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五個金丹對禁制攻擊地越久,心裡越是涼,他們的攻擊打在禁制光幕上立即就會被分數開來,論他們手段多麼的凌厲都與隔靴搔癢異。
「道友何人?還請出來一見。」朝服修士衝著田家山喊道,聲波如水,悠悠蕩漾開去,覆蓋了整個田家山。
「你們五個跑地夠快啊,想見我的話就下來,我這裡準備好了上好的靈茶。」一個聲音從下方傳來,五個金丹聽了這個聲音眉頭皺地更緊了,分不清這個聲音具體出的地點,好像根本就沒有人一樣,又像是有許多人同時說出這一句話來。
「先把他們放出來。」朝服修士深吸一口氣說,「道友應該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吧,在尚華帝國內還是不要太過放肆地好。」他說這樣的話非是試探對方的底細,什麼人敢對尚華帝國政府的人動手?
「哈哈,你們太膽小了吧?就會在外面耍嘴皮子。」話音剛落就見禁制內一通亂攻擊的修士們都是搖頭晃腦,身形不穩的樣子。聰明的趕緊就是降下遁光落向地面去。
「啊!」
「啪嗒!」
「啊!」
「啪啪!」
……
一群築基修士跟熟透了的蘋果似的,秋風一吹全都往下掉去。離地近的人還好點,飛地高的人那就是直接成了爛蘋果了,腸子肚子都摔出來了。
「快下去啊!」
「他娘的摔爛了!」外面的人眼睛都瞪爛了,大喊大叫,但裡面的人該往下掉還是往下掉。看地紅衣那是一陣地頭皮麻,都是築基修士啊,平常都是飛天遁地慣了的,誰能想到會從天上直接摔下去啊。這死法,嘖嘖,說出去都夠丟人的。
慘叫聲不絕於耳,一個個都顯得迷迷糊糊的修士在最後摔到地上的時候只要是沒一下子摔死都清醒了那麼一下子,慘叫一聲然後昏死過去。要誰從半空掉下去也不行啊,何況這些人明顯都是中招了,根本不能施展法術,試想一個從幾十丈高的地方掉下來,不摔斷條腿什麼的,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摔過。
百多聲慘叫過後,田家山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進來不進來?」那個聲音再次響起,「還沒死淨,你們要是不來我就繼續。」
「你奶奶的還是人嗎?」
「你想兩國開戰嗎?」朝服修士眼中精光四射,往下看去,對方雖然沒有承認自己是鐵林帝國的人,但**不離十了。
「不進來他們就全都要死。」這個聲音剛落,禁制上就出現了一個漩渦,漩渦漸漸增大成了一個缺口。這個缺口正在十個人的腳下,一陣腥風從下面吹上來。紅衣趕忙後退,想想就噁心,兄弟們都被摔爛了,這味道就是他們腸子帶出來的。
「老皮,小心有詐!」擺明了對方要對付自己,其他人當然不想朝服金丹下去涉險了,四個人各拉一邊勸道。
「什麼狗東西?有本事真刀真槍地出來!」
下面根本不說話,當缺口卻有漸漸縮小的趨勢,不容他們多做考慮就。
「你們回去。」朝服修士縱身而下,卻阻止其他人一起下去,「現在說什麼都來不及了,你們馬上回朝當面向皇帝陛下稟報此事。」
「你怎麼辦?下面的人肯定不是什麼好鳥!」
「哎,」朝服修士在禁制內搖頭歎息一聲,「此次出了這麼大的事,我怎能一走了之?能救幾個是幾個,再說也要有個人擔責任不是?」朝服修士臉上比地落寞,他們雖然修士,但吃著朝廷的俸祿,豈能只想著自己的安危?這就是身不由己吧,有些事情明知道毫結果也要去做。
「走!」四個人帶著五個築基修士扭頭就走,向著京城飛去,四個人心裡糾結萬分,沒想到一件看似簡單的小任務,卻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應徵者幾乎全都折了進去,更是留下了主持應徵的頭頭兒。回去交差,怎麼交?
