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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一十三章 器靈發飆 文 / 春風春水之天仙令

    「住手!你居然煉化我的寶劍!」主人終於出頭了,連續被靈火鍛燒了幾天,才肯出聲。

    正在忙活的紅衣一聽這聲音,差點沒把丹爐給扔了,不過貪念戰勝了膽怯。一邊加大靈火的鍛燒力度,一邊跟雷澤晶中的聲音說話:「哼,你嚇唬誰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肯定是受了重傷,連自身都難保,還是老老實實地養傷地好。」

    雷澤晶寶劍始一開始被紅衣撿到的時候,元嬰妖獸就該有所察覺,而一直等到現在才肯出聲,原因只有一個,傷太重了,連找一個築基修士的麻煩的力氣都沒有了。

    一想到這些,紅衣的膽子就大了起來,掉毛的老虎不如貓,沒什麼可怕的。

    「好小子,膽子不小,不錯,我渾天現在是有傷,你別被我給抓住!」

    被威脅了!

    說實話,紅衣心裡還是有點虛的。靈火一起,將雷澤晶寶劍包裹起來,狠狠一抓,抓住一個淡淡的虛影,連形體都沒有。

    「給我死吧!」狠狠一捏,用靈火將那道虛影給焚燒個乾淨,連一點殘渣都沒有剩下。

    「你等著!」在廢墟中一個不知名的山洞裡,渾天張嘴吐出一口血來,血水很少,因為他身上的血快要流乾了。緊緊握住手中剩下的半截斷劍,他很憋屈。寬大的手掌劃過嘴上,將血跡擦了個乾淨。「居然是一個築基的小子,我渾天越混越回去了,被一個築基期的修士給擺了一道。」雷澤晶寶劍被他煉化了多年,千餘年來,雷澤晶寶劍一直與他在一起,可以說劍上的每一寸都有他的心血。在紅衣撿到寶劍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可因為受傷很重,而且還有其他元嬰修士盯著他,只能躲入早年安排好的一個藏身地,連頭都不敢露。他在等,等傷好了之後將雷澤晶寶劍收回來,今天卻是感覺到了寶劍被煉化,連最後一點聯繫也失去了。

    「渾天,滾出來!」

    一個聲音傳進渾天的耳朵,卻是元嬰期的大修士盯著他。

    一個元嬰期的妖獸,不論是抓去當靈獸,還是殺了賣材料,都是一筆可遇不可求的財富。元嬰修士都動心。廢墟中的元嬰期的妖獸不少,至少紅衣還見過一隻元嬰期的殭屍,更別說那些元嬰期的大修士了,他們肯定也是見過的。不過,最容易收拾的自然就是受傷垂死的渾天了。抓渾天,太簡單了。盯著渾天的元嬰,可不止一個。幾天下來,元嬰的神念不斷在渾天消失的地方搜索,試圖找出那只受傷的妖獸。

    「瑪德!等我傷好了再說!」渾天很是氣憤,卻也只在心裡罵一句,緩緩將心神沉浸下來,將所有的氣息收斂起來。

    一切都消失了,渾天陷入了最深層次的休眠,就是走到他跟前也不一定能夠現他的存在。

    一戰,渾天受創極重。

    雷妖盤膝,整整十天,屁股都沒挪動地方,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而就這十天,廢墟中生了不少的大事,震動諸人。

    小刺蝟他們都回到了房間裡,就等著紅衣醒來。

    「老頭兒還沒醒啊!」小刺蝟在地上爬來爬去,他有些不耐煩了,一個愛動的小傢伙,讓他一直等人,很難受。

    「他是不是早就醒了,故意不睜眼啊!」百花看了看從口灑下的陽光說道,十天了,連一點動靜都沒有。大家都很焦急,廢墟中的寶物在十天裡有多少被人帶走了?不可計量!

