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左回洛?」
焱夢微微一驚,遲疑地道:「可是那個白虎使者?」
紫林點點頭,應道:「是啊,就是他,當時大路上還沒有三大凌聖者的說法,而作為風屬性神獸白虎守護者的左回洛乃是大路上最強大的人之一,當時為了迅提升實力,救出蘭蘭,我便西行去尋找左回洛,想要見其一面,得到其一些指點罷了.」
焱夢點點頭,頓時明白紫林了紫林的意思,但一轉念,卻想到,既然當時的紫林只不過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人物罷了,作為大6最強者之一的左回洛又怎麼會理會紫林?想到這裡,焱夢不禁皺起了眉,一絲疑惑浮上了心頭。
見焱夢皺眉,紫林淡淡一笑,似乎猜到了焱夢的想法:「怎麼,賢侄是否在疑惑,我能否見到左回洛?」
焱夢聞言,立刻點了點頭。
「呵呵,這個,說來也巧啊,」紫林拿起手邊的茶杯,輕啜了一口,隨後緩緩地放了回去,輕輕地搖著頭,語氣不無感慨地繼續道:「當時,我在當地人的指點下,來到了傲風嶺,利用風魔法,翻過了幾座山脈,正以為可以到達白虎塔時,卻沒想到,竟被六道恐怖的颶風攔了下來。」
「颶風?」
焱夢微微一頓,看著紫林,不知其口中的颶風為何。
「是啊,就是颶風,」紫林苦笑了下,彷彿回憶起了當時的場景,目光之中竟然浮現了幾分恐懼之意:「那是一座深不見底的峽谷,谷中來回地運轉著六道恐怖的旋風,當時,我離那旋風足有百丈的距離,便以感到身體不受控制,之後聽人提起才知道,那竟然是神獸白虎所設的一道關卡,用來阻止一般人進入的。」
「那……您之後退回來了嗎?」焱夢點點頭,下意識地問了聲,腦海中卻想著那令紫林恐懼的颶風究竟是何等的樣子。
「沒有,我並沒有後退,」紫林搖搖頭,繼續道:「當時我腦子中只想著提升實力救回蘭蘭,所以,便橫下了心,打算憑自己的實力試一試,看能否穿過去……之後,走到懸崖邊,我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麼幼稚,那六道狂風竟然將空氣中的所有風元素聚於其中,我根本調動不起一點魔法元素,最終被旋風吸了過去。當時,我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卻被人救了下來。」
「在傲風嶺,哪裡有人?」焱夢微微一頓,想了想,心中一動,猜測道:「難道是……師傅?」
「不,不是你的師傅,」紫林點點頭,繼續道:「救我的人是一名中年的壯漢,看樣子像是一名武士,當時他不知用的什麼,竟輕而易舉將我從狂風中帶了回來。之後他問我來此做什麼,為何要如此拚命。我當時感激他救下了我,便也沒多想,將自己的經歷說了一遍,之後那人竟哈哈笑起來,說我不必去白虎塔修行了,立刻趕回冰雪聖殿,見妻子最後一面,之後便打消救人的念頭。」
「什麼?這是為什麼?」焱夢一驚,詫異道:「那人究竟是誰,為何會這樣說?」
紫林搖搖頭,道:「那人是誰我也不得而知,只是他自稱阿洪,我當時也沒心思過問……他對我說,既然我的妻子是冰雪女神的繼承者,而且破了童身,按照冰雪聖殿歷來的規矩,一是將其處死,另尋繼承者,而是強行進行繼承儀式,讓之重生,迅繼承女神之位。」
「重生?那是什麼?」
「……那是聖殿的一種特殊的儀式,由冰雪女神主持,將受術者的肉身及靈魂完全地毀滅,之後利用施術者自身的靈力及靈魂之位,為受術者再造身體及記憶,」紫林一旁的清蘭勉強地笑了笑,看著焱夢,解釋道:「簡單說,就是以另外一個人的生命的代價,換取另外一人的再生,是一種很古老的咒語了。當時我被抓回聖殿,我的師傅本應該殺了我,但最終還是打算為我舉行這個儀式,讓我繼承冰雪女神之位,並答應不殺我的孩子,破例讓他們在聖殿修行,當時,為了孩子,我答應了師傅……可是,在舉行儀式的那一天,當儀式舉行到一半的時候,我竟然看到,一身襤褸的林竟然回到了聖殿,堅持要帶我回去!看到他一人面對眾多神殿弟子,被打成了重傷,我哪裡還有心情繼承下去!之後……」
