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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九十二章 遭遇師徒 文 / 春風春水之天仙令

    「我不死,你就要死!」金丹從九變火從竄出來,金丹上的光芒弱了許多,他沒想到對方會有靈火這種東西,本來就剩下半條命了,現在又掉了一小半兒去。

    「來吧!」紅衣看著已經遠離了那群金丹修士,索性放開了,手上再次凝聚出一柄利劍來,卡地一聲斬了上去。

    「笨!」金丹硬衝了上來,被利劍劈個正著,悶哼一聲,罵道。嗖地一下就鑽進了紅衣的身體裡,「只要我進了你的身體,還不是我說了算?哈哈,我看你能做什麼?」

    紅衣冷笑一下,將九變火收起來,盤膝而下,景龍刀放在手邊。

    轟!

    紅衣整個身體都在熱,變成一個火人,九變火徹底點燃。

    「你看老夫能不能收拾你?你大概不知道擁有靈火之人的厲害吧,我的靈火既可以在外面燒,也可以在體內燒,你進了我的身體,還不燒死你!」卻在此時,紅衣一連在身體表面布下了上百給封印,為的就是確保金丹跑不掉。

    「混蛋!」金丹一進紅衣的身體就現自己還是沒有擺脫靈火的灼燒,「好,好,一會兒我奪了你的捨,你的靈火就是我的了,哈哈,真沒想到啊,看似不起眼的老頭兒居然有法寶,還有靈火,哈哈,看來老天待我不薄啊!」

    紅衣不言語,只是催動靈火追著金丹燒。

    「哈哈,我看你還有什麼本事,我找到你的識海了,啊!為什麼會這樣?」剛剛還在因為找到識海而興奮的金丹,聲音瞬間變調了。「為什麼?為什麼你的識海我進不去?」金丹有點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麼,他開始要衝出紅衣的身體。

    「混蛋,你早有預謀,你早就知道我奪不了你的捨,快把我放出去!」

    「真夠笨的,當年老夫才築基的時候就有一個元嬰修士跟你一樣笨,結果栽到老夫手裡,你還來,哈哈,你不過一個金丹修士還想奪老夫的捨,你比元嬰修士厲害嗎?」紅衣狂笑,說出一則往事來打擊對方的信心。

    「不可能!」金丹在紅衣體內狂叫,被靈火灼燒的感覺很不好受,「你快放我出去,否則我跟你沒完!」

    「沒完個屁!」紅衣繼續催動靈火,他是打定主意要幹掉這個傢伙了。「現在你連跑都跑不掉,只能被老夫幹掉。哈哈,我傷過好幾個金丹,但從來還沒干死過金丹,你很榮幸,將會是第一個,哈哈,你慶幸吧,歡呼吧,膜拜吧!」

    「不!」金丹嘶吼,「你開條件,我什麼都答應你,快放我出去!」

    「屁的條件,你肉身都沒了,老子本來還想從你哪兒搞來點什麼寶貝,可你現在還能打開你的隨身空間嗎?不能吧,好在你還拿著一把小刀,哈哈,這就夠了!」

    「混蛋,你個老混蛋!」金丹罵了一句,隨後威脅道:「老混蛋趕快放我走,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我如果在你身體裡一通亂攪合,你馬上就死!我的法寶可不是吃素的!」

    「尼瑪的!」紅衣一巴掌抽在自己嘴上,明顯金丹已經被燒糊塗了,他都不記得自己還有法寶了,被紅衣這麼一提醒,馬上就想起來了,一把小刀在金丹頭頂舞地風聲四起。而紅衣居然也忘記了,人家沒有了肉身,法寶還是可以用的,把他放進身體裡,簡直是找死啊,後怕萬分。「放你不是不可以,但不能白放!」

