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為了氣運,古城是人群的聚集地,人來人往也好打聽一些消息。如果只是自己在山林裡瞎轉悠,想找到好的資源卻是很難的,進城卻有可能瞭解到哪裡有什麼好的資源。而且百毒魔人也要找到,紅衣可不想將朋友丟下不管。
遁光如流星,一道道遁光比流星要多許多,那是一個個的修士,古城是安全之地,不僅沒有修士間的鬥毆,就是外面的妖獸也自動遠離。可以說氣運之路上的一座座古城就是闖關的修士的休息地,如果沒有古城修士們不定要死多少人吶。氣運之路上艱難非常,如果不組隊的話,很可能會喪身妖獸之腹,就算是結隊也很難對抗那些成群的妖獸,如果再遇到一個像雷妖那麼強大的妖獸的話,金丹以下肯定團滅,就是金丹,數量不夠也得飲恨。
氣運之路上每百年才會有人進來一次,可以說是妖獸的樂園,修士太少了。這也是紅衣一路上偷了許多妖獸洞府,但不想動手的原因,一旦動手就可能招來那些強大的妖獸,金丹期的妖獸太強了。雖然他現在有了雷妖這個身外化身,但紅衣還是不太想依靠外力,只有自己的實力才最重要。
他現了許多強大的妖獸,每每都悄悄溜走,不怕,只是不想惹麻煩,跟金丹期的妖獸動手的話肯定要狼狽一次。
兩人沒有進入古城,站在古城前,他們被古城外的情形給震了一下。
岳凡雙腿打顫,要不是見紅衣沒動作,他早就掉頭亂逃了。
黃昏裡,古城外。
風景甚好,妖獸亂跑。
古城被圍地死死的,妖獸大軍鋪在地上能有半里寬,好像給古城圍了一條多彩的腰帶。可古城裡的人不這麼想,他們在想到底是哪兒個王八蛋得罪了金丹期的妖獸啊,就算你得罪了,你別跑到古城裡啊,這下可好了,人家妖獸找上門來了。我們都是受害者啊!
「這是修士要跟妖獸開戰嗎?」紅衣低聲自問了一句,揉揉眼睛現自己沒有看錯,整個古城全被圍住了,自己進不去,裡面的人也出不來,給堵住了。
古城上空一隻五彩斑斕的蜘蛛懸浮在空中,身上的氣息龐大非常,金丹期的妖獸。
咕嚕,咽口吐沫,紅衣慢慢後退一步,躲在一棵樹邊,靠在樹幹上,抬頭看著天上那只巨大的蜘蛛,自問自己打不過。哪兒個大爺啊,居然惹出這麼個大傢伙。
路上紅衣怕的就是招惹這種妖獸,所以才小心翼翼,萬萬沒想到古城裡面還有比自己膽大的。什麼人最可怕?膽大且實力不太強,但還有點實力的人最可怕。這種人一旦惹了麻煩,他自己解決不掉,就拉別人下水。古城裡面的那位肯定就是看到自己被金丹期的妖獸給盯上了,沒處跑,就躲進了古城,把古城裡面的一眾修士給害苦了。
古城雖然安全,但也出不來啊,金丹期的妖獸帶著一幫小弟堵著門口,出來就是給人家送餐來了。
「主人,我們進嗎?」岳凡也是眼睛不停地瞄著那隻大蜘蛛,一旦現其有一點異常,就準備跑路。
「進個毛啊!」紅衣抬手就給了岳凡一巴掌,「那玩意兒你應付啊?」
岳凡看著蜘蛛奈地笑著搖搖頭,「就是我沒受傷之前估計遇見它也打不過,更何況是奪舍之後只有築基期的實力了。」
見紅衣如此說,岳凡也知道紅衣沒有硬闖的心思了,他就怕紅衣自大到跟蜘蛛幹架,到那時他肯定是拉不住紅衣,作為下人只能衝到前面,不死也傷。
「我們走,去抄它老巢去。」紅衣揮揮手,帶著岳凡悄悄後退。硬拚?傻子才硬拚那,老子跟那只蜘蛛又沒有殺父奪妻之恨,幹嘛上去啊?雷妖現在還沒有恢復,紅衣可不想冒險。
