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紅衣都有心給自己一個大耳刮子,這些日子來一口一個晚輩的,讓他不爽極了,怎麼說張老二也是鬍子一大把,看著比那些老妖怪一點不年輕,太難受了。跌份兒,等老夫也成了元嬰修士咱就扯平了。
就這樣在紅衣極度熱情和對方極度冷淡中兩人向著銀河外圍飛行。
突然就在紅衣張嘴要說出一句編了好長時間的話時,身體一輕,就見自己往下落去。奶奶的,你玩兒我啊,準備是摔死老夫啊!還沒等紅衣罵出來就聽見了打鬥聲。
「哼!堂堂金丹修士還使用偷襲的伎倆!」
「沒想到銀河還有金丹餘孽呀,怪不得近日來銀河人跟瘋狗一樣四處亂咬!」紅衣看到攔住去路的是兩個金丹修士,這兩人正與己方對峙,當然了,紅衣已經被扔出去老遠了,兩個金丹修士也看不上他。銀河鬧出的動靜太大了,一個個練氣築基不顧性命地衝擊外面修士的陣線,雙方死者不計其數。早有人覺察出了銀河有變,兩個金丹修士正是來銀河探查虛實的,沒想到正好遇見了紅衣他們。
「呵呵!」紅衣在心底出一聲冷笑,想到薛元嬰在路上的時候就把修為掩飾成了金丹,就笑了一下,原來這個悶葫蘆是個悶騷型的啊,故意給那些還在銀河中的金丹設套等著他們來鑽。「金丹?兩個大金丹打架也不好好看清了再動手,你們兩個那金丹跟人家的金丹一樣嗎?」就在紅衣這樣想的時候,薛元嬰已經動了,元嬰期的威壓一下子放出去,儘管紅衣已經離地很地很遠但還是被元嬰期的威壓給壓制地動不得,七竅溢血,而努力睜開眼紅衣看到兩個金丹修士在奮力向遠處逃竄著。
「你,你是元嬰修士。」
「怎麼可能?銀河還有元嬰修士?」兩人驚恐萬狀,能修煉到金丹這個級別他們已經好多年沒有害怕過了,今天卻遇到了元嬰修士,而且還是死敵。戰也不戰就跑,同時大聲喊叫用這種方式來使自己不被嚇破膽。
「辱我銀河者必死!」薛修士恨聲說道。看著兩個人在元嬰威壓下努力掙扎卻度極慢,他露出些許笑容,還留在銀河內的金丹元嬰是必死的,都要死在他們的手上。
薛修士手持樹枝,指向其中一個金丹,就見這節看似早已枯死多年的樹枝瘋狂生長起來,像是一根籐條,枝繁葉茂很快就夠到了金丹的身體。金丹大恐,法寶轟向樹枝,樹枝紛紛飄落,然生長地更快,眨眼間已經將金丹給包裹了進去。樹枝的海洋盡頭是一個鼓起的大包,紅衣知道那裡面就是金丹修士。枝葉縫隙間紅衣能看到一道道的充滿著殺機的光彩從中露出,飛向天空。然樹枝長地太快,論金丹如何努力也破不開這個看似脆弱的牢籠。
這個時候薛修士卻是放手讓樹枝自己生長,飛身追向已經逃走的另一個金丹。紅衣慢慢爬起來,嘴裡還憤憤地罵著:「你娘的!不知道老夫才築基期啊,用元嬰的威壓想我死啊!」確實,紅衣渾身酸痛,不僅是被突然給摔的,更是因為元嬰的威壓出了他的承受範圍。也幸虧元嬰修士的威壓不是衝著他放出來的,否則紅衣真的要死葬身之地了,連打都不用,直接死掉了。
