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修士一扭頭,可不,自己那寶貝徒弟正在地上蹬腿兒哪,回頭看了紅衣一眼冷哼一聲拉起徒弟就是消失而去。望天者可謂是此次事件中的最大的失敗者,又是丟裝備又是挨揍的,先前被雷神錘給劈中可以說是意外,那後來一次只能怪他倒霉,本來見著自己師傅來了,心裡完全放心了下來,金丹干築基還不小意思?結果景龍刀一刀下去,金丹連個招呼都沒打自己先躲了,而望天者可是一點防備都沒做,雖然他不是紅衣的目標,但架不住他光著被劈中啊,這會兒正神志不清哪。
「呼呼,」紅衣看著金丹從視野裡消失,一屁股就是坐在地上,喘了半天問道:「大師兄你不是走了嗎?」
「我要是就那麼走了你今天不就倒霉了?我就是借此告訴京城的金丹不要輕易對你下手。」
「哦,原來師兄這是殺的回馬槍啊,你不早告訴我,我要是早知道就把那小子身上的好東西都給扒走了。」想到望天者的那柄寶劍,紅衣還是慼慼焉。
「衝你剛才的架勢,我要是告訴你我沒走,你估計連那個金丹修士都敢打劫了。」康仁君一笑道,「不過你的實力我也看到了,師尊的眼光不錯。」
「是不是嫌老夫老啊?」紅衣拍著屁股站起來直視康仁君問,紅衣知道康仁君肯定在見到自己的第一次心裡就免不了要嘀咕老師怎麼收了個這麼老的傢伙啊。
康仁君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看了看紅衣手裡的景龍刀面帶笑容地問了一句:「師弟啊,為兄怎麼覺得咱倆挺面熟的啊?」
「啊!」紅衣趕忙將景龍刀收了起來,伸出手去摸康仁君的額頭說:「師兄你是不是生病了,我們可才分開一會兒啊,你就不認識師弟了?」
「我說的不是這個。」康仁君抬手打開紅衣的手,看著紅衣把紅衣都看毛了。
「好吧,好吧,」紅衣擺擺手說,「大師兄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還能怎麼樣?是在銀河見過,那老夫再告訴大師兄一件事。」紅衣就把當初有人冒用他名號的事情給說了一遍。
康仁君一聽眉頭就是皺了起來,低聲道:「於宏嗎?沒想到啊。」然後就是一抬頭盯著紅衣問:「你沒騙我吧?」
「哪兒能呢!」紅衣搖著頭,「咱倆可是親師兄弟,我騙誰也不能騙你啊,師弟要不是怕你被那個傢伙給騙了也不會告訴你啊。」
「我會小心的,你多保重。」、
「又走?」紅衣問道,「大師兄你不陪我回京城溜躂一圈兒了?」
「我相信師弟的手段。」這句話傳來時康仁君已經不知到了多遠之外,紅衣只能感慨一聲,金丹修士跑地真他娘的快。
康仁君這回真的走了,紅衣更加小心了起來,他想想就覺得自己時運不濟,什麼倒霉的事兒都被自己給碰上,極品靈石丟了,還要被諸多的老妖怪給瞄上。「哎,老夫怎麼就這麼倒霉呢?」紅衣雖然嘴上大叫霉運當頭,臉上卻一點難過的表情都沒有,看著戰利品金色戰靴神清氣爽。一會兒工夫就被他穿到了腳上,穿著搶來的東西別提多爽了,人都有這樣一種心理,那就是別人家的東西都是好的,紅衣也一樣,甚是喜歡這雙靴子。