    「哼!」金丹怒哼一聲,「條件?應該是我提條件吧?現在我就能殺了你!」

    「狗屁!」紅衣也怒了,「你真當老夫是泥捏的啊,你給我一刀試試,看你那虛弱樣兒,不說你能不能催動法寶,就算你能殺了老夫,呵呵,我想很多人都願意幹掉一個金丹吧。」

    「你威脅我?」金丹如果有腳的話,他一定暴跳如雷了,「大不了全死了。」

    「哈哈,我忘記告訴你了,老夫是煉體修士,內外都煉,雖然你在我體內,但你一刀也不一定能夠幹掉我,但離開了我,你必死!」紅衣漸漸鎮定了起來,金丹跟自己大戰一場,又被靈火燒了半天,他現在肯定是在虛張聲勢,要強勢到底,逼他就範。

    「先把火停下!」金丹大叫,被燒地難受,談判時老傢伙還不忘折磨自己。

    好半天,金丹才淡淡地開口,「說說你的條件。」

    「這就對了,」紅衣一笑,「給我當一百年的僕人。」

    「滾!」金丹暴怒,「金丹的尊嚴不容侵犯,你不過才一個築基修士。」

    「你奪舍之後還是金丹嗎?」

    「不,不是了。」金丹好像也意識到了什麼,「但我不瞭解你,如果你是個混蛋,想方設法要我死怎麼辦?」

    「嘖嘖,」紅衣一聽這話就知道他服軟了,淡淡開口道:「怎麼會呢?你如果成了我的僕人,就是我的左膀右臂,我難道會蠢到自己傷害自己嗎?自毀長城可不是我的愛好!」

    「你再讓我想想。」金丹還是拿不定主意,他是個金丹啊,一向是說一不二,突然多一個主人,別不過勁兒來。

    紅衣沒有說話,等了有半刻鐘,聽見一個聲音:「屬下岳凡拜見主人。」

    「嗯,」紅衣閉著眼睛嗯一聲,很享受被人稱呼主人的感覺,「既然你我已經是主僕了,你就出來吧。」

    「主人,」岳凡不好意思地說,「我還是在主人的體內吧。」

    「你不會還想著要幹掉老夫吧?」紅衣跳起來問道,一個金丹在自己體內,很是讓人不放心啊,萬一他搞點什麼不好的事情。

    「主人放心,」岳凡趕緊表忠心道,「主人英明神武,法力通神,出手之下讓小的受傷不輕,出去的話可能會再次受傷,還是在您丹田里養傷,等主人給我找到奪舍的人後再出去比較好。」

    「你確定?」紅衣疑惑地問道,「你小子可別蒙老夫。」

    「不敢,不敢。」岳凡算是領教到老傢伙的手段了,雖然自己只是沒了肉身的金丹,但那也不是一個築基修士可以應付地來的,沒想到自己,哎。「主人是要去搶奪那東西嗎?」

    「那東西到底是什麼?」紅衣問道,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雷光中的東西長什麼樣子,自己還因那東西受了傷。

    岳凡道:「那東西是,」

    嗖。

    岳凡還沒說完,一道遁光就飛來了。

    冷臉小女孩兒遠遠地問道:「你奪了他的捨?」

    紅衣正要回答不是,就見一團雷光從小女孩兒身後衝了過來,雷光後面還跟著一群殺氣騰騰的金丹修士。

    紅衣是掉頭就跑,都忘記要轉個彎兒再跑。

    「你敢奪他捨,我就殺了你!」

    聽著小女孩兒的話,紅衣有點暈,小女孩兒到底什麼意思,不是盼著自己死嗎?不過現在明顯不是說那些的時候,只頭也不回地喊道:「後面追來了。」

    嗖嗖地跑。

    正在跑的紅衣就聽見匡裡匡當一通亂打,靈力波動幾乎將他給震飛,他更不敢回頭了,幾十號金丹修士打架,而且那個東西還不死,可想而知有多難揍了。

    嗖!

    突然一個東西從紅衣頭頂飛了過去,吧唧落在了地上。

    「什麼東西?」紅衣度不減,順手就將地上的東西給撿了起來,這是一隻金色的猴子,說是猴子也不像,長地又有點像是人。

    「留下那東西!」

    「別跑!」

    紅衣剛撿起來,就聽後面喊起來了。

    只回頭看了一下,紅衣就有點腿軟,一大票的金丹朝自己飛來了。放下,不是說自己的吧?東西,難道就是它?