紅衣走到樹枝包裹的金丹修士之下,抬頭道:「喂,我說兄弟你死了沒有?」紅衣也是閒地事,他倒是想看看元嬰修士的法寶怎麼個厲害法。「你要是沒死就吱一聲,現在就咱倆人了,說會兒話,老夫可還沒怎麼跟金丹修士聊過天哪。」
「沒有!」一個聲音透過茂密的樹葉傳出來,其實不用他說紅衣也知道這人還沒死,大包裡面轟隆轟隆聲不斷,長著腦子的就知道他還在抗爭,玩命兒跟樹葉對抗。
「我說兄弟你也太笨了吧?人家都走了,你連個樹枝都打不過,我真是服了你了!」紅衣看看薛修士還沒回來,說起了風涼話來。
「你站著說話不腰疼!」看來被困住的金丹修士也沒什麼大礙,火氣挺大,至少現在還沒有生命危險,能跟紅衣打嘴仗。「有本事你進來試試!要不然你放我出去咱倆比試比試!」
「你當老夫傻啊!」紅衣一叉腰罵道,「我才築基修士,跟你打,我還沒活夠!這話你也說地出口,太丟金丹的臉了!喂,兄弟哪兒個門派的呀?」
「說出來你就放我走嗎?」
「滾犢子!不說算了,老夫不過就是聊跟你隨便說兩句!愛說不說,反正你也要死了,不說的話就留到陰間再說吧。」
「我是太長宗康仁君。道友怎麼稱呼?」紅衣不問了,他卻是自己說了出來。他說出來不要緊,卻是讓紅衣一愣一愣的。
這不是大師兄嗎?紅衣幾乎脫口而出咱是師兄弟啊,不過馬上就搖頭否認了,按照趙不害的說法這個大師兄腦子不是一般的精細,怎麼可能這麼隨便就透露出了自己的姓名,更是連出身都說出來,就不怕連累宗門招致銀河的報復嗎?也忒傻了點吧?
紅衣沉聲說:「哦,太長宗,沒聽過,你倒是說說太長宗哪兒里長,真要是有長的地方老夫日後可以去給他砍短點兒。道友可有什麼師兄弟嗎?有什麼話也許我還可以幫你通傳也不一定。」紅衣一口氣說出許多來,就是要看看這個假師兄會露出怎樣的破綻。
「你怎麼問起這些事情來了?你們銀河難道真的要重新壯大了不成?不要以為只有一個元嬰修士就可以對抗整個修界,我勸你還是識時務地好,你要知道銀河在全盛時期都能被滅掉,何況是現在!你若是肯幫忙我脫險,定有厚報。」
紅衣抱臂笑道:「你也太自以為是了,真當銀河那麼容易就被滅掉?你還是考慮考慮自己吧。說說你到底是誰,別用什麼太長宗的康仁君來蒙我,一聽就是假的。老實交代,否則等會兒有你好受的。」
「呵呵,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還需要在這個上面騙你嗎?」
「死鴨子嘴硬!沈老三是誰?」
「不認識,沒聽過。」
「哼,騙不成了吧?你真當老夫不認識康仁君啊?沈老三是康仁君的師弟,露餡了吧?」
「你也別拿話詐我,我有沒有師弟我還不知道?我根本就沒有聽說過沈老三這個名字。」
一聽這話,紅一倒是有點蒙了,別不會真是笨蛋師兄吧?要真是康仁君的話自己能眼看著他送死?他想到這裡紅衣頭上就冒出了一層細密的白毛汗。回頭看看遠處的天空,薛元嬰還沒回來,難道是遇到了麻煩?一個元嬰修士揍一個金丹還不跟玩兒似的?這個也不知道真假的師兄沒幾下就被困住了,另一個還能比他強一大截子?