「主人你知道它的老巢?」
紅衣還沒有說話,一個人就跳了出來,「兩位道友。」
「有事嗎?」岳凡很有僕人的潛質,往紅衣側前一站,喝問道。
「在下有一樁買賣,不知道兩位有沒有興趣。」
岳凡沒有說話,看著紅衣。「說出聽聽。」
「在下恰好知道那只孽畜的巢穴,只是我一個人實力有些單薄,兩位如果有意的話,我們可以搭個伙,好處按出力多少分配。」
紅衣點點頭,心裡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答應了,畢竟如果只靠紅衣兩人的話很難找到蜘蛛的巢穴,有人帶路自然是好的。
「好,道友如何稱呼?」
「青龍一族宮氏一族宮若林。」
「散修張老二,岳凡。」
岳凡跟紅衣走在後面,岳凡傳音問道:「主人,看此人可能有詐啊,我們剛說要去找妖獸巢穴,他就跳出來,太巧了吧?」
「有點,」紅衣看著宮若林的背影輕輕一笑說道:「正好有借口奪了他的氣運,殺了他連心理負擔都沒有了。」
岳凡一笑,是啊,有什麼好擔心的,宮若林不過才築基九層,在一個家族裡算是天才,但在他們面前,一個小小九層的修士還真不夠一把捏的,一根指頭就能夠碾死。有了雷妖,就是金丹修士來了也有一拼之力。所以兩人明知道可能有陷阱也是泰然自若,大搖大擺地往前走。誰坑誰還不一定那,獵人也可以變成獵物的。
「兩位道友,就是此地了。」宮若林領著紅衣兩人來到一處洞府前,洞口高兩丈有餘,寬也近兩丈,洞上龍飛鳳舞寫著三個大字:盤絲洞。更讓紅衣眼睛一亮的是洞口兩邊還各有一句話,左邊是:哪個敢進,留下命來;右邊是:血食上門,只管咬死。
看樣子這只蜘蛛靈智不低,就是氣運之路上少有人族修士進來,它的文學水平不咋樣兒。可能是想風騷一把,卻學了個四不像,不文不白。
金丹期的妖獸啊,可以化形的,不動用法力的話,外表看來一個金丹期的妖獸跟人長地一樣。看來這只蜘蛛卻是過著人的日子,只是此次被進來的修士給惹火了才帶著小弟們大舉出動的。
洞口沒有大門,一層層的蜘蛛網就是最好的大門。蜘蛛網有一部分破損了,應該是這個宮若林干的。
岳凡逕自走上前去,伸手就要去摸蜘蛛網。紅衣看到宮若林嘴角掛起一抹笑容,一閃而逝。
不用紅衣提醒,岳凡的手在距離蜘蛛網幾寸的地方停了下來,一道靈力從其手上慢慢浮現,四散開去,覆蓋在整個蜘蛛網的表面上。隨著岳凡手的上下起伏,蜘蛛網也如水面一般上下抖動了幾次,出嗡嗡的細微聲。
擦了把汗,岳凡走到紅衣身邊輕輕搖頭,「蜘蛛網最少有四層,新舊不一,應該是那些人進去的時候破開的,但都被修補好了,而且,」岳凡皺了皺眉,傳音過去道:「我隱約感覺到還有一層晦澀的靈力波動,其中除了這些蜘蛛網外還有其他的陷阱,這裡的主人可是靈智極高的傢伙,不好闖。」
紅衣也點頭,對岳凡的表現很滿意,說實話是級滿意,一個金丹就是厲害,雖然現在修為低落了,但畢竟曾經是金丹,手段多多,僅僅是感受一下就將洞府內的情況瞭解了個大概。
「兩位,動手破禁吧,」宮若林見他們兩人傳音交談,不讓自己聽見,臉色難看了一下,抱起臂膀略帶不善地說道。
「還是宮兄先請吧。」紅衣呵呵一笑,你抱著胳膊不動手讓我們動手,明顯是把我們當成了免費勞力啊,紅衣可不是傻大個。
「哼,我帶兩位來了,難道兩位就不出點力就準備收穫嗎?」宮若林終於變色,一道道靈力從其身上升起化作一條條黑蛇,蛇信子亂吐,都盯著紅衣兩人。「天下間哪有這樣的好事!今天兩位想坐享其成的話可不成!」