    岳凡在紅衣身前走了幾步,卻也是很奈地停了下來。

    「好像生了很多事情啊?」

    「你醒啦?」

    確實,紅衣睜開眼了。

    「當然生了很多事情了,最轟動的當屬靈火了,數的人進了一座古城收取靈火。」

    居然被闖進去了,紅衣一笑,器靈做下這個局,自然是要讓人進去的。「有人收走靈火嗎?」

    「有,」這次是小刺蝟開口的,「有是有,不過,不多,幾天下來,總共也就被人取得了幾朵而已。」小刺蝟抓抓腦袋,說:「這事兒本大神獸一直覺得不太靠譜兒,怎麼說我也是在那裡邊住了前半輩子,可也從來沒聽說過有那麼一座滿是靈火的古城啊。」

    「那是你孤陋寡聞!」小丫頭伸手在小刺蝟腦袋上拍了兩下說。

    「哼!」小刺蝟冷哼一聲,扭過頭去。紅衣卻是點頭,小刺蝟雖然嘴裡經常吐出一些大象牙來,自己本身也不靠譜兒,但他能夠在練氣期就開啟靈智,能口吐人言,說明他還是有些貨的。

    雖然不知道器靈每一步的意思,但紅衣卻覺得器靈不會按好心,讓別人把靈火取走,他傻嗎?

    「聽說,」岳凡開口,見紅衣看過去,說道:「聽說,那座城外的禁制被七個元嬰大修士和四十三名金丹加上數百的築基一起攻破了。讓人意外的是,就在眾人進城時,現城門上浮現出一行字來:只有攜帶靈火的人才能進去。開始有人不信邪,可是七個元嬰大修士都被擋到了城外。也因此還生了搶奪靈火的事情,在城外那些擁有靈火的築基修士可就慘了,直接被高級修士給搶了。」

    本來在氣運之路上,殺人搶劫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是一般情況下元嬰修士還是不屑於對低級修士動手的,也算是一種默契吧。否則低級修士哪兒敢在元嬰修士面前出現啊,那不是找死嗎?可器靈讓元嬰破了一回例,真得說器靈是個高人啊。

    「進了那座城,事情還沒完,城裡面到處都是靈火,可也不是你看地見就能收取地了的。每一朵靈火外都有禁制,而且那禁制,強悍之極,也就比護城的禁制稍低一個檔次,你說那些人什麼感想?好不容易進了城,卻現,距離目標還是很遠。」

    「所以,幾天下來,那座城吸引了不少人,可真正能夠收取靈火的沒幾個。」百花說。

    「還有什麼事情嗎?這今天應該不止這一件事吧?」紅衣點點頭,器靈的事情還是不要攙和地好,搞不好就能把自己給陷進去,對手太高明,不是他們幾個可以揣測的。下棋就要找合適的對手,跟太強的人對局,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見紅衣對靈火之事不鹹不淡,沒有一點熱情,眾人愕然,「你不準備去?」

    「去什麼去啊?」小刺蝟跳出來,叫道:「本大神獸覺得咱們還是老實一點的好,別被人給賣了。」他憑直覺總認為靈火的事兒有蹊蹺,不贊成去。

    「老夫跟你們說過,那座城的器靈是個化神級別的存在,我們去了不是找死嗎?小刺蝟說地對,還有其他的事情嗎?說說。」要紅衣去招惹器靈,紅衣還真沒那個膽子,還想多活兩年,也不想其他人去。

    所謂吃人最短,拿人手軟。

    紅衣直接給否決了,誰還能說些什麼?大家都被紅衣給賄賂地不少,不好跟紅衣鬧翻。

    激情啊,被紅衣一盆冷水給澆滅了。

    沉默。

    氣氛一下子就尷尬了下來。

    岳凡想了想說:「我現個人。」

    「誰啊?」小丫頭臉色不好看,她也對靈火很在意,雖然她不是煉丹師也不是煉器師,可靈火的珍貴她還是很清楚的,結果被紅衣三句兩句一說,知道是要打消念頭了,心裡正不舒服,自然對岳凡這個出頭鳥沒好氣了。「一個大男人就該有點男人的樣兒,你說你,給老頭兒當了僕人不說,怎麼整地跟個女人似的?」