揉揉額頭,紅衣想想說:「趕緊的,有什麼遺言沒有,老夫沒工夫跟你廢話,等會兒薛前輩來了就是你的死期了。」
估計這時候困住的金丹也現了異常,「我就說吧,銀河想翻盤不大可能,你說他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還不回來?呵呵,我猜他是遇到麻煩了吧。」
他一這樣說紅衣心裡更是沒底,奶奶的,那可不是開玩笑啊,要是連個元嬰修士都栽了的話他一個築基修士連人家的牙縫都塞不滿。不由心裡就埋怨起來了,姓薛的小子,你咋回事啊?不就讓你把我送回家啊,招搖個什麼勁兒,現在好了,等會兒老夫也要受罪來了。紅衣不這樣想還好,有時候這禍從口出,也能變成禍從心出。想什麼來什麼,遠處傳來破空之聲,紅衣那叫個怕啊,想都不想,抬腳就跑,後面來的肯定不是薛元嬰,那是好幾個人啊。不過紅衣能跑多快?追上的來的可是金丹修士啊。
「我在這裡。」顯然被困住的金丹修士也覺察出了外面的情況,大聲求救道。
「劈開它!」
「那個元嬰修士怎麼樣了?」
「放心,已經有兩個元嬰修士攔住他了,我們爭取時間救你走。」
「對了,你們看見剛才這的那個築基修士沒有?」
「跑了。」三個金丹修士對著樹枝就是一陣狂轟濫炸,但這些樹枝好像有智慧般,你越是攻擊它長地越快,一條條粗大的籐條襲向三人。「快!快劈開了!」
「你們三個小心點,別他媽的傷了我。」被困住的金丹大叫道,同時也全力施展開來準備破困而出。
「快!時間快來不及了!」
就在他們剛剛解救出被困住的人,薛修士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不遠處,向著這邊快飛來。
「那兩個元嬰真他娘的不頂事,快跑!」
讓紅衣痛苦的是,四個金丹往哪兒跑不好,順著紅衣逃走的方向飛了下去,紅衣聽見了身後的聲音,半空中的身體就是晃動了一下,你們要死啊!老夫又沒招惹你們!別追了!
不過讓紅衣心中稍安的是,這四個人明顯也是很狼狽,肯定是薛修士回來了。但,他沒來啊。紅衣也不跑了,向著地面上的樹林落去,大不了再用一回自殘遁!紅衣狠心地想。
四個金丹遁非常,瞬息而至,到了紅衣上空,那個被困住過的金丹早早看見了紅衣的身影,僅僅是稍微一頓,手臂朝紅衣一揮,看也不看就走。紅衣在下面看地清楚,一小片白光從金丹手裡飛出,白光越飛越大,等到了紅衣身前的時候已經能有一間房屋大小,把紅衣週身都給罩了進去。紅衣手持景龍斷刀一刀揮出,刀光劈向白光。
四個金丹本來根本就沒想到紅衣還能反抗,所以頭也不低。然而就在那片白光飛出後,四個幾乎在同時眉頭一皺,暗呼不好,一股極強的殺機從下而上斬過來。只模糊地看到一道兩三丈來長的光亮逆著白光飛來,直欲斬向他們。四個金丹修士雖然被嚇了一跳,但好歹躲了過去,雖然形象有些浪費,道袍上均出現了一道裂口。被一個築基修士給傷了,雖然沒有真的流血,但這已經夠了,面子被打在地上了,他們不能忍受,四人就要下去收拾紅衣。不過遠遠看了一眼極飛來的薛元嬰又是非常懊惱地遠去。
紅衣現在很是難受,那一片白光就像一個汪洋的大海,洶湧撲來,雖然景龍刀砍出去的時候斬出了一道裂隙,恰巧給自己留下了一個空間,但畢竟面對一個金丹一擊他也不會好受到哪兒裡去。護體罩在第一時間破碎,在白光中護體罩如一片蘆葦,被打爛。之後白光直接就壓到了身上,彭彭,腳下的石頭塌陷了下去,雙膝沒入。渾身肌膚溢血,顫抖著趴下。
「你沒事吧?」薛修士很快來到紅衣身邊,他也沒想到會被兩個元嬰修士給攔住。見到紅衣受傷,他臉上也燒地慌,很是罕見地主動說話了。薛修士把紅衣從坑裡提出來,給幫助紅衣恢復傷勢。
「多謝薛前輩。」感覺沒有什麼大礙後紅衣道謝,嘴裡這麼說著,心裡卻早把姓薛的十八輩祖宗都給問候完了,要不是你自大招搖過市會遇上那兩個倒霉孩子嗎?老夫能受傷嗎?
