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踩斷另一個人的脖子,第二腳就踩到了受傷女修的脖子上。聽見她的話,紅衣緩緩彎腰,跟女修來了個面對面,指著頭頂問道:「你看,老夫頭上的氣運有少嗎?不僅沒少,還多了三道。」
等待死神降臨的女修,眼神一陣迷茫,為什麼,為什麼他動手了卻沒有被削減氣運。
「哈哈,老夫可動用一絲一毫的法力嗎?」紅衣哈哈大笑,腳下一用力,將一個女修給踩死。他憑借的全是肉身的強悍,直接對四個人進行轟殺。將四具屍體收進小塔裡,給小虎當飼料,他們身上的儲物袋自有小虎幫忙收拾,有個幫忙的下手,省事多了。
殺完人紅衣快步朝著城內走去,大步如流星,很快就找到一處空房子。古城冷冷清清,大部分的人都去了靈石礦,一個中品靈石礦足夠將任何清心寡慾的傢伙調動起來。古城連半點聲音都沒有,人影更是沒有見到。也許有人吧,不過紅衣沒見到。
「怎麼回事?到底是什麼東西造成的傷口一直恢復不了?一個多時辰過去了,傷口不能癒合。」紅衣頭頂依然一大片沒有頭皮,不過這不是他擔心的,讓他焦急的是青光留在頭上的一道極細的傷口至今不能癒合,甚至還往外流血。
「嘻嘻,老頭兒沒頭了。」小女孩從門口先是露出半個腦袋,然後跳出來,邁著小步子,啪嗒啪嗒出清脆的聲音,圍著紅衣轉來轉去看個不停,當然了,只是看他的腦袋。「好玩兒。」
小女孩兒還是老樣子,臉不紅氣不喘,身就上的衣服還是那麼乾淨。不像紅衣逃到古城狼狽不堪,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出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來。紅衣是經歷了一場生死搏殺,小女孩兒好似遊山玩水一趟。
擦掉一滴從傷口中滲出來流到額頭上的血,紅衣恭恭敬敬地施禮,「不好玩兒,有什麼辦法沒有?我可不想一直帶著傷。」
「你在求我嗎?」小女孩兒眼睛一亮,直愣愣地盯著紅衣看,「不過不夠誠意啊。」
「算是吧。」紅衣被她給打敗了,老子都給你施禮了,還要怎麼誠意啊。很是豪爽地伸出手,「條件你來開,只要我能夠拿地出。」
「你說我會幫你嗎?在礦洞的時候我讓你幫我煉製一個甲冑,你呢,居然向我要靈石,太小氣了。」
「我錯了。」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可以用靈石提升修為。」
「可以。」紅衣很是好奇地看了她一眼,點頭答應。
「其實,」小女孩兒垂下腦袋很是不好意思地小聲說,「其實,我是想看著你死的,可惜你總是不死,第一個衝出來還能活下來,我又不想親自動手。」
我靠!到底什麼情況?紅衣有吐血的衝動了,老子認識你嗎?你上來就要看著老子死?
「老夫可有得罪你之處?」心裡生氣,面上卻沒有表露出來,現在正求著人家,努力把火氣壓下去。
「你搶了我的法寶就夠了。」
「老夫不是還給你了嗎?」紅衣鬱悶了。
「我真正看你不順眼的原因是你太老了,而且就算老,你老地也不是仙風道骨的模樣,有點,有點,猥瑣,年輕的時候你也一定很難看。」
紅衣頭頂鮮血亂飆!