九個人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一邊飛遁一邊放出神念。果然飛行了不到百里的距離,四個金丹修士相繼眉頭皺起。
「向右!」
時間不長紅衣等築基修士也知道了金丹為什麼轉向了,天空中傳來一陣浩大的聲響,那是遁光施展到極時出的聲音,聽聲音還不是一個人,而且是向著他們飛來的。
「想跑?」九個人被七個金丹給攔住了,而且好像還有人向著這裡趕來,這些金丹都是戴著面具,不過卻比紅衣的面具要高級了許多,因為四個金丹修士也看不出他們的真容。七個金丹上來根本不多說,還沒到跟前就開始動手,數道靈光夾擊而來。
紅衣只覺得渾身一緊,在金丹修士的全力攻擊之下,自己只有挨打的份兒,肌膚生疼,眼睛難以睜開。
「逃!」七大犀利比的靈光中,紅衣耳中傳來一個字,然後紅衣就現自己已經到了攻擊範圍之外了,與此同時另外四個築基修士也是一樣地展開遁術向著遠處飛奔。現在這個時候紅衣哪兒還管地了那些金丹修士的生死啊,自己的小命要緊。
行天鶴爆出一團閃爍的白光後度提升到極致,而紅衣腳下的戰靴上一層灰色瞬間消失一空,金光閃耀,整個人破空而去。
直到飛出老遠去,紅衣還能覺得身後刺痛肌膚的殺機。
「金丹果然厲害!不過不要讓老夫逮著機會,下次非把你們給揍趴下不可!」紅衣也就嘴裡狠,根本就不知道出手的是誰怎麼報仇?紅衣摸摸自己的衣服,汗水唰唰地往下淌,早就浸濕了衣服。「老夫招惹誰了?不就是想吃吃皇糧嗎?尚華帝國也是的,丟人丟大了,嘿嘿,要是讓人知道一下子摔死二百多築基修士,也不知道尚華帝國的皇族會不會氣地鼻子冒煙?」
正在紅衣這麼想著的時候,突然就聽見遠處傳來了遁光聲,紅衣一個趔趄沒掉下行天鶴去,老夫度都這麼快了怎麼還追上來啊?難道還要用自殘遁?這,這,切哪條胳膊啊?
紅衣根本不敢回頭,貓著腰站在行天鶴上,運轉靈力,一雙金色的靴子金光一閃,遁再增。
「還不停下!」
「停你個娘!老夫傻了才停!」飛了半天紅衣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怎麼說呢?後面的人追了半天但一直也沒追到前面來,紅衣一回頭才現後面這個人頭亂糟糟的,衣服上還沾著不少血污,臉色蒼白,咳咳,這是紅衣猜的,人家還戴著面具哪。
「我說老兄,你看我也戴著面具,咱倆肯定是一夥兒的,你就別追我了。」
「好啊,你停下我就不追了!」
「老夫傻啊!」紅衣說著就是拎起藍神槍,想想準備換出景龍刀來,但還是作罷。
「哼,別以為我受傷了就追不上你,金丹的手段不是你一個築基修士懂的了的。」話音剛落,紅衣就覺得兩人間的距離真的在縮減中。
「大爺,你就放了我吧?我不過是想混過皇糧吃,我招惹誰了!」紅衣哭喊道,「咱倆往日怨近日仇的,別追了。」雖然紅衣此事已經將度提升到了極致,但還是比不上金丹修士的度。
看著兩人間距離越來越近,紅衣主動下到了地面上去,這麼跑肯定不是個事兒,早晚被追上。金丹也沒想到紅衣會自己下去,隨後跟來。
「大哥,您放了我吧。」紅衣用左手抹著眼淚哭道:「我到現在還沒娶媳婦哪,連個孩子也沒有,你就不能網開一面,當作沒有看見我?」
「哼哼。」金丹身體還在半空中,就抓住一隻一兩尺來長的白玉尺向著紅衣揮去。