某天天剛剛亮,一個戴著面具的人混在來來往往的人流中進了京城。正是紅衣,之所以戴著面具,是怕於家的人找到自己,也怕那些個金丹閒地蛋疼找自己麻煩,雖然這個面具阻擋不了金丹修士的神念,但金丹修士也不會滿大街地亂轉悠,見到一個金丹修士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紅衣倒是不怕。
人來人往,京城果然繁盛比。
剛剛把雷神錘熔煉完還沒來得及高興一把,紅衣就被潑了盆冷水,收房租的上門了。見到收房租的人紅衣幾乎是咬著牙交出的靈石,本來他覺得自己還算有錢,怎麼著也白得了五十萬中品靈石,但自從在交換會上被靈雪給換走極品靈石之後,紅衣就覺得那五十萬靈石不是白得來的。花著天上掉下來的靈石怎麼奢侈都不過分,但現在卻不同了,花自己的錢,他心疼。一咬牙退房了,不住了。「老夫哪兒住地起金丹洞府啊,窮死我了。」紅衣心中哀嚎,他在想著是不是再去賣回人去。他現在正在為成就金丹而做準備,這回都不知道需要多少靈石,他得攢錢啊。
在京城轉悠來轉悠去,紅衣還是走到了皇宮前,要說女人小心眼兒,紅衣也強不到哪兒裡去,總覺得自己在靈雪手裡吃了不小的虧。得想辦法給她一下子,正巧在大街上看到了皇家招賢納士的皇榜,那就來吧,反正自己也沒地方住了,就當找個地兒。
皇家跟普通的宗門還是有些不同的,不僅皇族內部有修士,他們還要從修界招攬一些人為皇族效力,擴大皇族的影響力和控制力。
「大人請。」一個宮娥領著紅衣走進皇宮,來到靠在皇宮外牆處的一排房間。宮娥推開一間房門低著頭說:「大人可以現在這裡休息幾天,還要過幾天皇上才會安排人來給各位大人測試,以便選定都有誰可以可以成為皇家供奉。」
紅衣跟隨宮娥來到這排房子外,神念早就放出,現這裡有著不少的築基修士,紅衣心裡就是一動,問道:「測試嚴格嗎?一般會有多少人通過?」
「這個,小婢不知。」這個宮娥顯然也是早就知道這裡的人都是修士,心裡多少有些畏懼,而又見這個一直戴著面具的人相問,緊張了一下才回答。宮娥想了一下又說:「不過小婢聽說好像每年都只會聘任七到八名供奉。」
紅衣點點頭,七八個確實不多,相比這裡二十多個人來說通過率還不到一半。看來吃皇糧也不容易啊,紅衣沒有多說什麼,就走進了房間。回關門的時候見到宮娥還低著頭,紅衣一把將她給拉了進來。宮娥顯然也沒有想到紅衣會突然動手動腳,心中惶恐不安,但又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反抗之力,嘴巴張開卻是沒有出聲音。
「別害怕,我沒有惡意。」紅衣讓宮娥坐下,等她稍微平靜一下問道:「你給我講講皇宮的情況,要是讓我滿意了,這就是你的。」紅衣拿出五六塊下品靈石往桌子上一扔,靈石出清脆誘人的聲音。
「不太好吧,」宮娥見到靈石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先前的緊張也消失一空,她雖然是個凡人,但在皇宮裡又常常跟修士接觸,自然知道靈石的珍貴,「小婢怎麼能要大人的靈石呢?」
紅衣一笑,還當這個宮娥會說皇宮的秘密不能說哪。紅衣將靈石向宮娥推了推說:「你隨便說說,我第一次來到京城,對皇族不瞭解,不想吃虧上當罷了,沒別的意思。」