    紅衣腦子就是一個激靈,這隻猴子就是雷光中的東西。

    了!紅衣只有一個想法,自己了!

    僅僅是摸了一下,紅衣就知道,這東西聲息全,死透了。

    「遁!」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瑪德!」

    等金丹飛到紅衣消失的地方後,方圓一丈內落面了鮮花。

    「萬花木遁符!」有人認出了紅衣使用的遁符,輕聲說道。

    「劉老三,你那一劍用那麼大力氣幹什麼?是不是故意將那東西打到岳凡跟前讓他帶著東西跑的?」

    「慕容任,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劉老三是那樣的人嗎?」劉老三當即拎著寶劍站出來,大有出手之意。

    慕容任臉色鐵青,大拳頭就要砸過去,「老子辛苦了半天居然讓岳凡得了便宜,老子饒不了他!說,他在哪兒?」

    「我怎麼知道?」劉老三還對慕容任有氣,氣哼哼地說,「他剛奪舍成功,肯定找個地方修煉去了,不修煉到金丹他肯定不會露面,到時候,哼哼,我們還有誰能夠是他的敵手?」

    那東西被紅衣給帶走,大家誰也不高興。

    「岳凡平時住在什麼地方?」說話的是一個白衣男子,手持一把古琴,十指修長,很是乾淨。

    「岳凡是個散修,平時混跡在青龍一族。」劉老三敢對慕容任大呼小叫,卻不敢對持琴男子禮,不僅是因為他的修為高,還因為他背後的勢力。男子名叫宋彬,是青龍一族的天才,拜入四聖宗。

    「他有什麼親人?」有人問道。

    鏗!

    大家都看向宋彬。

    宋彬輕輕撫摸琴面,淡淡地說:「不管是誰找到了,我們四聖宗高價收購那東西,一條小型靈脈。」

    本來聽見宋彬說四聖宗想買那東西,大家還有些不屑,畢竟那東西價值不可估量,但一聽到一條小型靈脈,都是眼睛一亮。到了他們這個層次的修士,修煉依靠天地靈氣的話就顯得有些不夠用,靈脈才好。一條小型靈脈啊,那絕對讓人眼熱。

    紅衣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值錢到一條小型靈脈了,如果知道的話,估計紅衣自己都有心把自己給賣了。

    森林。

    紅衣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兒,找了個山洞就鑽進去。

    啪啪啪。

    紅衣一連捏碎幾十塊靈石,靈氣四散,岳凡的金丹飄在靈石上,吸收著靈氣。

    「主人,你也太小氣了吧?」岳凡雖然只剩下了金丹,但幾十塊中品靈石的靈氣那還不是眨眨眼就沒了?所以就抱怨一句,「哎,跟了你這麼個小氣的主人,看來我老岳以後要吃苦了。」岳凡也知道自己現在還不能得到紅衣的信任,也不再多說。金丹圍著紅衣拿回來的那隻猴子轉了轉,「主人啊,你可是撿到寶了,嘖嘖,你的運氣可真不一般,別人打生打死,像我老岳連身體都丟了,你可倒好,跑路的時候順手就能把寶貝給撿回來。」

    紅衣算看出來了,這個傢伙太碎嘴了,擺手不讓他廢話,「這東西到底是什麼,還有他有什麼用?老夫可是浪費了一張萬花木遁符啊,以前老夫沒少被金丹追殺,都沒捨得用,這次要是收不回成本,我就虧大了。」

    「且,一張遁符而已。」

    「什麼叫一張遁符啊,」紅衣不滿道,「你很多嗎?給我幾張,老夫行走修界多年也才僅見過那一張。」

    「跑題了,跑題了,」岳凡落到金色猴子身上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東西應該是雷妖,如果不是我們的強行干擾,他都可能渡劫成功,成為元嬰大修士那個級別的存在。」

