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得飛身後退,口裡罵道:「真他娘的不講究,有本事等我祭出法寶,你再動手!」
話還沒說完,寶劍又追蹤而至。
幽靈右使只得一退再退,法寶始終沒法祭出去,他怒道:「他娘的,不要以為我怕了你!」
飛快的收起三股叉,從懷中取出一隻銅鈴,鈴鈴鈴,隨手搖了幾下。
頓時,陰風驟起,幾十名赤青面的幽靈兵悄無聲息的落在齊劍峰的周圍。
幽靈兵俱手持赤劍向他身刺來。
齊劍峰身形劇動,躲過它們的攻擊,鳴豫隨意揮灑,極準的刺在對方的咽喉,胸口等要害處,但令他詫異的是,這些幽靈兵如同氣體匯聚而成,刺中時,寶劍透體而過,可當寶劍抽出時,他們的身體又合在一起,竟似毫無傷一般。
幽靈右使趁機祭出三股叉,三股叉在空中旋動,陡然間如一道閃電向齊劍峰當胸刺來。
齊劍峰運起五成自然道真氣,鳴豫烏光閃動,噹的一聲,將三股叉崩開,五六柄赤劍已同時刺到,只得抽身跳到一邊,這下下夾攻,確實令他頗為吃力。
他右手舞劍擋開攻擊,左手取出破邪鏡,一道金光閃過,一半的幽靈兵已經化作飛灰,一轉身,金光轉了一個圈,幽靈兵,連同附近的狻猊鐵騎一齊化為灰燼。
幽靈右使驚道:「是你?幽靈左使的手臂也是你削掉的嗎?」
齊劍峰手中的破邪鏡向他照去,說道:「是又怎樣?」
幽靈右使身體升高五六丈,躲過金光,怒道:「小子,我終於找到你了,我要為我兄弟報仇!」
齊劍峰笑道:「來,我再把你的另一條手臂卸掉,剛好湊成一對。」
齊劍峰邊用破邪鏡向他照去,邊向遠處望去,但見幾名狻猊鐵騎已經追到小六子的身後。
眼見小六子危險無比,齊劍峰收起破邪鏡,騰身向小六子處躍去。
三股叉帶動風聲向他後背砸來,他只得落在地面,用寶劍崩開三股叉,但小六子已被圍在當中。
地行鼠也被幾十名狻猊鐵騎團團圍住,無法脫身。
齊劍峰心似火焚,如果小六子落在對方手中,便很難有機會救回了。
雖然焦急萬分,卻又分身乏術,只能眼睜睜的見一名騎士伸手抓向小六子。
陡然間,喊殺聲四起,弓弦響處,那名騎士已被羽箭透胸而過,屍體栽倒地。
一少年將軍身穿銀盔銀甲,胯下一匹白馬,當先衝了過來,銀槍起落處,又有幾名騎士喪身槍下。
向他身後望去,但見盔甲映日生輝,無數與他同樣裝束的兵將如潮水般湧來。
這些人均手持長槍,鐵騎的大斧雖然勇猛但長槍比他們長了許多,也輕盈了許多,佔盡優勢。
不一會,狻猊鐵騎便有一大半倒在血泊中。
那少年將軍高聲喊道:「皇兄你在哪裡?皇兄你在哪裡?」
小六子喜出望外,叫道:「湯瓊,我在這裡!」
那將軍跑到他的身前,怒道:「你是什麼人?竟敢冒充皇兄?」
小六子這才想起自己易了容,對方無法認出,便說道:「好兄弟,我就是湯進其中緣由一時說不清,快去救我的朋。」
湯瓊已經聽出他的聲音,驚喜交加,忙跳下馬來,說道:「皇兄,讓你受驚了!」
一揮手,部下牽過馬來,湯瓊吩咐道:「你們保護好皇兄,我去把這些混賬殺光!」
馬提槍,又向狻猊鐵騎中衝去。
湯瓊等人的驟然加入,鐵騎早已亂了陣腳,哪有閒心戀戰?紛紛奪路而逃。
齊劍峰見小六子已無危險,精神大震,一劍隔開三股叉,閃電般向幽靈右使刺去。
幽靈右使全心操控飛叉,沒想到他的猛然間已來到眼前,鳴豫如一條黑蛇向他咽喉噬來,無暇多顧,隨手抓過一名騎士向劍擋去。
趁著齊劍峰拔劍的時間,飛身躍狻猊,隨著潰退的騎士,很快便消失了蹤影。
齊劍峰見地行鼠雖然無比狼狽,卻也未受傷,這才放下心來。
湯瓊忙給二人找來坐騎,道謝道:「多謝二位一路護送皇兄!」
齊劍峰笑著點了點頭,地行鼠累得只有大口喘氣的分了。
湯瓊帶著大隊人馬簇擁著三人沿著大路向前而去。
小六子問道:「兄弟,你怎麼來得這麼及時?」
湯瓊笑道:「這還及時嗎?已經有些晚了。父王昨天才接到京都的線報,說你已經向綏陽趕來,就派我前來迎接,幸虧沒有鑄成大錯,否則這一頓板子又免不了了!」
小六子笑道:「叔父還常打你板子嗎?」
「可不是,有一點錯就打板子。對了,皇兄,你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
小六子指了指地行鼠說道:「都是拜那位仁兄所賜。」
湯瓊見三人均面目古怪,也知三人一定是易過容了。
齊劍峰見隊伍隊形嚴整,官兵紀律嚴明,比朝廷的官兵不知強了幾百倍,就是與李猛的軍隊相比也強了許多,不由得暗挑大指。
湯瓊與小六子自小便親密無間,如今多年未見,一見面談得也甚是投機。
又走了幾十里路,只見前方旗旛招展,繡帶飄揚。
湯瓊笑道:「我爹爹前來迎接了!」
果然又走不遠,便見一將軍身體雄壯,獅鼻闊口,花白的鬍鬚飄灑在胸前,在他身後是一名手捧寶劍的老道,在老道後面是八名手持長短兵器的悍將,一看便知久經沙場,戰功纍纍。
那將軍從馬躍下,匍匐在塵埃中,眼裡滿是淚水,說道:「都是老夫無能,害得太子受此煎熬!」
小六子忙下馬扶起他來,說道:「叔父說的是哪裡話,如果沒有叔父相助,侄兒恐怕沒有命來這裡了。」
二人相扶持著前行,六王爺少不了問寒問暖,小六子心情極佳,與六王爺一路暢談。
不知不覺已經來到綏陽城下,但見城門口處,行人面帶喜色,次序井然,可見這位六王爺一定治理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