    岳凡心裡也是有事兒,對小丫頭視了,嚅囁了半天說:「主人,」岳凡扭頭往外看了一眼才說下去,「主人,你還記得它嗎?」岳凡翻手從懷裡掏出一隻戒指,遞到紅衣面前。

    「他來了?」雷妖差點沒跳起來。

    「八成是他。」

    「誰啊?」小丫頭見兩人說地沒頭沒腦,跟打啞謎相似,很是不耐煩。

    「難道是仇家?」百花沒怎麼在意,一隻儲物戒指而已,能夠跟什麼樣的大人物扯上關係啊。

    「我先給你收起來吧。」紅衣見岳凡將戒指遞在他面前,沒有收回去,就知道岳凡是什麼意思了。那位雖然腦子不是很清楚,可畢竟是元嬰期的存在,難保不會在戒指上留下點什麼,很可能會追蹤到他們,還是放在小塔裡比較保險。

    別說岳凡怕,紅衣也是一陣的頭大。怎麼淨跟元嬰級別的存在扯上關係啊,還都不是那種良好的關係,這不是要命嗎?

    將戒指扔進小塔裡,紅衣才問道:「說說什麼情況。」

    戒指被收進小塔裡,岳凡也是鬆了一大口氣,「昨天早上,我帶著小刺蝟出去遛彎兒,就在大街上看見一個背影有點眼熟,悄悄跟了上去,又瞄了幾眼,沒敢多看,我就回來了。」

    「他沒現你吧?」

    「沒有!」岳凡很是肯定地說,「當時街上的人很多,我也沒敢特別去看他,只是裝作很隨意的樣子,偷偷看了幾眼。」

    「沒現就好,沒現就好。」紅衣連說了兩遍,暗道走霉運啊。

    「你們能說說怎麼回事兒不能?也讓我們知道知道。」百花急了,自己一個堂堂的金丹大修士,在兩個築基眼裡成了空氣的存在了。

    「一個殭屍而已。」紅衣笑笑說。

    「不可能,如果是一隻殭屍你們兩個用那麼神秘嗎?」小丫頭滿眼的不信,一隻殭屍能把兩個築基中期的修士嚇成如此模樣?就是遇見元嬰修士也不過如此吧?「難道是元嬰期的殭屍?」小丫頭驚呼一聲。

    「被猜中了!」紅衣尷尬一笑,「沒事兒,沒事兒,他不敢動手,古城裡很安全。」

    兩女終於現,眼前的兩個只有築基實力的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能惹禍啊。她們不傻,一聯繫岳凡剛剛的舉動就知道,那只戒指是從元嬰殭屍手裡搶來的,連元嬰都敢搶,比金丹的膽子可大多了。

    紅衣從小塔中走出,讓雷妖進去。雖然時間過去了十天,但雷妖的傷勢也才好了一大半而已,還要好好調養一段時間才行。

    容光煥!

    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的紅衣,面帶微笑,自信,極度的自信,給人一種很陽光的感覺。

    靈火威力大漲,丹爐也是再次被加固,距離法寶級越來越近,紅衣相信,只需要自己不斷地用靈火來鍛燒,丹爐很快就能成為真正的法寶,在修為進階金丹前煉製出一件法寶不成問題。

    「有什麼喜事兒?」紅衣的樣子自然是落在了眾人的眼裡,剛在才知道有仇家在附近,現在就笑出花兒來,肯定是大喜事兒啊。

    「修復了丹爐而已。」紅衣擺擺手,卻是沒有說出雷澤晶寶劍的事情,否則兩個金丹還不把他的丹爐給拆了啊。轉頭對岳凡說,「小心一些就行,他也不一定認地我們兩個,他這兒有問題。」紅衣抬手在腦袋上點了點,那意思是當時那只殭屍才剛剛清醒過來,能不能記住兩人的容貌還是兩說。

    岳凡苦笑一下,沒有說話。他也知道紅衣說地沒錯,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都不是殭屍肚子裡的蛔蟲,萬一,就那萬分之一的可能,要是對方記得呢?他們倆可就真的要被殭屍啃了。

    夥計們都休息地差不多了,紅衣也不能總是賴著待在城裡不出去。他不想動,其他人都不答應,財的機會就在眼前,誰會留下干看著別人財呢?