「金色亂舞,」岳凡見到一條條黑蛇,倒沒有過於在意,開口道,「能夠將金蛇亂舞修煉到十三條,看來你是宮氏一族的核心弟子了,不過你的修為不止是九層吧?」
「嗯?」宮若林一愣,沒想到岳凡會說出如此一番話來,一條條黑蛇腦袋轉動,齊齊盯向岳凡,「你知道我們宮家?呵呵,不過,不管你認識宮家的誰都沒用,今天你們兩個如果不出力,我就讓你們嘗嘗我的手段。」
岳凡背著手慢慢踱步,低著的頭緩緩抬起來,「我曾經與宮家的宮常春有舊,不想為難你,你最好不要動手,否則我不敢保證我家主人不會要你的命。」
「宮常春嗎?」宮若林聞言一笑,「哈哈,他不過是個金丹一層巔峰,等我回到宮家後用不了多久就能突破金丹,那時憑借我在氣運之路上得到的資源和氣運,用不了幾年就會將他踩在腳下,所以,哈哈,你用他來嚇我,不管用。」
「知!」岳凡好像看傻子一樣看了宮若林一眼,恥笑道,「我跟宮常春交手數次,金蛇亂舞的弱點我比你更加清楚,我一招就能擊敗你,給你機會你不把握就別怪我了。」
「說大話!」
三道身影躥了出來,站在宮若林背後,其中一個老者冷笑道:「想破我們宮家的金蛇亂舞,你也太看地起自己了吧,如果你是金丹修士我還稍稍忌憚一二,不過是個築基三層的傢伙,能有多大能量!」
話音未落,三人身上也相繼躥出數十道黑蛇,尤以老者身上的黑蛇最為粗大,數量也最多,達到十九條,個個粗過碗口,蛇身上的鱗片比手掌還大,看起來一條比一條猙獰恐怖。
「主人,」岳凡朝著紅衣深施一禮,「今天就讓屬下替主人收拾了這三個狂徒吧。」
這四個人的實力可都不弱,在紅衣看來他們中修為最低的也有築基七層,光是看他的實力就知道這個宮家實力強大,隨便拿出幾個人就都是築基中後期。四個人身上的黑蛇顯現出後,氣息狂暴非常,紅衣自認為如果是自己面對他們的話,也有一點吃力。岳凡現在的實力才築基三四層,能行嗎?
「可以。」紅衣還是點點頭,往邊上靠了靠,給他們騰出地方。
「你是在找死!」宮若林沒動,四人中的一個年輕修士跳出來,大喝一聲,「哼,如果你現在老老實實去將洞府給破開的話,我倒是可以饒你一命。」
岳凡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背著手輕輕搖頭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一定是在試圖破開蜘蛛網的時候遭到了損失,呵呵,所以才找我們來給你們幹活兒。」
「是又怎麼樣?」被岳凡給猜到真相,對方也不否認,正如岳凡所說,金丹期妖獸的洞府步步是陷阱,縱然是築基修士進去也難以保全自身,他們才找人來替他們走在前面。完事兒後再幹掉就行了。「現在你們兩個還有別的路可走嗎?只有乖乖上去,如果幸運還可以活下來,跟我動手你是自找死路,哼,強驢,挨打了才肯向前走!」
見岳凡還是不肯就範,宮家人惱了。
「金蛇在天!」
一條條黑蛇的大蛇昂頭吐信,猛然朝著岳凡撲去。岳凡眼中波,對攻擊所動,只等最近的一條黑蛇到了近前的時候才慢慢抬起右手來。
「哼,這個時候才出手,晚了!」
宮家的人冷笑一聲,他們對自家的絕技金蛇亂舞很有信心,同階修士很少能夠戰勝的,何況面對的一個修為遠遠低於自己的人呢,不勝的話也太丟宮家的人了。