    「具體說說。」紅衣皺眉,「雷妖,不是雷靈嗎?」

    「不是,雷妖是妖獸的一種,雷靈是天地靈物的一種,嚴格來說雷靈這類的天地靈物也算是妖獸,不過它們比較特殊,而雷妖跟雷靈非常相似,都是雷電中產生的,不同的是一個是靈物,一個是妖物。」

    紅衣搖頭,暈了。

    岳凡好像也意識到自己說地有點不明白了,重新組織語言道:「雷靈有記憶傳承,雷妖就是一隻妖,要自己摸索著修煉。」

    「一個有人管,一個是野的。」紅衣總結。「這都不是重點,不管它是雷靈還是雷妖,它有什麼用處?難道拿它出去煉製法寶?」

    「俗!」岳凡很不給這個主人的面子,「這麼好的東西怎麼可能拿去煉製法寶呢?太浪費了,主人你可以煉製成一個身外化身,這樣的話金丹任你虐。你看到他的本事了吧,幾十個金丹才制住他,還是因為他受到雷劫的反噬,要不然失敗的就是金丹了。」

    「不過,」紅衣馬上就想到了問題的關鍵,「煉製成身外化身之後,老夫能夠控制雷電?如果不能的話豈不是實力大打折扣?」

    「應該不會,試試就知道了。」

    神念侵入雷妖的識海,現其中已經亂成了一團漿糊,很容易就控制住了。

    雷妖眼睛睜開,雷光迅生出,遍體繚繞,看不清雷光中的猴子的模樣。

    「嗯,」悶哼一聲,紅衣睜開眼來,「雷妖受傷很重,必須要調養一段時間才行。」一將雷妖煉製成身外化身,紅衣就現現在雷妖從內到外全是傷。搶來的雷球也被他私地拿出來了,雷球一接觸雷妖立即融入雷妖身體裡,消失不見,紅衣隨即就現雷妖身上的傷好了少許。

    「岳凡,我們往哪兒走?」

    紅衣迷路了。

    岳凡的金丹在天空轉了一圈兒,回到紅衣身體裡,尷尬一聲,「主人,屬下能,我也不知道。」

    「算了。」紅衣奈,只能瞎走了。

    且不說紅衣在深山老林裡頭轉悠,此時,他的畫像已經飛地到處都是了。

    「一條小型靈脈啊,也不知道這人怎麼得罪四聖宗了,居然讓四聖宗捨得拿出一條小型靈脈來。」

    「是啊,要是讓我知道他在哪兒多好。」

    「哼,就你?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是金丹修士嗎?別拿不到獎賞反過來丟了小命。」

    「不至於吧,不是說他只有築基八層嗎?我們幾個加在一起拿下他一個八層的修士還不小菜一碟?」

    「你懂個屁!你覺得如果他真的只是一個小小八層修士值得四聖宗大動干戈?難道四聖宗裡靈脈太多了嗎?」

    議論中就有兩個人,一看到紅衣的畫像,就趕緊看看周圍有沒有人認識他們。兩人不是別人,正是跟紅衣走散的百毒魔人和魏陽。兩人是提心吊膽,就怕被人知道他們跟紅衣有關係。

    「哎,」百毒魔人深深歎口氣,鬱悶地拍著腦袋,「老張啊老張,你可真能夠闖禍,惹到一個大傢伙。」

    魏陽也是嚥了口吐沫,心說,老傢伙的實力與闖禍的本事一樣大啊。

    「我們怎麼辦?」兩人相視一眼,他們連日來戰戰兢兢,遮掩行蹤,跟過街老鼠似的。

    「還能怎麼辦?小心點就好。」

    「老張也不回來張傳音符,真讓人擔心啊。」

    另一邊,金丹小女孩兒臉色鐵青,在氣運之路上闖出了偌大的名聲,她在找紅衣,確切地說是在找岳凡。

    吼!