    拗不過,一票人馬就出了古城。

    出了城,紅衣心裡還是很踏實的,怎麼說呢?他們的人數雖然不是很多,可看看這實力,強悍啊。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見一個打一個。

    要說紅衣也是有點小人得志,沒辦法,誰讓咱弱小怕了呢,總是被人欺負,好不容易強大了一回,還不得小小得意一次嗎?

    「哈哈,小丫頭,你說說你的修為吧,老夫到現在還看不出你到底是金丹幾層呢?」紅衣問道,對這個問題,他很早就想問了,一直也沒機會。

    「秘密!」小丫頭神秘一笑,沒有回答,「問這個幹什麼?反正比你高。」

    「不說就算了,反正有你這個大高手給我們當打手,我們也安全許多。」這才是紅衣的心裡話,本公子管你修為多高那,只要能打架就行。

    「哼!想地美!我憑什麼要幫你啊!」聽紅衣說要小丫頭當打手,當即就甩臉子了,差點沒動手教訓紅衣一頓。一個美女,讓人家當打手。而且還是一個男人的打手,小丫頭心說你老傢伙這話都能說地出來?美女救英雄也行啊,還能讓美女救老頭兒?

    看小丫頭好像真有點生氣了,紅衣也不知道哪兒惹了這尊大神了,要知道現在他們一幫人裡最強大的戰力也就小丫頭了,惹惱了她對誰都沒好處。她要是撒手不管,財大計就算是失敗了一小半兒,什麼人能夠得罪,什麼人需要討好,紅衣還是知道的。腆著張老臉湊過去說:「小丫頭生什麼氣啊,跟著老夫對你也是好處多多,忘記上次你受傷的事兒了?」紅衣沒有明說,但那意思就是說,能收取神光,也有本公子的一份力氣。你是要還人情的,不過紅衣也是沒有敢明說,這種事情,心裡明白就好,說出來就顯得生分了。

    小丫頭剛要說些什麼,卻是揮了揮手,示意紅衣先等一下,從脖子上摸出一根細線,拉出一塊玉珮。

    玉珮上一下一下地閃著光芒,是一件法寶。看地紅衣眼睛閉不上,心說小丫頭真不是一般人啊,隨手就能摸出一件法寶來,有錢人!

    掐訣在玉珮上打出幾道法訣,一個和藹的聲音從中傳出:「丫頭啊,回來吧,那條破路上也沒啥好走的。」

    一聽這話,小丫頭還沒什麼反應,紅衣就是臉色一沉,剛才還得瑟那,馬上就出事兒了。強大的戰力看來是要不保啊!

    「師尊,我還不想回去!」小丫頭聽了玉珮中傳出的聲音,想了一下,說道。

    過了一會兒,那個蒼老的聲音再次傳來:「緣聚緣散,終有時,還有相見時,回來吧。」話落,玉珮上的光芒閃爍一下就恢復了暗淡。

    「走吧,走吧。」紅衣沒有挽留小丫頭,也不用挽留。小丫頭的師尊是什麼樣的人,紅衣不知道,可他能夠想像地到,絕對的強人,就算是沒有達到化神期,也應該不會很弱。最讓紅衣感到可怕的是,隱約間覺得小丫頭的師尊腦子不是一般的好使。小丫頭出現地時機很特殊,一出現就找到自己,而且還是黏上了。紅衣可是對自己很清楚的,既非高富帥,也不是什麼二代,說是一個落魄的修士也不為過。這還不算,小丫頭才收取了一道神光,傷勢剛好了差不多了,就來了命令。這種人,讓人感到由衷的可怕。

    小丫頭猶豫了半天,搓著衣角,低聲說:「我走了。」

    看著化作遁光消失不見的小丫頭,紅衣一陣的氣悶,太傷心了。

    「老夫花的代價可不小啊,好不容易找了個高手,居然被叫回去了,太可恨了!」低聲罵一句,紅衣卻不敢大聲,他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小丫頭的師尊是屬於那種大神級別的,戰力不一定能夠有多高,但要想玩兒人,沒幾個能從他手裡的活著出去。下棋的人,以天下為棋局的人,而紅衣很幸運,或者說很不幸地,成了人家的一顆小小棋子,只是輔佐一下人家的徒弟,還得怨悔。

    「呸!」

    狠狠吐了一口吐沫!

