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紅衣苦笑一下,現在還進啊,那只蜘蛛正在古城上那,自己剛抄了人家的老巢,再去不是送死嗎?紅衣雖然從來都自認為自己實力不弱,但也不想跟個化形期的妖獸拼,傷了自己對誰好?能避免就避免。「老夫還不想被妖獸給吞了。」
「倒也是,」岳凡點頭道,「為了一城的氣運,不值得,這次的收穫足夠彌補損失了。」
「這是路線。」遞過來一隻玉簡,裡面是下一個古城的路線。
貼著額頭查看一下,裡面是一條路線,路的兩頭正是兩個古城,有了這個路線,他們就可以不進古城了。
收了玉簡紅衣就踏步虛空,一步步飛上半空去。
「你們幾個散了吧,」岳凡不耐煩地揮揮手,「下次眼睛放亮點,別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岳凡好像教訓自家晚輩似的狠狠批評了他們幾句才轉身飛走。
「岳凡,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啊。」老者見紅衣兩人已經消失一空低聲念著岳凡的名字幾遍。
「哼,他怎麼能克制我們家的金蛇亂舞的,一定要稟報家族,這個人可能會對我們宮家造成巨大的破壞。」
「好像是最近被通緝的那個人。」有一個嚅囁的聲音響起。
「對,就是四聖宗懸賞一條小型靈脈要抓的人。」
「哎,錯過了。」有人扼腕歎息。
「不知死活!」老者這個時候訓斥道,「你們打地過他嗎?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要不是那個岳凡為我們求情,你們以為他的主人會放棄奪取我們的氣運嗎?四個築基修士的氣運可不少。」
四人回想,岳凡對他們雖然下手狠,但確實是有意在維護,否則就憑那個主人能夠一招撂倒蠍王的本事,滅掉他們四個還不是手到擒來?一想到此處,四人就是不由一個激靈,一個築基修士居然能將化形期的妖獸打趴下。
不說宮家四人怎麼議論紅衣主僕二人,岳凡追了一會兒就現了紅衣的蹤影。跟在紅衣身後,抬頭看看紅衣,又低頭,之後又抬頭。
「想說什麼就說吧,怎麼沒有一點金丹修士的氣度啊?」
岳凡心說我倒是想有金丹修士的氣度,可是現在我都成你的僕人了,而且我也打不過你啊。
「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不殺宮家的人?」
紅衣沒想到岳凡還記得這事兒,自從煉製了雷妖這個身外化身,紅衣的眼界已經高了很多,殺幾個築基修士感覺有點欺負人的意思。他想要的就是大財,而築基修士身上那點東西已經不放在眼裡了。只有像這次這樣抄化形妖獸的洞府才帶勁。
「我這個當主人的也要給你點自由啊,」紅衣不在意地擺擺手,「你想說我就聽聽,你不想說也沒什麼,我不會干涉別人的**的。」紅衣說的是實話,放了幾個關緊要的人,對他來說也沒有損失什麼東西。
「我跟宮常春是好友,但這不是我放那些人的主要原因,關鍵是在宮常春的妹妹宮春蕾。」岳凡說到宮春蕾的時候滿臉都是幸福,是作為一個男人的幸福模樣,看地紅衣一陣惡寒,連連擺手:「知道了知道了,你不用說了,哎,一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做出什麼事都是正常的。」
說到宮春蕾,岳凡就收不住話頭了,不管紅衣聽不聽,他是說個沒完。