「你能得到景龍刀看來是真的見過綠竹前輩了。」薛修士看著紅衣手裡的斷刀說。
啥意思啊?見過綠竹還有假的啊!紅衣在心裡撇嘴。
「前輩,這景龍刀很有來歷嗎?」紅衣撓撓頭,「在思過崖我一拿到景龍刀綠竹前輩就出現了,程飄前輩跟綠竹前輩是不是有什麼關係啊?」
「算了,能得到景龍刀算是你的機緣,其他的都是關緊要,以後你自然會知道。我們還是先走吧,地仙門的人雖然都離開了,但其他門派的人好像看到了銀河的變動,又有金丹元嬰趕來了。本來我主動送你出來就是要試試這裡水的深淺,看來我們要加緊度了。」說著紅衣又是被扔上了枯樹枝,看著腳底的似枯樹枝的法寶紅衣羨慕非常,元嬰修士的法寶確實厲害把個金丹輕易地就困住了。
紅衣對薛修士還是有點不爽的,心說要不是本公子厲害的話,真要被你害死了,你怎麼能把我一個人丟下呢?真是辦事不靠譜。
且不說紅衣暗暗記住了那個自稱是他大師兄的人,以後見了面再說。幾個金丹修士在看到薛修士沒有追上來後也是後怕不已。
「銀河的水真深!」
「是啊,怎麼還有元嬰啊!今天要不是跑地快就栽了。」
「多謝幾位相助,日後有所需,於某人絕不含糊。」原來真的不是紅衣的大師兄,姓于。
其他三個人相繼擺手一笑,「於兄何必客氣?誰沒有個落難的時候?我康仁君才剛剛結丹不久,以後還需要於兄的幫忙也說不定。再者前些時日若不是於兄等各位道友鼎力相助康某也得不到大機緣,更結不了丹啊。」
「康老弟說笑了,你能結丹完全是你自己的機緣,況且就是沒有我們幫忙憑你的本事結丹還不是早晚的事?」
看著康仁君,於宏眼神閃過一絲異樣。他本來想的是一招斃掉那個築基修士,但人算不如如天算,沒想到那個老傢伙還真有些手段,在自己刻意出手之下還能還手,雖然沒看到結果,但想來老傢伙不會有大事。而他隱約間覺得康仁君和老傢伙間有些什麼關係。今日用了康仁君的名號,可千萬別被他給現了才好,他暗暗想想著紅衣跟康仁君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沒想到銀河一個築基修士就那麼厲害,於兄可知道那人是誰?」他們自然都知道說的築基修士是哪個,就是那個那他們丟臉的老傢伙,居然能讓四個金丹吃了個小虧。
要是一個金丹的話就當是不小心,失誤,可四個人一起失誤就不好說了,說出去不被人給笑掉大牙才怪!
「厲害的並不是他那個人,你們現了沒有主要是他手裡的法寶。」
「嘖嘖,沒想到一個築基修士手裡就能有這麼厲害的法寶,想來是很受銀河老傢伙的們重視的。」
「日後再遇上了有他好受的。」四個人雖然栽了個跟頭,但主要是心理跟自己過不去,紅衣再厲害不就是個築基修士嗎?單挑的話他們誰怕他?都有自信能夠輕鬆收拾掉紅衣,關鍵是覺得面子丟了。
紅衣沒想到的是跟自己的大師兄差點就相見了,正是因為這次的擦肩而過,日後又是一場大衝突。那是後話,此刻紅衣已經到了自家門前。
當先而入,領著薛修士在結界內轉了一圈兒,沒現異常情況,一切正常。
「多謝前輩相送。」紅衣拱手朝著飛走的薛修士道謝,等人影消失不見,紅衣扭頭就回了結界。前腳剛進去,張嘴就罵:「小薛子,老夫挨的這一頓揍可不輕,你最好在回去的路上也被揍一頓,那樣才扯平了。」要是被人聽到了肯定要罵紅衣不厚道了,人家剛把你送回來你就在背地裡詛咒人家,太沒素質了。紅衣卻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素質那是說別人的。