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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一十四章 再遇渾天 文 / 春風春水之天仙令

    此時紅衣想起了第一次跟器靈見面時的情景,器靈還說什麼自己很善良,不想濫殺辜,可看看今天的架勢,死在他手裡的人會少嗎?不僅搶別人的靈火,連靈火的主人也一併幹掉。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紅衣緩緩坐在挖好的地洞裡,全身有些虛脫。修士哪兒有什麼善良不善良啊,只是想殺人不想殺人罷了,想殺的時候管你天王老子那一併滅了,不想殺的時候,就當個屁放了。

    「幸虧本公子沒有過去招惹他,否則指不定現在又回到陰間了,不,肯定連魂魄都沒有了,還回個什麼陰間啊,直接給燒了個乾淨。」

    火,在燒。

    燎原之勢,大火燒天。

    整個廢墟都燒了起來,許多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只看到天邊越來越紅,溫度越來越高。

    而那些從古城下面逃走的人,大喊大叫,他們被嚇到了,那火,很強,金丹修士,直接就燒個乾淨。

    廢墟外的禁制在大火之下鬆動了,開始熔化。

    廢墟中的修士,妖獸,甚至動物都在逃竄,他們感到了恐懼。數的生命湧向廢墟出口。

    「十萬中品靈石一個人!」

    「沒錢就滾!」

    「排隊交錢!」

    出口處要過路錢的人可是心情大好,一看影影綽綽的來人,直接就提價。你還別還價,只此一家,別分店。

    「快!給靈石,我馬上就過去!」

    「讓我們過去!」

    十萬中品靈石,很貴,但卻沒有命貴。

    通道不寬,一次只能容一個人過去。縱然通過的度很快,可這些日子來進入廢墟的人數可是很多的,現在要全部出去,沒有一些時間哪兒行?

    火在燒!

    廢墟上的禁制在奔潰,同時擁擠在出口處的人也越來越多,漸漸有了失控的徵兆。

    開闢通道是幾個金丹修士,眼看大火要燒過來,伸出手正要收錢,卻是突然一掉頭,跑了。靈石很好,可命更貴啊。只有留著命在才能賺取更多的靈石。人走了,連通道也一併撤走了。

    「混蛋!你想害死我們嗎?」還沒有出去的修為大叫道,大火快要燒到屁股了,關鍵時刻前面的路被斷掉,什麼感覺?要死啊!

    「你們幾個想死嗎?」

    「快把通道架起來!」

    卻說幾個金丹修士連頭也不回,笑話,讓他們回去重新開闢通道,他們也怕被燒死啊。還是先跑的好,反正都沒有用真面目,換個地方誰認識他們幾個?

    一幫人卻是罵了兩句都不吭聲了,大火都燒到身上了,誰還去計較那幾個人?

    怎麼辦?

    只有像紅衣第一次進來時候那樣用防禦法寶強行闖過。

    而此時躲在地底下的紅衣已經將靈火放出了體外,成了一個火人。

    「瑪德!器靈的靈火到底是什麼品級啊,本公子的靈火跟人家的一比簡直就是個渣啊!」紅衣有如此感覺也很正常,他都已經將靈火放了出來,有靈火保護,仍然是大汗淋漓,燥熱不堪。

    「快點走吧,快點走吧!」

    紅衣已經開始為了自己冒失的舉動而感到後悔了,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要他此刻出去,肯定不幹,不露頭還好,一露頭誰知道器靈會幹出什麼來。

    躲著。

    「別燒了,再燒本公子就要變成烤鴨了!」

    大火連綿,不知幾千萬里。

    「呼!總算是走了!」

    慢慢從地底冒出一個大火腦袋,正的躲著靈火中的紅衣。紅衣只在地底下躲了半天稍多一點而已,忽然之間就覺得壓力大減,知道器靈是離開了。靈火與靈火之間都是有感應的,器靈的靈火實在是太過強大,紅衣在仰望。所以當一座大山消失時,他能立即感應出來。

