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彧的神情,自然在被殷通看在眼中,心中疑雲驟生,試言問道:「想不到賢侄竟然經歷過那場戰役,我在會稽遠離棧道,但對那戰役卻是略有耳聞。據傳曹操料事如神,勘比姜尚在世,孫武復生……」
「就他……還姜尚、孫武?」張彧「哈哈」大笑了起來:「別說姜尚、孫武了,他若能比得上趙括十中之一,那便是祖上顯靈了。」
殷通、殷成、殷壽、殷長四人相互對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差異。
即便是他們當中最無謀的殷壽也知道這趙括是何許人也,一個只會說不會幹的傻蛋,一口氣葬送了趙國四十萬大軍。
那個傳言能於姜尚、孫武媲美的曹操竟然比不上趙括十中之一,這說出去誰信哪?
四人都奇怪的看這張彧。
張彧從袖中拿出書札,遞給殷通苦笑道:「一切緣由皆在此信中,大人看後便知一切。」
殷通皆過書札,解開繩結,剛看了一個開頭一節,不禁「噗嗤」一笑,書札上郝然寫著:「尊敬而睿智的殷大人……」
忍著笑意繼續看了下去,目光不住的上下移動,眼睛漸漸瞇了起來,嘴巴也隨之鼓了起來,臉上的肌肉不住的跳動。
終於將信看完,殷通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笑死我拉……」他抖了抖手上的書札,看著張彧:「這是曹操親筆寫的?」
張彧點了點頭。
殷通笑道:「你看過沒有?挺有學識的,呵呵……」想到書札上的內容,他又笑了起來。
張彧搖頭歎道:「沒有,不過不看也知道寫得是什麼,無非是向大人解釋,道歉而已。」
殷通將書札給了殷成、殷壽、殷長三人,他們看了也是一陣爆笑。
殷壽笑著大叫:「想不到這曹操用兵『厲害』,這討好奉承的本事也是天下一絕。」
原來,曹操為了『顯示』自己的才能,這書札中六成是討好奉承,三成半是奴媚解釋,僅留下半成是主要意思。
此文完全顛覆了曹操在他們心中的形象,由一個豪傑變成了小丑。
「曹操怎會如此,他真的是策劃棧道戰役的曹操?」殷通似乎有些不大相信。
張彧冷笑道:「曹操是那曹操無疑,但要是說到策劃棧道戰役那就是虛傳了。其實,那一戰的所有計劃都是在下與桓齮老將軍共同策劃的,跟曹操沒有任何的關係。」
殷通聽得一怔,再度露出了奇怪的神態。
張彧解釋道:「這曹操沒有多大的本事,但因生得一副好皮囊。為人又擅於權術,對於收買人心很有一手。因此,營地裡的諸多人都願意服他,我與桓齮老將軍為了脫身才借用了他的名望,將計策告訴他,這才成就了他曹操這一身的英明。」
「原來如此。」殷通、殷成、殷長三人在考慮這這話的真實性,殷壽已經在一旁高聲叫囔了起來:「我就是說嘛,類似姜尚、孫武這一類別的神人,幾千年才出一個。他曹操才不滿二十歲,怎麼可能如此厲害。」
殷通神情嚴肅,沉聲道:「賢侄,你我雖屬同鄉,但畢竟處在敵對一方,不知你為何要將這事情如實相告?」
張彧沒落道:「這一切都怪我張彧瞎了眼了,盡然聽信了曹操鬼話。認為他就是自己尋找已久的明主,所以投入他的麾下打算成就一番事業。哪裡料到曹操有成大事的權術手段,卻沒有成大事的膽量……」
頓了一頓,他看了看殷通,咬了咬牙道:「在這兒,我也不瞞你了。其實誅王貴,殺殷實都是我的主意。我為了逼迫曹操起義,暗地裡策劃了一切。結果,曹操他非但沒有領情,還訓斥了我一頓……原因正是懼怕大人麾下的兩萬大軍。」
「原來是你害死了我叔父?」殷壽雙目圓瞪,怒視張彧。
「不得無理。」殷通表情如常,絲毫不為沒有怒氣。
張彧知道自己賭對了,殷通有野心,而自己也是一個人才,他不會為了一個已死的廢物,殺掉自己這個人才。
「張彧此來,表面上是充當信使,實際卻是借口離開曹操,尋求明主。可惜天下之大,卻鮮有明主。那陳勝、吳廣表面勢大,實際不堪一擊。想來想去,唯有大人文武雙全,能征慣戰,手中又有可成就大事的兩萬雄兵。雖然不比秦始皇能夠一統天下,但立足江東,自立為王,卻是綽綽有餘。」
張彧跪地叩拜:「古有齊桓公不念舊惡,立管仲為相,成就一番霸業,若大人能夠饒恕張彧罪過,張彧願為大人效命,以畢生之才能,協助大人成就一番霸業。」
殷通喜形於色,上前扶起張彧道:「賢侄請起,若賢侄真能助我成就大事,這天下我與賢侄共享。」
「只是……」殷通又露奇怪之色,「既然曹操如此膽小,為何不早早逃離曲阿?若他早早離去,也無需如此害怕了。」
「唉!」張彧搖頭失望的歎了口氣,「大人還是沒有相信在下。這並非是曹操不想逃,而是他一時無法逃。大人因該知道巴縣寡婦清吧?」
殷通這說中心思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寡婦清名震天下,誰人不知。」
張彧問道:「那麼寡婦清遭盜賊洗劫一事情呢?」
殷通道:「略有耳聞。」
張彧說道:「問題就出現在這兒,那寡婦清家有私兵,誰敢將主意打在她的身上?只因秦始皇看中了寡婦清的家財,所以不得以才以此法避開殺身之禍。而曹操化名吉利,正是寡婦清未入贅的女婿。他手中有部分寡婦清的家財,並非他不想盾走,而是家財太多,他一時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