「你娘啊!」紅衣怪叫一聲,躲到了一邊去,衝著天上哼哼唧唧道:「你來真的呀!有本事過來跟老夫單挑,看我不摔你個狗吃屎!」
「你沒那個機會!不要耽誤我的時間!」說著又是一尺揮來,漫天的白光從白玉尺中飛出,像是一片光雨落下,每一滴雨水都是一道殺機,紅衣渾身刺痛,如萬劍刺身。這時候紅衣突然迎著光雨飛去,一桿藍神槍出的藍光在白色的光雨中顯得微不足道,如一個燃在狂風中的蠟燭,隨時會熄滅。
「啊!」紅衣咬著牙從嗓子眼兒裡出一個聲音,太疼了,身體幾乎要炸裂了,那一片光雨挨著他的身體就滲透了進去,蝕骨**。
「彭!」藍神槍扎到了護體罩上,護體罩如同一塊透明的玻璃,然而卻堅如磐石,金丹的身體僅僅是稍微晃動了一下。
「嗯?」僅僅是那麼一下也足以讓金丹對紅衣刮目相看了,這還不算完,他看到了紅衣眼中的一點瘋狂之色,暗道一聲不好,雖然不知道這個自不量力的築基會搞出什麼花樣,但他已經受傷了,可不想再破一點皮。
見到藍神槍未能建功,紅衣一拍腰間的儲物袋,一把斷刀出現在手中。
看到斷刀的一瞬間,金丹眼角就是跳動了一下,不過心中還是哼一聲,一件法寶而已。
白玉尺向著紅衣頭頂拍下,要一擊斃掉這個不知死活的築基修士,真以為有一件法寶就可以跟金丹硬拚了嗎?還差地遠!
紅衣自是不傻,剛剛離地那麼遠他那一尺子下去都快要了自己的命,現在這麼近自己就是銅皮鐵骨也得成了渣渣。
景龍刀在紅衣手中突然綻放出一片燦爛的彩光,一條惡龍正迎著白玉尺而上。
「不好!」金丹修士心頭猛跳,恐怖的殺機迎面而來。
一刀一尺都爆出了極強的氣勢,然而它們相碰卻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激烈,連一點聲音都沒有出。
「啊!」兩人同時出一聲慘叫,兩件法寶爆出的氣勢將兩人手震地生疼,鬆手了。金丹右手直哆嗦,輕敵了,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人,或者是這把刀如此之強,本以為是一隻拿著火柴棍的小螞蟻,不想是一隻螳螂。紅衣手連哆嗦都哆嗦不起來了,差點以為右手也飛走了。
「殺!」紅衣爆出一聲大喝,他本來是想立即捏碎惠傑火遁符的,但生了些小意外。看著與白玉尺一同落下的景龍刀,紅衣猶豫了一下,「你掉個什麼勁啊?老夫是跑啊還是撿起來你啊?」最終他還是咬著牙攻向金丹,因為他現此刻金丹也並不好受,金丹的護體罩終於在兩件法寶爆的威力下崩碎了。
好機會!金色戰靴金光一閃,紅衣猛然衝到金丹身邊。金丹卻是愣了一下,啥情況?還打啊?這傢伙腦子有病啊?金丹有點搞不懂紅衣的做法了,你法寶都丟了還過來送死?在金丹的心中紅衣是必死疑了,雖然自己的法寶也掉了下去,但二人的修為不同。
在金丹一愣神的情況下,紅衣已經衝了上來,左拳揮出,直擊金丹臉部。金丹一腳就下來了,心說下去吧你,看我不弄死你!紅衣也忘記自己右手疼的事兒了,伸著手就要去抓人家的腳,結果拳腳相接,五指愣是沒張開,相當於兩人對轟了一下。
兩相一打開,什麼都顧不上了,紅衣知道自己肉身很厲害,此次要是不能勝唯有逃跑一途了,他心裡極其不想浪費一張惠傑火遁符,那麼就打。兩人能拳腳相交就已經是近了身了,紅衣能怕他?金丹又怎麼樣?還不是娘生爹養的?揍你姥姥!