    別人鬧地再歡,也不關紅衣的事。

    一頭練氣十層實力的狼妖,出去覓食一會兒的工夫,回到巢穴現自己守護多年的血元果不見了。狼妖放聲咆哮因聲,低頭嗅嗅。

    而幾里之外一個白老頭兒聽見身後隱約傳來的狼嚎之聲,嘴角一動,低聲說道:「幾顆沒有成熟的血元果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如果狼妖聽到了紅衣的話,一定要吐血了,什麼叫幾顆血元果啊,大爺,你夠狠,你可是連我的血元果樹一起刨走了。當然了,紅衣是沒那個覺悟的,按照他的想法啊,老夫偷而已,沒搶你就算你燒高香了。

    山林間穿插,紅衣一直放開神念,搜索可能遇到的妖獸和天材地寶。然而多數的天材地寶都是有妖獸守護的,所以必須要過妖獸那一關。

    好在紅衣大爺,知道分寸,不去招惹那些大傢伙,只是小打小鬧,打一槍換一個地方,也沒什麼大事生。

    早晨陽光明媚,朝霞被映地燦爛奪目。

    如此美景之下,我們的紅衣大爺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突然頓住了。

    他現了人。

    哇哈哈,終於見到人了,紅衣大喜,幾乎要叫出聲來。

    不對,幸虧紅衣大爺不是小孩子,心性非常之好,馬上就現場面的情形有點不好。

    三個築基修士在圍攻一個受傷的金丹修士,地面上還有幾個不動的。

    「畜生!」金丹修士咳出一口血來,摸著塌陷下去的胸口恨聲大罵道:「你們幾個就是畜生,我辛苦將你們養大,教你們修煉,你們幾個居然趁我受傷偷襲我!」

    金丹臉色猙獰,手握一隻竹竿似的細棍,不是法寶,卻只是一件靈器。

    「老狗,」三個築基修士同樣不好受,各個臉色蒼白,道袍上血跡斑斑,多處露出身體。其中一個中年儒士模樣的修士憤憤道:「別說地那麼好聽,這麼多年來我們為你做的還不夠多嗎?而你何時將我們當人看過?犯了一點點的錯就隨意打殺,今日居然想借我們的修為恢復傷勢,哈哈,如果我們不拚命連半點生還的可能都沒有。」

    「老狗,受死吧!我要為死去的師兄弟們報仇雪恨!」

    「念在你曾經有恩於我們,只要你現在自裁,我可以保你靈魂不滅,進入輪迴。」又一個人說道。

    「哈哈,」金丹修士連續咳出幾口血來,神色更加萎靡,「欺師滅祖之輩,讓我如何相信?就算你們誓,我也不信,我連半個字都不信你們的,你們就是一群白眼狼,忘恩負義的東西。」

    遠處的紅衣暗自搖頭,內訌啊。

    一方不仁一方不義。

    「哈哈,不過也好,管你們為了什麼,你們打你們的,老夫只看熱鬧。」

    「信不信由你,既然你不識相,大師兄,別跟老狗廢話了,我們一起上,剁了他!」

    顯然三個人對金丹的恨意不是一般地深。

    金丹冷笑半天,拿出一塊玉簡來,低著頭很是不捨地摩擦了半天說道:「你們說那麼多還不就是為了它嗎?現在我給你們。」說完露出一個諷刺地微笑,抬手就要朝三個築基修士扔過去,卻在出手之際,手一偏,玉簡向著戰場一邊飛了出去。

    「嗯?」躲在一邊看熱鬧的紅衣,一見到玉簡飛了過來,心裡不是喜,而是怒了,自己被人給現了,就算現了那也不算什麼,居然被人給拉下水了。那個金丹,心眼兒壞透了!抓住了一定要扒光衣服遊街。

    沒等紅衣意淫完,三個築基修士就把這個意外來客給圍起來了,但都沒動手,暗暗掂量著紅衣的實力。

    中年儒士沉吟一下,說道:「還請道友將我們的東西交出來,我們自會給予道友一些補償。」

    「真的?」紅衣握著玉簡邪笑道,「誰能告訴我玉簡中有是什麼東西,我看看你們拿什麼東西來換。」

    聞言三人皆是臉色不善,老傢伙擺明了就是敲詐啊。

    「過分了你!你手裡的東西本來就是我們的,你還想要什麼東西?」

    「信不信我們三個做掉你?」

    「慢!」中年儒士一抬手制止了兩人,紅衣一付有恃恐的樣子,讓他有些擔心,而且他們三個人一番大戰下來都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不宜結仇。「玉簡裡面的東西對我們很重要,但道友你最好不要看,否則我們不介意跟你動手。」