    要說怨悔,紅衣肯定不會有那麼高尚。一道神光啊,想想就覺得難受。

    全身抖,氣的。

    回想一下,小丫頭對他也算不錯,可紅衣賠出去的好像更多啊。賠本的買賣啊,感慨一聲。

    「說走就走了,也不留一兩件法寶什麼的?」

    用力在地上搓了兩下,將吐沫給踩掉。

    「你走不走?」小丫頭走了,紅衣心裡那叫個不爽啊,抬頭正看見百花望過來的目光,語氣不善地問一句。

    百花也不是個善茬啊,她是一宮之主,誰不對她恭恭敬敬的?可是自從跟紅衣走到一起之後,就是有點憋屈,別的不說,在紅衣的空間法器裡面,一關就不讓出來。本來就對紅衣有不少的怨氣,被紅衣這麼一問。所有的火氣都上來了,心說我還沒怎麼著呢,你倒先上來了。那丫頭走了,關我什麼事兒啊!

    「走!自然要走!我一個女的在這裡還容易遭人閒話,我們百花宮可丟不起那個人!」

    轉眼間,兩大戰力全走了。

    再看看陣容,紅衣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得瑟過了就該夾著尾巴做人了。

    在地上趴著的小刺蝟,一抬頭看見紅衣的目光,連連搖頭,「本大神獸不走,跟著就轉轉吧,等我想走的時候再走。」

    「我沒看你!」紅衣狠狠地說一句,小刺蝟真是哪兒壺不可提那壺啊。

    見紅衣愣怔了半晌,岳凡小心地開口:「主人,我們是往哪兒邊走?」

    岳凡也是看出來了,老傢伙因為小丫頭和百花宮主的離開,心裡正不得勁,說話很輕,生怕再跟小刺蝟一樣挨呲,紅衣沒揍小刺蝟,可不代表不敢揍他岳凡,誰讓他還掛著一個僕人的身份那。

    「往哪兒走?自然是廢墟了!難不成還回古城嗎?」紅衣也是鐵了心了,心說沒有了王屠夫難道就不吃肉了嗎?既然已經出了古城就不能再回去。去廢墟溜躂一圈兒去,不管能不能得到什麼寶物,也不能就此打道回府。說著紅衣就是身形一動,向前飛去,「我們分開走,不要跟地太近,老夫得罪了不少人,咱別被人給一網打盡了。」

    「好。」正準備跟上去的岳凡,頓了一下,老傢伙平時可是挺囂張的,居然能說出被人給一網打盡的話來,說明什麼?說明他得罪的人實力很強。

    小刺蝟在地上來回扭頭,看看紅衣,看看岳凡,最終還是沒跟上去。神獸的命可是很金貴的。他能看出岳凡的實力要遠遠弱於紅衣,可得罪的人的實力也遠遠弱於紅衣的仇家,相比較而言,跟著岳凡活命的機會更大。

