馬雲峰說的『絕處逢生』就和這兩個人有關?如此,心裡也有了一線希望。
「不行,那有這麼好的事,我一定要問清楚。」司馬說著,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母親的電話。
和母親說了兩句,司馬便和他爸爸開始通話。一開始,司馬的口氣就帶著火藥味兒,但沒多久,氣焰又忽然下去,幾分鐘之後,司馬整個表情都說明他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好,我知道了,爸爸注意身體,再見。」最後一句,司馬又變成了一個懂事孝順的兒子。
一看他掛了電話,鄧宇浩趕緊問道:「怎麼樣了?」
司馬看著凌迦南說道:「暫時不用擔心學志,凌叔叔,你們家到底是怎麼得到『奪命石』的?」
「你怎麼忽然問這個?」鄧宇浩說道。通完電話後,司馬好像關心的不再是凌學志的安慰,反倒問起了別人的家事。
凌迦南也感到司馬態度的變化,說道:「這個我也沒有問過我父親,不過他現在應該快到了,等他來了,我們再問。」看看時間,凌迦南又說道:「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樓已經安排了你們的房間,先去休息一下。」
「不了,我們想先去看看另一位朋。」鄧宇浩說道。凌迦南現在承受著這麼大的壓力居然能掩蓋聲色,可見其自制能力絕非常人,鄧宇浩不禁有些佩服。
在一位傭人的帶領下,鄧宇浩和司馬望樓走去。
「你老爸到底說了什麼?」鄧宇浩忍不住問司馬剛才的事情。
「現在沒法解釋,我們不用為學志擔心,他暫時不會有危險,要弄清楚的是『奪命石』的來歷,這可能和凌家人未來的命運有關。」司馬說道。
兩人來到李濤的房間,看到他正沉沉的睡去。
「你們先在這兒呆一會兒,我去廚房叫人多做點菜。」凌學志的母親說道。
「謝謝阿姨。」鄧宇浩和司馬說道。
「哦,我想問一下,學志他……」
「阿姨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把學志完好的帶回來。」鄧宇浩說道。
兩人目送凌學志的母親出去,回頭一看李濤,他卻忽然坐在床,冷眼望著鄧宇浩和司馬。
「李濤,你醒了,好點……」
司馬拉住鄧宇浩,防備的眼神示意,不要再靠近李濤。
「你是誰?」司馬對著李濤問道。鄧宇浩莫名的來回看著兩人。
「你說我是誰?李濤啊。」
司馬面色不改的說道:「我不覺的這有什麼好笑的。」
李濤走下床,站到司馬面前說:「我以前跟你說過,下次再讓學志有出什麼意外,我就殺了你。」
司馬拉著鄧宇浩回退兩步,此時,鄧宇浩也聽出著絕不是李濤的口吻看著他脖子的東西,一下想到他是誰。
「你是凌恆義?學志在哪兒?」鄧宇浩問道。
李濤表情憤怒的說道:「你們問我,要不是你們幾個多管閒事,阿志也不會有事。」
「現在不是爭這個的時候,我們和你一樣,都在擔心學志的安危,而且我請你不要借我朋的身體現身,這樣他會有危險。」司馬說道。
李濤和恆義沒有血脈關係,這樣被他借用身體,要是時間太長,恆義魂魄的強靈力早晚會把李濤侵食的乾乾淨淨。
「哼,要不是這個人,我弟弟怎麼會變成孤魂野鬼,現在,我就是來取走『鎖魂玉』,讓阿志重生的。」李濤說道。
「不,你不會。」鄧宇浩說道。
「哦,你這麼肯定?」李濤邪邪的笑臉轉向鄧宇浩。
「對,要是你真的想這樣做,根本不會跟我們說這麼多……」
「哼!!!」李濤雙手一展,司馬趕緊將鄧宇浩拉開,等到鄧宇浩再次抬頭的時候,李濤的身體已經回坐在床。