紅衣也有些擔心,但見岳凡對其他黑蛇視而不見,對它們的攻擊好像不在乎似的,也沒有多事出手。
宮家之人獰笑。
「哈哈,放心吧,我不會殺你的,我們還需要你們兩個幹活兒!」
就在攻家人大笑之際,岳凡五指分開,拇指和中指看似緩慢卻極地按到了黑蛇頭上,兩根手指各按在了一隻眼睛上。
跟岳凡交手的宮家之人大笑之聲突然止住,他愕然,現了不妙。怎麼會?怎麼會有心驚膽戰的感覺?是幻覺,一定是幻覺,他奈何不了我!宮家之人自欺欺人想道。
被按住雙眼的黑蛇身軀一陣瘋狂地晃動,好像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卻又好像黏在了岳凡的兩根手指上,論身體怎麼擺動,頭顱卻是一動不動。
岳凡面對其他幾條黑蛇的攻擊既不防禦也不躲避,黑蛇毫阻擋地撞在了岳凡的身體上,他卻連動都不動一下,站在原地。
「起!」岳凡突然暴喝一聲,抓著黑蛇頭顱的手朝後一拽,一條黑蛇被拉了出來。宮家之人傻了,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情況,那些黑蛇並不是真正的蛇,那是他們宮家的金蛇亂舞這門法術形成的蛇,扎根在體內,怎麼會被拽出來?
「給我纏!」就在四個宮家之人愣神的彷徨之際,岳凡拎著黑蛇好像提著一根繩子一般,連連晃動,將其他幾個人身上的黑蛇都給捆住了。是的,似一條繩子般將其他人身上的蛇給捆住了。
只是隨著岳凡手上的動作,四個人成了一條繩是的螞蚱,被摔倒在地。
四個人直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麼他們宮家的蛇可以這麼玩兒?
迷茫了。
宮家的金蛇亂舞雖然不是頂級的功法,但也不能被一個修為遠低於他們的人一隻手給破掉啊!事實讓他們不能忍受,幾乎瘋狂,家族的榮耀被摧毀了!他們常常以作為宮家之人而自傲,宮家人是一個身份的象徵,很多人都給他們三分面子,今天,事情誰也沒想到。就連紅衣都對岳凡刮目想看看,他能看出金蛇亂舞中的威力,真沒想到岳凡會一隻手搞定四個人,太簡單了,怎麼說那也是四個築基中後期的修士啊。
岳凡將手裡抓著的黑蛇往地上一扔,抬腳給踩到了腳底,順手就從蛇群中又抽出一條來,抓著蛇頭當成一條鞭子辟里啪啦地一通亂抽,將四個失神的傢伙給打醒了。
「混蛋!我們是宮家的人,你敢打我們?」
「啊!」想來黑蛇做成的鞭子抽在人身上很疼吧,四個築基修士被抽地哇哇大叫,翻來滾去,卻逃不脫岳凡腳下的黑蛇繩子。
「就你們這群笨蛋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宮家人!」岳凡下手不停,鞭子抽在四人身上,幾鞭子就將四人抽地衣服破爛,皮開肉綻。「一幫混蛋東西,坑人居然坑到我家主人頭上了,我替你們宮家老祖宗好好教訓教訓你們!」
又抽了幾鞭子,岳凡握住手裡的黑蛇朝紅衣恭敬地問道:「主人,現在要不要讓他們在頭前探路?」
紅衣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岳凡,這個傢伙很不簡單啊,而且好像對宮家之人很是上心。
岳凡見紅衣不說話,抬頭正看見紅衣看著他,馬上低頭,摸了一下臉說道:「回主人,這個,我,」