紅衣一縷神念進入小塔中,雷妖當即睜開眼來。高大的軀體在小塔內走動起來,直到他露出一個讓人膽寒的笑容來。一隻大爪子猛然拍在地面上,隨著大猴子的動作,一條數十丈長的透明大蛇被從地面下提了出來,正是那條被放進小塔的小型靈脈。
只見大猴子兩隻大爪子慢慢向中間合攏,那條靈脈卻是晃動著漸漸縮小到一米多長,手臂粗細。大猴子,忽然張開長滿獠牙的大嘴,將靈脈塞進了嘴裡。卡吧卡吧,將靈脈給吃了。
紅衣很心疼,一條小型靈脈啊。如果能夠將小型靈脈留在小塔中,小塔內一定靈氣充沛,就是種點什麼東西也好。捨不得歸捨不得,該用掉的時候也不能含糊。雷妖是紅衣的大殺器,不好好提升實力那是肯定不行,要是被金丹修士給圍攻的話,全靠雷妖了。
雷妖的肚子忽然鼓起來,裡面好像有一個活著的東西在四處伸展身軀,肚子幾乎被撐爆。
紅衣馬上將雙手按在肚子上,隨著大肚子慢慢消失,雷妖全身開始向外逸散靈氣,那是精純的靈氣。張嘴就是一條靈氣化成的水流,噗地一聲擊在地面上,砸出一個深坑來。
「可惜了可惜了,」猴子搖頭出難聽的聲音,「沒有全部吸收。」話雖然如此說,但猴子臉上還是難掩喜色,紅衣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雷妖體內充滿了靈氣,傷勢也大好,只要將剩下的靈氣煉化不僅能痊癒,就是恢復巔峰實力也是有可能的。
一路之上,紅衣跟岳凡雖然到處惹妖獸,但行事作風還算穩重,辦事也小心,總歸是沒有惹到大傢伙。搜尋資源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按照紅衣的話來說,就是穩,穩定壓倒一切。前一個古城的氣運沒有得到,他們現在就是要快些趕到下一個古城去。
「你看是不是那個人?」
「好像是啊。」
「嗯,就是。」在紅衣他們快到第三個古城時,路上遇到幾個人,對紅衣都是指指點點,臉上的興奮之色難以掩飾,隨後加跑開。
「嗯?」紅衣摸摸自己的臉,心道老夫難道變帥了?一個人看過來就算了,見到的幾個人都看過來,紅衣就覺得哪兒不對了。
「站住!」岳凡攔住一個練氣十二層的修士,把他拉到紅衣身邊,問道:「說,什麼事情?」
「我,我不知道。」這個修士才練氣十二層,他能在氣運之路上活到現在說明他的運氣很好,好地不得了,否則早死了。但也僅僅說明他的運氣比較好,他的實力嘛,與他面對的兩個人根本沒法兒比,不在一個檔次上,人家隨手就能捏死他。他怕啊,怕被捏死。低著頭,又抬頭看看紅衣的臉,沒說話。
「嗯?」岳凡站在他旁邊,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輕輕一用力,卡,一個很清脆的聲音在練氣十二層修士身體內響起。
「啊!」肩胛骨斷了,被岳凡給捏碎了。汗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他只能忍著,連運轉靈力療傷都不可能。在岳凡手裡,他那點修為一點都動用不了,跟個凡人沒什麼兩樣,試想一個凡人的肩膀被捏碎是什麼感受?還不敢大聲叫出來,再疼也要咬牙。
「不要讓我問第二遍!」岳凡可是金丹修士,在金丹修士眼裡,金丹以下皆為螻蟻,踩死一隻螻蟻連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更何況是一隻不聽話的螻蟻呢!