    隊伍一分開,張老二就沒了,騎兔子的紅衣公子出現了。

    按照紅衣的話來說,低調,咱要低調,不能得瑟,得瑟遭雷劈。

    他倒是想不低調,可那也得有那個實力啊。

    「小兔子,以後就跟著本公子混吧,包你吃住。」

    兩隻手各揪住一隻長長的耳朵,駕車技術連學都剩去了,想往哪兒走就往哪個方向扭,小兔子還是很乖的。

    站在廢墟入口外,紅衣卻是臉色不善,又被擋住了。

    「什麼情況?四聖宗的人也太霸道了吧?上次沒被打殘是怎麼著?還敢攔路搶劫?看你紅衣大爺怎麼教訓你們!」

    正火大,想找人打一架,就現了火藥桶,紅衣自然要將其點燃了。

    「七萬中品靈石。」

    兔子跳過去,四聖宗的人居然沒有直接拿下紅衣,收費的人開口說道。

    一看,不認識。不是上次那個收費的人。

    想想就瞭然,估計是換崗了,或者是上次死的人不少,所以沒認出紅衣來。否則憑四聖宗的霸道勁兒怎麼可能放任紅衣大大咧咧通過?

    四聖宗的人不找茬,紅衣可也不會放過他們,七萬中品靈石,四聖宗的人還真敢開口。

    兩手使勁一提,兔子就是疼地一齜牙,當即跳起來。吧唧,落在了收費人的身上。

    「反了!反了!」收費的人也是個高手,一現兔子動了,趕緊躲避,總算是沒被踩著要害,可也快死了,憑著一口氣吊著。

    「什麼人?敢朝四聖宗出手!不想活了嗎?」

    只是一個築基修士過路,四聖宗的人也沒想到對方會突然出手,所以只是幾個人隨意看了紅衣一眼。這下一鬧事兒,金丹就坐不住了,往這邊一瞅,靠,兔子。

    那些築基修士可能不認識紅衣,可是金丹卻是知道這麼個傢伙的,上次就是因為這麼個兔子道人,四聖宗死了不少的人。更心驚的是,兩個去追蹤的金丹,直接就是死掉一個,另一個還嚇地躲進了古城,到現在也沒露面,只是用傳音符聯繫了幾次。事情也沒說個清楚,只知道是兔子道人很厲害。

    「住手!」

    一想起兔子道人不簡單的介紹,四聖宗的金丹就不想動手了。按說照著四聖宗的慣例就該殺了紅衣,以顯示四聖宗的威嚴,可現在他們在這裡主要是幹什麼的?財啊,不能為了一個人而壞了大事兒。

    「讓他過去!」

    不僅是四聖宗的築基修士愣住了,就連紅衣也是想不明白怎麼回事?撓了撓頭,暗道,難道本公子虎軀一震,就露出不少王霸之氣?

    不過紅衣公子也不是那種多事兒的人,既然對方放行了,自然不會跟他們客氣。

    眼角一動,現此時又趕來幾個人,其中就包括岳凡。大手一擺,問道:「他們呢?是不是也一起放過去?」

    說話的金丹修士雙手亂抖,他真是恨不得現在就按住紅衣狂揍一頓。不過上次的事情有多麼嚴重,他可是親眼看到的,九個金丹修士一下子銳減到六個,其中還有三個帶傷的,可不能再次生暴動了。

    「放行!」

    終於還是理智戰勝了衝動,和平萬歲,衝動是魔鬼。

    「走了,小兔子,本來還準備給你找幾顆金丹開開葷,今天就算了。」紅衣是說給四聖宗的人聽的,漸漸走遠,聲音還是傳了過來。「搶劫多了,終遇大盜。」

    「混蛋!」

    等紅衣進入了廢墟,卡嚓一聲響,一塊大石被拍成了齏粉。小小一個築基修士居然敢羞辱四聖宗,幾個金丹修士連點反應都沒有。

    「師兄,要不然我去教訓他,太不給四聖宗的面子了!」

    「住嘴!我們就剩這幾個人了,萬一要出點什麼事兒怎麼辦?等跟其他師兄弟匯合再說。」

    「難道我們就該拍他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

    「不是怕,而是忍,你們都是在四聖宗待的時間太長了,忘記世間的艱險,金丹就厲害了?誰知道那傢伙的背景是什麼?他敢一而再地挑釁四聖宗,說明他有依仗,如果真要動起手來,我們幾個就算是一起上都不一定能夠留下他,還不如讓他離開。」