「不用說了,」紅衣擺擺手,「我並沒有干涉你的意思,人是你抓的,是殺是放還是幹什麼,隨你。」
「謝主人,」岳凡一喜,揮著手裡的鞭子在空中挽個花兒,啪一聲脆響,「都起來了,都起來了,趕緊去破開洞口,如果你們能夠活下來,我就放你們離開,哼哼,要不是我看在曾經跟你們宮家有些交情的份上,你們都已經死了。」
四個築基修士吭吭哧哧地爬起來施展法術跟蜘蛛網較勁去了,岳凡仍然拎著一條黑蛇鞭子,看誰不老實就一鞭子下去。
宮家的四個人真希望洞裡躥出一隻妖獸來,把他們吃了或者把身邊那個傢伙給吃了。明明修為低下,但卻能將他們四個人收拾地妥妥帖帖,宮家四人雖然沒有繼續反抗,但他們能夠從岳凡身上明顯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危險氣息,可以肯定的是論他們怎麼下手,這個修為低下的傢伙都能夠輕易對付他們。
「瑪德!好好幹活!」岳凡很有當監工的潛質,鞭子抽個不停,「那些蜘蛛絲不要弄壞了,那可是上好的煉器材料。」
一層蜘蛛網終於被破除了,四個宮家之人累地跟死狗相似,個個臉紅脖子粗。
「停下,休息一會兒,」岳凡將破掉的蜘蛛網收起來,帶到紅衣面前說道:「主人,請收好,千萬不要用手碰,這東西粘性很大。此物是金丹期蜘蛛吐出的絲,煉製貼身內甲的好東西,如果能夠找到一個好的煉器師,絕對能夠煉製出一件法寶級的內甲,以我看這個洞府裡面的蛛絲全部加起來足夠給主人煉製一套內甲了。」
內甲啊,那可是防禦寶物。紅衣本來覺得自己的肉身強悍非常了,但最近以來是連連受傷,他都有點怕了,不保護好自己真不行啊。
見紅衣滿意地點點頭,岳凡躬身,「主人,你看他們也付出了不少,不知主人能否最後饒他們一命?」
「老夫說過,你處理他們就可以了。」紅衣就是傻子也看出來了岳凡跟宮家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不想看著幾個宮家之人身死,才主動出手拿下他們,又過來求情。
「趕緊幹活!」岳凡得到紅衣的承諾,拎著黑蛇在空中就抽了一響。站在洞口,岳凡沒有讓人進去,一道道波紋從他身上散出去,向著洞內衝去。
嗡嗡。
一陣輕微的響聲出,大家就看到就在他們身前不遠處出現了數細密的蛛絲,這些蛛絲跟紅衣手上拿著的蛛絲又有大不同。紅衣手上的蛛絲是白色能夠看到,但這次顯現出來的蛛絲卻是色透明。紅衣一驚,化形期的妖獸果然狡猾,如果不是有岳凡這個金丹在,他根本不可能現還有一層這樣的陷阱,他肯定會一步邁進陷阱裡。因為就在他們身前十多步遠處有一層白色的蛛網。
「嗯!」岳凡悶哼一聲,臉色一白,睜開眼厲聲說道:「看到了吧,趕緊去把那層網給我破掉!」他雖然還有些金丹的手段,但他畢竟已經跌落到了築基期,強行施展一些手段,受到了反噬。
岳凡慢慢退後到紅衣身邊,眼睛卻是望著宮家四個人,四人一通攻擊後卻仍然沒有破除那層隱形的蛛網。
「如果我還有金丹期的修為,破開這層東西倒是不難,不過現在卻要很長時間了。」
「金丹期妖獸設置的陷阱還真厲害啊,四個築基中後期的修士都攻不破。」紅衣也是皺了眉,他們在攻打金丹期妖獸的洞府,缺的就是時間,誰知道那只蜘蛛什麼時候回來啊。
「讓開!」
一隻金色的猴子一把拉開一個宮家的修士,正是紅衣的身外化身,雷妖。為了趕時間抄金丹妖獸的洞府,他也不再隱藏實力,破開洞府再說。