「是這樣的,四聖宗出了通緝,說誰能帶著岳凡到四聖宗可以獲得一條小型靈脈的獎賞。」練氣修士說的是岳凡,但看的卻是紅衣。
紅衣納悶,通緝岳凡,你看老夫幹什麼?隨即一拍額頭,醒悟過來,當時可是有不少金丹修士見到岳凡的金丹飛到了自己是身體內,他們肯定以為張老二已經被岳凡給奪舍了,而通緝上的畫像也一定是張老二,畢竟岳凡現在的身體也是奪舍得來的,誰也不知道跟在紅衣身邊的築基修士就是原來的岳凡。
「一定是四聖宗的宋彬。」岳凡肯定地說,「宋彬修為極高,已經到了金丹十層,他是為了以後結嬰的時候多幾分把握才來到氣運之路的,那次搶奪雷妖的時候就是他帶的頭。」
金丹十層嗎?紅衣微微一笑,按照當日的情形來看,即便宋彬是金丹十層對上雷妖也不一定能贏,他們當時可是一群金丹才滅掉雷妖的。只要雷妖能夠恢復,就算是面對宋彬紅衣也有信心。
見紅衣滿不在乎的樣子,岳凡就想提醒兩句,想想還是算了,有了雷妖這個身外化身,紅衣確實可以凜然不懼。
「滾吧!」知道了是什麼事情,岳凡鬆開練氣修士。
「謝謝前輩。」被捏碎了骨頭,練氣修士還是要稱謝,隨後一貓腰就跑,生怕再被叫住。在兩個築基修士面前,他練氣十二層跟練氣一層沒有半點差別,想讓他怎麼死就得怎麼死,連選擇死法都不能辦到,這就是實力的差距。
紅衣從小塔裡翻了半天,翻出一張面具來,往臉上一扣。這只面具正是當初紅衣還是尚華帝國供奉的時候,跟一個金丹修士力拼,最後得到的那一個。戴上面具雖然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但他不需要一直戴著,只要進城就行。紅衣可不想再次繞開了,已經少了一城氣運,這次再不進去,他頭上的氣運可就少了多了。況且照著四聖宗的架勢,估計要抓他的人不在少數,躲是不行了,不能躲,那就戰吧。
就這樣,兩人很是平安地來到了城前,只要進入古城就安全了,沒有誰會在古城動手,都要掂量掂量。
「站住!」在進入古城的時候,門口兩個築基期的修士各伸一隻手,拉住去路。
「什麼意思?」岳凡沉聲問道,「難道想在古城動手嗎?你們是哪兒家的?」
「哼!現在請把面具摘下來。」其中一個築基修士臉色不善,倨傲地指著紅衣說。
「為什麼?」有些意外啊,岳凡不滿地說:「你們膽子不小,敢在古城設卡,就不怕惹惱了某些人?」
「那不是我們該管的事,我只知道他不把面具摘下來就別想進城。」
「你們是四聖宗的人?」紅衣問道。
「不錯,」兩人將胸前的衣服一拉,露出裡面的一個標誌,那是四隻聖獸組合在一起的圖案。「你就是岳凡吧,哈哈,合該我們兄弟兩人財,早不來晚不來,正好我們當值的時候你來了,哈哈,你真是我們的福將啊。」
紅衣突然動了,抓住一個人的胳膊,一用力掄起來砸到另一個人的身上。
「啊!你敢打我們四聖宗的人!」兩人並沒有受重傷,只是跌倒而已,剛爬起來就要動手,卻見紅衣站在他們不遠處一臉笑意地看著他們,奸笑。
「別!」其中一個醒悟過來,紅衣和岳凡兩人已經趁著將他們摔倒時跨進了城門,雖然僅僅是幾步遠,但一個是城外,一個是城內。現在紅衣他們站在了城內,他們還盼著兩個四聖宗的人朝他們動手那。
「哼,岳凡,你夠狠,敢動手!」
聽著兩人一口一個岳凡,紅衣聽著別提多彆扭了,但也懶得跟他們解釋。見兩人並沒有動手,紅衣才趣地摸了下鼻子,「哎,怎麼不動手了?呵呵,老夫可是聽說我值一條小型靈脈啊,你們捨得嗎?」
「兩個蠢貨!」岳凡朝兩個四聖宗的人露出一個鄙夷的表情來,跟著紅衣向城內走去。