    火在燒,卻已經不再是靈火。

    身形一動,紅衣從大坑裡跳了出來,化作一道火光。到處都是大火,火焰灼灼,所以,不要說沒有人看到,就算有人看到紅衣也不會想到裡面是一個人。而此時此地,還留著這裡的也唯有紅衣一個了。器靈爆時,嚇退了所有人。一個化神期的老怪物一動,元嬰都顫慄。

    火光斂去,露出張老二的容貌。

    踏步在古城曾經的處所,紅衣臉上的喜色越來越重。

    靈氣,濃厚到極致的靈氣。神念只是大概搜索一下,紅衣就知道自己賭對了,器靈留下了大量的靈脈,是大量。光是站在地面上,紅衣就能感覺到地下散出來的靈氣讓他陶醉。

    「出來,幫忙!」現在能用上的幫手也就雷妖這個化身了,儘管傷勢還沒有完全好,但紅衣已經顧不得了。想來不光他能夠想到這裡有大量的靈脈,其他人也能想到,只不過都被器靈給嚇到了,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夠反應過來。紅衣要的就是這個時間差,他要用最快的度將靈脈全部收走。

    兩道身影忙碌個不停,看著雷妖從地下抓出來的龐大蟒蛇,紅衣都麻木了。又是一條中型靈脈,是的,又一條。

    紅衣沒見過中型靈脈,但能夠感覺到其中靈力的濃厚,根本不是小型靈脈可比的。

    當紅衣將最後一條中型靈脈扔進小塔後,紅衣都癱了,雷妖也累地不行。十三條中型靈脈,不可想像!

    「了!」紅衣嘴巴張了張,卻是沒有出聲音,看嘴唇動作是這個兩個字。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也有一天能夠收穫中型靈脈,還是一次性十三條之多。

    「不行,得離開!」所謂財不露白,紅衣可不想剛了一筆就被人給搶了。沒有用雷妖代步,拎出兔子,再次變成紅衣公子的模樣。

    一屁股坐了上去,差點將兔子給壓趴下。

    「走!」給了兔子一巴掌,驅趕著兔子趕路。大火瀰漫,卻有紅衣的保護,兔子也能通行阻。廢墟很安靜,到處都是火,連個活物都見不到。其實紅衣也不想看見活物,只要是現在還沒有離開的,那都是狂人,有些手段的人物。估計也就那些個元嬰期的老怪物能夠毫損地留下吧。冒出來一個狂傢伙,紅衣連跑都有些困難。所以,他很謹慎,雖然沒有隱藏身形,但也是用神念留意著四周。

    嗖!

    嗖!

    嗖!

    三道遁光朝著古城方向飛去,地面上的紅衣嘴角扯動,去吧,去吧,都去吧,看你們還能得到什麼。

    為了預防跟人遇上,紅衣並沒有按照最近的路線趕往出口處,而是選擇一個方向,頭也不回地趕去。

    事實,他還是很安全的,一路之上也沒有遇到任何的麻煩。順利地有點讓人擔心,卻有拍拍自己腦袋,暗笑一聲:「本公子就是個拚搏命,沒危險不正好嗎?難道非要來個強者才行嗎?

    「哈哈,好總算是來了個血食,**的哪兒來的大火啊,快渴死我了!」

    危險總是不禁念叨,剛說自己很安全,就一個聲音在附近響起。小兔子嚇地就是一跳七八丈遠出去,太嚇人了。

    紅衣沒有馬上逃跑,而是回頭朝著聲源看去。一個能不聲不響地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人,豈是簡單之輩?而且開口就說要拿自己當血食,說明對方根本就沒把自己築基八層的修為看在眼裡,人家伸手就能滅掉,跑不一定有用。

    隨著紅衣的目光看去,一片火海中有一塊慢慢黯淡下去,露出一個身形來。

    渾天!

    紅衣差點就叫出聲來了,正是那隻大妖。此時的渾天哪兒還有當初力鬥四大元嬰時的意氣風,臉色難看,頭有些黃,全身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的衣服破爛不堪,還沾染著斑駁的血跡。

    事情不好辦啊!