    紅衣自然不知道四聖宗的人怎麼議論他,而他也不管那些。一群只會攔攔路搶搶劫的人,就算修為高,又能有多大的出息?只有經歷了真正的殺伐之人才算是修士,身上要帶血腥,遇強則強。

    紅衣以張老二的身份得罪了不少強大的人物,可用紅衣公子的身份,只跟四聖宗有仇。他還是很愜意的。既然四聖宗的人沒有當場報仇,說明還有緩衝的時間。

    廢墟裡面的寶貝很多,可肉再多,也架不住狼多。紅衣是一匹強壯的狼,然而比他更加強壯的狼還是多地很。來回溜躂著的紅衣可是要多苦有多苦,哪兒還有半點寶貝啊!

    「都什麼人啊,掘地三尺啊,還讓不讓本公子活了?」看著滿目狼藉的地面,紅衣唯有哀嚎一聲,就差痛哭流涕了。

    「靈脈,本公子的靈脈呢?」

    其他的寶物都可以不要,但靈脈卻是讓紅衣很在意,要知道靈脈可也是寶物級別的東西,有價市。

    找了半天的靈脈,一所獲之下,在好奇心的趨勢下,紅衣遠遠地去看了一眼器靈那座城。城外人滿為患,滿城的靈火,太值錢了。

    在遠處一個山坑裡的紅衣,慢慢露出個腦袋,他都不敢正大光明地去看。兩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古城看去,就在古城城門口處,一個虛幻的老者靠著牆根兒睡著了。那人自然就是器靈。

    就在紅衣看向器靈的時候,紅衣感覺到了一股若有若的目光,嚇地趕緊將腦袋縮回坑洞中。雙手死死按住兔子,不讓它出聲音來,心裡卻是一直念叨:「沒看見,沒看見,你沒看見本公子。」

    過了好半天,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紅衣才再次露出半個腦袋來,這次卻是不再去看器靈。化神之簡直強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僅僅是那麼看了一眼,就被器靈給覺察到了。

    滿城的靈火,滿城的人。

    一個個都在奮力跟著城內的一處處禁制較勁,攻擊,再次攻擊。

    「愚蠢!」紅衣在心裡罵了一句,正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卻是猛地一拍腦袋,「不對啊,就算器靈修為高深,布下的禁制也很高明,可也禁不住一種元嬰金丹和築基的瘋狂攻擊啊,看那城中的靈火數量,被取走的應該沒幾朵。」念及此,紅衣卻是又蹲了下來,不走了。嘴角亂動,是想笑,卻不敢笑出聲來。「如果本公子所料不差的話,古城下面應該有靈脈,用靈脈支撐禁制才對。嘿嘿,靈脈雖好,可對器靈來說應該也是可有可之物,本公子就等等。」

    紅衣很怕器靈,可是覺得器靈也不會為了幾條靈脈而跟他鬧翻,不至於,靈脈對低級修士來說是寶物,對器靈來說跟路邊的野草也差不多,隨手就能扔了。

    彭!

    一道禁制被打破,自然就有人收取了一道靈火。

    「哈哈,我終於得到一朵靈火了。」

    「三哥走!」

    在城外有兩個人一見狂笑的人手中拿著一朵靈火,眼睛就是笑成了花兒,但他們並沒有在原地停留,招呼一聲,將三哥護住,就要飛遁而去。

    只有擁有靈火的人才能走進城裡,才有資格獲取靈火。幾日下來,也不知道有多少曾經擁有靈火的人被殺掉。沒有人想步後塵,先離開再說。

    「走,我們去喝酒!」三哥很高興,城中的禁制太難破了,他是金丹期的修士,甚至將兩個兄弟的法寶都帶上來,也是忙活了許久才僥倖破開一個看似弱小的禁制,得到一朵靈火。

    卻是周圍的人,眼神都是不善,把目光盯上了三人。然而卻沒有動手,三個人都是金丹期的修為,實力不容小覷。就在眾人猶豫之時,誰也沒有看到器靈眼皮跳了一下。而高興的三哥笑容掛在臉上沒有消退,那笑容也成了永遠。

    「怎麼了三哥?」兩個兄弟距離三哥最近,也是最先現三哥異常的,驚叫道。

    就那麼笑著。

    兩個兄弟關切地伸手去搖晃三哥的肩膀,卻同時出一聲慘叫。迅收回手,可也遲了,兩人的手都燃燒了起來。

    「啊!」

    兩個金丹倒也乾脆,齊齊斬斷燃燒的手掌。跟三哥混地久了,他們連都不用看,就知道燒到他們身上的是靈火,而且還三哥的靈火。

    三哥!