金丹剛想著拉開距離施展個法術,紅衣卻是不答應,一張醜陋的金魚大嘴咬到一條腿上。
吭哧一聲,金丹往下一看,奮力晃動左腿,卻是被緊緊地咬死了,鮮血如泉湧,嘩嘩地往下淌,金魚嘴裡都灌滿了紅色的液體。
「啊!」紅衣掄起兩隻拳頭一通猛砸。
要說這金丹也真不是築基可比的,以紅衣的肉身強度來說,這麼近身攻擊,是個築基都得疼地嗷嗷叫,但這金丹也僅僅是嘴裡出輕微的哼哼聲。
紅衣全身流光一閃,通體覆蓋了一層石頭液體,保護著自己的身體。同時他的每一擊都帶著一點電光和火熱之氣,身體就相當於武器。
「鬆口!」金丹數拳打到金魚臉上後才現個問題,雖然金魚的臭嘴都被打爆了,但就是不鬆口,而自己手上已經是一片血紅,也不知道是沾了自己腿上的血,還是手上流血了,反正挺疼。沒見過這麼打架的,比潑婦上街還不講理。
「松個毛啊!有本事你自己掙脫開去!」紅衣也不說話,騰不開嘴關鍵是。大腦袋左右搖擺,金丹卻像風中垂柳,腿上疼地他不得不擺動,拳腳下去還往往打不中目標。
「滾!」金丹眼睛要噴出火來,恨不得燒死下面這個傢伙,「啊!」剛罵完就覺得從下而上迎面而來一團金光,哀號一聲眼睛差點給廢掉。
轟!
金丹顧不得許多了,自廢一條腿化作一道光影不見了蹤影。一片血霧飄飛,這是金丹最後脫身前的手段,不僅斬掉半截腿,更是將紅衣嘴裡的血肉炸成了血霧。
「你!」金丹飛走了,紅衣也不好受,他直接就從半空中掉落在地,滿口的鮮血,不僅有金丹的,更有他自己的,一句完整的話都難說出來了。嘴巴亂抖,上下嘴唇那是徹底地分家了,嘴中牙,一顆都不剩。紅衣只有一個感覺:疼。金丹自爆身體,而且就在他嘴裡炸開的,嘴巴沒交代了就是萬幸。「奶奶的下次別讓老夫遇見你!」紅衣雖然心裡這麼罵著,但手底下卻是利索地緊,攀爬著撿起地上的東西。
小虎一見紅衣的情況就知道情況不妙,嗚嗚一聲,不用紅衣多言,馱著紅衣就是朝著京城飛去。
「小子,快點!」紅衣含糊不清地說出幾個字來。紅衣趴在虎背上,一點不敢大意,同時運轉靈力修復傷勢,從沒像這次這麼慘,話都說不清了,嘴裡的血水啪嗒啪嗒地順著小虎的體毛滴落身下的大地。
紅衣日夜兼程而行,他知道自己現在受傷不輕,雖然路上可能會出事,但,留在這裡更可怕,誰知道那個金丹會不會殺回來,他可是丟了法寶啊。想到這裡,紅衣就忍不住要看看這次的收穫。一隻白玉尺,白玉尺通體白色,沒有一點雜色,尺身上用比頭絲還細的條紋刻畫滿了符文。「不錯,哼哼,這次的傷受地值得!」這個貪財的傢伙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不過這一笑又是牽動傷口,惹出一連串的齜牙咧嘴。紅衣又拿出一個面具來,面具是大部分是白色,唯眉心部分是一日一月,日月同輝。「日月要是能一起掛在天上,老夫再讓你白揍一回去!」雖然這麼罵著,不過紅衣還是很喜歡這個面具的,也許能用地著也不一定。看著手中的兩件東西紅衣又是疑惑了一下,那個金丹怎麼跑了?還甘願自損身體,更是連法寶都不要了?
紅衣卻不知道此刻在田家山中生著一些事情。
「七十三號怎麼還不回來?不會是出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