「跟你有關係嗎?我長成什麼樣子,也跟你關係不大吧?難道就因為我不英姿颯爽你就要幹掉我?老夫爹娘生出來我就這副模樣,怨地了我嗎?」
「先別管這些了,」被紅衣一通搶白,小女孩兒也有點不好意思,擺擺手說道,「我先給你療傷吧,」一把將紅衣給按下,「你命可真大啊,只差一點點,傷口只要再深那麼一寸半寸的,你的小命兒就完了,嘖嘖,你知道嗎,當時看到你被金精擊中腦袋,別提我有多高興了。」
額頭青筋亂跳,紅衣忍著,看來咱倆的仇還真不小啊,看我死你就高興。
「哎,太可惜了,你命大,你也真是心狠,都能對自己腦袋下地去手,根本不用人家,只要你的刀失去一點準頭,你都能把自己的腦袋削掉,嘻嘻,雖然修士的命比凡人大,但你一個築基修士腦袋掉了的話,也是會死的。」回想起來紅衣也只覺得後怕不已,但當時不給自己一刀怎麼辦?頭頂上突然出現一個東西,而且是要命的東西,自己只要稍稍那麼一猶豫,肯定腦袋被洞穿,死地不能再死,又不是沒看到死在青光下有多少人。
「你是說,那道青光是金精?」一想到金精,紅衣就是激動了起來,金精鋒利比,如果用來煉製法寶絕對是好材料。
「嗯,對啊,要不然你以為飛車裡的丫頭為什麼那麼厲害,一手一條人命,殺人跟喝水似的。不過,她的本事還不到家,如果徹底將金精煉化了,那就不是用金精來殺人了,可以催動金精劍氣,御氣殺人,效果更佳。」小女孩兒在紅衣頭頂一通亂拍,疼地紅衣那是齜牙咧嘴。
「被金精所傷,傷口內就會留下金精之氣,憑你自己是很難祛除的,我倒是可以幫忙,但我為什麼要幫你呢?」
「我不是讓你開條件了嗎?」
「哦,我忘記了,只要你以後聽我的話就行。」
「老夫不給人當奴才。」紅衣站起身來就要走,「不管是誰都不能掌控老夫的命運。」
「坐下,」小女孩兒沒讓紅衣站起來,一把又給按住,「我又沒說讓你一直聽我的話,三件事。」
「只要不違背良心,不讓我為難,而我又能幫你辦到的,那就行。」紅衣想想答應道,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三件不多,就是三十件也可以考慮,畢竟自己頭頂上的傷不容易搞定。
兩人各自坐在一邊,紅衣調息了好半天,隨著靈力的運轉,頭上的傷口一點點癒合,頭皮也長了出來,花白的頭重新生出。
看著小女孩兒手心裡的一點青色光團,紅衣好奇地問道:「金精劍氣?」
「只是一點金精之氣罷了,」五指輕輕合在一起,青光消散,「沒有用處,要想練成金精劍氣,先要用一塊金精。」
「可以去搶。」此次被金精所傷,紅衣難以嚥下這口噁心。
「哎呀,老頭兒你能打地過人家嗎?那個小丫頭可是很厲害的,我看你是給人家送菜還差不多,她可是正等著你去送死呢。」說到這裡,小丫頭眼珠轉動,有點小興奮,「看來你還挺受歡迎的嘛,要不然你就去找她吧,被她給殺死,我就放心了。」
到底什麼情況啊?紅衣真想掐著她的脖子問一問,我們有什麼仇恨?既然有仇為什麼你不親自動手?