宮娥收了靈石自然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紅衣靜靜聽著,雖然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但紅衣還是覺得幾塊靈石花地值,至少知道了五公主住在哪兒。
「小丫頭,你們師徒就等著吧,老夫的極品靈石怎麼丟的就怎麼找回來。」紅衣不敢打靈雪的主意,所以就先把五公主當做了第一目標,一個個來,先易後難。
送走宮娥後,紅衣剛想著要溜躂溜躂,就覺得一道神念從皇宮深處掃了過來,紅衣趕忙站在躬身而立。
「你是應徵的修士?」紅衣剛站好,一道耀眼的遁光就劃破夜空飛至紅衣眼前毫感情地問道。
「是。」紅衣低著頭拱拱手,老子是來應徵的,你還能怎麼樣我?紅衣心裡這樣想著。
「不要亂跑,皇宮禁地不是任誰都能走動的。」來人說完就原路飛回。
「你不是亂跑嗎?」不過紅衣也就心裡這麼說說,嘴裡不敢。
不能去找五公主就只能灰溜溜地回房睡覺,紅衣這一睡就睡了個昏天黑地。直到房門被拍地震天響才懶洋洋地爬起來,穩穩地盤膝而坐朝門口大喝一聲道:「誰啊?不知道我在修煉嗎?難道不知道修煉時最忌人打擾嗎?」他也真說地出口,自己剛爬起來卻說是在修煉。
「大人,」門外一個弱弱的聲音回道:「測試馬上就要開始了,請大人出來吧。」
「嗯,知道了。」其實紅衣的神念已經現了,現在門外站著幾十號的修士,還有一個金丹修士正望過來。紅衣慢慢走出來,緩步走到站了兩行的修士後一行的邊上,看也不看金丹修士冷到結冰的臉。紅衣的話能蒙叫門的凡人,還能騙金丹修士嗎?人家早知道你在房間裡幹什麼了,連睡覺時什麼姿勢都一清二楚。
「還有沒有睡覺的了?」金丹修士沒有跟紅衣說話,而是向著幾名凡人問道。
「回稟大人,沒有了。」
在金丹問話的時候,幾十個築基都是看向紅衣,明顯了這是金丹在藉機諷刺紅衣。
「哼。」紅衣鼻子裡出一聲輕哼。
「別掉隊。」金丹修士只說了三個字,自己先是向著皇宮內部飛去,這些築基修士馬上就是跟了上去。
讓紅衣大吃一驚的是,應徵者可不止他們幾十號人,數名金丹總共領來了兩百多的築基修士,全部是築基。看來公務員真的不好應徵啊,如果真的只選七八個的話,這通過率也有點太低了吧。紅衣覺得自己八成要被淘汰掉,且不說自己修為沒有達到後期,再說這幫人裡肯定有大人物的後代,人家走走後門就行了,根本不用像自己一樣拚殺。哎,紅衣心中歎一口氣,皇糧不好吃啊。
五個金丹修士站在高台上相互交談了起來,把築基修士丟在一邊連個屁都不說。其實紅衣這個時候對皇家的實力已經非常震驚了,隨便一個招人活動就能派出五個金丹,那說明還有更多啊。「皇族這麼厲害,以後要小心點了,別被他們給抓住把柄了。」
「今年的應徵者可真不少啊,比往常要多了近一成。」
「但質量不行,連一個金丹都沒有,全是築基,甚至還有練氣的小子們,不過根本就沒讓他們進來。」
「金丹,哪兒來那麼多的金丹啊,前一段時間修界隕落了多少高階修士啊,各個散修金丹肯定都找了個宗門去當客卿去了。」
「銀河可真狠啊,整個修界經此一役,可謂元氣大傷,不定要多少年才能養回來哪。」
「算了算了,那不關我們的事,現在還是遴選人才要緊。」
幾個金丹都是點頭。
「諸位,」一個身著朝服的金丹修士對著下面幾百築基修士說:「今次,我尚華皇帝開恩,特准今次選出百位供奉為國效力。」
擴招啊!