宮家四個人都沒見到這個猴子從哪兒來的,相互看看,又看向岳凡。
「都過來。」岳凡也沒想到紅衣會直接動用雷妖,低聲問道:「保存實力,不定什麼時候那蜘蛛就會追我們了。」
紅衣點點頭,但他對金丹妖獸的洞府實在是太嚮往了,偷一個金丹的家當,想想就爽。
雷妖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那層堅韌的絲網,兩道光芒緩緩從兩隻眼中分別飛出,匯合後出卡卡聲,形成了一道雷電,朝著洞府中擊去。
幾個築基修士都不能打破的蛛網,在雷電之下緩緩消散,成了一堆灰燼。
岳凡跑過去,從地上抓起那堆灰燼,感慨萬千地說:「可惜了,可惜了,這可比剛才的蛛網還要高上一個層次。」
紅衣走過來,感覺到雷妖的雷電之力一下子就消耗了不少,乾淨將其收了起來。「算了,我們還是快點吧。」紅衣也能看出來被自己毀掉的蛛網絕對是好東西,但如果不毀掉的話就太浪費時間了。
「快!」岳凡自然也有所擔心,他知道雷妖不能長期戰鬥,拖地越久他們就越危險。招呼一聲,也拿出武器來攻擊剩下的蛛網。
幾個築基修士的實力還是不容小覷的,終於進到了洞府中
先進入的是一個大廳,廳內有桌有椅,地面鋪著一層厚厚的妖獸皮毛,踩上去軟綿綿的。
岳凡眼睛很毒,一眼就看出來大廳裡沒有什麼好東西,帶著紅衣就朝裡面走。一張寬大的木床,床上也鋪著上好的妖獸皮毛。
「好東西,」岳凡看著木床,兩眼直,口水都流了下來,「快收起來主人,這可是養魂木啊,這個奢侈的蜘蛛,居然用養魂木打造了一張大床,太浪費了!」岳凡撲到床上張嘴就咬了兩口。
紅衣並不知道養魂木是什麼東西,但既然岳凡說是好東西,那就一定是好東西了。小塔落在旁邊,紅衣抓住床邊就要扔進去。
「嗯?」一把沒拖動,床的重量有點出意料。
岳凡也看出來了,趴到地上往床底下看去,大叫起來:「這只蜘蛛真是富地流油,床下面墜著一個寶貝,」岳凡站起來說道:「主人加把勁,全給他帶走,居然把東西藏到床底下,要不是我看出這床是個寶貝,還真可能把兩件寶物都給丟掉。」說著兩人就各抬住大床的一邊,膀子一較勁,吭吭哧哧地扔進了小塔中。
也顧不得看床下面的東西是什麼,紅衣馬不停蹄地開始在洞府內搜刮了起來,凡是能看見的全給他帶走,誰知道有沒有其他好東西被蜘蛛很顯眼地給擺放在外面那,剛才那張床就是最好的證明。
岳凡卻是汗流滿面,坐在地上大喘氣,忽然他閉上眼睛深深吸口氣,眼睛就是一亮,運轉靈力,兩眼光,看向地下。
「寶貝啊!」岳凡跳起來喊一聲,刺溜一聲跑到大廳去,那樣子沒有一點像個金丹修士的,跟凡人差不多。工夫不大就聽見了岳凡的聲音:「四個混蛋,快過來,那些個東西都不值錢,不要拿了。」
四個勞力被岳凡用鞭子給攆了過來。
「下面有一條靈脈,雖然不知道品級,但絕對不能放過,有錯過放過,我們幾個人聯手馬上將靈脈抓出來。」
一聽是靈脈,紅衣心裡也是一動,用靈脈修煉基本上沒有弊端,比用靈石來修煉效果知不要好上許多倍。
六個築基修士聯手施法,一條渾身透明,泛著靈光的小蛇被抓了出來,小蛇很不老實扭動個不停,六個築基修士還感覺到有些吃力。說是小蛇,其實也有兩丈多長的樣子。
一被扔進小塔,小蛇身體立即展開,化作十多丈長在空中搖頭擺尾幾下,鑽進了地下。