    紅衣暗暗尋思,渾天雖然是元嬰期的大妖,但跟四個元嬰大修士大戰一場,看樣子也是半死不活了。本公子如果拚命也不是必死,還是有一線生機的。不過,這也就是紅衣意淫一下罷了,能不跟渾天拼還是不拼的好。四個元嬰大修士都栽在了渾天的手裡,紅衣可不認為自己就能頂上一個元嬰。俗話說地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何況渾天還沒死,把紅衣跟屁股下面的兔子綁在一塊兒都不夠人渾天一口吞的。

    嘶!

    渾天舔了一下干的嘴唇,看地紅衣心裡虛,按下心頭的惶恐,淡淡一禮,「原來是渾天前輩啊,能遇見您也是晚輩的榮幸。」

    「你認識我?」一見紅衣能叫出自己的名字,渾天也不急於吃紅衣了,好奇的問一句。

    「前輩力抗四大元嬰,晚輩有幸遠遠看了一眼前輩的上風采。」紅衣心口胡謅道,只要能保命,說點好話也不掉幾斤肉,沒什麼關係。

    「就算見過一面,今天也少不了被我吃掉。」說著渾天就張開了一張血盆大口,那張大嘴可比他人要大了多了,猛然間就向著紅衣咬了下去。

    「慢!」

    紅衣連忙催動兔子往後跑,其實也不用紅衣管,兔子好歹也是築基期的時候,比紅衣還更惜命,撒腿就跳。紅衣卻是伸出手掌橫在身前,他總覺得這渾天有問題,真要吃人的話也不會廢話啊,就該偷襲一口吞掉。所以紅衣沒有動手,也沒有跑路。

    「前輩都已經是元嬰期了,怎麼還能吃人呢?有什麼話好說,動手太不文明了。」紅衣都不知道自己嘴裡說的是什麼,反正就是不讓渾天動手。

    「哼!」渾天大嘴一收,又成恢復人身,「狗屁的文明,你看那四個混蛋圍毆我的時候文明了嗎?若是單挑,我一巴掌就能將他們全部拍成肉餅。」

    紅衣也覺得渾天有點冤枉,被四個元嬰大修士圍毆,只要你不達到化神,那只能失敗啊。渾天還是好的,從四個人手底下跑了出來,而且看樣子性命已經沒有大礙了。

    感慨一番之後,渾天終於說起了正題,也是叫住紅衣的目的,果然不是為了什麼血食。

    「什麼?你要跟著本公子?」紅衣掏掏耳朵,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開玩笑那吧,一個元嬰期的大妖要跟在一築基小修士身邊?紅衣臉色一苦,問題有點嚴重啊。雖然早就將半截雷澤晶寶劍給徹底煉入了丹爐中,可就怕渾天現了,後果很嚴重。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之所以要跟著你是因為我也想走走氣運之路,讓自己運氣好點,否則下次再遇到幾個元嬰的混蛋,我還被拆了渣滓啊。」

    也是,渾天的運氣有點次,廢墟中不止他一個元嬰期的存在,可被毆的好像就這麼一位。

    「那,」紅衣想了想,還是不想讓渾天跟著,小丫頭雖然也是跟在紅衣身邊一段時間,那位修為也是遠遠高於紅衣,只能仰望,可紅衣沒有從小丫頭身上感到威脅。渾天就不同了,一個在廢墟中長大的存在,誰知道他什麼心性啊,比定時炸還要危險。「那,以前輩的修為自己走不也一樣嗎?本公子也幫不了你什麼。」

    「哼,你能幫我?」渾天很不屑地看了紅衣一眼,那是一種俯視,如看螻蟻般的俯視。「就你那點修為,都不夠我一口吞的,能幫我屁啊!只是讓你幫我做個掩飾罷了,相信我跟你在一起就不會有人想到我是元嬰期的存在了吧。」

    狗屁的邏輯啊!