    「哈哈哈哈,」紅衣笑了,笑著笑著居然抱著肚子彎下了腰,笑個不停。

    「你笑什麼?」三人終於現了不妥,傻笑個什麼勁啊。

    「你們不讓我看玉簡的內容,非就是怕我洩密,可是你們看看你們的師傅還在嗎?」

    聞言三人頓時臉色大變,金丹不見了。金丹將玉簡扔到紅衣手裡之後,並沒有馬上逃跑,而是等著三人的注意力徹底被紅衣吸引過去後,才悄悄溜走的,連紅衣都沒有察覺,只是不經意間看到人早就沒了。

    「說吧,你們能夠拿出多大的代價來,老夫不是不可以將玉簡送給你們。」見三人不說話,紅衣就當著他們的面將玉簡貼到額頭上查看其中的內容,三人臉上全是憤怒之色,卻沒有阻攔。

    「嗯?哼!」

    很快將玉簡拿在手裡,紅衣說道:「五十萬中品靈石,不二價。」

    「你怎麼能拿我們的東西給我們要錢呢?」

    「廢話真多!」看完玉簡後,紅衣心情很不好,只想著快點找到那個金丹修士算賬,「不給我現在就捏碎它!」

    「二十萬。」

    紅衣對討價還價之人沒有理會,冷冷地開口道:「老夫很急,快點那來五十萬靈石,我們就兩清。」跟三個築基修士說著話,紅衣的眼睛卻是一直朝著金丹消失的方向瞄。

    一拿到靈石,紅衣隨手將玉簡拋給了儒士,飛身而起就要走。

    「慢著!」

    「幹什麼?」紅衣拳頭握起,眸子裡全是殺氣。

    「哈哈,幹什麼?」其中一個人大笑道,「剛才玉簡在你手裡,怕傷了玉簡,我們不敢動手,現在,呵呵,你說我們該幹什麼?」

    「你敢騙我們?」儒士突然咆哮一聲,他怒了,真的怒了,眼前的老頭兒真壞。

    「怎麼了大師兄?」

    見到儒士狀若瘋癲,另兩個人趕緊問道。

    「玉簡裡什麼都沒有!」

    這個原因讓他們瘋狂,放走了金丹修士,他們什麼都沒得到。而眼前的老傢伙明知道玉簡裡什麼都沒有,居然還敢騙他們的靈石,太可惡了。

    「一個願買一個願賣,你們還想反悔不成?好狗不擋道,老夫還要趕路。」

    說著紅衣就要走。三人氣極,靈力運轉就要動手,卻在此時一隻金色的猴子突然出現在老頭面前,直面對著他們。

    轟!

    一股龐大的氣息撲面而來,三個築基修士心裡就是一沉,齊齊止住動作。高手,他們現金色猴子身上的氣息比他們師傅一點不弱,甚至還要強上許多。

    「想死的話就上來!」

    看著遠去的老頭兒,三兄弟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紅衣一擺脫三人就立即飛走,可以讓三個人跟師傅反目的玉簡能是簡單貨色?

    「敢拿老夫當擋箭牌,就要付出代價。」紅衣對那逃走的金丹沒有一點憐憫之心,要不是自己已經將雷妖煉成了身外化身,拿出來震懾那三個築基修士,自己難免要費一番手腳才能擺脫他們。而之所以紅衣沒有殺了那三個人奪取他們的氣運,倒不是紅衣慈悲,而是雷妖並沒有恢復,每動一次手就會讓恢復的時間延長一點,誰知道後面的路上會遇到什麼情況,作為一大殺器的身外化身,紅衣可不想其實力受損。