正在欣喜時,六個人被一個渾厚的聲音給震了一下。
「何方狂人膽敢闖入朱姨的洞府,還不快快獻上頭顱!」
六個人剛剛收取了一條小型靈脈,渾身乏力,被這個穿透力極強的聲音給一震,直接就有兩個人摔到在地。
「是金丹期的妖獸。」岳凡聽見這個聲音後低聲道。
紅衣也是嘴角一扯,度還是有點慢,被人家給抓住了。
搶金丹的洞府還是要有技巧的,就當總結經驗了。
如果讓金丹期的蜘蛛妖聽見了不定要吐多少血那,還總結經驗?要不是老娘在堵著古城,不讓那個王八蛋跑掉,現在肯定會親自回去將你煮煮吃了。
「趕緊滾出來,敢做不敢當嗎?」
「哪位啊?」因為已經被人給現了,紅衣他們雖然很累,但也不敢久留,法力恢復了個七八成的樣子就走了出來。外面的肯定不是洞府的主人,如果不跑掉的話就有可能要面對兩個金丹期妖獸,還是趁現在只有一個跑地好。
「哼,你們這幫混蛋,上次來過一次,朱姨沒抓住你們,你們居然還敢來,真是膽大包天啊!」說話的是一個乾瘦的年輕人,但可不要認為他真的年輕,那是一個化形的妖獸,實力達到金丹期。他很囂張,也有囂張的資本,金丹期的修為,比這裡其他人都要高許多。「哈哈,今天就讓我蠍王收拾了你們,送給朱姨當禮物。」
朱姨是蜘蛛,想來這個蠍王就是蠍子了,怪不得這麼瘦。
「喂,兄弟,」紅衣打個哈哈道:「我們跟你冤仇的,也犯不著跟我們拚命吧?不如這樣,你就當沒看見我們,放我們走,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井水不犯河水怎麼樣?」紅衣說地客氣,卻隨時準備著開溜,他真的不想動手,怕將別的妖獸給招來。
「想得美!」蠍王上下打量了六人,笑道:「留下小命!搶了東西,想走就走,你們也太不把我蠍王放在眼裡了吧?」
什麼放在眼裡不放在眼裡的?這幾個人只想著快點離開,尤其是紅衣,他的財已經不小了,知足了。
「你要怎樣才肯放我們走?」紅衣耐著性子問道,其實紅衣說出這句話後都覺得自己腦子有點欠扁,跟只妖獸廢什麼話?有意思嗎?就該直接開打,遇到了就只能用拳頭解決。
「做錯了事情難道就想一走了之?都給我留下吧。」蠍王突然雙臂一展,如展翅的雄鷹,兩臂帶來一股勁風撲向對面的六人。
腥風。
風力帶著腥味兒,是妖獸身上的味道。
卡嚓卡嚓。
地面上一陣的響動,一看之下不知道什麼時候滿地爬的都是蠍子,大大小小,各種各類的蠍子,不知凡幾。光是看一眼,就讓人頭皮麻。一隻隻蠍子爬到人身上會是什麼後果?不敢想像,慘死!
縱然這些人都是築基修士,第一此看見滿地的蠍子也是不禁渾身起雞皮疙瘩,噁心。
六個人腳步亂動,都不想被那些蠍子爬到身上。
「呵呵,你們還是乖乖束手就擒的好,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我的孩子們不會對你們下手!」蠍王浮在空中一臉的笑意,他對自己的手段很有信心,幾個築基修士而已,他的蠍群裡就有不少達到了築基期的實力,拿下六人不是問題。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蠍群中傳回的信心,興奮。蠍王智珠在握,虛空凝聚出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人海戰術嗎?