拿出一塊空白的玉簡,貼著額頭,過了一會兒遞過去。
「什麼?」
「靈氣甲的修習方法,這是一門法術。」靈氣甲是從安曉妃那裡敲詐來的,那就是紅衣的,送人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貼到額頭上看了一會兒,小女孩兒眼睛一喜,「很厲害啊,靈氣居然可以這麼用,以後一定要好好利用,不過就是有點浪費靈石。」
「你是小世界的人吧?」紅衣抓出一把靈石,一邊吸收靈氣一邊問道。
「你怎麼知道的?」小女孩兒一點都沒有因為紅衣猜出了她的來歷而有半點異色,仍然在慢慢體會靈氣甲的修習方法。
「因為,因為,修煉捷徑是任何修士都該知道的。」百毒魔人出現在門口,渾身是血,所過之處都留下一道血痕。
「怎麼樣?」紅衣神念早就現了百毒魔人,對他的出現沒有半點意外,閉著眼睛吸收靈石中的靈氣沒有起身。
百毒魔人在屋子裡找個空地坐下來,輕輕搖頭,「你第一個衝出去,將大部分的攻擊都擋住了,我僥倖衝了出來。」拿出一把靈石開始吸收靈氣,又對小女孩兒說:「老張的修煉方法很簡單,也是眾所周知的,強行用大量的靈石提升修為,這條捷徑可以說是修界的共識,而你修為高深,卻看不出老張走的是捷徑,那只有一個可能,你跟我們不是一個地方的人。」百毒魔人扔給小女孩兒一個玉簡,「自己看吧。」說完便不再言語,他受地傷也很重,幾乎要命。
古城冷清。
一場小雨淅淅瀝瀝地下著,燥熱之氣被雨水沖走了,同樣消失的還有那淡淡的血腥味兒。
一場廝殺過後,古城裡的人口急劇下降,剩下不到六百人,其中還包括那些受傷的。
大戰的結果是小世界的人獲得了全面勝利,而小世界的人同樣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為了防止古城中人的報復,小世界中的人沒有進入古城,不過也有特例,那就是魏陽。魏陽在大戰之始就離開了,來到古城。他要殺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
魏陽是大戰的元兇,他就住在一間屋子裡,卻沒有人上前。修士就是如此情,生生死死是常事,死了只能說運氣不好,大家看地很開。何況,古城是不准動手的。
休息了數天,傷勢大好。
「要走了?」小女孩兒在身後問道,「好吧,我跟著你去看戲。」
沒有理會小女孩兒,她是一個變態,而且是實力強的變態,紅衣直接將她給視了。
古城牆上刻畫著一條路線,目的地是下一個古城。紅衣從古城的壁畫上瞭解到許多東西,他們要走一條艱難的氣運之路,沿路有諸多類似的古城,每進一次古城頭頂的雲氣就會增厚一些,而最終等他們達到終點的時候,會有一座晶碑,那是最大的氣運。能在晶碑上留名者都是實力強者,每一個人都會因為留下名字而被賜予豐厚的氣運,而越是早到達目的地,氣運就越是豐厚。小女孩兒說第一個達到終點的人,氣運有可能會直接達到九丈之高。
九丈,那是什麼概念,他們頭上的氣運此刻只有幾寸高而已。
「古城附近有什麼資源沒有?」百毒魔人不甘心如此就離去,自己拼了命,卻沒得到什麼東西。
「據我所知是沒了。」小女孩兒搖搖腦袋。
「你們小世界的人都很不地道啊,」紅衣似笑非笑地看著小女孩兒和遠處的魏陽,「把這裡的資源都給采空了,我們卻傻乎乎地跑來送命。」
「道友這句話可是說錯了,」魏陽這個時候走了過來,揉了揉額頭,「氣運之路艱難非常,我們要進來也是要冒著很大的風險的,整條氣運之路,據魏某所知,只有各地的第一個古城附近的資源才被搜刮了不少,繼續深入的話,風險太大,一路之上妖獸實力越來越大,我們也不敢硬拚。只有這個時候,為了氣運,送命也要拼了。」