    兩人不相信地互相看了一眼,第一個想法就是三哥要殺他們二人。然而還不等他們對三哥做出反應,就現作為兇手的三哥,自燃了。

    轟!

    一個金丹修士轟地一聲化作了一對飛灰,連金丹都沒有跑出來,全沒了,什麼都不剩下,法寶都消失了。

    一個金丹修士啊,可不是一隻兔子,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沒了?兩兄弟愣住了,兇手不是三哥!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光兩兄弟詫異,盯著三人看的其他人也是大感意外。

    「火,火!」一個驚恐的聲音響起,確切地說是炸響。同時,每一個人都感到了一股灼熱感,要知道修士達到了築基以後,基本上就是寒暑不侵,現在卻是燥熱,而且這股熱氣來地相當地突然,好像突然被人扔到了火堆中一般。

    古城燒了起來,完全成了一片火海,回望去,哪兒還有什麼古城啊,全是火。

    古城中的人呢?裡面可是還有幾個元嬰期的大修士啊,一個都沒有出來。

    氣運之路上的古城附近,一個臨時洞府中,一個滿心歡喜的煉丹師,手中托著一朵淡藍色的靈火。

    他很興奮,這是他在氣運之路上最大的收穫,不僅得到了靈火,還徹底煉化了。

    洞府外兩個弟子看守門戶,閒的聊,正在聊天,忽然有個東西從洞府中飛走了。

    「師兄,剛才好像有個東西。」

    「什麼東西?師弟你不會是眼花了吧?」

    「好像真的有東西啊。」師弟揉揉眼睛,回想一下說道。

    不放心之下,師兄弟兩人在洞口喊了幾聲,卻是沒有得到師尊的回應,大著膽子走了進去。哪兒還有煉丹師蹤影?

    師兄弟兩人在洞府地面上現了一小撮灰燼,除此再他物。

    而與此相似的場景在不同的地方上演著,人死地很乾淨,凡是從器靈那裡得到過靈火的人,都死在了靈火之下。

    呼!

    眉頭亂跳,紅衣被遠處的景象給驚到了,火,以古城為中心燃起了熊熊大火。

    在古城下的人轉身就逃,他們從那火中感到了死亡的威脅。

    而紅衣也同樣就要逃命,卻是咬著牙剎住腳步。

    「怕什麼,難道大火還能燒死本公子不成?」紅衣也是被財富迷住了眼睛,器靈動手了,那就說明器靈快離開了。紅衣就是要等器靈離開,讓後去接收靈脈。

    趁著大火燃燒之際,紅衣卻是拎著一把靈器將地上的坑洞挖地更深,向地下挖去。要躲起來,這個時候不能露頭,甚至連氣息都要隱藏起來。

    就在挖洞的時候,紅衣的眼睛卻是一點沒有閒著,幾次看到靈火從遠處飛向古城,投入其中。器靈在收靈火,將放出去的都收回去。

    器靈太狠了!紅衣對器靈的評價就是狠。那個三哥死時的情景全部落在了紅衣的眼裡,人一死,就有一道光閃了一下,紅衣知道那是靈火。器靈不僅將自己放出去的靈火收回去,還將那些人原本身上的靈火也一併取走。怪不得只讓擁有靈火的人進去,那是釣魚啊。

    臉上的肌肉抽動,紅衣看著一朵朵飛回古城的靈火,幾次想出手抓取從附近路過的靈火,最終還是沒敢出手。使勁在手上拍了一下,心中說道:「別手賤,命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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