    紅衣真想大嘴巴子扇過去,跟著本公子跟你是不是元嬰期的存在有個毛關係啊!

    其實,紅衣還是錯了,渾天雖然從小就在廢墟中長大,可死在他手裡的修士可不是一個兩個,那些人都被他給搜魂了,所以他對氣運之路的瞭解比紅衣還要深刻。金丹以上的修士都不會像築基練氣一樣一步步走,他們全都是在氣運之路上跳躍,而因此,都是獨自行動,就算不是一個人,身邊也不會帶一個築基的小修士,都是找修為相當的一起行動。渾天拉上紅衣,跟築基走在一起,那些高級修士都不屑於看他一眼。渾天也是沒辦法了,他現在受傷頗重,自己一個人走路怕遇到元嬰修士。

    「你是不是得個誓啊,我還怕你出賣我!」渾天可是一點都不傻,見紅衣答應跟他一起上路,當即就提出讓紅衣誓不准高密,畢竟以渾天現在的身體狀況,來個元嬰就夠他受的。

    「你走不走!」紅衣也火兒了,誓,個毛的誓啊,你又不給本公子好處,還想讓我誓,癡心妄想!眼珠轉轉,紅衣就知道此刻渾天也是外強中乾,也不怕他。一旦誓就相當於被渾天給要挾了,紅衣也不是個膽小之人,敢要挾老子,老子就敢跟你來硬的。

    一看紅衣梗著脖子,就是不誓,渾天也是氣地渾身抖,就要一口給吃了紅衣。不過想想還是沒下嘴,一來是他躲的地方實在是偏僻,想等個人過來,實在是難。二來他也怕有元嬰修士過來,那他可就連跑路都沒可能了。

    「好,走!」渾天也是咬著牙說,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居然敢跟他耍橫,不想活了啊。

    渾天打的主意很好,混跡於築基練氣這幫低級修士當中,想躲過元嬰修士的耳目。他哪兒知道,紅衣也不是個安分的傢伙,早就被元嬰修士給惦記上了,要是知道這些的話,就不會跟紅衣廢話,一口吃了了事。

    有了渾天這個大高手,按說紅衣該高興才對,臉色卻如喪考妣,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渾天不高興了,說道:「你幹什麼呢?哭喪著個臉,你騎著兔子,我地上跑,不高興的該是我才對吧?」

    紅衣搖頭不語,心說本公子要是修為比你高,非一巴掌拍死你不可,我能高興地起來嗎我?都不曉得你會不會真的把本公子給一口吃了。

    渾天好像能看懂紅衣的心思,笑道:「一個小築基修士,我真要害你還能讓你活到現在嗎?」

    想想也是,紅衣不再想這些,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本公子幫了你大忙,前輩有沒有什麼東西需要暫時存放在晚輩這裡啊?」

    「沒有,我的東西我可以自己拿,不用你。」渾天想也不想回答。

    紅衣一看渾天沒明白自己話裡的意思,不由心裡不爽,明說道:「嘿嘿,本公子的意思是,我幫了前輩大忙,你是不是該賞賜點兒什麼啊,不要多寶貴,就拿點珍貴的材料就行,也不要多珍貴,跟雷澤晶差不多檔次就行。」

    渾天這回算是知道紅衣的意思了,很是好笑地看了紅衣幾眼,剛才還怕地要死,轉眼就跟自己要起東西來了,天下哪兒找如此貪財人啊,真是要錢不要命啊。渾天心說這傢伙腦子是不是壞了。

    「雷澤晶,嘿嘿,」渾天一聽雷澤晶,就想笑,手一翻就是一大塊,比他那大拳頭還要大些,體積雖然沒有紅衣從渾天洞府中找到的那塊大,卻勝在品質。品質遠那塊。「送你了。」渾天對手裡的雷澤晶連一點吝惜都沒有就扔給了紅衣。

    感受著手中的雷澤晶,紅衣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看看雷澤晶看看渾天。雷澤晶啊,雖然這塊的品質不能跟雷澤晶寶劍相比,可也是讓元嬰都動心的東西,說送人就送人了,大方地有點過了吧?