紅衣最愛玩兒的就是以多勝少,看來這個蠍王也是同道中人啊,不過同道中人也要打!拎著景龍刀紅衣就衝著蠍王飛了過去,可把岳凡給嚇了一跳,不過還是咬著牙跟了上去。宮家四個人一見紅衣兩人正面去攻擊蠍王,心裡一喜就要尋個方向跑掉。
岳凡身在空中,扭回頭瞪一眼,「還不快跟上,等死啊!」
宮家四個人被岳凡給欺負慘了,不過心裡卻對岳凡有了一點服從,腦子都沒轉過彎兒來,一聽見岳凡的話,也不跑了,跟了上來。直到抬眼看見遠處的蠍王,四人心裡才覺得自己上當了,跟一個金丹期的妖獸拼,不是嫌命長了嗎?他們人數是不少,可是金丹跟築基差別不是一點半點啊。光是看看蠍王那淡定樣兒就知道人家根本就沒把他們六個人當一盤菜。估計正琢磨著到底是該用右手還是左手將他們幾個給鎮壓吧。
蠍王確實很淡定,除了一開始的驚愕外,他沒想到一個築基修士敢直衝自己過來,不過,那又如何?自己可是化形的妖獸,揍他們幾個還不一巴掌拍死一個?
蠍王笑了,幾隻小螞蟻還在自己眼前獻醜!他沒有動,等著紅衣的到來,他要讓幾隻小螞蟻知道化形的妖獸不可欺!他已經準備好了,用一根指頭,將他們幾個全都戳死,穿在指頭上,讓他們臨死前看到自己的慘死的樣子。
近了。
到了眼前了。
就是現在。
蠍王面帶微笑,右手緩緩從腿上抬起,正要戳死沖地最快的老頭兒。一個金色的猴子突然出現,出現地很突兀,他的手指快要碰到猴子的額頭了,並沒有因為意外而停止。然而,下面的生的事情讓他後悔,後悔自己自大了。那隻猴子猛然睜開眼,兩眼中居然放出了一道雷電來,那道細小的雷電並沒有被蠍王放在心上,因為那道雷電太過細小,只有不到自己的食指粗。對,是沒有自己伸過去的食指粗,但它造成的後果卻是比自己的食指要嚴重地多。
卡嚓!
一個指頭與一道細小的雷電來了個親密接觸。
前一刻還信心滿滿的蠍王,就在雷電炸響的那一瞬,他知道自己小看雷電了,也小看那個看似缺心眼兒的老頭兒了。
「啊呀!」
一個渾身焦黑的傢伙從空中墜落,四肢抽搐著,還口吐白沫。是蠍王,一代化形妖獸被劈地從空中跌落在地,顏面全。
紅衣只是回頭向下面看了一眼,見到蠍王雖然形象全,但沒死。
「妖獸就是比人厲害,抗打擊。」岳凡最是鬱悶,他見到蠍王跌落,心思一轉就要下去收屍,卻見蠍王生命力強悍,光抽搐就是不死。他自己可是被雷妖一擊變成半死不活的,看看人家蠍王再對比自己,能不鬱悶嗎?
岳凡收起了貪心,宮家幾個人可有點小心思,那可是一隻化形期的妖獸啊,如果能夠拿著他的屍骸去拍賣會的話,可以讓他們得到一大筆靈石。
「想死啊?」岳凡一回頭就厲聲道,「不看看自己的斤兩,還不快跑!被他抓住的話可別指望我會救你們!」
「誰需要你救!」宮若林在四個人裡最是受到虐待,被岳凡打地不輕,聞言就是輕哼一聲,折身就要下去大財。卻是被宮家的老者一把給拉住,他雖然被岳凡也打地不輕,但他還是選擇相信岳凡,蠍王還有餘力將他們幹掉。否則也解釋不了前面兩個人為什麼會放著一大筆財富一點不動心,他們知道自己的實力。
「叔叔。」宮若林不悅喊道。
「快走!」僅僅是這麼一耽誤,紅衣已經飛出去老遠了,老者給其他兩個人一使眼色,三個人駕起宮若林就跑。
「停下,停下!」宮若林大叫,卻沒人聽他的,不說那只蠍王,滿地的蠍子也不是他們可以應付的,身後已經追來了許多會飛的蠍子,稍稍一停頓就有被追上的可能。
「你們知道去下一座古城的路嗎?」六人撒丫子狂奔一陣兒,現蠍王並沒有追來,才放心停下。
紅衣喘了半天的氣,咽口吐沫潤了潤嗓子走到宮家人跟前問道。
「不去這座古城了?」岳凡一驚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