「散修張老二。」
「散修百毒魔人。」
小女孩兒卻是眼睛看在別處,假裝沒有看到魏陽,不做自我介紹。魏陽一笑,開口道:「魏陽,築基巔峰。如果幾位不嫌棄的話,我們結伴如何?」
百毒魔人沒有說話,一直盯著魏陽看,好像要看出有什麼陰謀似的。
其實紅衣也不想再帶上魏陽,他的實力很高。畢竟他們走的路跟金丹修士走的不是一條路,現在遇見金丹修士的幾率很小,像小女孩兒這樣的還是少數。能夠見到的都是練氣期和築基期,只要不跟強大的妖獸遭遇,築基巔峰可以應付一切困難。金丹之下,築基巔峰那就是最高的修為了。但築基巔峰也不安全,就像這次,被一群人給堵住揍,不還是死了一大半嗎?可自己的事情已經夠亂了,一個摸不透脾氣的金丹修士已經讓人頭大了,再加上一個築基巔峰,麻煩。
「呵呵,」魏陽自然知道他們有所擔心,自己可是辦了一件大事啊,坑死了兩千多人,笑兩聲道:「沒有永遠的敵人,我們都是為了氣運和珍惜材料,我雖然設計坑過你們,不過你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並不妨礙大家合作。而且,」魏陽詭異一笑,「我知道有人在城外等著你,我有辦法讓你避開那人。」魏陽親眼看到了紅衣在城門口乾淨利落地殺死了魏瓊的四個手下,魏瓊不會放過紅衣,四聖宗也要追殺他。
「你怎麼不跟你的人一起走?」紅衣好奇地問,「我們之間並沒有合作的經歷,你就能信任我們?」
魏陽一聽到紅衣的話,面皮不由抖動了一下,陰沉著臉說:「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靈石礦被破壞地不成樣子了,如果僅僅是挖掉些靈石還沒什麼,許多靈石都直接爆碎掉了,靈石礦沒有個十幾二十年恢復不了,我沒辦法跟上面交代,如果再有人跟我在一起的話,只能給他們惹麻煩。」
不想讓朋友替自己受過,離家出走。很義氣,值得交。
百毒魔人把臉扭向一邊,忍著笑,小女孩兒掩著嘴。而紅衣卻是裝作沒有看到,笑話,如果告訴魏陽靈石礦受損是自己的責任,不定會不會打起來那。
「咳咳,」紅衣咳嗽一聲,提醒兩人,「小魏啊,既然你現在是孤家寡人,老夫就善心帶你一程。」
小魏?魏陽外表很年輕,也就二十多歲不到三十的樣子,可他的真實年齡卻快半百了,如果按照凡人的說法,他已經是老人了。不過在紅衣面前,他好像確實沒有資格稱老,光是那一頭雪白雪白的頭就不能比,還有那滿臉的深溝大壑。
小魏尊一回老,抱拳施禮。
「帶路。」紅衣很是豪邁地揮手向天,魏陽走在前面,紅衣跟上,小女孩兒緊緊跟著紅衣生怕他跑掉,百毒魔人殿後。不說小女孩兒的金丹修為,他們這一隊人馬實力很是不弱,兩個築基十二層,一個八層,只要不是那種大隊伍,沒什麼人敢惹。
古城不大,說是個小城也可以,這樣的小城放在鐵林帝國一抓一大把,不會有什麼人在意,只是因為它坐落在了氣運之路上才顯得尤為重要。
礦洞一戰幸運下來的人看魏陽的眼神皆是不善,雖然不至於動手,但眼睛都是噴火。
紅衣很是不知羞恥地說:「小魏啊,你看老夫給你擋了多少麻煩,要不是有老夫我在這裡鎮著,他們早就衝上來把你給撕巴撕巴生吃了。」
被紅衣這麼一說,魏陽還真現,街上的修士看他的眼神是憤怒,而對他身後的老傢伙卻有那麼一絲的忌憚。
三千人一戰之後只剩下幾百號殘兵敗將,可見戰鬥之慘烈。而第一個衝出去的人居然活著,難道僅僅用運氣就能夠解釋地了嗎?