「阿志就是有了你們這樣的朋才會變得這麼軟弱,我真的想把你們都殺光!」李濤有種無處洩心頭怒火的感覺。
「學志不允許你這麼做,對嗎?」司馬說道。
恆義的感情變幻無常,此時,他又笑著說:「還有五天,不,我給你們四天時間,到時如果你們想不到辦法救阿志,我就把『鎖魂玉』取走,那這個叫李濤的人就會永遠的消失。」
說完,李濤雙眼慢慢閉合,身體也癱軟下去。
司馬和鄧宇浩趕緊走前去。
「李濤,沒事?」鄧宇浩問道。
司馬摸著李濤的眉心,說道:「還好,時間不長,只是有點虛脫而,1文已。」
「剛才是怎麼回事?」鄧宇浩問道。
「『鎖魂玉』現在和恆義的魂魄相融合,所以才會有力量將學志和現在的李濤救活,你還記不記得學志以前忽然變得異常強大,就是這個原因,但李濤和恆義一點血緣都沒有,他的身體根本不能承受恆義現身,剛才要是再拖十幾分鐘,李濤肯定就沒救了。」司馬說道。
「那他為什麼給我們五天時間。」
「魂魄離開身體,只有七天時間能夠逗留,現在已經過了兩天,要是我們在剩下的時間沒有想到其它方法救學志,等七天時間一過,學志就再也回不來了。」
「既然這樣,那你剛才為什麼還說先不要管學志的事情?」
「要救學志,就要弄明白一件事情。」
「現在還有什麼事情不明白的,司馬,你一定要快點,李濤和學志兩個我們沒得選。」鄧宇浩忍住自己快要爆的火焰。
「我爸爸告訴我,他為凌家招來的冤魂其實是天遠。」司馬忽然坐到身旁的椅子。
「什麼?」
看到旁邊有煙灰缸,司馬便給自己點一支煙,說道:「我老爸在恆義和天遠決鬥的時候,現恆義最後用來救學志的鬼術是『魂轉反生』,這樣的法術只有一種冤魂能催動。」
司馬的眼神變得無比遙遠,停了一下才說:「催動『魂轉反生』只有傳聞中的『鬼王』才能做到。」
光聽這個名字鄧宇浩就知道他有多利害了,「王」者,世間至強至聖也,「鬼王」,這個稱謂鄧宇浩不知道意味著什麼。
「『鬼王』並不是指鬼魂的皇帝,至陰,至邪,至惡,至毒的冤魂就達到了成為『鬼王』的條件,而要成為真正的『鬼王』起碼在陰界修煉的時間要達到三百年,所以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但要是成功的話,那它將會是無所不能的存在,可是,『鬼王』為什麼會轉生到凌家呢?」司馬說道。
「就算是『鬼王』又怎麼樣?這和學志有什麼關係?」鄧宇浩說道。
「我們只要找出『鬼王』和學志家的關係,然後就能通過某種方式讓『鬼王』和學志通過『奪命石』的詛咒再次結合,成為『雙魂』,這樣的話,李濤就可以利用『鎖魂玉』活下去,而凌學志也會活過來,但到時候主宰他身體的是恆義還是他自己就不得而知了。」司馬最後也有點無奈。
這些完全不是鄧宇浩能夠想到的,一個死得屍都沒有的人,竟然可以通過法術重新做人,「道法,鬼術」,究竟還有多少未知的能力?
「而要完成這件事的關鍵就是找出當年凌家是如何得到『奪命石』並且受到其詛咒,這樣,只要我們按照那個方法再來一次,就可以讓凌學志回到人間。」
「那李濤呢,他不就成了半人半鬼?」鄧宇浩問道。
「不,李濤當時肉身並未死去,三魂七魄也都具全在,要解救他應該容易得多。」司馬說道。
一番談論過後,兩人都是有點累,一支湮沒有抽完,都睡倒在椅子。
客廳裡,「奪命石」散著微弱的亮光慢慢的轉動,停住的瞬間,一張人臉慢慢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