    「不要看我,這麼多年,我也收集了不少雷澤晶,卻都煉製法寶用了,剩下的都是不太純的。」一提起雷澤晶,渾天臉色卻是瞬間冷了下來,「哼,也不知道哪個小王八蛋,一個小小築基修士居然將我的寶劍給煉化了,我記得他的容貌,別讓我找到他!」

    看著渾天咬牙切齒的模樣,紅衣就是渾身一個哆嗦,暗道僥倖,幸好自己現在用的是紅衣公子的樣貌。

    「奶奶的,看來以後是不能跟岳凡他們匯合了,得想個辦法將他給送走。」只要渾天在,紅衣就要一直用紅衣公子的身份。

    「你怎麼了?怎麼出汗了?」渾天說道,「又不是你偷了我的寶劍,放心,我不會胡亂殺人的。」說著話,渾天重重地拍在紅衣的肩膀上,紅衣身體就是一個趔趄,充當坐騎的兔子更是癱坐在地上,拉了半天才拉起來。

    「嘿嘿,失誤,失誤,力氣大了。」渾天呵呵笑道。

    不過,他那略帶憨厚的笑容,看在紅衣眼裡,儘是奸詐。心理作用,完全就是心理作用。

    有渾天跟著,雷妖就不露面了,全部時間都在小塔中修煉,恢復傷勢。

    騎著兔子的紅衣公子帶著渾天,一起開始了氣運之旅。

    為了不引人注意,渾天將修為隱藏至築基六層,比紅衣還低,就跟個僕人似的,跟在紅衣身邊。

    「我們是要我哪兒?」一路之上連個鬼影子都見不到,渾天自然認為紅衣是在坑他了。

    「第四城。」紅衣回答地很簡單,第三城的城牆上就有通往第四城的路線,紅衣既然想跟岳凡他們匯合,也就沒有回第三城,一從廢墟出來就直奔第四城。不走幹什麼?留在第三城等著四聖宗的人找上門嗎?紅衣可不認為四聖宗的人真的能吃虧,廢墟已經徹底廢掉了,四聖宗的人肯定會四處找那個騎兔子的築基修士,要殺了洩憤。

    「你能說一下,廢墟是怎麼回事嗎?氣運之路上不是荒涼地很嗎?怎麼會出現那麼大一處廢墟?」對這個問題,紅衣很好奇。

    「不知道,」渾天很乾脆地搖頭,讓紅衣那個氣啊,心說小刺蝟不知道也就算了,你渾天好歹也是元嬰期的大妖啊,活了都不知道多少年了,連這都不知道?蒙人吧?「我出生以後就是那個樣子,連半個人都沒有。」

    紅衣扭頭仔細看著渾天,「那你別告訴本公子你是自己產生了靈智啊,就算你修為高了能夠產生靈智,可也不會這麼聰明吧,都沒有人跟你交流。」別說渾天是個妖獸了,就算是把個人從小扔在荒野之中,要是不能跟人類生活在一起的話,他就是長到七老八十也不會說話。可看渾天說話挺順溜,而且那腦子好使地很啊。

    「妖獸也是有傳承的好不好?」

    這個解釋說地過去,紅衣也不再多問,既然是妖獸的傳承,人家不說也正常。

    得到了十三條中型靈脈,紅衣也算是個富人了,所以一路之上,別提多老實了,看在渾天眼裡全是滿意之色,心說這個築基小子雖然膽子小一點,但不惹事,跟他在一起很難讓惹人注意,也正合了自己養傷的心思。其實他哪兒裡知道是因為紅衣現在突然暴富,看不上一路上的蠅頭小利了。路上能有什麼寶貝?非是打打妖獸,槍搶劫,可就算是搶幾個金丹妖獸的洞府能有一條中型靈脈值地多嗎?富人都惜命,紅衣現在也是個大富大貴之人,他不想冒險。有了十三條中型靈脈,紅衣就準備結丹了。咱也是富人了,不用靈石那種破石頭提升修為了,換靈脈。就不信了,十三條中型靈脈,再次的體質,再難結丹的情況也足夠結丹了。不過,提升修為這事兒還要從長計議,不能當著渾天的面干吧?要找個機會。