除了運氣,更多的是實力。
誰也不敢說我第一個衝出去也能活下來,沒有人有那麼大膽量。
「張道友,」孫師橫在路當中,朝紅衣施一禮,「還請張道友能夠將我侄兒放下。」
「靈石拿來。」紅衣也不想養著一個肉票,要不是往小塔中扔了幾具屍體,估計小虎一個忍不住就將兩個人給吃了,還是早早放了的好。
「張道友難道真的不顧我們桃園的面子嗎?」孫師臉色一冷,「我們才攜手並戰過,現在就要翻臉嗎?」
「桃園的面子?」紅衣輕哼一聲,「桃園的面子很大,為了你們桃園的面子,老夫第一個衝進險地,殺到遍體鱗傷,可是,」話鋒一轉,冷笑一聲道:「老夫的面子呢?你們桃園給了嗎?不要給臉不要臉,老夫能夠留著他們兩個人那是給了你們天大的面子,還不拿靈石來!」
「你好大的膽子,桃園不是你能夠惹地起的!」孫師終於變色,怒吼道。
「呵呵,」紅衣反倒是微微一笑,「你能代表地了桃園嗎?呵呵,如果老夫告訴桃園的主人說你孫師要幹掉他的兒子,後果會如何?想必那時你就不能代表桃園了吧?」
威脅。
紅衣只想要足夠的靈石,這一次修為提升到八層,讓他知道了自己所需要的靈石只能用靈石礦脈來計算,敲詐比打劫來錢更快更多。
孫師何等身份?居然有人敢威脅他,一個老不死的敢當面威脅他,這比打臉還讓人難受。
緊握的拳頭出嘎巴嘎巴聲音,被人威脅他還不能不妥協。
「只有一百一十萬。」孫師從懷裡拿出一個精緻的小儲物袋,說道,「再多我就拿不出來了。」
一百多萬確實不少了,對築基修士來說,招手將儲物袋拿過來直接就扔進了小塔中,不過他並不滿意,因為這個數字對桃園來說還是太小了。「孫兄,你們身上都沒有了嗎?要不然讓你手下的人都把儲物袋打開,讓老夫瞧瞧。」
「放肆!」孫師沉聲道,他手下那些人根本不可能將自己身上的靈石拿出來,憑什麼呀,我們自己的靈石為什麼要給你啊?我們給桃園做事可不是為了往外送錢的!
「哈哈,開個玩笑,不過你給的靈石真的很少,少地可憐啊,白石山莊你聽過嗎?白石山莊的白山還值得一百五十萬那。」
孫師漠然,他不想說話,他只想著早點讓紅衣放人。
「好吧,好吧,」見孫師一言不,紅衣從小塔中將人提出來扔過去一個,剩下一個昏迷不醒的抓在手裡。「聚仙莊的人你們呢?」
「我們也出一百一十萬靈石。」王侖見孫師已經出錢贖人了,他也不打算跟紅衣來硬的,花點錢沒什麼,保險就行。隨手就扔過去一隻儲物袋,儲物袋鼓鼓囊囊,裝滿了靈石。
魏陽和小女孩兒都瞪大了眼睛,修士啊還是綁匪啊?賺取靈石還能這麼幹?
「小魏,走了。」人群散開,小魏還沒回過神來,被紅衣給拍了一巴掌。
他算大開眼界了,這靈石賺地也太快了些吧。抓兩個人就是二百多萬靈石,讓他的小心肝兒有點承受不住。小世界跟外面差別不是很大,一個築基修士的平均身家也就十來萬中品靈石,小魏雖然不是散修,但他的家族並不大,身上也就二十來萬靈石,見到紅衣很簡單就搞到二百多萬,他如何能不激動?三步一回頭,五步一轉身,就差沒撲倒在地拜師了。
「小魏啊,好好走路,不用崇拜老夫。」紅衣很是臭屁地得瑟道,「好好幹,你也能掙到靈石的,以你的修為殺個人還是可以辦到的。」
「張老二對嗎?跟我們回四聖宗一趟。」三頭怪龍昂咆哮一聲,拉著飛車在四人前方停下。自一出城,飛車就在他們前面不遠處,直到他們離開古城十里遠的時候才出現。飛車前的人少了四個,正是被紅衣幹掉的那四個人。換了一個女修站在車前驕傲地看了紅衣一眼,隨後又快地掃過其他三人的臉龐。對魏陽視而不見。