說到這裡,清蘭頓了一下,秀面上浮現了深深的哀傷,聲音也便的哽咽起來:「……之後,我背叛了師傅……我利用手中的女神神器從後面襲擊了她,之後在清蓮和清月的幫助下,從殿中**了孩子,一同逃離了聖殿……可是,我沒想到,師傅為了不讓我逃走,竟然……竟然給我們的孩子服用了雪蓮的葉子……當時,我和林一人抱著一個孩子,在冰森中漫無目的地跑著,躲避著聖殿的人的追殺,一時沒注意到孩子的狀況,可當我們注意到的時候,我懷中的女兒……卻已經停止了呼吸……」
說到這裡,清蘭潸然淚下,紫林微微站起身,走到清蘭身後,拿出一塊羅帕,為自己的妻子溫柔地擦起了淚痕。
抬頭看向焱夢,紫林勉強一笑,搖搖頭,沉聲道:「讓你見笑了,賢侄,只不過,雖然已經過了十幾年,但是,想到死去的女兒,我們還是……難以釋懷呵……」
焱夢黯然,雖然自己無法體會失去子女的感受,但,那種父母對於子女深沉的愛,卻是能清楚地傳達到自己心中,靜靜地看著面前的紫林夫婦,焱夢微微地低下頭,沒再言語,只是感受著屋中淡淡哀傷的氣氛,任其二人釋放心中的酸楚。
半晌,見二人平靜了下來,焱夢抬起頭,輕抒了口氣,看著紫林,道:
「……紫伯伯,其實,您的女兒……」
「好了,賢侄,聽我繼續說吧……」
紫林艱難地笑著擺擺手,示意焱夢停一停,隨後輕輕地抱住自己的妻子,繼續道:「……當時我們現女子停止了呼吸,蘭蘭痛哭不止,我雖是心痛,但也無奈,卻現我懷中的男嬰依舊或者,情急之下,我和藍藍決定,將女兒的遺體冰封,埋在了冰之森林中,隨後帶著兒子,迅地離開了那裡。當時我們在那裡迷了路,我還身受重傷,體內寒氣未出,也是九死一生,但可能是我命不該絕吧,沒想到竟然到達了一處極為奇異的地方。」
「奇異的地方?」
焱夢盯著紫林,眼中透露出了好奇的目光。
「……其實,若非親身經歷,我也不會相信,在那種極寒之地,竟然有著那樣的地方……」紫林仰起頭,看著上方,目光之中多了幾分奇異的色彩:「……那是一片怪異的樹林,一片火熱的樹林,樹林中的灼熱的溫度與外界冰冷的氣氛截然相反,樹林之中,一切都是深紅色的,就好像一片火海一般;當時我和蘭蘭進到哪裡,身上頓覺一陣暖意,我體內的寒氣也開始迅地化解開去。那之前,我和藍藍正處於被追殺的緊張之中,然而到了這片樹林,卻不知怎的放鬆了下來,精神一放鬆,便感到了勞累與傷痛。我和藍藍商量了下,便順著樹林向深處走去,看看有沒有什麼食物之類的。可是,走了不短的時間,卻什麼都沒有現,雖然林中的樹木都很高大,但似乎什麼都不結,甚至連一片葉子都沒有。正當我和蘭蘭都失望的時候,卻突然地聽到,不遠處,似乎傳來了幾聲低低的哭聲,我和藍藍相視一眼,便循著若隱若現的哭聲,向著林子深處走去。」
「哭聲?什麼都沒有的樹林中,傳來哭聲?」
焱夢皺起眉,想了想,突然覺得,似乎有些不可思議,但沒有打斷,依舊是繼續地聽了下去。
「……當我們走進林子更深的地方後,才聽清楚,這哭聲竟然是一名嬰兒的聲音!」紫林聲音之中帶著驚詫,彷彿也在為自己的經歷感到驚訝:「之後,我們沿著哭聲的方向,最終來到了一片空場之中;空場相當的大,周圍被同一種高大的樹木圍了住,而中央,卻是一株長勢通天的火紅色樹木!那株樹大概幾人合抱吧,抬起頭,有一種望不到頂的感覺……而哭聲,就是從那上面傳來的。」
說著,紫林自嘲地笑了下,看著焱夢失神的面色,搖頭道:「……之後,我施展飛行術,飛到了樹木頂端,現上面有著一個由樹枝以及一些華麗的羽毛做成的巢,裡面竟然躺著一名女嬰,我當時不知怎的,便將那嬰兒抱了下來。」
「當時,我們剛剛失去了女兒,正處於喪女的悲痛中,況且這林中無人,唯有這不名的嬰兒,我和蘭蘭便決定,將女嬰帶走,將其當做自己的女兒,撫養長大。」
「那就是說……那個女嬰,就是……」
焱夢目瞪口呆地看著紫林夫婦,突然感覺自己的舌頭都僵直了。
紫林看著焱夢詫異的目光,輕輕地歎了口氣,點點頭,語氣堅定地道:
「對,賢侄,你猜的沒錯,那個女嬰,便是現在的綺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