    別的什麼也不幹了,就專門趕路,盡早幹完路。氣運也是一種資源,紅衣還是想多點氣運的,運氣好話,結丹也能順利點兒,別出岔子。

    如今紅衣的**也越地強悍,也是殺過修士的人,在築基中算是頂尖兒的存在了,畢竟能夠越級挑戰的築基修士不多,能夠在築基期就擊敗金丹的人本就不多,更別提是殺了。不過紅衣也知道,自己其實真實的戰力並不多強,能殺掉金丹,僥倖因素起了不下的作用,真要是金丹防備著他,那麼結果只能是紅衣逃命,還不一定能夠逃地掉。畢竟他才築基八層,跟金丹差了好幾個小境界。

    金丹以下皆螻蟻,就算能夠越級挑戰,也不是金丹,遇到金丹還是心虛。

    對結丹,紅衣很是在意。

    一路走下來,兩人那叫個安分啊,渾天是不想惹事,紅衣是懶得惹事,兩人一路小心翼翼,盡量避開妖獸的活動區域。實在躲不過去的時候,就讓渾天露出一絲元嬰妖獸的氣息,只要不是那種腦袋被驢踢過的妖獸都會自動讓路。當然,一路之上也沒遇到一個傻子妖獸。

    如此一來,紅衣倒是覺得帶上渾天也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少了許多麻煩。渾天雖然受傷極重,可修為還是真的,只要不到元嬰期的妖獸,沒有不給他面子的。

    「老渾啊,霸氣外露啊。」紅衣拍著渾天的肩膀笑道。

    「哼!」渾天可是元嬰期的大妖,被一個築基期的小子拍肩膀,面子很是丟了一地。肩膀一晃就要將紅衣的手抖掉,可惜,紅衣是騎著兔子的,他渾天是站在地上,高矮立顯,紅衣的手很是自然地放在渾天的肩膀上,想抖下去還真是個事兒。

    幾天下來,紅衣對渾天是越地禮了,根本就沒把他當成一個元嬰期的存在,頂多是一隻掉了牙的老虎,一點不怕。渾天也現了,心裡明白得找機會樹立威信,可礙於傷勢很重,也不便動手,事情就越來越脫離自己的預設了。

    「你小子是不是把兔子收起來,有騎馬的,有騎洪荒巨獸的,騎兔子的估計整個修界你是獨一份兒吧。」

    紅衣臉皮抖了抖,卻是沒有說話。他就是個懶人,小虎肯定是不能拉出來騎的,要想從新換坐騎的話也是一件很費精力的事情,有隻兔子就將就吧。

    走了一會兒紅衣才說道:「本公子也想威風一點,嘿嘿,問個私人問題,老渾啊,你的本體是什麼,嚇人不嚇人?」

    「滾!」渾天一聽紅衣的話,就知道他沒安好心,還想著騎他,真是不想活了!渾天一聲咆哮,是動了火氣了,聲貫天地,鳥獸齊伏,附近的妖獸一個個上跳下竄。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紅衣連忙解釋,他確實有心將渾天騎上一騎,要是能將一隻元嬰期的大妖當坐騎,可真威風地緊了,也許只有化神級的強者才能做到吧。紅衣訕笑兩聲,沖渾天連連擺手,不說別的,光一聲吼就夠嚇人的,不,是嚇妖獸的。估計就這一聲,路上就要太平許久。

    「呼!」渾天長長地吐了口氣,壓下心頭的不爽說道:「小子,我現你越來越放肆了,是不是看我沒對你動手啊,我告訴你,我有千萬種方法讓你乖乖聽話,只是我不屑於那麼做,你不要逼我啊!」