「打了我們四聖宗的人就要走了嗎?」
還沒走幾步,幾個人就堵住了紅衣的道路,金丹,三個金丹修士。
「拜見三位師叔。」兩個城門外的築基修士聽見這個聲音滿臉歡喜地跑到近前行禮,隨後躬身站在三個金丹身後。
「岳凡,你盜取本宗寶物,跟我們回去受罰!」
「哈哈,」紅衣大笑兩聲,將面具收好,露出一張蒼老但掛滿諷刺性笑容的臉來,「你說老夫盜取你們四聖宗的寶物?哈哈,你說說你們四聖宗丟了什麼東西了?」紅衣越說越大聲,朝著眾人道:「大家都聽聽,看看四聖宗的高人能不能說出四聖宗丟了什麼寶物,你說說啊,我也想聽聽!」紅衣聲調突然就是一變,臉上的笑容也隨即收起,全是冰霜,「四聖宗是什麼地方,憑我能夠進地去嗎?還盜取寶物?難道你們四聖宗的寶物就在大街上扔著嗎?」
四聖宗的三個金丹臉色一陣變幻,他們是四聖宗的人上人,從來都是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說屎是香的,大家也都跟著應和,今天算是見到個說反話的了。
「說不出來了吧?」紅衣指著三個金丹大聲說道,「大家都看仔細了,這就是四聖宗的嘴臉,隨意就給一大好人安上一個罪名來,想殺誰就說誰有罪,四聖宗當滅!」
「放肆!」三個金丹此時再不動手就有辱門庭了,一旦傳回宗門肯定要受罰,齊齊大喝。
三人一喊完臉色都是大變。
他們對面的紅衣卻是大笑了起來,「哈哈,氣運被削的感覺爽吧?」
他們不自覺地大喊時動用了法力,僅僅是這樣使用了一絲的法力,他們頭上的雲氣就減少了一些,三人面如土色。
「你居然坑我們!」
「且!」沒有理會三個快要失去理智的金丹,紅衣就靠著他們走過去,嘴裡還嚷嚷著:「好狗不擋道,擋路非好狗!」近到跟前還說一句氣死人的話,「看來你們三個不是好狗啊!」
噗!
三個金丹有兩個吐血了。
「讓讓,讓讓。」岳凡揮著大手去趕三個金丹,反正他們不敢動手,他也不用怕他們,「不要擋我家主人的路!」
「岳凡,我要向你挑戰!」
「嗯?」紅衣扭頭,他本來就沒準備著順順利利地離開,四聖宗的人被人欺負了怎麼可能沒有點表示?四聖宗的面子也是很重要的,不能丟!一個人可以不要面子,但一個勢力的面子卻很重要,尤其是達到了四聖宗那個層次的勢力,在小世界中四聖宗就是老大,它的面子有時候比什麼都重要。
說話的是吐血的一個金丹,星眉劍目,臉龐如刀削一般有稜有角,一看就是那種很死板的人。
「挑戰我?」紅衣伸出一根指頭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你有病吧?聽說過挑戰修為高的,還是頭一次聽說可以挑戰修為低的,這樣吧,你也別挑戰老夫了,把你們四聖宗築基以下的全拉出來,老夫一個個地挑戰他們,看老夫能不能讓你們四聖宗絕後!」
「岳凡,你好歹也是金丹期的修士,怎麼能夠說出這樣的話?」挑戰被拒絕不說,還威脅起來了,讓四聖宗的人很是氣惱,這樣的人怎麼可能修成金丹的!
「連挑戰都不敢應,懦夫!」
紅衣對辱罵是理都不理,轉身就走,走了七八步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來:「弱智!老夫如果是懦夫還怎麼跟你們四聖宗搶東西?哈哈!」
「站住,我來挑戰你,我的修為沒你高!」
還真有人站出來啊!紅衣頓了一下,打架嘛,他不想,否則也不進古城躲了。
誰啊?
身穿獸皮,手提狼牙棒,上半身光著,對,就是光著膀子,腿上數寸長的黑毛,一看就像個野人。
啪啪!
啪啪!
