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得幽靈右使也向樓下奔去。
其他人更是倉惶跑到下面,邊跑邊罵道:「他娘的,什麼龜兒子客棧,放的什麼東西?想臭死人麼?」
小白晃了晃尾巴,又懶洋洋的爬進包裹。
地行鼠和小六子目瞪口呆的望這這一人一獸,如果不是有官兵,早就逃到九霄雲外去了。
只聽幽靈右使在下面沮喪的說道:「靈犬的嗅覺失靈了,看來只能回去休養一段時間了。」
腳步聲越來越遠,想必官兵也已經撤走了。
齊劍峰說道:「趁此機會快逃。」
地行鼠與小六子等他這句話多時了,巴不得立刻離開這個臊臭熏天的地方。
三人悄悄的來到馬廄,果然官兵已經失去了蹤影。
三人牽出狻猊,跨飛奔。
剛來到鎮口時,忽然一陣冷笑聲傳來:「原來是你們?你們以為躲得過一次兩次,還能躲得過第三次嗎?」
其時,天已大亮,只見幽靈右使正帶領這千名官兵,幾百匹狻猊鐵騎圍了過來。
齊劍峰對著小六子等二人說道:「先衝出去!」
一騎當先,向前衝去。
由於幽靈右使等人埋伏在路邊的山坡後,所以與大路還有一段距離,等大部分人馬衝來時,齊劍峰等三人已經跑出去一箭地以外。
幽靈右使大聲吩咐道:「就是天涯海角也要追到他們!」
狻猊的度基本相同,所以想要追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步兵被遠遠的甩在後面。
三人耳邊生風,後面煙塵滾滾,轉眼已經跑了幾個時辰,足足跑出了幾百里。
小六子畢竟騎術不精,已累得滿頭大汗,一個不小心,狻猊陡然躍起,把他摔在地,狻猊背一輕,一聲歡叫,落荒而逃。
地行鼠忙扶起他來,見他只是擦傷了點皮,並無大礙,方才放下心來,二人共騎,繼續狂奔。
經過大半天的沒命狂奔,雙方的坐騎都已是強弩之末,地行鼠所騎的那匹狻猊背陡然增加了一半的重量,度立時慢了下來。
煙塵中,幾匹狻猊鐵騎已經衝了出來。
地行鼠揮掌用力在狻猊的後胯拍了一掌,狻猊一聲怒吼,向前衝出幾丈遠,可是這一衝卻用盡了它全身力氣,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口角處噴出白沫來。
幸虧地行鼠身體靈活,抱著小六子凌空躍起,才沒有連同狻猊一起摔倒。
二人剛一落地,那幾名狻猊鐵騎已將他們二人圍在中心。
地行鼠拉著小六子向地下鑽去,忽覺頭頂一痛,原本在他看來無比鬆軟的地面竟出奇的堅硬,頭立刻鼓起來一個雞蛋大小的包,一時之間,頭暈眼花,險些站不起來。
幽靈右使笑道:「這點小術也敢到我面前逞能?」
一揮手,說道:「抓活的!」
幾十名騎士向二人衝了過來。
地行鼠吐出撞掉的門牙,罵道:「他娘的,你小子的銅牆鐵壁確實厲害,老子也不怕你!」
從腰間取出一柄黑色腰刀,腰刀一揮,一匹狻猊的前腿已被切斷,身的騎士一頭慣在地。
其他的騎士掄起大斧劈頭蓋腦的向他砍了下來。
地行鼠腰刀短小,與沉重的大斧相比,在兵器便吃了大虧,頓時手忙腳亂。
幽靈右使見狻猊鐵騎已將地行鼠纏住,伸手來抓小六子。
小六子一點武功都不懂,見他的手伸過來,只得躲向一旁。
幽靈右使笑道:「看誰還能保得住你!」
一催坐騎,狻猊一聲惡吼,口中的唾液噴了小六子滿頭滿臉,更夾雜這濃濃的腥臭氣息。
小六子驚得腳下一滑,坐倒在地。
幽靈右使一時得意忘形,伸手抓住他的衣領,便想將他擒到狻猊背來。
忽聽有人大喊道:「放手!」
一股寒意直向他的手腕斬來。
他忙縮回手臂,但胯下的狻猊卻被劍氣在腹部劃開一道血痕,內臟湧了出來,狻猊大聲慘叫,摔倒在地。
幽靈右使飛身躍到一邊。
見一人正扶起小六子,問道:「你沒事!」
小六子被嚇得面無血色,懵懂的搖了搖頭。
齊劍峰揮劍逼退衝過來的鐵騎,順手將小六子向遠處拋去。
小六子的身體劃過一條弧線,精準的落在一匹狻猊的背。
齊劍峰大聲說道:「快跑!」
小六子抖動韁繩,沒命的向前奔去。
幽靈右使搶過一匹狻猊,隨後便追。
忽覺身體向下一沉,心知不好,急忙躍起,只見狻猊的四條腿已被齊齊削斷,鮮血狂噴的身體仍舊向前衝出好遠,才滾落到路邊。
見另一人正擎劍冷冷的望著他。
幽靈右使雙腳落地,怒道:「小子,找死!」
邊指揮其他人追過去,便取出兵器,直奔齊劍峰而來。
只見他取出一隻巴掌大小的黑色三股叉,放在手心,口中默念真言,定是想將那把叉子祭起。
齊劍峰心知小六子此時萬分危機,沒有時間與他乾耗,越快解決戰鬥越好。
身隨劍走,寒光一閃,寶劍已向對方眉心刺去。
幽靈右使真言還沒念完,寶劍已到身前,他手中的三股叉扔靜靜的躺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