    「切!蒙人那!」紅衣低聲說了一句,渾天雖然修為很高,打架是一把好手,但真要說會多少禁制手法,紅衣還是持很大的懷疑態度的。「你這人,不是,你這妖怎麼不懂幽默那,本公子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路上太寂寞了,哎,每天對著你這張臭臉,心情不是很好啊,哪天地找個小姑娘同行才好!」

    不能跟渾天把關係搞砸,紅衣轉移話題,隨口胡謅道。

    渾天也不想把關係弄僵,怎麼說現在也是個合作夥伴,不怕紅衣搞小動作,但要是幹掉紅衣他還得從新找人,麻煩。

    也就如此吵吵鬧鬧地,來到了第四城下。

    一路上,這是紅衣見到的第四座氣運之城,全都一個樣子,城牆上留下數的歲月痕跡,斑駁殘破,卻沒有人敢小視。氣運之城太過古怪,也不知何年何月建造,反正能控制氣運,讓人生不出反抗之心。

    一進入氣運之城的範圍,渾天頭頂立即就出現了一朵白雲,一尺多高。

    怎麼可能?

    紅衣上下不停地看渾天,渾天頭上可是剛才連一點雲氣都沒有的,憑空就出現了一尺多。一尺多是什麼概念?紅衣一路下來,進了三個城,還殺了不少人,頭頂的雲氣也就才半尺高一點。人跟人的運氣差別也太大了吧?紅衣都有一個跟頭栽死的衝動了,老天有點太不公平了吧?

    渾天好像沒有看到紅衣那難看的臉色一般,施展了個小法術,看了看頭頂的雲氣,卻是不滿道:「怎麼才這麼點啊,哎,我的運氣是不是太差了?」也不知道是問紅衣的還是自己問自己的。又看了看紅衣頭頂的雲氣比價了一下,再次施展法術,將雲氣壓低,跟紅衣的差不多高矮。「還是低調一點的好。」

    噶蹦蹦!

    紅衣死命咬著牙,太氣人了!

    本公子的運氣,哎,不是本公子運氣差,而是這廝運氣太好了。

    還是讓他跟著吧,指不定是本公子的一個福將那。紅衣已經打定主意讓渾天跟一路了,也算是沾沾好運氣。

    兩人就到城門下轉了一圈兒,渾天轉身就走

    「走!」

    「什麼意思?」紅衣問道,連續趕了幾天的路,好不容易能夠休息一下,還不讓人進城了,光看一眼路線就走啊!

    氣運之城是氣運之路上最安全的休息場所,只有在氣運之城,拚搏的修士們才感覺到溫暖。血腥永遠都遠離氣運之城,可以睡個安穩覺,不用心驚膽戰,省去了時刻防備。

    大多數人都是喜歡安逸的生活的,就算是殺人不眨眼的修士也一樣,他們願意殺人,卻不願意時時刻刻處於緊張狀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經過一段時間的拚搏,就要調整一下。

    「你難道不想早點走到終點嗎?我可是聽說越早趕到終點,氣運也就越是旺盛。」

    誘惑,**裸的誘惑。

    不過,紅衣還真吃這一套,沒辦法,誰讓紅衣運氣有點背呢?

    累,紅衣能不累嗎?幾天下來一直就沒停過,鐵人也吃不消。看看渾天,臉不紅氣不喘的,妖獸就是妖獸啊,受傷了還比人強悍。

    「你走不走?」見紅衣不挪步,渾天扭過頭來就是瞪眼問道,氣勢一漲就將兔子給嚇了個半死,幾乎暈倒。

    「靠,你也就會嚇唬嚇唬兔子了。」紅衣趕緊在兔子腦袋上拍了兩下,將兔子弄醒,可別暈倒,暈了難道要本公子用兩條腿趕路?對渾天是一點不懼,回瞪回去,大眼瞪小眼,終於還是渾天先挪開眼睛。

    「快走,我還想著出去看看大好世界那。」

    聞言紅衣才知道渾天為什麼要走氣運之路了,是想著離開小世界。也對,到了渾天這個級別,那就是修界最強大的戰力,實力一流,一輩子窩在一個小地方,能憋死。小世界一百年才開啟一次,也是百年才有機會離開,渾天自然要把握住機會開溜了。