光著的大腳板踏在地上出不小的聲音,一步能頂別人兩步,只是幾步就走到了紅衣跟前。
煉體修士,紅衣眼睛就是一瞇,怪不得敢動手。
煉體修士很特殊,運轉法力的話他們的**可以跟兵器相媲美,就算不運轉法力,他們單單憑借**的強悍絕對能一個頂好幾個,打普通的修士跟玩兒差不多。這座古城就好像一個陷阱,獵人自然就是那些煉體修士,他們不運轉法力就可以輕鬆幹掉比他修為高的人。
「你是八層,我是七層,我們來比比。」野人拎著狼牙棒一步不停地就砸了過來,要將紅衣腦袋一下砸爛,嘴角裂開,他好像已經看到了紅衣腦漿迸裂的慘象。
紅衣現在什麼東西也都在小塔裡,如果再拿兵器的話,不免要動用法力。
雙拳兩腳,是最好的武器。
狼牙棒沒有砸下,野人整個人被擊飛出去,抽動幾下死了。
吹一下拳頭,紅衣回繼續走,跟殺了只螞蟻相似。
不是所有人都沒看清了那一剎那生的情況,但金丹還是能夠看清的。野人看似頭腦簡單,但卻是粗中有細,他舉著狼牙棒當頭砸下,看著就要單純憑借肉身跟紅衣過招,卻在狼牙棒落到紅衣腦袋上前一刻,狼牙棒上光華大作,那是動用了法力了。
如果紅衣沒有防備的話,一個築基七層高手全力一擊,別管你多麼銅皮鐵骨也要腦漿迸裂而亡,可見野人用心何其險惡,人不可貌相啊。
而紅衣可不會傻傻地還只憑借肉身硬抗,一個築基七層的煉體修士全力一擊,還是當頭一擊,就算紅衣膽大也知道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身死道消。一指點在了野人的額頭,擊穿頭顱,讓他死掉。
背負雙手,給眾人留下一個背影,唉聲歎氣道:「哎,一個混蛋,讓老夫的氣運被削減了不少,看來你們四聖宗很會算計啊,難不成你們要一個個地用人來將老夫的氣運削減乾淨嗎?」
噗!
有人笑,有人吐血!
四聖宗還沒那麼蠢,用一個築基七層的煉體修士的命只為削減你一點氣運!你都殺了人家一個人了,還說出這樣欠揍的話來,不是誠心氣死人不償命嗎?
「岳凡,你不守規矩,動用了法力!」
「哼!你們四聖宗還有臉說,老夫被削減的氣運一定會在你們四聖宗頭上補回來,你們幾個都等著吧。」話音未落,紅衣和岳凡兩人已經轉過一個街角,消失了身影。
卻說紅衣其實也挺鬱悶,看著那個野人長地跟個真的野人似的,誰想到他心眼兒那麼多啊,還知道假裝憨厚,關鍵時刻來一下子,要不是紅衣從來都不小看任何一個敵人,換做其他一個高傲點的人還真有可能就被砸個稀巴爛了。想想還真有點後怕。
「四聖宗。」紅衣握緊了拳頭,從來都是他利用古城的規則來坑別人,今天居然被人給坑了,他不爽,很不爽,頭疼,紅衣一頭疼就想要別人的頭。要不是擔心四聖宗的那三個金丹修士可能會魚死網破,剛才那幾個四聖宗的築基修士早就被他給幹掉了,敢坑老子的氣運,就要你們的命來填!