    三個小傢伙,放棄就放棄了,沒什麼可惜的。

    「居然沒有,看他受傷不輕,能跑到哪兒去?」紅衣皺著眉頭低聲自語,地面上連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失敗,哼,你最好祈禱別讓老夫遇上你!」

    找不到,紅衣也不再浪費時間,度展開,一會兒就消失不見。

    在紅衣之後,又有幾個身影搜索了一遍,沒有結果也相繼離開。

    時間不長,三個築基修士又回來查看了一遍,仍然沒有收穫。

    「咳咳,」一個淡淡的身影在一顆樹根處浮現出來,正是逃走的金丹修士,「三個畜生,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敢欺師滅祖,你們會享受到抽魂煉魄的樂趣的。」正要療傷的金丹修士猛然回頭,現一個人影朝著自己快飛來,想躲已經來不及了。

    「拿來吧。」來人正是紅衣,看到金丹修士後,站在兩丈外,伸出手說。

    「呵呵,我是金丹,你真以為你一個築基修士就能奈何地了我嗎?」

    岳凡在紅衣體內搖頭,紅衣這個築基修士可不是一般的築基修士,收拾一個重傷的金丹不在話下。他在為這個金丹默哀,祈禱他不要被打爆。

    「不對,打爆才好,」岳凡在紅衣體內叫道:「主人,主人,抓住他,奪舍一個金丹修士,我的修為一定能夠更快恢復。」

    紅衣暗自點頭,這岳凡總是賴在自己的體內也不是個辦法,雖然他認自己當了主人,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放著一個實力強大的傢伙在體內,就相當於睡在重磅炸邊上,有那麼一點不放心。

    「老夫被你陷害差點被你的徒弟們給幹掉,你難道不要給我些精神損失費嗎?」紅衣語氣平淡,完全沒有被陷害的氣憤,身上的靈力波動也很平緩,不想要動手動的樣子。

    「十萬中品靈石,總行了吧。」

    紅衣緩緩搖頭,「太少,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不要跟我裝傻,否則我不介意把你真的揍成一個傻子。」

    「狂妄!」金丹冷笑一聲,細棍出現在手中,朝著紅衣額頭就是點去。「對付你一個人我還是有把握的,自大到威脅金丹修士,真是該死!」

    轟!

    一道閃電突然從紅衣身前飛出,對著細棍而來。

    卡。

    一件靈器,只出一聲輕響,就被雷電給擊碎了。

    金丹大驚,扔掉靈器物,猛退。他現紅衣身前出現的金色的猴子實力比他還要強,怪不得那麼囂張,原來是有幫手啊。

    「慢,住手!」金丹叫道,他感覺到了那道雷電中的威力,別說他現在身受重傷,就是他沒有受傷的時候,也不一定能夠在雷電之下活命。

    雷妖現在是紅衣的身外化身,只要紅衣的一個想法,馬上就停下了攻擊,站在紅衣身前。雷電收回,化成了一隻金色的猴子。張嘴出艱澀的聲音道:「一個快死的人還耍金丹的威風,不給你點教訓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金丹沒有現雷妖是紅衣的身外化身,只當是一隻金丹期的妖獸,神色恭敬,不過很快就現雷妖身上靈力不穩,跟自己相似,那是受傷的表現。眼角亂動,暗暗思索著脫身之計,哼哼,原來也是殘軀啊。

    「我給。」金丹很是肉疼地咬牙,伸手就在身前劃開了一道裂隙,右手伸進去摸了一通。握著拳頭扔了過來,「我給!哈哈!」

    金丹根本沒有停留,飛後退,臉上卻洋溢著喜色,看你們還不死,敢跟我搶東西!我徒弟跟我搶東西被我殺了幾個,你們跟去搶東西,也要死!

    一顆滅絕金丹,相當於一個金丹修士自爆。

    轟隆!

    「哈哈!」金丹修士已經盡力向遠處飛了,但還是被滅絕金丹爆炸的威力給掀翻了幾個跟頭,翻身起來大笑出聲,自己受傷算什麼?能夠殺死對手就行。「終於死了,哈哈,笨蛋,真以為我會輕易就範嗎?」

    「那麼你就認為老夫會那麼容易死嗎?」一個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在身邊響起,驚地金丹一跳,但是沒跳起來,一個大拳頭就砸到了他腦袋上。

    嗡!