    小世界再大也不是很大,跟鐵林帝國面積相似,其實很小。

    可憐啊,紅衣搖頭暗歎,渾天這傢伙空有一身元嬰的修為,可從小就在廢墟中長大,如果不是這次眾多修士打破廢墟的禁制,他都不一定能夠出地來。一出來才現,自己生長的地方是個小世界,外面還有大世界。

    「走吧,就當是本公子做好事了。」紅衣一提兔子的耳朵,跟上渾天。

    財富算什麼?算根毛!

    紅衣很恥地認為,有了十三條中型靈脈,他不會再為任何財富去冒險了,至少金丹期以前要老實點,能低調就低調,有什麼財富能比得上十三條中型靈脈?

    一想到十三條中型靈脈,紅衣就恨不得立即走到氣運之路的盡頭,然後離開氣運之路,回到鐵林帝國。氣運之路上他的收穫夠豐富了,不再奢求。人要懂得知足,知足常樂,紅衣知足了。

    卻說有渾天跟著,兩人的路途還真是穩當,一口氣走到了第七個城才停下來。

    這一日早上,第七城外迎來了兩個長長的影子。太陽剛剛升起,行人的影子拉地很長很長。影子越來越近,最後到了城前終於露出兩個人的容貌來。一個是大漢模樣,另一個是年輕的公子,騎著隻兔子。

    「哎呀,可累死本公子了。」一到城前,紅衣就拉住兔子,扶住城牆,大聲感慨。

    渾天是元嬰期的妖獸,沒錯,可一直趕路,他也有點累,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後背正靠著城牆。

    「鬼叫個什麼?」渾天從地上扣出一塊土疙瘩,照著紅衣腦袋就扔了過去,「你一路上鬼叫個沒停,我都奇怪了,你可是騎著坐騎的,又不用你趕路,有那麼累嗎?」

    腦袋一動,躲過土疙瘩,紅衣說道:「你不懂,你怎麼會瞭解我們上等人的生活呢?哎,太枯燥了。」其實,紅衣是閒得蛋疼。收穫豐厚之後人就有點得瑟,不過他也不能明說自己怎麼著怎麼著收穫頗豐吧,所以就隨意說些,嘴裡就沒停過。

    「我看你就是欠揍!」渾天瞇起眼看著朝陽,對自稱紅衣公子的人很奈,一路上胡咧咧就胡咧咧吧,還沒有一句是有用的話,全都是廢話,特別廢的廢話。

    第七城,城門上寫著三個大字,第七城。

    第七城人不多,畢竟像他們兩個如此趕路的人不多,一路上誰不得停留一下,在城市附近搜索搜索資源?說是氣運之路,大家來奪取氣運的,可氣運這東西畢竟虛縹緲,誰也說不清道不明,不如資源來地實在。

    長路漫漫,三十三城。

    氣運之路上從出到結束,要經過三十三個古城。當然不是說氣運之路上一共三十三座古城,而是說論從氣運之路上哪個第一城出,按照哪條線路走下去,都會走過三十三城。第七城是一個匯合點,有三條線路共同經過此地,也就是,第七城不僅是紅衣走的路線上的第七城,還是另外兩條路線上的第七城。從第七城往後,三條路線就合併為一條。

    就在紅衣跟渾天在城門感歎,胡言亂語的時候,兩個全身包裹在黑斗篷裡的人走了過來,在城門口轉了一圈兒就往回走。

    不過,紅衣卻是明顯感覺到了兩人如刀的目光在他身上刮過。

    「哼!」紅衣不惹事,但也不代表怕事兒,兩人明顯沒有按好心啊,一般人就算看見陌生人多看兩眼也不會做地如此明顯。

    「兩個混蛋,有病吧?」渾天自然也感覺出了問題,也沒站起來,順手從地上扣出幾個土疙瘩,朝著兩人頭頂就扔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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