他沒把握一舉拿下三個金丹修士,只好避開,反正以後的機會多的是,也不在乎一朝一夕。
「老夫的氣運本來就比你們要少上一大截,被你們這麼一攪合,什麼時候能夠追上別人?」越想越怒,坐在屋子裡,紅衣狠狠往地上錘了一下,恨不得馬上衝出去教訓教訓四聖宗的人。可是他沒有出去,四聖宗是小世界最強大的勢力,比之象陽門落霞宗那三個宗門可能還要強大,而且近水樓台先得月,走氣運之路的修士一定多地很,而且金丹修士數量不會少,至少紅衣已經見到四個了。
岳凡坐在一邊,眼睛動了動,沒有說話。心裡卻道:「你都幹掉人家一個築基修士了,只不過丟失了點氣運,至於氣成這樣嗎?該生氣的是那個野人好不好,他可是連命都丟了。」沒見過如此小氣的修士。
他怎麼會理解紅衣的心情?紅衣自知自己想要結丹是千難萬難,他就是要多奪得些氣運,也好讓自己運氣好點,結丹的時候不要出什麼意外才好。要是運氣不好,結個十次八次都成就不了金丹修士,他心理素質再好也要瘋掉啊。
結丹都快成了紅衣的心病了,俗話說地好,金丹以下皆螻蟻,這話說的一點不假,在煉製成身外化身之前,紅衣見到金丹從來都是能跑就跑,倒不是紅衣膽小,而是確實沒那個實力,人心不足蛇吞象,遲早要撐死。現在紅衣的底氣才足了起來,金丹嘛,可以較量較量。
紅衣打坐的時候神念一直注意著外面的動靜,知道岳凡已經在他身前站了好一會兒了,睜開眼問道:「有什麼消息嗎?」
「有,」見紅衣睜眼,岳凡馬上喜道,他們說的消息自然不是問百毒魔人和魏陽了,紅衣可以肯定他們兩人還在後面。「就在古城東面五百例外現了一處廢墟,很多人已經去了。」
「廢墟?」聞聽此言,紅衣就是忍不住愣了一下,「氣運之路上不是只有古城嗎?怎麼會還有其他的建築?」這事兒讓紅衣心中不解,自從來到氣運之路,他還真沒見過這裡有土著,而且按照小世界中的人說法,他們平時也不會進來氣運之路,那處廢墟又是怎麼回事?難道有什麼人曾經在氣運之路上生活不成?
「不知道,」岳凡輕輕搖頭,「畢竟關於氣運之路的記載少地可憐,就連我這個金丹修士也是一知半解。」
「說說廢墟的情況吧。」既然想不通原因那就不想,連金丹修士都不知道,紅衣可不認為自己就能知道。
「那處廢墟據說好像是遮掩在一個強大的陣法內,只露出了一角。這個消息是昨天才被四聖宗的人傳出來的。」
「哦?」紅衣一笑,「不會是為了引我們出城吧?」
岳凡最後加上那句消息的來源,就是這個意思,叫紅衣小心一點,他們昨天才到古城,時間不長就傳出來有一處廢墟,很難讓人不提防。「不過,廢墟已經得到了證實,的確存在,而且還有人從中看到了飛動的身影,可惜,現在還進不去,只能在外觀望。」
「走吧,去看看。」好不容易能夠去探探寶,紅衣哪兒忍得住!明知是陷阱也要往裡跳,所謂富貴險中求,沒有點危險誰會把財富送到你手裡?世上哪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啊,不付出血汗,就別想收穫。
之前紅衣不想跟化形妖獸動手,現在他底氣足了不少,雷妖的傷勢已經大好,就算打不過,帶著他跑還是可以的。以雷妖的實力真要想跑,沒有幾十個金丹圍追堵截,就別想攔住他。要說雷妖的實力可真是不弱,紅衣現在感覺雷妖的實力已經恢復了七八成的樣子,儘管如此,也絕不比金丹十層的修士弱。有了這張底牌,紅衣想不硬氣都難。
岳凡,也就是被認為已經被奪舍的紅衣,那可是一大塊肥肉啊。四聖宗的懸賞不可謂不重,連金丹修士都不能不動心,一條小型靈脈,讓所有高風亮節之人都變成了一頭飢餓的野狼。他們都張開了獠牙,磨快了利爪,就等著能夠從紅衣身上撕下一塊肥肥嫩嫩的肉來嘗嘗鮮了。在古城裡雖然沒有人會對紅衣兩人下手,但他們都盯著他們兩個那。機緣,什麼是機緣,這就是最大的機緣,在古城外面拚死拚活地尋找也不一定能夠找到什麼好的資源,眼前就有一個大好的資源,一條小型靈脈。許多人都去了廢墟,還有不少人就在等著紅衣,等著他出城。他們料定紅衣知道了廢墟的消息後會坐不住,果然,出來了。
主僕二人一邁出他們住的房子,一道道目光就射了過來,紅衣甚至能夠聽到有人吸溜口水的聲音。
一些小角色而已,讓他們跟著。
短短的距離,等到紅衣走到城門口的時候,身後明目張膽地跟著的修士就有二十多人,還不包括沒有現身的。
「不夠多啊!」紅衣低聲說了一句,聽地岳凡一個趔趄,這是要殺人啊,真是個惡魔,想一口氣殺多少人啊。他這個老牌的金丹也對紅衣的心狠手辣感到有些意外,這個傢伙真是個殺星,對殺人沒有一點芥蒂,還是來多少殺多少那種,只嫌來的少,不夠殺。
氣運,紅衣想要氣運。
一朵朵的白雲,全是代表氣運的雲氣,而紅衣看了一下,自己的雲氣不說是最少的,但連中游都算不上,誰讓自己少跑了一個古城那。
氣運少了怎麼辦?靠殺人,掠奪他人的氣運!