    腦袋一陣眩暈,幾乎暈過去。隨後到來的疼痛讓他再次清醒了過來,兩隻鐵拳不停地招呼在自己身上,只覺得全身跟要散架似的。一個築基修士哪兒來的這麼大的力氣?每一拳都不僅打到**上,靈魂也跟著顫抖。想要運轉靈力來抗爭,卻奈地現靈力晦澀,很難運轉。

    「混蛋,敢陰你家大爺!」

    「尼瑪的!」

    「我讓你知道害我的下場!」

    紅衣邊罵邊打,直揍地金丹修士沒有一點脾氣。開始還叫兩聲,後來連動都不動了。

    「主人,別打身體,打腦袋,把他打蒙就可以了,讓我奪舍。」岳凡跳出來喊道,他可是清楚能奪舍一個金丹修士有多難,金丹必須受重傷,否則還不一定誰奪舍誰那,眼前這個就是現成的,他必須抓住機會。

    「你行嗎?」紅衣下手不停問道,「你也受了不輕的傷啊。」

    「主人放心吧,」岳凡激動地說,「嗯,你再朝他腦袋上給兩拳,」一看見紅衣那拳頭,心裡就是一顫,「輕點,別打爛了。」

    事實上事情很簡單,根本就沒有生紅衣想像中的意外,岳凡雖然受傷不輕,但相比眼前的金丹還是小傷,奪舍只持續了小半天就完成了。

    「岳凡拜見主人。」奪舍後的岳凡剛要給紅衣施禮,身體一個不穩,趔趄一下,尷尬一笑,「失誤失誤,受傷有點重。」

    「對了,現在你能打開他的隨身空間嗎?」紅衣還在想著他們師徒爭奪的那塊玉簡,應該不簡單的樣子。

    見紅衣望過來,岳凡伸手就在身前划動,空氣中沒有生任何變化,連點漣漪都沒有。「不行,不過主人放心,等我修煉到了金丹期,應該能打開他的空間。」

    紅衣很是隨意地用神念一掃,現岳凡現在的修為在築基三四層的樣子,氣息不穩,應該就是奪舍的後遺症了。

    「奪舍一個金丹修士,重新修煉到金丹就要容易地多,一兩個月的時間就能恢復傷勢,那個時候我的實力就相當於築基七八層的樣子了。」

    紅衣點點頭,拿出一隻儲物袋,裝進去兩千塊中品靈石和一些黃符,扔過去。

    「謝謝主人。」岳凡臉皮跳動,他剛剛奪舍成功,打不開這個金丹修士的隨身空間,而他原來自己的隨身空間也隨著自己肉身的死亡而消失了,此刻他全身的家當也就一件自己的法寶。但以他現在的實力勉強催動法寶的話,只需要幾次就能消耗完全身的法力,相對而言還是比較適合使用靈器的。見紅衣給的東西挺少,但又不敢說什麼。

    「這是一件靈器,你先用著。」紅衣隨手又遞過去一把長刀,現在岳凡也是自己的下屬了,武裝下屬也就是武裝自己,他自然不會小氣,從他那數十件靈器中拿出一把刀來。

    「嘿嘿,謝謝主人。」

    岳凡趕緊接過靈器,祭煉一下裝進儲物袋中。問道:「主人我們現在去哪兒?」

    「你奪舍成功,應該知道這裡最近的古城吧,我們就去那裡。」好長時間沒有遇到人了,紅衣正想進到古城看看,只有進入古城頭頂的雲彩才會增加許多,比殺人還要快。

    岳凡閉著眼睛過了一會兒,消化原來的記憶,朝著一個方向伸出手指一指,「那裡,三千多里外就是一座古城。」

    只要進入古城,頭頂的氣運就會立即增加數寸之厚,甚至更多,比殺幾十個築基修士來地多快,這也是主要的增加氣運的方法,所以,古城必須要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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