「呵呵,回去幹什麼?給你們當姑爺嗎?」紅衣笑道,「如果是的話,老夫倒是可以考慮。」
「大膽!」車前換了個女修,但跟前幾天被殺掉的同樣傲慢,她們是天下最尊貴的人,不管面對誰都有足夠的資格蔑視。「四聖宗豈是你能侮辱的!就憑你這句話你就該千刀萬剮!現在俯認罪!」
「你有病吧?」百毒魔人從後面趕過來,朝空中看一眼,「四聖宗算根毛啊,有本事追我們到鐵林帝國去,看老子怎麼炮製你這個小騷娘們兒,哈哈,老子雖然很久不近女色了,但我的本事可一點沒有落下。」
「恥!」女修臉色冰冷,被一隻螞蟻給調戲了,如果不是對手實力不弱,她早就下手滅掉他們了。
「沒事的話趕緊讓路,我們還要趕路。」紅衣很是不耐煩地一擺手,眼睛卻死死盯著飛車,他唯一害怕的只有金精。金精可以輕易地破開他的防禦,讓他受傷。
「留下玄龜刀,你們可以走了。」飛車中傳出一個聲音來。
「小姐,不能放他們走,他殺了我們的人。」女修聽見飛車中的聲音,先是一愣,馬上就反駁道。
「我說,放他們走。」飛車內的聲音很冷淡,好像不帶一絲的煙火之氣。
「是。」女修卻不敢再多說一句,低聲道。「還不趕緊謝謝小姐的恩典?」女修顯然也沒有料到飛車中的小姐會開口,心有不滿,聲音更大了起來,「快將玄龜刀留下,立即滾,否則等小姐生氣了,你們別想活命。」
「玄龜刀,是這把嗎?」紅衣手裡拿著一把五寸來長的小刀,小刀寒光閃閃,異常鋒利。是小虎從那個被殺死的女修身上現的,在紅衣收拾戰利品時小虎邀功似的咬著交給紅衣。
「對,快拿來!」一見到紅衣拿出小刀,女修神色不再淡定,急於拿到手裡。
法寶啊,得之不易,怎麼可能輕易還回去?紅衣可是個貪財之人,到了他手裡的東西,那就是他的。有人想搶他的東西,紅衣就剁掉對方的手。主權不能改變。
抓著小刀抬起頭仔細地打量,上下左右來回地看,故意氣天上的女修。
「呵呵,不錯,不錯的東西。」一邊讚歎一邊卻是將玄龜刀收進了小塔裡。
「你敢!」女修怒了,老傢伙是在故意挑釁,「你是在跟四聖宗宣戰!」
「老夫沒說,」紅衣笑著仰起頭來,「為什麼那些狗屁不是東西老喜歡用自己身後的勢力壓別人呢?自老夫出道以來,別人問我的身份,我從來都說我是散修,可我真的是散修嗎?哈哈,」大笑一聲,紅衣聲音突然轉冷,「一個小世界中的小小四聖宗,還真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了,鼠目寸光,等你出了小世界,到真正的修界去打聽打聽,老夫在銀河派的名聲,堂堂銀河都奈何不了我,你們四聖宗算根毛啊!隱世家族隨便出來個人都能趟平你們的宗門!」
「我們要過去。」魏陽對著飛車說。
「我們走。」飛車內傳出三個字,駕車之人隨即揮鞭軀幹三頭怪龍遠去。飛車外的人很是留戀地回頭看著紅衣,直到看不到。
「你瑪德!」紅衣抹了一把額頭,使勁甩出去一把汗水,對方如果真要動手的話,他們四個只能跑了。小女孩兒一看就是那種只看熱鬧的人,根本不會幫自己出一個指頭的力,而飛車中的金精就能將自己打地毫還手之力。剩下百毒魔人和魏陽兩個雙拳難敵四手。
「老張,你真是隱世家族的人?」百毒魔人問道,他對這個很關心,他看不透紅衣的身份。
不置可否,紅衣只是讓快趕路。
「我有一頭靈獸,趕路正合適。」魏陽看飛車遠去,扔出一物來。
轟隆。
靈獸落地,地面都動了一下,說明此靈獸體積龐大。
吼!