最血腥,也最簡單實用。
「岳凡,你終於出來了。」四聖宗的三個金丹修士就等著城門口,見紅衣過來了,遠遠地說,「我還以為你會當一輩子的縮頭烏龜那,捨得出來了?」
一聽見被人稱作岳凡,紅衣就氣不打一處來,真想跳過去給他兩巴掌。臉上卻沒有半點表示,目不斜視,當做沒聽見,從旁邊走過。
「你!」四聖宗的人什麼時候被人視過?而且自己可是金丹期的修士,就算不用四聖宗這個牌子也足以嚇倒萬千修士了,可這個修為跌落的傢伙居然視了。指著紅衣說不出話來,心裡恨恨道:「現在不說話,等會兒讓你永遠閉嘴,想說都不能說。」
見紅衣真的出了城門,這幫修士一個個都跟了上去,誰也不甘落後,笑話,人只有一個,自己要是慢一步就可能失去抓住紅衣的機會,那可是一條小型靈脈啊,誰不心動!
紅衣的度不快,可以說很慢,慢慢悠悠。
難道不怕死嗎?
有心思敏捷之輩就不追了,遠遠吊在身後。他們都知道了被追的人是一個剛剛奪舍成功的人,修為跌落。現在的修為只有築基期,可不像啊!有哪個築基期的修士敢大搖大擺地讓三個金丹和諸多的築基修士跟著的,就算是想死也不用如此吧?那麼就是另一種情況,他有足夠的依仗,不懼。
犯嘀咕的人很多,剛開始追下來的人有一百多號,才飛了不到二十里,人數就減少到了五十不到。紅衣一看,這不行啊,老子本來就是想多幹掉幾個,你們都跑了,這怎麼行?就連那三個四聖宗的金丹修士也從剛開始緊貼著紅衣到遠離,站在人群外圍,他們是金丹,腦子都很靈光的,想到了紅衣可能有後手。
正在三個金丹修士心裡疑惑的時候,三道手臂粗的閃電分別朝著三人襲來。
「狂妄!」
見紅衣居然以一敵三,而且還是三個金丹修士,別說紅衣只是個築基修士了,就是一個金丹修士也不敢如此狂妄,這是對三個金丹修士的侮辱!
