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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應照由於吸食大煙,精神不振,便派陳渠珍率兩個旅七千餘人的兵力隨同蔡鍔一起出兵常德。蔡鍔也讓第五師參謀長廖月江率一個團的兵力留在了鳳凰城,同田應昭一個旅一起,防備吳佩孚可能的進攻,保住第五師的退路。同時第三師劉雲峰五旅九團也開進了湘西太平鄉前進兵站,除去留守部隊,此時蔡鍔手裡能動用的軍隊也就一萬七千餘人。
「大帥,前面有長沙來的請願團,都是一幫學生和老師,你看要不要見。」路過沅陵縣的時候,林保華一路小跑過來道。
「長沙來的請願團?帶他們過來吧。」張敬堯在湖南為非作歹,差不多所有的湖南人都想把他弄走,於是組織了一些請願團上京,或者是去其他混得好的湖南人那裡求援,蔡鍔也不是第一次碰到了,熊希齡算是去成都的代表。
「蔡督軍,你可總算來了。」長沙明德學校胡元琰看到蔡鍔,頓時號哭出聲,四五十歲的人了,哭得跟小孩似的。
動用軍隊公然販運鴉片就不用說了,控制區內的各個學校教育經費基本上都被充作軍費,學校好一點的宿舍也被士兵霸佔,門,地板,圖書都被用來當柴燒,有一個工業學校,實習用的機械都被充作軍用,大鍋被用來煎熬鴉片。被生被迫擠到一小塊地方上課,又是教育,又是食堂。各個校長也被迫借債度日。
「張敬堯簡直豬狗不如啊,其部眾自入湘以來,到處燒殺搶掠,奸*淫婦女,稍有反抗者,便以通敵罪處死,他們連學生都敢殺,現在長沙都變成了一座死城」
「罵了隔壁,日本鬼子當初打到遼東也不過如此。」胡元琰和另外幾個校長將張敬堯的罪行一一數來,蔡鍔和熊克武幾人聽得不火冒三丈。
「我也是湖南寶慶長大的,你們放心,這次不把張敬堯收拾掉,我他媽跟他姓,林保華!」
「有!」
「把胡校長還有這些學生帶下去安置好。」
「是!」
「馬源!」
「有!」
「公開發電,就說從四川到湖南,張繼堯屢戰屢敗,一將能,累死千軍,是為才!縱兵擾民,燒殺奸*淫,是為德!如此一芥草包,身寸功,中央既然違背民意,繼續讓其督湘,縱兵為害。不僅不予嚴懲,反而包庇縱容。我便來替中央收拾這個草包,剷除這個軍中敗類,為罹難百姓雪恨,為民**隊正名!民國八年四月19日,蔡鍔口述!」
「大帥,這,要不要讓下面的人潤色一下?」馬源小聲問道,之前蔡鍔在川邊的時候也發過一道電文,雖然挫詞激烈,但好歹還留有餘地。現在疑是在罵人了。
「本來就是罵人的話,潤個屁色。」蔡鍔解開風紀扣,沒好氣地道。「就這麼發。」
「是,大帥。」
陳渠珍
聽得目瞪口呆,倒是沒想到平時看上去還有有些風度的蔡鍔竟然還有這麼火爆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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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松坡將軍,脾氣還真不小呢。」馮玉祥照例巡視軍隊的時候,便收到了蔡鍔公開發出的電文。
「旅座,蔡鍔的副官求見。」石友三走到馮玉祥身邊小聲道。
「你認為應不應該見,蔡鍔這算是跟中央徹底鬧翻了。」馮玉祥道。
「旅座,咱們跟中央也不是第一回鬧矛盾了,蔡鍔這次帶來的軍隊五萬也許沒有,打個對折總是有的。他擺明了是想從常德這裡攻打長沙,張敬堯巴不得咱們打起來,何況真要打的話,咱們未必能擋得住。據湘西那邊暗線的消息,川軍現在可是今非昔比了,清一色的毛瑟九八,裝備比中央軍還要好。」石友三道。
「那便見上一見。」馮玉祥道。
「向傳義,見過馮旅長。」向傳義是向馮玉祥敬了一記軍禮。
「向副官,你到常德來,捎來了蔡督軍的什麼話?」馮玉祥開門見山地道。
「大帥請馮旅長讓出常德,馮旅長跟大帥也算是老相識了,若是打起來,讓旁人高興不說,還傷了彼此之間的和氣。」
「我何嘗不知道這點,不過我這才剛官復原職,現在若是讓出常德,恐怕立馬又被中央免了旅長的職務。」馮玉祥搖頭道,「我只能承諾絕不與蔡督軍為難。」
「馮旅長,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作為進攻長沙的跳板,我軍必下常德,否則後路有被劫斷之憂。」向傳義一笑,從軍服的上面口袋裡掏出一張支票遞給石友三,「這是大帥的一點點心意,若是馮旅長能投靠大帥,自然是再好不過,如果馮旅長另有打算,事成之後,還能低價售予馮旅長幾千條步槍,幾十萬發子,這對四川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馮玉祥掃了一眼石友三呈上來的支票,「如果我軍不讓出常德,會怎麼樣?」
「那便唯有一戰了,不過恕我直言,第十六混成旅雖然精銳,但人數還是太少了點,面對數倍的我軍,毫勝算,不管是張敬堯,還是李元奎,恐怕都不會派出援軍,如今我咱軍一個師已經裝備了幾十門75mm山炮,又給湘西軍換裝,兵精械利,馮旅長毫勝算,若是把士兵打光了,以馮旅長和徐樹錚的過節,恐怕同樣落不了好。」
徐樹錚槍殺陸建章在民國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向傳義不愁馮玉祥不服軟。
「那便替我謝過蔡督軍的好意,給我兩天的時間,兩天之後,我軍朝天放幾槍,然後撤出常德。」馮玉祥道。
「如此甚好,能不傷及雙方和氣,自然是最好的。」向傳義笑道。「既然事情已經談妥,我便回去向大帥覆命了。」
「友三,替我送送向副官。」
「是旅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