靈獸一落地就吼叫一聲,剛叫起來就感覺到周圍的浩大的氣息,看到四個築基修士,嚇地後半聲給憋到了嘴裡。
「地行龍,三級妖獸,爬行度很快。」魏陽介紹一下,飛身上去,踩到地形龍頭部,地行龍馬上就晃了晃腦袋。
體型很大,長有十丈開外,一身的鱗甲,不過紅衣看著與其說是龍,不如說是蜥蜴。紅衣在銀河派見過一次蛟龍,在尚華帝國也見過一次,那是真的龍,尤其是化神修士金龍女修的坐騎金龍,現在想想拿條金龍都可能有元嬰的修為,兩者差別不是一點半點。地行龍一看就是條大蜥蜴,不知怎麼被稱作龍。不管它,是什麼妖獸,跟自己沒關係。
紅衣剛坐下,小女孩兒就上來了,並排而坐,也虧了地行龍腰圍夠粗,兩人間才有點距離。
「嘻嘻,我跟你打個商量吧。」
果然,沒安好心。
「你把玄龜刀送給我吧。」
「老夫為什麼要送給你啊?」一件法寶啊,這丫頭說地真輕鬆,一件法寶對一個築基修士來說太重要了,怎麼能說送就送呢。
「我救了你一命啊!你難道不該有點表示嗎?」
我嘴賤啊!紅衣一巴掌扇到嘴上,真該直接送給她,滴水之湧泉相報,救命之恩,這丫頭以後不定得要求多少那。
拿到玄龜刀後,小女孩兒樂了,當著紅衣的面將其煉化,讓紅衣心疼萬分,也太迫不及待了吧。法寶對任何修士來都不是用之物,就算是金丹修士也喜歡法寶。到了築基期,練氣期的法器一般都成了雞肋,他們會想法設法給自己搞來一件靈器當兵器,而到了金丹期,他們會丟掉靈器,煉製一件自己的法寶,同時購買或者搶別的法寶。小女孩兒還是金丹期,法寶自然不會見其蒙塵了,落在築基修士手裡的法寶不就糟蹋了嗎?
把玩一番後小女孩兒隨手在身前一劃,出現一道空間裂隙,將玄龜刀扔了進去。拍拍手做出一付高人前輩的模樣來問道:「咳,我也不能白要你的東西,你說吧,想要點什麼,我可以補償你,靈器,還是法器?」
紅衣看著小女孩很是認真的小臉,一咬牙把到嘴邊的話給嚥下去了。靈器老夫缺嗎?一抓一大把,還法器,不看看老夫現在的修為,是築基,不是練氣,要法器幹什麼?扔嗎?
見紅衣臉色好一陣的變換,小女孩兒當然知道紅衣難受的原因了,她就是裝著不知道。「要不我給幾顆築基丹?」
天啊!殺了我吧!一件法寶就能換來築基丹嗎?小丫頭絕對是故意的!
「有靈器嗎?」紅衣顫顫巍巍地問,如果一件法寶能換來一件靈器,虧是虧大了,但還勉強能接受。
「沒有!」小女孩兒嘟起嘴使勁搖搖腦袋,「靈器比法寶還難尋,我哪兒去給你找啊,你還是換個其他的吧。」
「算了,」淚流滿面啊,「就當是我孝敬你了,以後你不要找我的麻煩就好。」
「那不行,」小女孩兒回絕地很乾脆,「我跟著你就是要看你怎麼死的,你不死我不安心。」
什麼人啊?