三人沒想到紅衣的偷襲度快地離譜,不等他們將法寶施展出來,那三道閃電已經到了。
「啊!老二老三!」
三個金丹修士僅僅一個照面就有兩個人被劈到了地上,全身冒煙,不死也難活。
也難怪會出現這種情況,三個金丹修士雖然心裡已經對紅衣有了防備,但一個築基修士再怎麼厲害還能跟金丹修士抗衡不成?還是三個金丹,這是不可能的,按照他們的認知,不會出現如此情況,世界觀被顛覆了。不過,他們吃虧也是不可避免的,宋彬那幫修士們雖然都在找紅衣,而且也是花了大價錢,可他們都沒有吐露出真實的原因,那就是紅衣有一隻快要成就元嬰的雷妖的屍體。私心,他們都存了私心,想要自己得到雷妖,所以,直到現在還是很少人知道四聖宗抓捕紅衣的原因。也正是因此,三個四聖宗的金丹才吃了大虧,那是一隻快要成就元嬰的雷妖啊,早知道的話他們怎麼可能被紅衣給偷襲?肯定會先下手為強制住紅衣再說。
紅衣一心兩用,身外化身大神威,如一隻烏賊,數道雷電朝著修士亂劈,那些個築基修士哪兒見過如此陣仗,多數修士只一道雷電就如下餃子般往地上掉。這還是雷妖沒用全力,否則築基修士絕對一擊斃命。
紅衣本體也不閒著,拎著景龍刀就沖掉在地上的兩個金丹修士去了,要是活著的話就想辦法弄開他們的隨身空間,死了就喂小虎,死人也不放過。
「啊,我殺了你!」剩下的金丹都有點癲狂了,三人在四聖宗也是小有名氣之輩,什麼時候吃過如此大虧,僅僅一個照面就只剩下他一個了,而且還是形象全,衣服被雷電擦著個邊兒,破破爛爛。
「殺個毛啊!」一團雷電衝了過來,一個生硬的聲音從雷電中傳出,「看老夫如何收拾你!」
「混賬!你到底是何人,得罪我們四聖宗你想死嗎?快放了兩位師弟!」
「哈哈,放了他們你們四聖宗就能放過老夫嗎?」雷電四射,將一個金丹修士追地到處亂跑,他能夠感覺到雷電的威力,不是他能夠抗衡的。
扭頭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兩個金丹,剩下的金丹掩面而去,他不敢靠近雷妖,只在遠處喊了兩句。
見那個金丹一直跑,不交手,紅衣也不想追了,跑了就跑了,一個金丹要是存心想跑的話,還真不好抓住。雷妖又是一通雷電亂劈,將那些沒來得及逃走修士全給劈死。
「哈哈!」紅衣站在地上瘋狂大笑,這一次抓住兩個金丹,都還有口氣,幹掉的築基修士有十七個,得到的寶物有不少。這些築基修士在氣運之路上也都是各有收穫,他們的儲物袋裡裝地滿滿的全成全了紅衣。
金丹之下確是螻蟻,戰果豐厚,紅衣跟岳凡卻是都沒怎麼動手,可以說雷妖一口氣幹掉了近二十名修士,可見金丹威力之大。
「起來了起來了。」戰場收拾一下,那些沒用死透的修士再補上一刀,奪了他們的氣運。十幾具築基修士的屍體夠小虎吃上好長一段時間了,還搜出三百來萬的中品靈石,許多靈藥和煉器材料,喜地紅衣不行,不過這些都是小頭兒,真正的大頭兒在那兩個金丹身上,他們的身價才叫大。金丹收藏的東西可不是築基修士可比的,金丹修士隨便拿出一件東西來對築基修士都是寶物。
兩個金丹被雷電擊中,全都半昏死過去了,身上受了極重的傷。
迷迷糊糊臉上有水流過,舔了一下,有點鹹。
繫好褲子,紅衣各給了兩人一腳。
岳凡在旁邊苦笑,他都不好意思了,居然跟了這麼個極品,往兩個金丹臉上撒尿,心說自己當初幸好沒受過如此待遇,否則一定會留下一輩子的陰影,時不時就會回憶起這麼段往事。
焦頭爛額的金丹連動一下身體都辦不到,可見雷妖的實力之強。
「快放了我們,否則四聖宗不會放過你的!」
色厲內荏啊!嘖嘖,紅衣捏著下巴上的鬍子,很是鄙視地看了他們兩眼。
「除了會抬出你們背後的勢力還會幹什麼?難道你們四聖宗的師傅就這麼教你們的嗎?哈哈,怪不得被我這個築基修士給抓住了!」
輕輕地抬起腳,狠狠地落下去,照著兩個金丹的臉上就是一通猛踹。
「叫你們欺負老夫,叫你們混蛋!現在趕緊把你們隨身空間裡的東西拿出來,還有你們的法寶!」
之所以留下兩個人的性命,可不就是為了他們手裡的財富嗎?
「哼,妄想!」
「欺人太甚!四聖宗不會放過你的!」
紅衣下腳更狠了,腳上泛起一層光暈來,運轉法力將兩個人給踹進了地下,身子有一半兒陷進了地下,剩下的半邊身子光抽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