聽得眾人心裡一片嘩然,本來見到今年來這麼多人,人們心裡基本已經放棄了,但一聽要從二百多里選一百,那自己的希望可就大多了。紅衣也是好奇地抬起了頭看看說話的金丹,但見他眼光平靜,完全看不出半點的情緒波動,繼續開口道:「各位的考題很簡單,我尚華帝國一向與鐵林帝國不和,此次我們的目標正是該國的一股小勢力。」
聽著朝服金丹的介紹,紅衣才知道,原來還有個鐵林帝國啊。鐵林帝國與尚華帝國常常生衝突,不久前鐵林帝國的一股修士滅掉了尚華帝國內的一個邊界修士家族,出的第一道考題就是平定該勢力。
「對方可有金丹修士?」有人向朝服金丹問,這個問題必須弄清楚,如果對方有金丹修士那這幫築基上去肯定要吃虧,還是趁早回家的好,別去冒那個險了。
「我們五個會和你們一起去。」朝服金丹沒有正面回答,但卻給出這麼一句來。
紅衣跟大多數人一樣覺得這是個簡單的認為,考題太簡單了。
尚華帝國廣闊比,京城處在帝國中心,距離目的地甚遠,不過有金丹修士帶路卻是方便了許多。
田家,一個修士家族。
這是一個非常小的修士家族,光是在尚華帝國中就數以萬計,族中修為最高的也才是個築基修士,若不是地處兩國交界這樣的偏僻地界,早就被其他的修士家族給吞併了。正是因為田家地處貧瘠,這樣一個小家族才能佔據數座大山。
五隻巨大的寶船飛臨田家主峰外,五名金丹卻是遲遲不肯降落下去。
「好像不對啊。」五個金丹修士沒有理會築基修士的情緒,相互傳音計較著。
「有什麼不對的?我覺得很正常啊,趕緊讓他們下去,事情完了好回去覆命。」
「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啊?難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鐵林帝國那幫小子們知道我們來了,都躲起來了,還等著我們打不成?」這個理由好像說地過去。
「有沒有問題,讓他們試試不就知道了?」五人盡皆把目光看向了身後的築基修士,有著探路石為什麼不用?
紅衣見金丹遲遲不下達命令,就已經覺得有些不對勁了,神念向著山中放出,但卻是毫所獲,只能暗中搖頭,提醒自己小心點,如果不行的話隨時準備跑。
二百多道遁光如從天而降的流星雨,嗖嗖嗖地向著田家主峰而去,目標幾乎一致,如果有敵人的話,多半會在此處。
然而讓人意外的是他們連半個人影都沒有見到。靜,偌大的山峰中連一個鐵林帝國的人都沒有見到,連田家的人也沒有。
這不是最讓人覺得意外的,最意外的是這裡連半點打鬥的痕跡都沒有,難道田家是被人瞬間拿下?紅衣越走越心驚,這裡花草樹木沒有一點損壞的痕跡。
「快走!」就在人們翻箱倒櫃地尋找鐵林帝國的修士的時候,一聲大喊突然響起,紅衣想也不想拋出行天鶴沖天而起,同時腳下金光閃爍,把遁提升到極致,先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再說。
紅衣本來就走得慢,靠近外面,而且行天鶴的度那也不是蓋的,當然還有紅衣腳下一雙灰色的戰靴,被染灰的,度直追金丹修士。
那一聲喊聲過後,就見漫天的遁光向著山外飛去,最前面的當然是五個金丹修士,而就在他們身後還有一個戴著面具的傢伙。
「好險!」紅衣看著田家山中被困住的諸多修士拍著胸口吐出兩個字。
五個金丹修士面色鐵青,進去二百多人,出來十個,這還包括他們五個金丹修士。
「五位,玩笑開大了吧?」要說紅衣沒有火氣那是假的,差一點就出不來了,紅衣轉身的時候正好看到自己衣服後擺被切下一塊去,一片碎布飄飄蕩蕩地落到了田家山林間,驚地他一頭的冷汗,暗道幸運。
朝服金丹扭頭看向紅衣,臉色不善,紅衣也是氣地不行,同樣瞪了回去。好一會兒朝服金丹才說道:「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田家才出事沒幾天我們就來了,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禁制?」五個金丹修士語了,田家山整座大山被一個大禁制給圍住,禁制內的幾百個築基修士上躥下跳焦急地想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