脖子伸出去,紅衣也豁出去了,「你怎麼不殺我?難道你沒自信?」
「嘻嘻,想死啊?我偏不殺你,」小女孩兒揪住紅衣的白用力拽了拽,吹口氣將手裡的頭給吹走,「我就想看看你什麼時候會死,放心了,我是不會從背後襲擊的,等我想殺你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讓你有足夠的準備時間。」
「我以前得罪過你嗎?」紅衣可以百分之百地確定,他絕對不認識小女孩兒,怎麼招惹上對方都不知道。「如果有的話,老夫向你道歉,如果沒有的話,還請你不要跟著我。」
「我跟著你的原因嗎,你就不要問了,如果到你能一直活下去,到最後我會告訴你的。」說完便不再搭理紅衣,讓紅衣很鬱悶,如果不是因為小女孩兒確實實力強悍的話,一個敢對紅衣不懷好意的人一定會被紅衣乾淨利落地宰掉。
地行龍不愧為妖獸,一路度極快,穿山越嶺,還不帶顛簸的。
天色晦暗,彤雲密佈,偶爾還會有閃電從厚厚的雲層中露出一鱗半爪來,在黑色的雲幕上添加驚艷的一筆,世界為之一顫。
烏雲蓋天,見不到一絲的藍天。
卡嚓嚓!
金色的巨龍在天上遊走,轉瞬照亮了天地,給灰色的世界帶來些光亮。
一頭龐大的地行龍冒雨前行,地行龍從地面走過,身上卻連半點泥水都沒沾到,身體離地面有幾寸高。地行龍上有四個人,正是紅衣一行人。
氣運之路上有什麼情況,誰也不知道,就連兩個小世界的人也是一所知。
「奶奶的,我們要找個地方歇歇了,不然早晚要被雷電給劈中。」百毒魔人抬頭看看劃過半個天空的閃電心有餘悸地建議道。
他們已經在雨中趕了一天的路了,別說太陽了,就是不下雨的地方都沒有見到。
「你們難道就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紅衣皺了皺眉,沒道理啊,地行龍的度很快,一天至少走了上千里,怎麼還沒有走出雨區?
魏陽搖頭,「我們雖然是小世界裡的人,但因為平時沒有人來走氣運之路,你別看我,」魏陽臉色稍變,「氣運之路非常危險,如果不是每一百年就會出現一次搶奪氣運的機會,我們也不會來走這條路,而每次走過氣運之路的前輩都沒有留下多少有關的記載,所以我們不瞭解。」
小女孩這時候也開口,她的話印證了魏陽沒有說謊,「如果不是我師父說這裡有我的機緣,打死我都不來,只聽說很危險,但具體有什麼危險,就是我師父也說不好。」
前路有什麼,誰也不知道,只好摸著石頭過河了。
自從進入雨區,小女孩兒的話就少了許多,不是閉目就是盯著遠處的驚雷愣神兒,也不再跟紅衣瞎侃,恢復了金丹修士的本來面目。
難道有什麼好東西?小丫頭不正常啊。
紅衣是什麼人?雁過留毛,有寶貝的話能少地了他?沒有位置也要踹開別人插上一腳。
雷聲轟鳴,天地都被震動。
他們距離雷區越來越近,頭頂的天雷滾滾,好似隨時都能夠劈下來似的。
「換條路吧。」不知什麼時候小女孩兒離開了地行龍後背,遠遠地傳來一個聲音,等他們看去的時候只有一個即將消失在雨水中的小點。「我會去找你們的。」
「肯定有寶貝,我們去嗎?」百毒魔人朝著小女孩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是沒有掩飾的貪婪,能讓一個金丹動心的東西絕對對他們築基修士來說是價之寶。他不會聽小女孩兒的,只聽紅衣的。
魏陽也走了過來,臉上的疲憊之色展露遺,「我們的實力雖然不弱,但不能跟金丹修士相比。」這話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他們也就在築基修士裡稱王稱霸,遇上金丹修士,還要屁滾尿流。別看三個人裡魏陽修為最高,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跟金丹修士差太遠。直到剛才小女孩兒離開他才現原來就在身邊坐著一個大金丹修士。
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